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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文学与这块热土互为观照,共添华彩

时间:2023/11/9 作者: 西部 热度: 13310


  

  

  颁奖·感恩·感念

  2018年9月21日,可可托海杯·第五届西部文学奖颁奖典礼在富蕴县可可托海镇隆重举行。来自全国各地的嘉宾:《中国作家》副主编、作家程绍武,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博导、诗人汪剑钊,《花城》主编、作家朱燕玲,首都师范大学中国诗歌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诗人周庆荣,湖北广播电视台音乐广播部副总监、诗人余笑忠,山东大学威海分校教授、诗人北野、湖南诗歌学会副会长、诗人张战,江西滕王阁文学院院长、作家范晓波,《西湖》主编、作家吴玄,广西桂林市作协副主席、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诗想者”工作室主任刘春,中国“诗生活”网站总监莱耳,《诗歌月刊》副主编何冰凌,《芒种》副主编李佳怡等,以及新疆本土作家沈苇、赵光鸣、吴连增、李健、亚楠、康剑等汇聚一堂,一起见证了疆内外八位获奖者的荣耀。

  颁奖典礼由《西部》杂志社社长黄永中主持。他介绍说,西部文学奖是新疆文联《西部》杂志社设立的双年奖,是新疆首个面向全国的文学奖。迄今已有六十多位疆内外作家的优秀作品获奖。获奖作家既有内地知名作家,也有新疆本土作家;既有初出茅庐的文学新秀,亦有成名已久的文学大家。西部文学奖追求开放性、公正性、文本至上,业已获得文学界的广泛认同,成为具有全国知名度和美誉度的文学奖项。

  颁奖现场,获奖作家由衷地道出对《西部》的知遇与感念之情。获得本届西部文学奖小说奖的作家鬼金是一位来自辽宁省本溪市特钢厂的吊车司机,他每天近三分之一的时间在悬于半空的不足一平方的驾驶室里度过。孤独而促狭的工作环境反而激发了他非凡的想象力和敏锐的洞察力,各种奇瑰的想象与独特的叙述方式是他作品的鲜明特色:身在半空忙碌,心游万仞江山。这是他的小说作品继获得第九届《上海文学》奖之后第二次获奖。他激动地说:“我是幸运的,这个奖是遥远的新疆对来自东北这个孤独的写作者的奖励。得知获奖的那天,我有了喝酒的冲动,那瓶啤酒真好喝呀,有着麦芽的香甜和滋生出来的对这个世界的爱!”

  诗人余笑忠是第二次来新疆,2016年他应《西部》杂志社之邀参加“新诗百年·天山论剑”盛会,这次来到美丽的可可托海,是来领取西部文学奖诗歌奖。他的职业里有与诗歌相关的部分——在湖北广播电视台音乐广播部连续几年做了“诗歌中国经典诗文吟诵会”。这是一项系列公益活动,他与团队去过盲校、高校、少管所、机关、社区,还在列车上、广场上举办过这类活动。余笑忠是这项活动的推动者。

  同样来自湖北武汉的翻译家李以亮是一位电力工程师,由他翻译的《亚当·扎加耶夫斯基随笔选》获得了本届西部文学奖翻译奖。

  他在博客里写下的系列随笔很有“营养”。正如授奖词中所说:他的随笔是诗歌智慧的散文式呈现,让人深思,又颇具阅读的惬意。

  如:“器识为先,文艺其从。”——诗人不懂这一点,终究会是一个半吊子文人,或者一个境界很低的人;

  “没错,现代诗人最典型的特征,就是他与世界的紧张关系。那么,紧张关系之中是否包含一个叫作‘和解的关系?”;

  “我永远不能理解,也不会认同那些孤绝主义的主张和言论。冷漠不值得表演,独立不是一个姿态,清高不是造作。成为一个发热体和散热体,远比悲叹怀才不遇、怀善不遇以及其他种种的自命不凡更加可爱。悖谬的是,这时代高级的品位并非体现于欣赏,而是存在于拒绝。”

  碎片化的思考,道出了人·他者·诗之间的微妙关系。很迷人。

  本届西部文学奖颁奖典礼朴素、热烈,一个个激动人心的颁奖环节穿插在富有民族特色的器乐演奏及歌曲演唱等精彩节目中。

  诗人余笑忠还用他富有磁性的迷人嗓音诠释了一首自己的获奖诗作,给在场观众带来了极大的审美愉悦。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八十二岁高龄的新疆作家吴连增,他是历届获奖者中年龄最大的。吴连增不顾年高体迈,亲自参加颁奖盛典,领这个奖。他说,当得知自己的名字名列可可托海杯·第五届西部文学奖的获奖名单时,心里很激动。这不仅是对一篇作品的肯定,更是对一个年已老迈却还笔耕不辍的老作家的鼓励。

  他站在颁奖台上,精神矍铄,深情回顾自己与《西部》杂志、与西部文学的情缘:“苦辣酸甜六十载,风霜雨露半个多世纪。我既是见证者,也是亲历者。我们不会忘记那些值得珍重的岁月,为文学的复苏,为西部文学的崛起,我们有过喜悦,有过困惑,有過徘徊,但始终执着地坚守着文学。这就是我写《文学,不会衰老》的直接动因。”

  我坐在台下,安静地看着吴连增老人。我与他之间隔着几十年汹涌的时间,时间无声地坍塌和耸起,形成无形的深渊和高峰,听他继续说:“我深知自己正一天天地走向衰老,即便能保持稍好的精神状态,想飞也飞不高了。令我欣慰的是,目睹一批又一批矫健的文学青鸟集结于《西部》,又不断地从《西部》起飞。”

  吴连增先生的话令在场者动容。

  是的,心会老,身会老,时间会老,唯生活不老,对文学的痴迷和坚守不会老。时间的刻痕纵然会爬上额头,但文学年轻的步伐将永远走过无边的岁月和土地。

  交流·收获

  以文化人,以文聚力。在“文化+”时代的当下,第一届、第二届、第三届、第四届西部文学奖颁奖典礼分别于2009年、2012年、2014年、2016年在喀什、伊宁市、特克斯县、喀纳斯景区成功举办,这些地方,无不是历史厚重、人文荟萃、自然风光神奇之地。举办每届颁奖活动的同时,主办方还邀请区内外参与活动的知名作家联合采风,以诗歌、散文、特写等形式书写当地风物,实现文学活动与地方文化的对接,留下文学精品,进而转化为可以传承的文化成果,以文化的馨香涵养一个地方的品格,以提升其知名度及影响力,可谓影响深远。而西部文学奖经过前四届的打造,业已成为一个有全国知名度的品牌文学奖项。

  这四届文学奖颁奖活动中,王蒙、铁凝、谢有顺、邱华栋、叶舟、何言宏、弋舟、田瑛、高兴、王雁翎、耿占春、杨克、娜夜等国内近百位知名作家、诗人以及文学期刊负责人受邀来新疆,群英荟萃,俊彩星驰。他们与当地作家在一起总结交流文学创作成果和经验,共话文学创作的甘苦,探讨创作的新途径,令人感受到他们开阔的思路和视野。

  这一次,是富蕴县可可托海镇。

  为什么是这里?《西部》杂志社社长黄永中说,可可托海自然景观独特,自然资源丰富,拥有世界著名的“三号矿脉”,有被公认为世界稀有金属的“天然陈列馆”,还有赋予深刻内涵的可可托海红色文化,一代代建设者为脚下这片土地奉献了青春和热血。本届西部文学奖颁奖典礼在这里举办,是要让文学与这块热土互为观照,共添华彩。

  富蕴县委书记刘成认可了这一说法。他说,可可托海杯·第五届西部文学奖颁奖典礼在可可托海镇举办,是富蕴县文化建设领域里的一大盛事,更是富蕴县群众精神文化生活中的一大喜事。此次颁奖活动,不仅为我们带来高雅的文学享受,也必将为文化富蕴建设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9月22日,富蕴可可托海金山书院揭牌仪式在可可托海镇举行。这标志着富蕴县文化事业开启了又一个新篇章。

  这是阿勒泰作家康剑2016年在布尔津创建第一个金山书院后创建的第二个金山书院,新疆作协常务副主席、诗人沈苇热情洋溢地评价说:“康剑是一个造梦者,一个务实家,他把无形的梦,文学的梦,文化的梦,情怀的梦,化成一个有形的梦,化成金山书院。而这两个金山书院,是康剑留给阿勒泰的一个文化的双子星座,是镶嵌在阿尔泰群山中的两个精神空间,必将成为阿勒泰乃至新疆的文化地标。”

  9月23日上午,可可托海金山书院迎来了自书院揭牌后的首个文学活动——由《西部》杂志社主办的“文学与人生”获奖作家创作分享会在这里成功举行。

  文学与人生有着天然的血缘关系。文学是社会人生的反映,是作家的心灵创造。文学为人们提供了一部人生的历史,一部人类灵魂的演变史,一个情感的储存库。本届西部文学奖获得者余笑忠、周庆荣、李以亮、鬼金、李健、陈末向与会嘉宾及当地的文学爱好者们分享了自己的文学创作之路及创作心得,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正如本届西部文学奖散文奖获得者江少宾所说: “说到底,文学是人学,既要直击纷繁复杂的世相,也要逼视幽微深邃的人心。”

  可可托海是依托稀有金属而发展起来的一个独具特色的工业小城镇,它曾是新疆有色金属工业发展的源头。可可托海人在几十年奋斗历程中孕育出的“吃苦耐劳、艰苦奋斗、无私奉献、为国争光”的感人精神,是红色基因在新疆大地的生动写照。

  连日来,疆内外的作家们在可可苏里、可可托海地下水电站、三号矿脉、阿依果孜矿洞等地参观,了解可可托海历史,接受可可托海精神的洗礼,感受老一辈可可托海人内心的强大精神力量。在可可托海地质陈列馆,一件件带有体温的老物件、一个个矿物标本让他们深深体味到“精神”二字的宽广与无垠。

  今年六十岁的巴合提别克是土生土长的可可托海人,他用了二十多年时间收集了上千件与可可托海有关的老物件。可就在今年一月,他却做出了这样一个决定,就是将他收藏的所有老物件捐给矿区陈列馆。说起老辈人的艰苦,他深有感触:“可可托海的历史越挖掘越心酸,越挖掘越震撼。这段历史赋予了可可托海独一无二的人文记忆,希望人们能记住,三号矿坑出产的不只是矿产品,更是各族人民生死与共、用汗水和鲜血铸造的中国脊梁。”

  今年恰逢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周年,新时代为作家的创作提供了广阔天地和无限可能。能否从现实繁杂粗砺的素材中,寻觅到鲜活的创作源泉,关乎作家的时代敏锐度与人文情怀。

  对此,周庆荣说:“如今,我们所处的时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认真思考。我们的思考能否带给人们启发、鼓舞,这取决于我们写作者的思考是否真正在场,是否真正有效。”

  陈末是本届西部文学奖获奖作家中唯一的女性,七零后的她写诗也写小说。她说:“从二十多岁到四十多岁,所见之事逐渐增多,开始更加透彻地理解生活,理解这个世界,理解世人。这次获得西部文学奖对我来说是一个契机,我觉得我应该从内心的沉溺与执着中走出来,深入现实生活最富有细节的肌理,准确有力地呈现这个热气腾腾、充满生机的新时代,这样的写作才是有意义的。”

  自然·文学·富矿

  秋天的可可托海最美,而我们来的恰逢其时——白桦的叶子像是把阳光都融化进每片叶子里似的。白桦林流光溢彩,总是让人想起青春,想起少女,想起肃穆沉思的力量和寥廓霜天的境界。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古人留给我们的好传统,与深入生活,深入实际是一致的。来自内地作家们用赞美詩,用冰糖、乳汁和蜂蜜一样的语言赞美新疆的大美,你一句我一句、你一段我一段地相互缠绕,最后变成了重唱、合唱——

  余笑忠说:“在新疆,无论是在天山瑶池还是在可可托海,给人感觉最强烈的不外乎两点:一是新疆风景之美,而绝美的风景背后往往是最疼痛的山水,这是自然造化注定的;二是新疆地域之广袤,在这里,最快的速度也会显得很慢,而个体的人会感到格外渺小。这也许是肤浅的风景观,但以此检视自己的写作也许是恰当的。写作中常常伴有疼痛,如何从疼痛中创造出独特的语言风景,于我而言是终生都要面对的课题。但愿我的写作无愧于这里的山水。”

  “多了解一次西部,等于给自己扩扩胸。”周庆荣的这句话,让《西湖》杂志主编、评论家吴玄对新疆的人与自然有了一番自己的新见解:“自然,在我的记忆里,是绿的、湿的、温润的,而新疆刚好相反,它也是一种自然,但不是我记忆里的自然,我是否可以把它叫作‘反自然。譬如,我们这次去的可可托海,额尔齐斯河的水流过峡谷,水能抵达的河岸两边,是丰沛的,有草有树的。树是白桦树,树叶刚好黄了,很是金碧辉煌。然后就在白桦树的外面一点点,确实就是那么一点点距离,它就寸草不生了,满眼的荒芜。这丰沛和荒芜中间,没有任何过渡,就像刀切一般,就像白天和黑夜没有经过黄昏,就像一段美好的人生突然遭遇死亡,这样的景观确实太让我震撼了。在这么广阔的荒芜里,这额尔齐斯河和它两岸的白桦树,是怎么产生的?又是怎么存在下去的?无论如何,这是个奇迹。在我懦弱的心里,这地方,是反自然的,水是不能经过的,草木是不能生长的,人是不可以生存的。但是,水就是经过了,草木就是生长了,人就是生存下来了。路上,我们还撞上了成群的正在转场的牛羊,在车上往外看,它们就像是从虚无里突然浮现出来的无数生灵,这地方,瞬间就生机勃勃了。”

  面对新疆充满异质感的大美,内地的嘉宾们纷纷谈起了文学,谈起新疆这块土地对写作者的滋养——

  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博导、诗人汪剑钊用诗一样的语言说:“关于新疆文学,我的总体印象是大气、孤绝和神秘。这种大气肯定与它的土壤有关,一望无际的原野让诗人、作家拥有了开阔的视野和豪迈的情怀。另外,新疆是中国各民族聚居最多的地区之一,这使得作家在汲取艺术养料时也具有某种开放性。说到孤绝,不知怎么,我就会想到苏武牧羊的故事,仿佛他的影子就一直存留在新疆作家的稿纸上。他们笔下的主人公多半孤傲、执着、安静,甚至有点听天由命的旷达,守着一座山、一片草原和一群牛羊,在喃喃自语中复习着几乎无人可以对话的语言。关于神秘的印象则来自新疆大部分诗人、作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近乎本能的音乐性和节奏感。在作品的背后,我总能感觉到一股音乐的潮水在推动,仿佛热瓦甫、艾捷克、冬不拉、库布孜和马头琴等乐器像灵魂附体似的,潜伏在那些作品中,驱使作者以文字定格了那些液态性的思绪和感受。”

  广西师大出版社“诗想者”工作室主任、诗人刘春对于新疆的文学了解与阅读,大概从1990年左右开始。当年的他对杨牧和周涛、章德益等人的诗歌没少阅读,尤其是周涛的诗歌以及后来的散文,让他非常喜欢,曾把他的《野马群》推荐给很多朋友。“后来又相继读到过刘亮程、沈苇、王族等人的作品,这些诗人的作品都各有特色,让人印象深刻。我感觉到新疆诗人、作家的作品与他们脚下的土地是相通的,有一种苍凉辽远的气质。这片土地注定是出诗人的。”他说。

  《中国作家》杂志社副主编程绍武在这些年中曾来过新疆十几次,足迹踏遍了天山南北。他说自己很难用一句话来概括新疆,因为没有哪个词能概括它的丰富与博大:“当我们在塔里木河或伊犁河旁看河水缓慢、厚重地流淌时,它是雄浑的;当我们在那拉提草原看百花盛开野蜂飞舞时,它是秀丽的;当我们行驶在南疆如火星表面一般的戈壁沙漠时,它又是苍凉、寂寞的;当我们徜徉在喀纳斯湖畔时,它又会给我们呈现一种冷冽的俊美;而当我们经过兵团时,眼前大片的连绵的棉花地让我们仿佛回到了故乡,心里充满温暖和感动。新疆就是这样神奇,既触动你的眼睛,又触动你的心灵。每个来新疆的人感受都不一样,同一个人每次来的感受也会不一样。她的一切对比都是强烈的,既美丽又荒凉,既热闹又孤独,既偏远又中心,既农耕又游牧,既热情奔放又老成持重,既明媚灿烂又有着浓重的阴凉。也许这样的土地,正是诞生文学的理想之地吧。在这样的土地上,一个人很容易产生文学的情愫,很容易产生创作的冲动。在这样的土地上的写作,既是来自生命深处的驱使,又是来自时光和大地的催促。”

  程绍武长期置身中国当代文学现场,对新疆文学的现状了然于胸。他说:“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新疆虽然地处偏远,产生的文学大家却很多,我们可以随手数出很多响亮的名字:周涛、刘亮程、沈苇、李娟、亚楠、王族等等。至于從新疆走出的作家就更多了,王蒙、王刚、邱华栋、丁燕、张者等等。也许与新疆大地的广袤无边、天地敞开的特性有关,新疆文学有个特点,那就是新疆作家更多偏爱诗歌和散文创作,小说创作相对偏弱。(表现为小说作家不多,董立勃可算是佼佼者吧)诗歌和散文毕竟是一种可以直抒胸臆,可以与生命、与自然直接对话的文体,是神性和诗性的文体,而小说则是叙事性和世俗性的。其实新疆并非只能有诗性和神性,也可以有叙事性和世俗性。期待新疆的小说创作与诗歌、散文一样辉煌。”

  《花城》杂志主编、作家朱燕玲说:“这几年《花城》杂志关注新疆作家比较多,它甚至带动了我们刊物的零售,数据显示新疆是我们天猫店和微店邮购最踊跃的地区之一,在纸媒下滑的大背景下,这显得非常可贵。所以很感谢新疆作者、读者对《花城》的厚爱和支持!我们之所以持续地关注新疆作家的写作,原因在于,在一年又一年文学界悲叹‘同质化现象严重的时候,新疆作家们却为我们贡献了‘异质性的文本。刘亮程、李娟、王族、南子、萨朗、张弛、李颖超、杨春,以及诗人沈苇、亚楠、秦安江等,这些新疆的作家、诗人,人各一面,绝不相同。新疆,多民族聚居的状态、各种文化的交汇,给了写作者们丰富的滋养,为他们的文本注入了灵气,自成一体,既生动世俗,又充满天地之间超验的旋律。最典型的莫过于《花城》第四期刊登的刘亮程的长篇小说《捎话》,它的独特性不仅表现在对语言的高超驾驭上,它在文本上的特异性也拓展了中国长篇小说的图谱,具有深入研究的价值。更为重要的是,它以“万物有灵”的世界观,阐释了中国哲学对世界的理解与想象,使其超越了无数庸常之作,或将成为文学史上的经典。王蒙长篇小说《这边风景》,也是首发于《花城》杂志,并由花城出版社出版,夺得了第九届茅盾文学奖,虽写于四十年前的伊犁,同样令人感受到新疆的魅力。”

  新疆少数民族作家作品,是中国文学版图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为丰富中国文学的发展做出了不可忽视的贡献。对此朱燕玲说:“《花城》杂志的‘花城关注栏目,2018年第1期就以‘多民族文学:边境和越界为主题,介绍了包括阿拉提·阿斯木在内的三位少数民族作家。他们从各自的民族经验出发,在不同语言之间穿越旅行,用文学细语汇入中国当代文学的众声。阿拉提·阿斯木的小说语言极其生动,尤其对话,传神到位,完全是个叙述的高手。”

  最后,她肯定地说:“从自然到文学,新疆都是一座富矿,作家们大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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