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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概念世界叙事下的创智脑联网:生命与艺术如何重新打开

时间:2023/11/9 作者: 延河 热度: 16288
访谈人:李畑熠

  被访谈人:张仙利

  “创智脑联网”是一个新的文化系统概念,它打破传统认知和思维的局限性,重新认识和开发人自己的主体潜能,调动人的潜在能量与宇宙的能量对接和互动,是“天人合一”思想现代化升级后衍生的思维体系。

  “创智脑联网”理论体系并不排斥与之并行的“人工智能”,“人工智能”可以说是对人类自身器官和所使用工具的延展,是“术”的升级,是对“小体”的延展;而“创智脑联网”是集人类先贤智慧的大成,是对“道”的探究,对“大体”的强化。所谓以道御术,如果没有“道”的加持,“术”只会成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容易被欲望牵引而步入歧途。

  该怎样拯救人的思维?拯救思维,就是拯救我们自己、拯救人类、拯救文明、拯救艺术,艺术并不是雕虫小技,它是在宇宙中重新寻找我们被隐去的部分和维度。

  “创智脑联网”创始人张仙利女士,作为跨越千禧年历史节点的艺术家、教育家和企业家,凝聚着深入的思考和探索而成就的“创智脑联网”,已有国内外多家媒体竞相报道,引发广泛关注。本次采访结束后的次日,日本文化教育联盟主席马树茂专门到位于西安雁塔区张仙利女士的艺术工作室,将因疫情缘故,张仙利女士未应邀请之约亲赴日本领取的一项艺术奖励,亲自送到她手上。她的参展作品《宇宙之门》大型油画系列作品,在“日中邦交正常化50 周年纪念美术大奖展暨第16 届湖都古都艺术大奖展”上获得了最高奖:京都市长奖。而这次他们一行前来,同时也充满了对“创智脑联网”思维体系的好奇,希望协商一种引入日本的途径。

  

  张仙利参展获奖油画作品《宇宙之门》

  李畑熠:

  21世纪之前,哲学层面的新状态新发现不断回应科学层面以及社会层面的发展。自从尼采宣告“上帝死了”以后,近百年的人类历史进入了后尼采主义时期,科学主义盛行,现代哲学则陷入语言学的深处,哲学的语言学转向使得语言研究成为思想工作者的主要任务。哲学在理念本体层面的探索和发展的停滞,导致了当下的政治、科技等新时期的发展无法被相应的人文价值所承载的后果。

  “创智脑联网”这个理念在这个胶着的时期应运而生,它戳穿或意欲超越人们习惯对不熟悉的事物进行标签化的认知。作为“创智脑联网”创始人,能帮我们廓清“创智脑联网”的基本概念吗?

  张仙利:

  “创智脑联网”是一个能够让人类和宇宙能量对接的自我疗愈、自我教育和自我创造的思维体系。整个体系由七个因果连环的关系组成,是一个相互独立又彼此相连的系统,这个思维系统的关键词就是“脑”“联”“网”。

  “脑”是人类本身就具有的一个原始的存在,它代表自然的存在,有它不可替代的绝对性和天然性。但同时它又是一个潜藏着无限能量和神秘意识的神经中心。“联”的本意就是连接、联系、联想,也是互联,“联”在这里的核心意思是无法拆解的交织和凝结,是万事万物相互牵绊、相互制约、相互依存的生命方式。“网”是显性的和隐性的事物因为某种意愿和目的以及意识相互织成一个严密而又通联的环形状态物,为的是万事万物都能遵循自己的内循环规律,在抵达生命终极目标的旅途上牵手前行,彼此引导。

  我绘制了一幅“创智脑联网”传导图,用以显化它们之间的传导关系,使得大家进一步理解这个抽象的概念名词。

  “创智脑联网”是运用大脑搜索出某个知识体系的核心关键词,搜索时呈现360 度全方位发散,形成一张密而通联的全网,网上看得见的中心词或中心意思用实点相连,看不见的、隐形的关联意思用虚线连接,最终形成一个虚实相生的圆环。

  “创智脑联网”最关键的原理之一就是要体现一个“联”和一张“网”,所有的网都是一个闭环,每一个闭环的线上知识点都是同等级的或者同类的。除了第一个体现一个360 度闭合“网”之外,第二个是体现一个非常重要的“联”字。其一是左右脑互联,神经网络互连,神经元互联,更重要的是全脑神经系统与宇宙万物之间的互联。

  在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以“自我”为中心,这个中心就是我们要研究的那个事物。360 度发射就是这种发散思维,再把它发散的同一个层面的事物梳理成一个圆满的系统,这个系统可以无限扩大的发散下去,使得视野越来越广,越来越浩瀚,维度越高越接近智慧的殿堂,当我们渐渐接近对无限智慧的感知体验时,也是在无限接近那个无限美好的自己。

  

  “创智脑联网”七大系统传导图

  “创智脑联网”传导图的作用是将宇宙中已知的和未知的事物请进人的大脑,并在人的大脑中自动成画成像。就是将大脑已成像成画的事物根据各种需求以文学艺术的形式展示出来,使它本身生成一个无边无际、具有无限可能性的艺术世界。在我眼里,宇宙的万事万物都是我创作的对象,“创智脑联网”思维体系的世界是一个要解决人的问题的方案,让个人理想与更为广阔的宇宙发生互联,让“人道”与“天道”同行,从而超越自我的局限,唤醒生命中沉睡的那个巨人的自己,最终找到具有无限可能性和无限智慧的自己。

  李畑熠:

  对于您高频次提及的“脑联网”“宇宙能量对接”这样的词,不瞒您说,在此之前和大多数人一样,这些术语将我的意识导向了“人工智能”领域。但是来到现场后,我根本就没找到类似于“人工智能”的器械,这和我的预想完全不一致,在现场我甚至都找不到一根用于“人机对接”的电线。反倒是在您占据了整整三层楼的艺术工作室走廊和房间,目之所及都是成排悬挂着的宇宙吊顶般的油画作品。我内心有种说不清的力量隐约被它们唤醒。

  

  张仙利 高熵画《释放内心纷乱的情绪》

  

  张仙利 高熵画《智者静观世间百态》

  列夫·托尔斯泰说,人生的一切变化,一切魅力,一切美,都是由光和影组成的。这些油画色彩饱和度极高,笔触都像是有生命似的,在高频度地排列组合中,梦像画面和它们的复杂结构,仿佛是创作者站在宇宙、哲学寓意、诗学理想交汇点上演绎的抽象艺术油画,仿佛是替宇宙的灵魂画像。据说您并非油画专业科班出身,接触到作画工具就自然而然地一挥而就成为画家。真是“从来不见梅花谱,信手拈来自有神。不信试看千万树,东风吹着便成春。”您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您的艺术家的故事吗?

  张仙利:

  我向来是个行动大于语言的人。行动之前都会有某些观念上的突破,一旦觉悟,就立即行动。首次拿到画笔,缘起于某位画家朋友的一句闲聊,他说,艺术都是相通的,说我既然能写出充满想象力的意象诗,就一定能画出同样的画。他的话使得我心里一动,我立马吩咐助理按照画材所需清单去西安美院门口买颜料、工具和画框。

  说干就干。那天是2018年1月22日,从下午两点到五点,三个小时,我关掉手机,杜绝任何人、事、物、境的干扰,在我的文意复兴咖啡厅开始了人生的第一幅油画创作。后来就一发而不能收,一直画下去,越画越多。

  我的作品都是在超意识和潜意识状态下创作的,这样的状态是“天人合一”和“物我两忘”的状态,是一种与天地对话、与众生对话、与时代对话的状态。从某种层面上来说,是一种通灵状态下创作出来的。所谓的通灵,其实就是人在和宇宙能量接通后的思维状态,并不是什么玄妙稀奇的事。

  

  张仙利 高熵画《释放内心波动的情绪》

  

  张仙利 高熵画《高维意识》

  纯粹的作家在不断的创作中与神相遇,辞赋流转中偶见神迹,观者常常惊呼是神来之笔。而我当下的系列作品,不拘泥于具象写实,写生,就是凭借着自我持续培养的艺术直觉,只有在一种超意识的状态下,灵感才会纷纷向我袭来。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再说到我创造的“创智脑联网”思维体系,我的系列绘画作品某种意义上就是这个思维体系的产物,是这个体系打通了我。

  我每天都在训练自己抵达无限宁静的状态,为的是能够接收到宇宙的能量,当我和宇宙能量融为一体时,灵性自然就被打开了。这样的创作感觉,仿佛是宇宙借我之手完成的。

  李畑熠:

  在一个信息庞杂的现代化环境中,人人都将视线锁定在信息的洪流中,有人说,以现在人的观点,人好像看了点什么东西,就会生发出一种顿悟性的启示,这也印证了蔡元培先生所说的,人的进一步解放在于美育代替宗教。当然了,艺术说到底也并不是要在美不美的问题上打转,它其实是相当复杂的,和今天的世界化时代一样沉重而多元。在您的油画作品里,您希望被观众看到什么?能否请您多讲一些例子。

  张仙利:

  我在“创智脑联网”思维体系引导下创作的油画,就是攫取天、地、人三才中的某些相互关联的元素,按照自己想要的哲学命题,通过丰富的色彩和变换的形状,让它们相互欣赏,彼此串联,最终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文见义。

  我将自己的绘画按照其传达的视觉效果分为三大系列:

  第一类是:自我疗愈。这类画是油画版的高熵画。“高熵画”的主要任务就是将人性中所有的负面情绪归类整理并通过外移的方法予以清理,让占据生命空间和思维空间的负面情绪从身心这个载体中撤离,然后走向画布,转化成一种可视的艺术形式。

  第二类是:启迪无限想象力。这类画都是四维以上空间的东西,但正是这些看不见的东西在影响甚至控制着我们的行为。所以,画中凡是肉眼所见的有形有相的东西,都是构成宇宙深层次元素的不可见之我见。在我看来,人类这种看不见的想象力才是一切创造的基础,人类的创造力正是来自这种打开无限性的想象力。

  第三类是:沉淀无限智慧。这类绘画首选可以沉淀出无限宁静的色彩来成画,无论是绘画者还是观画者,都会在宁静的画面里找到一种心灵的共鸣。正所谓定能生慧,静纳百川。在我的画笔下,无论是幽静的海面,还是沉默的湖水,抑或悄无声息的原野,每一幅都氤氲着无限宁静的气息,弥漫着大自然无限的智慧。

  李畑熠:

  细读您现场提供的“创智脑联网”系统学说部分著作。其间有您原创的系列油画和诗歌等,也看到了被治愈小孩给您的亲笔信和思维矫正绘图集,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在这里,他们通过这样的方式,使得他们的思维被您看见,与此同时,也被您的一部分画所牵引,走向光明之境。

  “创智脑联网”系列艺术它是相对于旧的艺术概念的超越,它不是放在艺术馆的珠宝,打算落满历史的尘埃。而是综合了人文学和科学、天文学以及心理学、社会学等学科。准备和时代并行,去拥抱万千人心、救赎万千灵魂的艺术新概念。这个新概念的创建,在您心目中一定是前所未有的,有待大众的进一步理解消化!

  请问您是如何寻找到“创智脑联网”这个独有的艺术法门的?

  张仙利:

  或许是我长时间执着且纯粹的思考使然。那是一个春风怡人的清晨,当我迎着朝阳驾车出行时,降央卓玛用她那天籁之音演唱的《那一天》悠悠而来,那声音干净得纤尘不染,我似乎看到一袭晶莹剔透的泉水从天而降。天籁之音让我脑洞大开,一个神来之念让我在瞬间构思了一幕凄婉的小说大纲,与之相关的画面连续剧般在我的脑海里自动成像,栩栩如生,我突然间脱口而出:“创智脑联网!”

  从那天起,关于“张仙利和她的创智脑联网”系列书籍大纲很快在我的电脑里占据了首要位置。我以自由撰稿人的身份给自己的未来下了一系列订单,我想借此订单兑现我的人生梦想,实现教育与文学艺术双螺旋成长的事业追求。当我给书定名为《寻找无限美好的自己》时,一个有关“寻找”的程序自动开启。

  十年来,我放弃现实中的种种诱惑,“创智脑联网”的七大系统和三大板块,还有五大步骤:保护生命——认识宇宙——安装梦想——净化信息——创造无限智慧。我的短诗和油画也是按照上述步骤,自我创造的结果。

  我的第一幅画没有按照常规要求循序渐进,也没有考虑到绘画工具的使用规律和方法、色彩的搭配等,都是根据自己当时的心情、环境和以往的经验及其他信息融合而为之。怎么画出有意境的画面,有主题的画面,我是一边画,一边摸索,完全跟着无法言喻的感觉走。

  有些朋友问我说,张老师,你每天风风火火,把时间掰成无数小瓣,一瓣分给诗一瓣分给画,一瓣分给“创智脑联网”,还有很多瓣分给了社会工作、剧本创作、长篇小说创作等,你似乎一点都没有浪费时间,尤其是燃烧在“创智脑联网”上的激情,虽然让人钦佩,但也让人无法理解。其实我也不那么清楚,自己为何如此迷恋“创智脑联网”,或许是它带给我一种独特新鲜的方法,或许是它让我把自己的生命过往重新进行梳理后发现了一些潜在的秘密,或许是因为“创智脑联网”让我得到了一把金钥匙,把隐匿在宇宙中所有宝藏都能挖掘出来,为我所用。

  其实我一直是那种喜欢探索和创新,不断追求生命最佳存在状态的完美主义者;再是命运的逆流总是伴随着我,而倔强不肯认输的性格驱使我不断寻找让命运逆转的良策,并能依靠自己的努力化腐朽为神奇,将悲剧命运演绎成雨后的彩虹、泪水上的鲜花;还有一点是源自我从未停止做梦。无论是传说中的白日梦还是潜意识中的黑夜梦,在我的生命中从未间断。

  

  张仙利 梦像画《寻找》系列(节选)

  当然,结果还有另外一种引申的解释,就是佛教上以“种树栽花人”的行事结果比喻人的归宿。如《坛经附属品》所言“吾本来兹土,传法救迷情。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再如清纪昀《阅微草堂笔记滦阳消夏录五》:“既已种因,终当结果”。世上是有一种因果生命哲学。当你学会了创意思维方式并不断地运用这种方法训练自己,脑子就会越来越聪明,做事也会越来越轻松。

  四十年来,我始终把自己当实验品,一边进行理论探索,一边进行自我培训,我把探索的结果运用于自己的学习、生活和工作中去,再把从工作、创作及生活中出现的问题反馈给探索,再经过无数次的反复肯定与否定,最终形成了一整套较为完整的“创智脑联网”的理论体系,让训练和方法,整理与创新完美结合,最终形成有效有趣的结果。说到底,人人都可以创造自己生命的奇迹,那个创造者不是别人,是你自己。

  当然“创智脑联网”一定也是个困难重重的生命自觉和领悟过程,这个独有的艺术法门,在后疫情时代的语境下,能不能在普遍意义上向我们徐徐打开,仍然是个充满不确定性的事情。

  李畑熠:

  您作为跨界艺术家,重达600,000 亿亿吨重的地球,以及环绕其外的无限宇宙世界,是怎样在您的思维上得以最大程度地整合?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您是如何通过这样的整合寻找并主体性确认世界和每一个人的内在的无限性的呢?就是如何整合、寻找无限的内在世界与外在世界?一个充满野性的或者多少还带有着说教性的方案,您的自信在哪里?

  张仙利:

  关于这个话题,我们就继续从“创智脑联网”这个概念讲下去吧。探索这个学说的近十年里,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读书和研究,思考和体验。有时候我会在绘画时,从色彩和所塑造的画面里想到“创智脑联网”的内容,有时在欣赏激荡人心的交响曲时,会突然有种想和宇宙谈恋爱的冲动。当然,我也会在艺术的创作中把科学抓在手里,东西方哲学、量子力学、宇宙学以及心理学和超级心理学,甚至会流连于物理学和化学等领域,在科学里获得灵感。我常常会情不自禁地走进这样的迷宫,一任思想悠然漫步,那里星光更加灿烂,色彩更加丰盈,浩瀚无垠的宇宙和未知的深邃更让我着迷。

  “空中月鸟尽在飞,奈何五官魂不知”,这是英国诗人布莱克的诗,这种感觉并非人人都会有,宇宙自然中很多奇异的现象,是静下心,不知不觉中的人与世界的创造性邂逅。正如“创智脑联网”就是人的思想意识与宇宙万物发生自我缠绕和相互缠绕的各种关系的总和,也是各种化学反应。

  笛卡尔的三个梦帮他建立了理想经验主义的基本原理,我的三个梦帮我画出了三幅人间不曾有过的神秘画面,而这画面正是我研究“创智脑联网”学说所经历的三个境界。西安美术学院油画研究室主任杨小阳教授带了一群人看了这三幅画后说,这三幅画拿到法国去展览都特别抢眼。当我洞悉了宇宙的秘密,顿悟了生命的真相,心境在豁然开朗中也就通向了对内在无限性地寻找,以及对外界的整合。

  李畑熠:

  宇宙世界的抽象整合需有智慧和高度的天赋,您的画(梦像画)和对画的注释(断崖诗),两者是互文见义的关系,“以画解诗”“以诗解画”“以画解画”,在观赏活动中,使得人脑控制视觉的右半脑和控制语言的左半脑彼此协调运转,两者联动,左右脑去找到那个平衡,在梦像画中去寻找断崖诗的谜底,在断崖诗中去寻找梦像画的谜底。于是在某一刻,世界的真相就在观众面前或响应,或洞开。如果深切去体会,那么能量就会在其间流动。艺术品与人的心灵就会合二为一。看起来似乎容易,实际上还是存在难度的,这取决于观赏者的天赋和灵性。

  总感觉您是在追求“真空妙有”的境界。只有在世界“真空”的“真”处空间,才会有“世界的有”,那种自然生发的“有”,是“妙有”,妙在万物自然生发,且大且小,充满灵气;妙在观照世界时,且思且感,无限顿悟。任何文字符号和绘画艺术的笔触都是静态的,它的定义是被空置的。只有在人的观察下,真理的气息才可能会在两者之间挥发,挥发的程度取决于不同人群和不同的时代背景。

  但是思维训练和艺术创造存在一种确定的因果关系吗?在您的自我实践和受众接受的可能性之间,存在那个普遍意义上两者之间融合升华的必然性吗?

  张仙利:

  “创智脑联网”学说,由七大系统,三大板块构成。七大系统是理论体系,三大板块即自我疗愈、自我教育和自我创造。

  自我疗愈是自我重新发现和觉醒的第一步,在完成自我疗愈后,上升到第二个阶段,也就是自我教育。我始终认为,自我教育是一个人终其一生都要去完成的重要任务,当你把“自我教育”这种认知和行为落实到具体的人、事、物、境时,你自然就能明白“人道”为什么要效法“天道”,当你洞悉了天、地、人之间的运行规律时,创意的秘密以及灵感的生命自然会源源不断地呈现在你的眼前,当灵感这个天使总是来访问你的时候,自我创造的事情自然会瓜熟蒂落。

  关于断崖诗,我在这里简单举个例子:

  宇宙是个梦

  不慎坠入意识的旋涡

  幸好我有脑联网

  你讲到“断崖诗”和“梦像画”的彼此诠释。这首“断崖诗”有四个关键词,“宇宙”和“梦”,“意识的旋涡”和“创智脑联网”,它最大的特点是,任意一个点都隐藏着三个以上跨学科的知识点。这首诗里的几个关键词,通过间接关系、转折关系、因果关系等发生关联后,创造出新的价值和意义。

  “梦像画”是激发人潜意识的艺术表达形式,真正的灵感创作不是激情燃烧,是人的正念意识的正向蜕变,当心灵达到无限纯粹无限宁静时,人和宇宙就会产生同频共振的能量,当你的思维和意识能和宇宙能量接轨时,一切都会心想事成。

  笛卡尔说,我思故我在。这句话道出了一种杰出的思维模式:思考才是好创意的卵子。思考的土壤是宁静的心灵。宁静的心灵需要达观的生活态度,态度决定格局。有心为上,思考就是用心处理每一个独立的思维过程。

  将宇宙世界的万事万物请进人的大脑,通过多种行之有效的思维训练方法,打开右脑开关,挣脱经验的束缚,让思维在不同的维度上沿着各自的系统线路无限发散,进而形成闭环模式并在其环线上快速旋转,当脱颖而出的思维进入另一个更高的维度后,你所期待的创意和创造结果自然会出现。简明地说,“创智脑联网”七大系统其实就是一个实现人生梦想的理论工具,而“创智脑联网”的自我疗愈、自我教育和自我创造三大板块系列的书籍和课程则是帮助人们完成人生梦想的具体方案。当然,对我而言是如此,对于我的很多学生也是如此,至于对你而言能否有同样的效果,我不得而知,很多事情最终要通过个体验证。

  李畑熠:

  您自小生活在西安,在这样一个传统山水诗意的环境里,您的“创智脑联网”所包含的环境与指向完全是现代性的,所以这种现代技术语境的东西和西安的那种充满民族文化共性的环境的交叉性影响,对您的成长过程到底起了一个什么样的作用?

  张仙利:

  从大的方面来说,秦岭文化对我的滋养很大。从20世纪90年代办学期间到现在,几十年来,每当遇到事业上的障碍或者思维上的卡点,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到秦岭。夕阳下的秦岭,是我最最喜欢的意境,在这里,我看到一个悄无声息的生命是如何陨落的,也同时体悟到绚烂的结束总是孕育着更加崭新的生命。正因为有了这样的思考,才诞生了我的一首断崖诗:

  死亡像万花筒

  绚丽地走进宇宙的眼睛

  我的另一首断崖诗也是在这样宁静的时刻诞生:

  我给黑夜挖了一个陷阱

  白天却从洞穴里爬了出来

  冬季的秦岭依然充满生命轮回时的沧桑之美,古树依然葳蕤生光,吸引着前来朝拜的人们。

  我的油画创作中的一棵又一棵的生命之树、神秘之树、永恒之树,都是对秦岭神秘多元文化的致敬。

  其次是家庭文化对我的影响。

  我老家在西安东郊,我从小跟祖父祖母一起生活。祖父是中医大夫,针灸高手,他自己还研发了治疗男女不育和白口疮的秘方。我小时候体弱多病,但却很少吃药,祖父总是用一根银针就能把我体内的毒素全部逼走,我后来对中医文化始终心存敬畏。

  我祖父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起床,特别勤奋好学,不但精于医术,还爱好书法和音乐,他老人家的长箫吹得悠远凄婉。祖父八十多岁了还在买书看书,我祖母开玩笑问他是不是还想考大学呀。我现在还保留着祖父的很多书籍,里面都有他的印章。比如有本简明的《周易》书,里面满是他圈圈点点的注解,是爷爷的书,使我一下子看懂了《周易》。

  

  张仙利 《梦像秦岭》

  祖父对我特别疼爱,当时我没考上大学,被一个函授新闻传播学院录取,很失落,他就用他的工资给我买了一辆特别漂亮洋气的彩色自行车,他说只要热爱学习,哪所学校都是好学校。

  我父亲是独子,毕业于第二炮兵学院,曾做到炮兵营的参谋。他特别喜欢文学艺术,后来又上了美术专科,素描画得惟妙惟肖,我至今还保留着父亲的自画像。

  父亲在大连当兵,是祖母和母亲把我们兄妹三个带大的,我母亲是家里的独生女,我的外祖父是当地很有名望的儒商,我母亲从小生活在家境殷实的富贵之家,为人处世格局大,性格很豪爽,无论遇到多大的难事都会迎头解决,小时候母亲经常给我说,人这一生,靠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自己强大才是真的强大。我至今都记着她说得最经典的一句话,“指亲亲,靠邻邻,耽误自己的好时辰”。

  母亲是职业裁缝,按现在时髦的说法叫服装设计师。她设计的服装很有艺术感也很精致,以前我的一个老师,就很喜欢穿她做的衣服。我从小对服装的这种欣赏,包括我穿衣的风格,都受母亲的影响。我在学校教书时的白色连衣裙就是自己设计的,大家都夸这衣服很显气质。在艺术和生活这一方面,道理其实都是相通的,我自己后来对建筑、家居、室内设计包括平面设计等方面的喜好和天赋也都源于此吧。

  我父亲后来转业回到西安,我才有了跟他够朝夕相处的机会。当我真正体会到浓浓的父爱时,父亲便成了我一生的榜样和骄傲。他回到西安工作后弥补了很多年对家人亲情的亏欠。尤其是我们兄妹三个,其中因为我是老小,他就格外照顾我。

  我父亲转业后在工商局工作,我们在西大街桥梓口那边住,对面就是群众电影院,父亲常带我去看电影,后来我们又在鼓楼里面的北院门居住,我经常跟父亲在鼓楼附近的回民街转悠,整个鼓楼内几乎都是回民,他们的饮食文化,还有在同学中接触到的回民同学,使得我感受了这座城市特有的一面。

  父亲经常还带我去“五一剧团”看秦腔戏,至今我还能清晰记得我和父亲常看的《三滴血》《周仁回府》《十五贯》《火焰驹》《大登殿》等。父亲还拉二胡、弹吉他,写一手的好书法。

  我对西方文化和艺术的大量接触是在走上社会之后,尤其是到深圳后,我开始系统接触到国外的东西,包括建筑设计和室内设计以及广告创意等,对国外的哲学和文学、音乐和绘画特别痴迷,喜欢室内创意装修,我的咖啡馆和小木屋创意馆都是我自己设计,包括我现在的“文意复兴”艺术空间。我的作品设计受西方音乐和绘画影响很深,尤其喜欢油画那种丰富的色彩和多样的表达,

  凡·高、修拉、塞尚、达利等现代主义艺术大师。我是开始画油画后,才反过来学习西方的绘画史,早先的创作只凭自己的艺术感觉。

  有幅画是正听着交响乐画的,曲名是《在山魔王的宫殿里》,音调是跳跃的,一会儿特别悠扬,一会儿冲击力很强,在一种内心的震撼中,然后就画了那幅画。

  也正是多重文化的积淀,才有了研究“创智脑联网”的灵感和创意。

  我对古代神秘的东西方文化有着浓郁的兴趣,尤其是已经消失的玛雅文明,古巴比伦文化、古印度文化、古罗马文化,高熵画中的很多符号也是受这种文化的启发。我曾经长时间地沉醉在荣格那本厚厚的《红书》里,这本书里不仅有荣格思想的探索,还有他独特的绘画。荣格在《红书》里使用大量的隐喻,如实地记录下自己内心的经历和思想的过程,而且沿用了柏拉图式的哲学对话形式。

  他在这本书的引子中说:“我整个一生都在详尽地阐述那些从无意识中迸发出来的内容,它们就像一条神秘的溪流朝我奔涌而来,几乎将我摧毁,这些内容完全超出我一生所能理解的范围。”

  荣格一直在梦里边寻找很多东西,他用梦境隐喻现实世界,但我的很多画中充满温暖而复杂的火红色。一个是我内心阳光,二是我渴望阳光这个东西。但我也有天生的复杂的忧伤,我觉得每一个人都是分裂的人。我的忧伤和敏感,秋天落叶、枯藤老树,这些由自然引发的情境都会让我潸然泪下。或许这就是艺术类人的特质,同时,在我身上也有雄性的那种豪放的做派,有时甚至有种江湖的侠肝义胆。拿诗词来讲,婉约派和豪放派并存的特质,这在我身上表现得非常明显。

  说到地域文化,我觉得我并没有被困住。它是双刃剑,你受熏陶,同时也成了冲不出的围墙,很多人因此不往外走了。这是我们陕西人最大的问题。好在我不仅在阅读中遨游世界,在现实中,我曾经离开陕西,去了沿海城市,我在深圳待了那么多年,世界向我打开了一扇新奇的窗户,让我感觉到一种新的商业文化,那座充满商业神话的城市给我了太多的激越感。

  深圳的经历对我来说是个非常大的突破,我见识到了很多东西,我们和香港公司、台湾公司、荷兰的公司都有合作,我学到了最先进的经营理念,一种真正城市的、现代的企业文化。

  我一直热衷于找平衡,比如物质和精神上的平衡,我内心世界和外部世界的平衡,我们内陆城市和沿海城市文化的平衡,还有就是东西方文化的平衡。这些在我的生命里融合的特别好。

  我们生活在远方和故乡、过去和未来纷繁交织的时代,我只希望我自己也罢,我的艺术创作也罢,包括我的“创智脑联网”,我们应该为这个时代配制属于我们自己的方案。

  李畑熠:

  真正的艺术作品,都是历经时代风雨洗礼,依旧不被时代裹挟而去的,创作者也一定是入世后深入地打量过生活的人,有心的人,在生活纵深处深度出发的、深度思考的人。这样的人才能把握住作品格调上的高度和作品囊括视野的广度。在最近这三十年中,您先后实验性地投身基础教育、民办教育、企业创意策划、长篇小说创作、油画艺术创作等多重界域。这些界域身份的转换间又有怎样的生活和事业经历呢?这些经历带给您怎样的启示或者思考呢?

  张仙利:

  我们都是自己人生的设计者和策划者。不论职业高低、身份贵贱,从人性本质上说,每个人都想获得快乐和幸福的感觉,都想拥有创造性人生。创意看起来高高在上,其实它渗透在我们寻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创意是一种做事的创新方法和思维模式,与知识和技能没有太大的关系。其目的是超越现状和原有的方法,破框思维,用一种别人不曾用过的方法达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创意思维必须经过长期不懈的训练,训练的前提是必须建立科学的训练体系,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超越一切的渴望!这是创意成功的前提。

  而这正是我的“创智脑联网”要解决的核心问题。

  我的“创智脑联网”系列课程在具体的教育开发实践中已经初步取得了良好的社会反响,接下来我要将“创智脑联网”思维体系下创作的油画开发成文创产品,通过文创产品来讲智慧人生创意,不仅仅是为了让消费者成为专业的文案工作者、作家、诗人或画家,而是激发他们普遍意义上创意生活的意愿。我的有关“创智脑联网”的所有书籍和文章一直在强调:我们的生命是个一次性的消费品,我们的每一天都是一次珍贵的单程旅程。

  这里,很多人在进入陌生的领域时,第一个阻碍他的就是不自信这个限制性条件,“创智脑联网”就是首先要开发人的自信,对自我的重新认知,坚定地认为自己行,那么自己就一定行,没有任何问题。但条件是,不能只说不动,“知行合一”是我一生做人做事的准则。我还是要再次强调“创意”这个词,创意其实是一种生活方式,不仅来自天赋秉性,更来自对生活的观察和积累,思考和沉淀以及生命中的遇见。做了才能成。要做,甚至要吃苦,以苦为乐。

  李畑熠:

  在柏拉图“洞穴论”那里,人们在洞中借助洞外火光投射的幻影,以为那就是真实的世界。走出洞外的人,认识到了洞外的世界后,才知道洞内人认识到的世界有多荒唐。但是,当洞外的人想去唤醒洞内的人的时候,很难知道,也很难想象,他又要有怎样的经历再次适应黑暗的世界。您就是率先走出时代意识洞穴的人,在此前后,您坦言自己的艺术人生就是由抑郁症成就的,您是在怎样的心态和环境下得出这样的总结呢?

  张仙利:

  某种意义上,我觉得自己一段时期有点类似凡·高:我的灵魂是有团火的。我总是特别同情凡·高,遗憾他有那样的结局。

  凡·高之类的艺术家原本是不该被抑郁症逼到绝境的,还是在心理层面将生活和艺术无法调整到平衡,是左右脑没有很好协调的结果。如果能早生一百五十年,我想我是一定会挽救凡·高的生命,阻止他的自杀的。因此我想给大家分享走出抑郁症,自我疗愈的方法:

  第一步:转移法,将大脑里的问题全部写出来,分类放在白纸上,大脑放松了,空间立即放大了,空间一大,大脑就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从本性和习性上讲,人是因为恣意蔓延的习性埋葬了人的本性,光明的本性被乌云遮挡,陷入黑暗。习性是魔鬼,很多抑郁情绪就是习性在作怪,是私欲不可遏制地蔓延,想要的得不到而引发的一种负面情绪,有些是因客观原因无法实现,有些是自身能力无法实现。

  第二步:从认知上讲,因为不懂自然规律,价值观出现问题,错误的方法去追求错误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有结果。这时就需要改变认知,认知改变,一切就有所不同了。

  我自己因早年学业有憾,一度事业不顺,加之年龄大一些后身边的亲人好友不断仙逝,导致自己不断陷入沉痛的心境,陷入一种抑郁。其实这个过程也是大多数人一生必须经历的过程。我选择了自己探索,自己解决问题,强迫自己改变认知,重新塑造自我,比如我通过画油画等艺术创作,慢慢消解掉这些情绪。

  所以,我特别感谢“创智脑联网”这个自我疗愈、自我教育、自我创造的系统,它降临到我生命中,让我完成了新的生命觉醒。我成了“创智脑联网”最大的受益者。

  是“创智脑联网”让一个曾被绝望、哀怨、抑郁等情绪围困的高考落榜生,磨砺成集创新教育工作者、创意策划师、作家、诗人、画家、灵魂导师等多重身份的从容快乐的女人。

  毕十年之功,我把自己当成“创智脑联网”理论和实践的实验品,这样的结果是令人欣慰的。

  李畑熠:

  艺术家大都会有自己的笔名、艺名,您的名字保持它的唯一性和统一性,出现在您的生活工作的各个领域。它对于您来说有着怎样的意义呢?

  张仙利:

  我原来的名字“张先利”是祖父给取的,我在家是老小,我家是姊妹三个,我哥叫“张胜利”,我姐姐叫“张小利”。在1986年我上补习班时,我的班主任老师是教英语的,之前学的是俄语,很有才,那个老师对我也特别好,他把我名字一看,自言自语地小声说了句,先得利后失败。我当时想这老师怎么说这样的话呢,是不是人家看出什么玄机了。后来也真的就应验了这句话,我高考落榜了。后来好像是在换身份证的时候,我也记不清楚具体原因了,我的名字神不知鬼不觉被写成了“张仙丽”。我这人其实有时候是挺马大哈的,将错就错,管他呢。后来再一次换身份证,怎么变成了“张仙利”,我也照样没管。

  说到这件事,我也感到有些玄学。两次没有一次是我主动人为地去改的,都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由外界因素导致的变化。冥冥之中两易吾名的奇妙,也算是有意思的人生插曲吧。有次,我跟马来西亚的一位老师聊起这件事,他说这都是上天给的安排,当时他送给我八个字:“仙华聚顶,利益天下”。

  是啊,我如今认领了属于自己的这个名字,同时也意味着要去领受自己的天命。当然我最好的朋友有几个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尤其是“仙”字,认为太抒情了。

  李畑熠:

  汉字的能量是巨大的,尤其是我们中国独有的、古老的象形文字。它有着“揭示”“祝福”和“诅咒”等复杂而磅礴的能量。在中国特有的姓名学中,有“男不带天,女不带仙”的传统。您是如何驾驭和驯服这样反传统的能量定制呢?

  张仙利:

  当我的朋友有时调侃我名字时,我偶尔也想过这些有关我名字的话题。我的想法比较积极,我名字里的“仙”和道家文化很有缘。“道”家修炼的最高境界就是成仙,儒家就是修成圣人,释家就是修成佛。这些都主张人生是需要修行的,在我看来,修行不是为了遇到仙,遇到佛,而是为了遇到美好的灵性,智慧的自己。人由身、心、灵三部分组成,“灵”是让人心明“道”,并达到“道”的最高境界,当一个人的修行达到“道”的境界时,自然就会和宇宙能量接轨,成为一个脑联网人。在我看来,这样的人就是一个通灵的状态了。因为“道”的能量就是宇宙能量,没有比道的能量再高的能量了。

  我创建“创智脑联网”思维体系的过程就是寻找到无限美好自己的过程。这个过程分为三部曲,也是创智脑联网的三个境界:

  第一,目标定位。我给自己设定一个人生目标,就是要寻找到无限美好的自己;

  第二,心态涵养。让自己不断沉淀,勿让欲望遮望眼,寻找到那个无限宁静的自己;

  第三,精神境界。定而生慧,内心达到无限宁静,不被欲望所牵引,就能够上升到智慧或灵的层面。

  其实我这一生说来也是坎坷更多。做什么都想做得最好,当老师、做销售、做策划都是这样,目标太高反不成,倒是成了坎坷。但我觉得所有经历过的坎坷对我来说都是生命的体验,相对我其他领域突出的成绩,我知道我暂时没有写出顶好的让自己满意的作品,因为我的生命中来了一位天外之客,这位天外之客就是“创智脑联网”,它霸占了我十年的时间,完全打乱了我的其他计划。

  我觉得我的命运就是一个很多际遇的复合体。

  我名字被更换了两次,也是冥冥中的巧合。但是我觉得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难,都要在心里坚守信念,只管遵守天道,踏踏实实做人,兢兢业业做事就行了。无论命运安排什么事,只要按照天道和自然规律来做就会没问题。

  李畑熠:

  看到有个孩子寄给您的信件上称呼您为“仙仙公主”,据了解,那是个曾被抑郁症困扰的小孩,在您精心的陪伴和调理下情况逐渐有所好转。也有更多的人或文化公司学习和传播您的“创智脑联网”课程,它启迪了很多人。那么第一个被“创智脑联网”治愈的人是谁呢?其后又有哪些成功案例呢?

  张仙利:

  2020年到2022年期间,有位叫Cara的外地学生,她的家长听闻“创智脑联网”有较好的疗愈效果,特意从江苏来到西安,在我这里接受整整两年的系统疗愈。

  Cara 是2020年12月9日拖着僵硬的身体和一双迷茫的眼睛来到了我面前的,至今我还清晰记得她灰暗的眼神。经过两年的陪伴,2022年12月16日她离开西安时,目光明亮,整个人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凡是以前见过她的人,都觉得她完全换了一个人。但两年前Cara 的老奶奶决定带孩子来我这里时曾遭到很多人的反对,大家认为这肯定是一个70 岁的人犯糊涂了。他们说不就是学个画画吗,大上海找不到了?南京找不到?为什么非要跑到西安去找张老师学画画呢?

  Cara 当时来的时候情况比较复杂,不仅仅有着极端错误的认知,极端的逆反心理以及极端的恐惧情绪,还有极端的自我否定。总之,她当时的情绪极其混乱,一刻也得不到平静,她已经严重到精神分裂,经常会出现幻听和幻觉,时刻都处在惊恐和焦虑中,一直觉得有人在掐她的脖子。但我知道,其实啥也没有。在遇到我后,孩子并没有忌讳自己患有抑郁症的事实,当我听闻了她的种种症状时,很安静地对她说“孩子,你根本就没病,你只是一朵开在冬季的花,那些开在春夏的花根本读不懂你。”听完我的话,她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说,“是的,张老师,你说得太对了。”

  从那天开始,我慢慢走进她的心灵世界,她也把我当成最信得过的心灵导师,我让她停止服用抗抑郁的药,让她自己动手为自己煮咖啡、做料理、画画、读书,做这一切的目的是让她重拾对生活的热爱,找到活着的价值和乐趣。

  当时,我给她进行疗愈的第一步就是道德教育,就是重塑她的德行。我给她上的第一门课程叫“心灵重塑”,把她原来旧的认知全部要打破,重新安装梦想系统,重塑价值观。几个月后,她从原来的抱怨、仇恨、自私、傲慢等负面情绪转化为感恩、包容、乐于奉献,她家人说,她不但人品越来越好,学习也变得积极主动了。这孩子曾经也沉迷于游戏,但现在她开始厌烦游戏。

  第二步静观,稳定她的情绪,保持内心的宁静,这一点极其重要。而高熵画是抵达这一心境的最好途径。让她从画简单的线条和图形开始,画高熵画,从练习状态逐渐进入创作状态。

  第三步唤醒“本性的我”,当本性复活后,“灵性的我”自然会呈现出来。我按照“创智脑联网”的七大系统帮她重新塑造了一个新的价值体系,再按照这个价值体系来做事和学习,她的灵性世界完全被打开了:写诗、画画、包括学习其他东西,都变得轻松而自在。一年后她说:“张老师,我怎么变得这么好,我原来那么坏。”

  年前,她从西安回到上海,准备前往加拿大读书的前夕,我本来按照课程安排,让她继续学习“高熵画”与自我疗愈,她在完成我给她布置的作业后,居然还把我创作的高熵画做成了3D 效果,她发给我后,很平静地说:“张老师,你看,我还把它做成3D 版的了。”

  她已经到了第三个阶段:达到可以自我创造,超越了“自我疗愈”“自我教育”。最近她把我用于教学而创作的“高熵画”用3D 版给我一层一层解读开。本来我是要教给学生,但是她却给我用3D动画技术直接一层一层分成六个层次。这是她的创意,我觉得值得鼓励。

  在整个的疗愈过程中,“创智脑联网”的七大系统和“高熵画”对她的疗愈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到最后,我只要给她一个简单的符号和圣人的一句话,她就能沉下心来,进入当时当地的思维状态、情绪状态,用四十分钟或者一个小时,用针管笔在卡纸上勾画出自己独一无二的心灵图腾。她不仅在两年的时间内创作了60 多幅心灵图腾的油画作品以及与之对应的断崖诗,还潜心创作了上百幅“高熵画”以及与之对应的“断崖诗”。

  我觉得Cara 这个孩子本质很好,青春期的逆反使她陷入深度的迷茫状态,她一直在做思想斗争,在自我厮杀的过程中,没有办法解救自己,久而久之,她的抑郁症严重到了时时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地步。我对这孩子操心到什么程度呢,每天睁开眼满脑子都是她这个人,虽然也不是天天给她上课,但是我每天手机24 小时都会开,我告诉她任何时候难受了都可以给我发微信打电话,有时候,深更半夜她遇到情绪障碍了,想不通,睡不着了,我们俩就在微信里交流,帮她疏通情绪困扰。

  

  Cara 参展油画作品《生命的四季》

  通过持续的疗愈,Cara 已经进入一种自我创造状态。而且在自我创造这一点上,她还是蛮厉害的,她一出手,总给我惊喜。你刚也看到教学室内陈列的一系列她画的油画和创作的“断崖诗”,这些作品里有4 幅画也在日本参加了展览。

  我曾经写给Cara 一句话,这句话至今还感动着我自己。

  孩子,你我有缘在最黑的夜里相遇

  我终于明白,我来到世间的价值和意义

  就是和你一起把黑夜洗白

  年前,Cara 出国了,她从小的梦想就是做一名服装设计师,也一心向往读世界上最好的艺术类院校。

  还有一个案例,我把它作为小说素材已经写了8 万多字了,这是一个浪子回头的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少女如何从极度叛逆的放浪生活中回归纯净心灵的事情。也是来自现实生活的真实故事,这个孩子叛逆到成为问题少年的极端程度,家人和她自己都放弃了她,让她自生自灭,但最终从启动自我疗愈程序到自我教育,我完成了对孩子的心灵重塑,她的命运被彻底逆转了。这个孩子最后还考上了艺术类院校。

  我目睹了太多叛逆孩子的心路历程,无论是作为从事教育行业的老师,还是从事写作的心灵导师,我希望这个救赎心灵之药(“创智脑联网”思维体系下的相关课程)能够治愈普罗大众,尤其是后疫情时代,但就目前而言,我只能在有限的时空里,去度跟我有缘的人。“创智脑联网”思维体系这套东西本身就是一束光,所以我相信它自然会吸引来同频共振的人。

  我为什么把培养自我疗愈师以及让人人都能成为自己的疗愈师这个内容作为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来做,就是因为新冠疫情后,全球增加了7000 万抑郁症人群,9000 万焦虑症患者,一亿人出现睡眠障碍,这些惊人的数据,说明什么呢?整个人类的身心健康已经陷入了严重的危机状态。到目前为止,我已经培养了近百位创智脑联网的“自我疗愈师”,他们都是系统接受了我的创智脑联网系统课程的人,这些人遍布国内外,其中有马来西亚、美国、巴基斯坦、中国台湾,这些人通过学习创智脑联网自我疗愈课程后,不仅自己得到了疗愈,还在帮助他人的疗愈中获得了更深层次的疗愈。目前,我正在热播的课程是《后疫情时代的三大危机与自我疗愈》,第一期授课已经结束,第二期即将开始,就是这样一个紧贴当下时局的小课题,也已经帮助更多人从精神危机中走了出来。

  因为时间和精力有限,我没有办法再去一对一地带出更多的像Cara 一样深陷抑郁的叛逆少年,我只能借用授课和出版书籍以及绘画等形式传播脑联网普及脑联网,让更多的人获得自我疗愈的本领和自觉。

  李畑熠:

  我们的时代,在情绪管理正在成为或者已经成为一个普遍社会问题的当下,请问您接下来有什么样的具体举措来帮助更多的人走出他们精神或心灵方面的困境呢?

  张仙利:

  从2023年元月九号开始,我每天录制一个视频,计划用三年的时间完成“创智脑联网”思维系统讲解课程的视频录制,每天一节,通过这1000 节课将“创智脑联网”的研发过程,就是“创智脑联网”到底是什么,它的作用是什么,包括寻找三部曲中自我疗愈、自我教育、自我创造三大板块以及我前半生的经历,作为公益课奉献给大众。

  实际上我对自己的人生是很有计划性的,我曾经做过那么多行业,后来才发现那都是为我做“创智脑联网”做铺垫。“创智脑联网”完成研发落地后,如何成功地把它传播出去,贡献给社会,帮助更多的人走出心灵的迷障,找到无限珍贵的自己,我将尽我所能,帮助有缘人。另外我还希望这期间能出“创智脑联网”系列书,使一这体系的价值实现更大范围的推广。

  现在对于抑郁症这方面,我不能一对一给人看病,时间上实在不允许。我用三年完成“创智脑联网”的普及后,我希望完成我的终极目标:完成长篇小说《四代虎女》的创作。这部长篇小说以我的家族为背景,讲一个家族有四代属虎的女人怎样在民族风云跌宕起伏中展开其命运和故事。我一定要写成一部以女性为主角和视角的家族历史和民族的史诗。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回归到做作家、做教育、做艺术这方面的。我天生属于艺术。

  李畑熠:

  在这些典型案例中,您反复提到一个新概念:高熵画。在您给我展示这些图形画册的时候,我感觉到相对于纯粹艺术化的油画来说,它有某种黑白线条的抽象艺术表达属性,包含着美学价值,是某种新的艺术表现方式的呈现。但放在您“创智脑联网”的课程功能上来说,它又起到了对受众心理状况检测和疗愈的作用。当然这只是我的感觉,作为“高熵画”创始人的您能否详细说说这个呢?

  张仙利:

  也许你的直觉性理解更接近对这些画的本质性理解。我的“高熵画”和“梦像画”的基本符号来自线条逆时针的螺旋运动,也有顺时针的,比如顺时针旋转的万字符,在我的“高熵画”里代表的是欲望之心。我其实就是想把抽象的内容形象化。我在思考万字符和银河系的关系时发现,其实宇宙奥秘和儒、释、道是一脉相承的,在此之下,我创作了一系列“高熵画”,每一张都试图对无限性做出一种探索,当然出自一种当下的思考,是对灵感突然性访问的回应,在我心目中它们是思维和心灵的图腾。

  关于“高熵画”的治愈性和艺术性,我有一个《宇宙的自我和自我的宇宙》的系列随笔,你感兴趣可以结合阅读那些随笔去做进一步了解。

  我个人觉得“高熵画”很有意义,我觉得它更抽象,也更艺术,它的意义在于它融合了所有的东西,不仅有中国的。对于图画里的圆圈黑点,我把它都分解出来了,它是符号的代表元素。

  “高熵画”的绘画过程就是将情绪从熵增过程扭转为熵减的过程。这个过程也是有条不紊地消除情绪结节和情绪肿瘤的过程,它最大的特点就是通过重复的笔触将情绪中的负面能量从心中一点一点地抽离出来,然后再用重复的点线面或重复的色彩,将其有序地定位到画布或画板上,最终,形成逆时针旋转的基本符号,当这些基本符号组成丰富多彩的画面时,那些占据了生命中的负面情绪在不知不觉中完全消失了。由此,人的抑郁和焦虑情绪都会在“高熵画”的创作中得到自我疗愈。

  我希望人人都能够学会“高熵画”,拿针管笔画,因为不可能每个人都去学油画,拿任何笔都可以去画“高熵画”,只要去画就可能参与到一种无限性的循环之中,实现参与感的过程也就是完成自我疗愈、自我教育、自我创造三个阶段的过程。而这,多数人都能够做到。

  李畑熠:

  抑郁症逐渐向未成年人群蔓延,它造成了一种普遍意义上激烈的个性和生命、社会的冲突,如果教育不能从现代的大环境中被摘除出来,我们会观察到在“教育内卷化”下处于“成长战争”进程中的孩子们正承载着不堪悲情的负荷,您一直在思考深藏其中的教育病根吗?

  张仙利:

  后疫情时代,所有从事教育的人,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因为教育的领域,在世界各地发生或者注定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唯分数论”教育太落后了,也可以说它太不人道了。天下的人根本没有“愚”和“智”的分别,一个人因为智慧还没有生长出来,所以才会愚。而当愚者讨教于智者,最后智慧生出来的时候,他也就成为智者了。所以,天下没有愚智的分别。只有时间前后的分别而已。

  教育就是要培养健全而完整的人,我是坚决反对把孩子培养成高分低能者,没有大爱之心的精致利己主义者,这是特别可怕的。德育是教育的关键,我们一定要走以道德教育为主的路线。道与德,厚德载物,感应天地,西方叫美育,对我们东方来说,中国人最尊崇的就是圣人,圣人就是八德融于一身的人。道的能量,就是宇宙的能量,古代圣人对我们都有很大的宽容性,做不到道,让我们做到德,德不行,做到仁,做不到仁,做到义,最后再不行,到了法的,如果按照这再不做到,那就有法律来制裁。所以我画了一个层级图,在这幅高熵画中显化这个问题。

  

  张仙利 高熵画《道的能量》

  教育本身就是一种责任的传递。学习智慧的本身就是自我疗愈的一部分,一位好好学习的人,很自然就会得到完整的疗愈,这不是一种理论,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过程。

  我希望家长、老师、还有那么多的专家们静下心认识一下自己和孩子的大脑,并能喜欢上它,陪孩子一起寻找自己聪明的大脑,帮助孩子一起开发具有无限可能性的美好的大脑,这是我们生而为人、为父母、为族、为国的基本责任。

  日本致力于大脑和教育研究的博士七田真在讲到这个问题时做了充分地验证举例。他说,有机构测试,人在冥想时的脑电波频率是7.8 赫兹,美国物理学家罗伯特·贝克博士对世界上有自我治愈能力的人的脑波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他们在发挥这种能力的过程中,脑电波无论在什么场合都出现7.8 赫兹。美国内华达州生物电研究所的约翰·齐默曼博士和能量研究专家詹姆斯·奥斯曼博士的研究也得出了这一结论。所以说,当人在冥想时,大脑产生的脑电波和宇宙的波动同步,只要进入冥想过程,人的大脑便会摄取巨大的能量源,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奇迹。

  我给实验班的几个孩子导入右脑训练模式的十分钟冥想训练后,再让孩子通过20 分钟的时间接受我的激活五感训练引导方法,并快速将看到的想象写成诗歌和散文或画成图画,45 分钟后就能产生立竿见影的效果。

  我的“创智脑联网”主要是一个教育的系统。当然,这个教育系统是为了要唤醒人的本性,人的本性,我们也称其为巨人,当这个巨人被唤醒了以后就成为一个有智慧的人了。有智慧的人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至善的,至善就是一种最高的境界,当这样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人才能实现自己的意义。整个的教育过程,简单地说,就是《明心见性》。“明心见性”文字虽然很简单,但是意境却是无限深远。

  李畑熠:

  加拿大作家阿尔维托曼古埃尔说,我们教育存在的问题就是,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成年人总是希望青少年拥有自己缺失的美德,筛除自身的错,将他们训练为机械系统中的高效车轮。我们只能看到自己的想法,却无视他们的需求。我们培养他们的贪婪、野心、狡猾,却不给予他们智慧。对此,您还有与此类似或者其他相关的思考吗?

  张仙利:

  说到这个话题,我就先来深入探讨一下“道”和“教育”到底有些什么样的关系。

  《中庸》开头的第一句话,“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这些都是我们耳熟能详的章句,背诵的人有好多,可是懂得其中含义的人却是少而又少。当我们深入地了解了“道”和“教育”的关系后,在推动自我教育这条路上,就不会遇到太多的无明,无奈和懊恼。不仅如此,你还会在蓦然间看到一个立体的“教育”系统在向你招手,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做起教育来才会得心应手,才会有用不完的能量,使不完的精力,这样的教育才能起到感化的作用。就是说,好的教育本身就能做到如何和宇宙能量对接。“创智脑联网”就是一个让人类和宇宙能量接轨的自我疗愈、自我教育和自我创造的思维体系。

  教育的最高境界就是“修道之谓教”。人道需包括天地及社会人群,故需随时随群而修。周公所讲的道,孔子出来修,后世仍需不断有人起来修,由此生生不息便是“修道之谓教”。亦即司马迁所谓通古今之变。所以周公讲的“道”,先是孔子起来修正,又继续有孟子、董仲舒起来把孔子之道修明修正。另一面说,庄子、老子亦来修正孔子之教。所以《中庸》开始的三句话,实在是含义无穷。

  李畑熠:

  您的“创智脑联网”体系中,是以什么文化或者思想作为支撑结构的?

  张仙利:

  我的“创智脑联网”体系中融合了中西文化的精华,尤其是中国传统思想文化体系中的精华。我不做书斋里的研究者,在这些文化的万里长河中,只取一瓢精华饮。属于中国思想文化精华的道理都是高纬信息,在世代传播的过程中失真,我就是通过“创智脑联网”体系将它们整合起来,在新的人类语境中进行一种新的重建、提炼,系统地通过书籍和课程传授给有所需要的人。

  李畑熠:

  现在抑郁症这个东西,无论对社会也罢,对患者也罢,大家有时候会把这个问题探讨成一种实践性的东西。比如借助药物或者干脆用物理治疗方法,启动“人机制能”。其实抑郁就是一种特殊个人状态,就是一种特殊的个体和世界在互相产生影响过程中的一种障碍,这个障碍怎么解除?这个障碍有时候是把自己给困住了,有时候是把对方困住了。所以您现在在情绪管理教育这一块,您把它归结到“创智脑联网”,启动“创智脑联网”重新理解人和宇宙的关系,打开人的那种更开阔的内在存量,解除他的障碍,总体上来说它就是无论怎样难不倒“创智脑联网”,难不住“创智脑联网”,是这样的吗?

  张仙利:

  我为什么呼吁让人们少吃抗抑郁药,人吃了这个就会思维呆滞,身体发硬,眼睛一点光都没有了。我有个学生来的时候,手连拳都握不住,是僵硬的。当时我让他做拉伸运动,这孩子硬得连腰都弯不下去,然后我就每天给他上课,每次上课我就让他训练,做拔筋舒展运动。身体舒展,加之冥想放松,思维自然就放松了。人的创造性必须在高度放松的情况下,自然导入。

  很多人就是隐藏抑郁这种情绪障碍,这个事情本身就是一种病态的东西,事实上我觉得抑郁症,往往是一个善良敏感的人才会有的症状,有的坏蛋把人伤害了,都没觉得有什么愧疚的,更别谈得抑郁症了。

  中国传统文化中讲到天、地、人之间的关系。人的意识可以观照到宇宙间的客观事物,而万事万物是不断运动的,因而人的意识也是不断变化的。《传习录·卷中·答顾东桥书》中有句:夫万事万物之理,不外于吾心。这也就是说,心外无物,心即理,人的意识就是天地之心,致良知就是反复其道,知行合一就是天人合一。

  “意识”分为三个层次,第一是显意识,第二是潜意识,梦是潜意识的深层表现,另一个就是超意识。意识是无限的,它是人脑的产物,是一种无限的存在,超越了宇宙世界,而正是这种超意识完成了人类最高的能力,也就是创造力。所以我在这里讲到宇宙再浩渺无边,它都是有形的,它再大也是有边界的。而人的意识是无形的,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但是你闭上眼睛,你的意识愿意流动到哪里就会到哪里。

  “创智脑联网”其实就是“天人合一”。千百年来中国人在讲“天人合一”,但是我给“天人合一”赋予更深层的意义,就是它现在科学的意义和宇宙科学的意义。

  李畑熠:

  我见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微信图标:在拇指大小的瓶子里,一个小人儿冲撞着,想冲出去,但一次次被碰成薄饼一样扁平状的小人儿,像空气或稀泥一样瘪下去了。光明的瓶子和它外面是无尽虚无般的光阴,它隐喻的是一种无解的现实,还是无法打开的未来人类,从个体到整体,我们到底是入错了系统还是处在一个不完美的系统中?

  张仙利:

  我告诉自己,我们人类不过是宇宙之子,宇宙的存在是为人类提供赖以生存的资源,而人类正是凭借这些资源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科学的发明和创造,从而推动了人类历史的进步。

  关键看这个词:宇宙。我从宇宙中来,并带着宇宙的秘密,遵循着宇宙的法则,承载着宇宙的能量,创造出独一无二的生命价值,并将此价值奉献给人类。当使命完成后,再以另一种物质的存在回归宇宙,这便是我和我的“创智脑联网”的使命和担当。我们要做的就是一如既往孜孜以求,相信无限的美好就潜藏在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里,寻找永无止境,创造也永无止境。很多年前我就是这样认识自己和人类的。

  李畑熠:

  

  张仙利 《后疫情时代的人类1》

  相对的,与“创智脑联网”并行的“人工智能”,这个潘多拉的盒子是否从此打开,是否已经打开?人类在现代高科技的深处遭遇到的依然不是可喜的前景,而是一种困境,甚至在语言上也是这样,持续三年重创人类的新冠疫情加剧了这个主题。这到底是人类的局限性还是造物的局限性?疲倦而烦躁的人类是否还渴望或寻求打开这一局面?

  张仙利:

  疫情期间,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好心情,不抱怨。疫情是自然而然的一个东西,接受它存在的现实。第一是保护自己,第二就是放松心情,怀着感恩的心,不要老是抱怨,这个特别重要。要学会爱和宽容,我昨天一直在说,也不需要太过恐惧,平常心生活,面对一切的困境,保持一份感恩的心,就不会有事情。心存感恩,身体上就会有无限的能量,这种能量能够战胜一切病毒,因为爱和包容,就是无限大的化毒工厂。心情好了,病毒就不会侵染,免疫力就会提高,能量就跟上来了。

  

  张仙利 《后疫情时代的人类2》

  我现在专门列出了一个清单,就是关于“后疫情时代人类怎么样应对三大危机”的问题。这三大危机,第一个是财务危机,第二个是健康危机,第三个是精神问题。

  围绕这三个问题我做了一个课程,我准备有时间就把课程推广给大家。从表面看,现在大家经济赤字,遇到财务危机,连锁反应就威胁到人的健康,然后就是心,心里就难受,压力很大,随后身体就失去健康,紧接着就给人造成精神问题,所以社会现在就是这三大状态,一个是财务危机,然后是健康问题,第三个就是精神问题。

  我觉得好的解决方案就是要先解决精神问题,这刚好是倒过来,表面看人没钱了,企业倒闭了,人病倒了,然后他们心理瘫痪了。实际上我们在疗愈的时候,我们先解决精神危机,精神危机就是认知的问题,认知改变后,一切都会渐渐好转起来。

  李畑熠:

  十年如一日,您致力于“创智脑联网”这一本大书的创作。以量取胜的时代总是不可克服地追求物化。做极简主义、一本书主义的路子,才是真正的艺术家的路子,自己跟自己玩儿才是真正的艺术家,或者我不做什么,做闲云野鹤的艺术家,把生命行为直接命名为艺术。您是这样的艺术家吗?

  张仙利:

  我不敢宣称自己是艺术家,我只是身上流淌着艺术的血液,对宇宙世界、万事万物都有一种好奇和渴望,探索的触角总是在悄然生长,并且在思维的网络上永不停息地旋转。我就是在我的世界里自己跟自己玩的状态。我享受孤行者所享受到的一切乐趣,这是一种高级待遇,不是说这种待遇好,我觉得在我的世界里,我极其丰富,我根本没有什么孤独的感觉,也没有寂寞的感觉。

  我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了体验所有的生活,也包括磨难,也是因为如此,才创作了“命运三部曲”:《承重墙》《高门槛》《黑窗户》这三本长篇小说。我的“命运三部曲”完全来源于我的生活,我天天就在生活中体验,在一种现场感中。《承重墙》所有的人物、事件都是在我周围发生的,和我本人身上发生的。我写《高门槛》也是我自己体验现实后所著。我那时完全不懂得写作,只是自然地去写,就是天工巧成的反而是好东西,有意识地去用一种技巧的时候,反而没有意义,就像我画画一样,没有任何技巧,一挥而就。所以我觉得整个生命就是体验这个过程,我觉得它只是我的一种体验,我把写作当作体验,所以我不认为我是真正的作家,我一直说我就是一个写作者,包括绘画表达方面也一样。

  李畑熠:

  女性的形象是水,柔情似水。但当下是与水发生冲突的时代,网络自发的“女权主义”有所抬头。究竟她们承受了什么样的压力?又是哪些原因导致的呢?如何缓解这种时代化的态势呢?您是当代女性的榜样,您对此有着怎样的观察和分析?

  张仙利:

  我的很多主张是呼吁各方拯救女性,我不是女权,女权主义是走向另外一个极端。我所有的作品,比如小说,都是以女性为主体的创作。我认为自古以来女性才是弱者,女人是弱者就要自强,强化自己的内心,把自己要活成菩萨,菩萨的强大是内心无限宁静,是无限善良美好和无限包容的,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强大,不是像母老虎才强大。

  我觉得女性如果把自己打造成女权主义,这其实就是一种悲哀。是女人,就一定要先做回女人的本分。女人和男人本身从生理到大脑结构到社会属性,这些方面都是有实实在在区别的。最早的母系氏族时期,女人是多伟大的,那时候也不见得把女人怎么样,只是在封建社会把女人限制得厉害。现代社会给了女性很大的施展空间,有才华,尽管发挥,男的也不会说把女性绑架了,啥都不让干。但是我们不能越位,越位就是连最基本的属性都丢失掉了。不管是女作家、女企业家、女领导、女教授、女博士……都不要失去女人最基本的温柔和包容,因为女人是大地,大地最大的属性就是包容心。我觉得女人最成功就是把自己女性的这种特质全部释放:善良,包容,能够用女性的德行去维持、维系家庭。去活成一个真正的、女性的这种力量,是天底下能最大化滋养万物的力量。

  从道的源头来讲,伏羲和女娲是我们中国人的祖先,他们结婚,才有我们汉人这个族群的衍生。这两个人除了是夫妻关系,还是兄妹关系,在这里就有我们中国文化的主题:亲情。爱情实际上是人脑多巴胺的一种化学反应,不能维系到永远,爱情终将转化成亲情,亲情有血缘观念,亲情维持着家庭,家庭是社会的细胞,是整个民族繁衍的根本。讲女性,拿《易经》里的“乾卦”和“坤卦”来说,“乾卦”就是男性,男性就是要刚健,要保护好家人。讲到女人就必须要讲到男人,但是为什么有些女人现在反其道而行之,就是因为男人把女人逼迫到一种境地,把她逼成了女强人。

  我一直强调女人宁静的力量,温柔的力量。女人是水做的,就一定要有上善如水和随遇而安的感觉。随遇而安,就是根据不同的环境改变水的状态,到了悬崖,就跳下去成了瀑布,也不失为一道美丽景观,是瀑布,就把瀑布这个角色演好,这种瀑布的壮观就是人生的壮观。遇到坑,就成为潭水宁静下来,把潭水这个角色演好,宁静才能生出智慧。是河流时,就日夜不息地流动,体现生命的流动之美。遇到大海,那就是一种包容,就微波粼粼,去感恩一路走来成就我生命大爱的际遇,去释放出浩渺的感觉。所以我觉得“女人如水”这句话的深意就在水的状态中涵盖了,这就是一种能量的变化,女人就应该在这样一种过程中历练自我。所以我觉得用水作为喻体就把女人这一生和各种不同的女人,她所遇到的生命镜像就已经显现完了。

  实际上我自己的生命就是这样一个诠释女人的过程,早年落榜对我是一个最大打击,我从小到大一直要逆流而上,到现在为止感觉我的心很干净,清澈明亮。但我又不是一杯白水啥都没有了,我是经过了整个生命的洗礼,最后回到了我生命的源头,我一定保持我生命的高度的纯洁度,它的纯度就是生命的纯度。我一直在做“创智脑联网”,其实也是在提升我生命的维度。我要回到我生命的原点,去找到那个本性的我,我再回溯到我生命的那个泉水,已经不是原来的源头,已经不一样。那时候是生命的开始,我来自宇宙,我再回到宇宙,我来的时候,我不知道宇宙人生是什么样,经历一圈,我再回去,我整个的生命体,经过了高高低低的历练,就像水经历了各种状态一样,那么这个时候我觉得我的生命已经达到了圆融通透。

  实际上女人才应该是格局很大的人,因为她象征着包容一切,滋养万事万物的大地。万物的生命是她孕育出来的,母亲是非常伟大的。但是我们现在的女性逐渐失去了自己,所谓宣称“我为了自己而活着”,其实就是自私。“自己”和“自私”,“自爱”和“自私”是两个概念。有些人现在就是误读了“女性自爱”,以为是“为自己而活”,我觉得现在更多的女性走向了自私,而不是真正的自强。我说“女性觉醒”不是让她为她自己活着,谁都不管,只为她自己。这是一种极端自私自利的个人主义,拿“女性意识”这个概念给自私做了一个借口。

  我不主张女权主义。真的,女权主义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是一种悲剧。

  李畑熠:

  客观气氛对人的情感不是完全起到决定作用。虽然城市沉重地呼吸着,时代也是如此,重达600,000 亿亿吨的地球,怎样在一根心弦上跳舞,在我们的思维上跳舞,这无疑是我们与时代的际遇。但我们仍然对这座城市的复苏、对新时代的到来是可以怀有希冀的,是这样吗?

  张仙利:

  生命的真相和现实生活的真相就是这样,不仅有美好的一面,还有残酷的一面。当你了解这个生命哲学以后,也就是现实的哲学,生活的哲学,还有宇宙自然的哲学以后,你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合理的。《道德经》第二章曰: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这就是说,世间万物都是对立而通融的关系,这种关系就是现状,就是现实。

  我们应该去接受这样一个现实,接受这个现实不是说去硬闯,而是要相信黑夜过去,乌云散去以后一定会见到太阳,不惧怕也不抱怨,有时候需要等待,时间一过,乌云自然会散去。但有时候需要你鼓起勇气,奋力拼搏,拨开乌云,拥抱太阳。

  只要你心里明白,太阳一直都在,不管你能不能看见,它都在。这一点很重要,就像我们的本自具足的光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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