2008,我提起过无数次的4个数字,到头来才发现,无论倾注了多少悲伤多少感情,也只不过就是4个简单的阿拉伯数字的拼凑体。不管它怎样无限放大,亦或无限缩小,都已经是回不去的曾经,而我,依旧在等待明天,等待长大。
◎ 生活、我
2008年3月,我的生活开始有了质的变化。一切都像韩版肥皂剧的上演。父母离异,亲情之外的感情遭受巨大打击。只不过缺了点煽情的台词,悲伤的背景音乐和应该有的对父母的歇斯底里外加眼泪纵横。很平淡,真的很平淡。总觉得就那样,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没什么不可以,也没什么好抱怨、愤恨老天给我这样的故事情节。我,随遇而安。身体激素不断的让自己开始讨厌长大的感觉。小时候多好啊!虽然呆呆的,被人说傻瓜也是好的,至少是没有太多深层次的烦恼吧。还好现在依旧喜欢舒克贝塔之类的动画片,还好依旧喜欢给动画片乱改名字——“喜洋洋与大灰狼”。可对于其他的什么,貌似是永远的无所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随遇而安而成了习惯最后变成自然的理所当然。缺乏了组织伟大中国汉字的能力,整天“嗯、啊、哦”的用鼻子往出哼话。朋友说别人都在进化而我在退化,但却退化的特有水平。有没有电视看有没有零食吃,有没有父母关心,有没有网,有没有酒都无所谓。甚至,觉得嘴角有没有必要向上拉扯或眼角有没有必要挤出几滴透明的又有很多不知道名字的成分的液体都无所谓。有也就有了,没有了地球也不是停止360°运动了。可仔细一想我终究是一有血有肉的正宗人类,我没有饭没有水是不行的。这样的想法一直维持到2009年,才发现,现在的我,没有必须的感情也是不行的。
2009年,依旧是6个人民币的过着。偶尔和生我的伟大女人闹腾几天,或者和某某有为大好青年骂几句,喝几瓶9°。嘴里不停地说着“我们这一代就业难,可不能这样浪费大好时光在这些感情冲动的事上”,然后就像有周期性一样,同样的状况在规律有序的规定时间内再次上演。接着轻轻一笑,扔下一句“趁咱年轻好好玩!”。有时候喜欢这样自欺欺人。就像一团棉花包围着自己,不管靠在哪边都想往死里的钻。结果,被棉团后的针头扎伤时,才知道这样的棉花才叫绵里藏针。朋友说我是一左边冷血右边热血中间各自参半的高级动物。不视为知己的人要想老缠着我并想证明自己在我心中的地位而不断撒泼摆大小姐架势的,我会很用力的用我的左边去证明她那无人替代的地位。
似乎从小到大总是大不咧咧的假小子像。脸上生出几个红痘痘后就立刻想到《我的青春谁做主》里钱小样的那句“红豆不生南国,全长我脸上了,真他妈相思。”。整天整天的召认媳妇。在别人说我变态,本来就一女流之辈还乱认媳妇时,通常都会做鄙视状告诉那人“不服你也去招认老公啊,没那本事就别在这让我费那点口水!”然后在得意中思考生我的伟大女人到底给我遗传了多少属于女性的基因。
初中后,也许是学的中国汉字太透彻了吧,思想一直处于不断矛盾之中。一边想生活真的太美好了!有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觉着活着真好!可又在戴着厚底眼睛的生物老师说许多物质都可致癌的时候想着中国超过13亿的人口中那么多癌症可怎么就轮不到自己呢?也或许,是这个社会太矛盾了吧。校门口的足浴按摩店里长发飘飘的女人们画着浓不浓淡不淡的艳妆,在临近冬至的天里穿着只遮住圆润臀部的牛仔裙坐在玻璃门前摆着尽可能妩媚的姿势交谈着,把嘴列到耳根子上,接着在看到某男走过时猛地收回拉扯的朱唇,用手做遮掩状,达到笑不漏齿之效。男人们边走边说着现在这社会真是,这种店都开到学校门口了!然后又不住的用眼角瞟向玻璃窗内,恋恋不舍。想起这的一句方言:娃是个好娃,就是社会把娃瞎了!
记得从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有一句:当大学提起裤子从你身上站起来,说,走吧,把青春留下。这时你会觉得是大学上了你,还是你上了大学。我把“大学”改成了“生活”,然后给朋友看,换来一句“好恶心的句子。”我笑,不知道是我很变态还是那人很纯……
◎ 文字、思绪
不知道是从何年何月何日何时何分何秒何处开始,我爱上了写字的感觉。至死不渝!嗯,应该是这感觉。
2009年之前,写很多字,但却都是别人的字。学一代90后的“彼岸花”,写他们的“最后的最后、以后的以后”,读他们的“两生花、今生前缘”,模仿他们的悲伤和决绝。可到后来才发现,写再多,都很假,特不自然,就像……学别人的走路姿势,走着走着,就觉得自己没腿了。也许是学的还不够,文字一直都显得苍白无力,空荡的像一个十几平方米的砖瓦房,外表华丽且纯白的发光,可里面却是回声喧嚷。很努力很努力的想要改变这样的笔尖,可每次那种纸面磨砂的声音依旧沉重,依旧空虚。总想写些什么来发泄自己的一切快乐和不快乐,可笔尖往往停留在空白的格子纸上,不是无从下笔,只是找不到很好很忧伤的形容。也或许,是因为连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吧。
很多人看了我的字都问我到底在想什么,写的东西那么乱,根本看不明白什么。我只有微笑着无语,独自发呆。是啊,我到底在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着什么?从下笔到停笔,每一笔的思绪都是极度膨胀。我到底在想什么,可能也只有伟大的耶稣知道了吧。谁让他在犯糊涂的时候造就了我这样一个思绪混乱,永远处于对立色参杂的世界中的高级动物,这不能怪我。
我的字不习惯于被胡乱删改后再重写第二遍,基本上是一气呵成。所以,一直以来,我的字总是跟着我的思绪满世界乱撞,但也可能忽然停下,或几秒、几天,或几周都可以。没有起始点,亦没有终点,只有中途的种种细腻的东西才是它的一切。可就在这样的混乱中,还是有人告诉我说:“为什么你的字总那么悲伤,让人觉得很……空灵。”她似乎对这个词想了又想。
空灵?他说空灵意思就是看过之后觉得其实没看进去什么,但心情却一度失落,随文字而起伏。
《现代汉语词典》第311页:
空灵:kong ling灵活而不可捉摸。
我不知道也还是不太理解“空灵”的含义,可觉得她说得很认真,也就那样想了。也许吧,我的文字就是那样,在笔尖碰触纸页,印出一道道黑印的那一瞬,就会忽的安静下来。只是安静的太过,溢出了悲伤。这让我想起了一个女生,一个拥有双姓的女生。或许是因为双姓而让她有了双重性格,亦或许是90后的青年们都具有双重性格吧。前一秒她可以肆无忌惮、没心没肺的闹着,可只要碰触到香烟,那么下一秒就安静的像一头受了伤的困兽般。有人说让人觉得性感,可我更觉得一团团灰白的云朵却满是忧伤,让人有种想要永远保护却又不敢轻易去碰触的感觉。就像我的字一样。
悲伤在纯白的格子里慢慢散开,覆盖……
很多情况下,在思绪陷入极度混乱时,我选择发呆。大人们说我早熟,我迷茫。是我早熟?我不想那这个责任推给我的生活环境之类的。那样似乎不太仁义,社会毕竟没有错。可我的思想应该也称不上是个性吧,因为它不独立,这点很确定很明显。想那么多别人想不到的,不敢想的,也只是因为在这个特定的年龄特定的环境下,身体里求知欲的细胞疯长的缘故吧。
自己经常会翻出以前码的字,通常都是在看了不到一半后就放下了,觉得怎么自己在写的时候就没发现写了一堆屁话呢!不过随后又用什么什么家的那句“一个人从开始说话到彻底闭嘴,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废话。”来安慰自己。
到现在为止还在郁闷自己喜欢写字到底是因为无聊之余才萌生的喜欢、想要发泄心情的喜欢还是想炫耀自己所学知识才有的喜欢。总之,从写字开始就没有明白过。深思熟虑后,得到这样的答案:于我,因为什么都无关紧要。于文字,只要是自己想写的就行。于别人,别因为不喜欢而反对就行。
我的文字和我的思绪曾一度失控,跌撞着向前,成长。不管是抽泣的、悲伤的、安静的还是开心的,它们是我的全部。很多时候,似乎是它们指挥我,而不是我指挥它们。或许,以后的我会因为种种原因去抑制它们的成长,将现实塞进去更多一些。至少现在,我的笔尖不再那么空虚,我的文字我的思绪里有了我自己,尽管,是悲伤的自己、混乱的自己。无所谓了,生活如此,我亦如此。
我不想过早打断它们的舞步……
◎ 结束、开始
现在应该提到点题目了吧。
有时候,老师们会很迷茫我的作文题目和内容似乎没有多大联系,用意模糊,让人费解。我不想反驳,也没有理由去反驳。别人的题目是内容的总结,而我的是感情的总结。就像这篇的“紫。冬伤。成长”。
紫。
从小到大,从不喜欢稚嫩、总显的可爱的粉色系。那毕竟不是我的性格,我不具备任何娇小可爱的淑女条件。但也不像90后的颓废少年少女们那样喜欢单纯的黑或单纯的白。在她们看来,那种单调色似乎更能代表他们的叛逆,他们的个性,他们的颓废。很多人只是在盲目崇拜,盲目喜欢。于我,那些所谓的单色黑或单色白都只会显得更幼稚些。当他们轰轰烈烈崇拜了一场,到最后才顿时醒悟自己只是因崇拜而崇拜时,黑白就不再是主流色。所以,我喜欢紫色。那种参杂了点忧伤的蓝的淡紫。透明、神秘、浪漫之余,还有不可抹去得似有似无的阴郁、忧伤,似乎永远猜不透什么,却可以一眼就望穿它。看不到,感觉不到,就像我的字所盛装的悲伤,不断充斥着体内的每一个毛孔里,混沌不堪。
冬伤。
很多人眼中的冬天是寒冷的,有些也是纯净的,而我自始至终站在安静的那一队里。或许,还会多出一些悲伤。我身边的一切歇斯底里的喧闹似乎都发生在这个飘泪的季节里。我就像直视漫天孤白一样欣然接受这一切上帝所赐予我的经历。不管有多少人可以理解这些字,它们的价值……只是用来祭奠我的过去,就像冬天,只是用来回忆和怀念那些逝去的被埋葬的季节,同时又作为下一场轮回开始的一个最安逸的开场白。
一片片雪犹如一个个文字,轻柔的孤独零落,最后又悄悄融化、蒸发……
成长。
什么样的改变才算做成长?怎样的风风雨雨后,才叫做长大?无论我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中,都不得不面对这连个不知道意义的汉字。都说人生像一场电影,一场自编自导的电影。可我是个失败的导演和编剧,编写了一部没有开场白亦不知道结果的电影。不记得是谁说过“生活就像一场强奸,当我们无法忍受时,我们就要学着去享受。”觉得贴切,也许,生活和成长并不那么悲观吧。
说了这么多,写了这么多,想了这么多,好累了,可思绪仍在极度膨胀中。现实告诉我不能任由他们生长。所以,我学会了抑制。该结束了,多了,就啰嗦了。文字就此停住。
一切又归于END三个简易的英文字母,片刻安静,随即又听到急促的呼吸一下、两下……
我依旧在成长。依旧在自编自导的戏剧中孤独演绎。
闭上双眼,深呼吸。穿好戏服,画上最为艳美的装束,为自己轻念:
成长,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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