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 明代青楼文化兴起,在绘画中,青楼女性形象逐渐被关注和刻画;在服饰中,青楼女性的衣着花样层出,其色彩也随着民世风情而变化。本文以明代女性形象的服饰和绘画中的色彩为研究对象,主要就色彩特征、色彩成因、色彩认同差异等方面展开论述,并以古文献和图像材料为基础,对这一特殊的群体进行更深刻的认知。
【关键词】 明代社会;青楼女性;青楼文化;女性形象色彩
[中图分类号]J52? [文献标识码]A
一、明代青楼女性形象色彩的发展历程与主要特征
(一)明代社会中的青楼女性
明代,资本主义兴起,为娼妓行业的发展提供了空间,官妓、私妓开始发达,青楼文化也随之繁荣。青楼,本义为“青漆涂饰的豪华精致的楼房”,自宋元之后,成为烟花之地的代称。青楼女性一般卖艺不卖身,但也不排除两种服务都提供的。这些青楼女性包括娼、乐户、倡优、教坊司妇女等。青楼女性与庶民女性同属于贱民阶层,但由于她们特殊的地位和复杂的角色而又具备自身群体的风格特征。[1]5在本研究中,笔者将以庶民女性为视角,主要通过参考服饰、绘画、文字记载等来进一步认识青楼女性的形象。
(二)明代青楼女性形象色彩的变迁
随着明代社会风貌的变化,青楼女性形象也发生了变化。我们可以从明代初期(洪武至宣德)、中期(正统至万历)、后期(泰昌至崇祯)这三个阶段来分析青楼女性形象的色彩特征。
1.明代初期色彩:节俭朴素
明初对于庶民妇女的着装规定非常严格,《明史·舆服志》《客座赘语》中记载的对于民间妇女、教坊司妇女的穿着规定如表1所示。在这个时期,妓女和民妇仅限于使用紫、绿、桃红和各深浅颜色,而绿、青等是妓女的服色,这也是后世称妻女卖淫者为“戴绿帽子”的原因所在。明初在服饰方面从制度上将青楼女性与其他阶层女性区别开来,并予以歧视,使青楼女性明显别于士庶女性。可见,在明初时期,在森严的等级制度下妓女的服饰色彩比较单一。
2.明代中期色彩:崇华黜素
明代中期,青楼女子开始僭越礼制,穿着服饰不遵法度:所用布料“异色花样、纱罗绫叚”,内衬衣物内大量采用“大红织金”,首饰戴“金玉、宝石、珠环之类”,往来街市“坐轿乘马”。[2]6024弘治年间,服饰流行上短下长,衣衫仅掩裙腰,富者用罗缎纱绢,两袖布满金绣,裙则用金彩膝,长垂至足。正德年间,上衣渐大,裙褶渐多。嘉靖初,衣衫已长至膝下,去地仅五寸,袖阔四尺余,仅露裙二、三寸;同时还流行插绣、堆纱和画裙。万历末年,又流行大红地绣绿花裙。[3]94明代中期,妓女开始无视规定,穿金戴银,甚至她们与贵妇的穿着已无太大差别,除了不敢着大红礼服以外,有繁华多彩的现象。明代中期画家仇珠所绘的《女乐图轴》(图1),其中的乐妓形象色彩鲜艳,内服红衫,外着彩衣,身上不乏配饰,俨然贵族形象。
3.明代末期色彩:鲜华靡丽与淡雅素净
到了明代末期,追求华富色彩的潮流渐渐消退,又归于淡雅素净的景象。崇祯时期,妇女的衣裙颜色逐渐转向朴素,即使绣花也只在裙边绣少许纹样,并流行细褶裙,以达到水纹的韵动感。《板桥杂记》载:“南曲衣裳妆束,四方取以为式,大约以淡雅、朴素为主,不以鲜华、绮丽为工也。”[4]晚明陈洪绶所绘《斗草图》,设色艳而不俗,描绘明代女性的生活状态。与前朝所不同的是,女性开始从禁锢的家庭生活中解放,可以与好友在野外悠闲自得地娱乐、生活。同时,明代的僭越现象发展愈发浓烈,制度松散,即使身份低微之人也能穿着华丽,佩贵重之饰,光是裙子的色彩花样就层出不穷,品种繁多,有石榴裙、素白裙、间色裙、茜裙、紫裙、郁金裙、青裙、绿裙、月华裙、蓝裙、桃裙等。从明代比甲(1)示意图,可见其服色明丽,镶纹繁复,尽显华贵(图2);葱绿地妆花纱蟒裙为百褶式长裙,以五副料子制成,上镶桃红色暗花及九条行龙,间饰翔凤、牡丹、茶花、菊花、荷花、梅花、海水江崖等纹饰,在裙摆周围饰以金边,可见当时的平民女性服饰异色花样,甚至打破朝廷纹饰规定,穷尽其奢(图3)。
由于服饰的多样性,青楼女性的形象也不是单一的体现。此前人们追求奇异色彩的现象有所消退,开始转向偏淡雅的趋势,但同时华丽也并未完全褪去,而是呈现出鲜华靡丽与淡雅素净并行的景象,这往往取决于青楼女性的个人审美与业内身份地位等因素,所以当时的审美状态应该是百花齐放的,折射出松散的社会状态。
(三)明代青楼女性形象色彩的成因
1.社会制度因素
明代初期设立了官方的教坊司,即官妓。但专制集权体制也高度强化,政府对这些机构的管制强而有力,保证每个部门按部就班运行,所有的成员都保持了节俭朴素的穿着。与此同时,儒家纲常礼教的思想深入人心,其色彩等级论中强调“以色明礼”,整个社会追求等级秩序之下的审美,即以赤、青、黑、白、黄为主色,其余为间色,而绿色作为间色恰恰为身份低贱之人所用。再者,明朝是朱姓天下,《论语》强调“恶紫夺朱”,所以官服间中不用紫,而民间平民女装限用紫色粗布,并禁止使用金绣,禁止使用大红、鸦青、明黄等色。明中期以后,程朱理学盛行,自然不能容忍娼妓业的发展。宣德年间,朝廷严打官妓。但由于政府疲软,禁令未得到实施,官妓衰落,随之而来的就是各地的私妓业普遍兴盛,狎妓者对娟妓的要求日益提高,青楼女性更加注重梳妆打扮。
2.社会环境因素
晚明时期,江南地区经济繁荣,尤以纺织业空前昌盛。妓女服饰的华丽离不开纺织经济的发展,当时丝绸色彩至少达120余种:“初有大红、桃红、出炉银红、藕色红,今为水红、金红、荔枝红、橘皮红、东方色红;初有沉绿、柏绿、油绿,今为水绿、豆绿、兰色绿;初有竹根青、翠蓝,今为天蓝、玉色、月色、浅蓝;初有丁香、茶褐色、醬色,今为墨色、米色、鹰色、沉香色、莲子色;初有绷皂色,今为铁色、玄色;初有姜黄,今为鹅子黄、松花黄;初有大紫,今为葡萄紫。”[5]186同时,明代的娼妓已经极其发达,整个社会“笑贫不笑娼”。明代绘画中的仕女形象已经从前朝的载歌载舞、陪酒作乐的形象变为了在文人身边吟诗作赋的伴读角色(图4)。
商贾的风流为青楼女子的服饰提供了源源不断的经济保障,文士的风流又为她们的审美趋向提供了文化知识、艺术修养方面的保障。于是,在优厚的经济文化土壤中,妓女服饰艺术应运而生,并得到繁荣发展。
3.社会文化因素
明朝末期,程朱理学“存天理,灭人欲”思想渐渐瓦解,而心学所强调的“以人为本”的人性解放学说极大肯定了人欲。于是,价值观的多元决定了审美观的多元:人们及时行乐,纵情狎妓,在穿着上异色花样、男女混装、奇装异服、僭越现象层出不穷,过去人们“怪而哗之”的服装也变得熟视无睹,乃至起而效尤。吴伟业《聽卞玉京女道人弹琴歌》描述名妓卞玉京:“剪就黄絁贪入道,携来绿绮诉婵娟”,其着男子道人装,与美少年无异。再看世人评秦淮名妓柳如是:“幅巾弓鞋,著男子服,口便给,神情潇洒,有林下风。”[6]92(图5)
二、明代青楼女性形象色彩认同的分析
青楼女性的服务对象可以大致分为两类,一是以士大夫文人、儒商所构成的文人士商阶层,二是由一般官吏、商贾、市民所构成的小商市民阶层。由于阶层的不同,对于青楼女性形象色彩的认同也有所差异。
(一)文人士商阶层的色彩认同
明代士妓交往常见,尤其在南京,青楼旧院正好与乡试贡院隔秦淮河相对,封建专制统治阶级的文人士大夫不仅仅是受到社会风气的渲染,也有宦途失意的惆怅。于是才子佳人纵情花柳,忘却仕途失意。为适应文人审美取向,青楼女子附庸风雅,在审美上努力与士大夫靠拢。再由于受到思想及精神压迫,文人士大夫形成了“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的病态心理,他们又将这种病态心理转嫁到生活在更底层的女性身上,同时也将女性的形象无限地弱化。自北宋之后,好事之人编撰《金陵妓品》,以“评花榜”品评金陵娟妓,这个评花榜到了明朝更是盛行,以“品、韵、才、色”作为四条标准:“一曰品,典则胜;二曰韵,丰仪胜;三曰才,调度胜;四曰色,颖秀胜。”[7]从而将“色”排在了最后,强调典雅去饰的风韵。
1.尚白忌艳
文人士大夫均强调女子使用清淡的色彩,如卫泳指出只有在冬天孤冷萧瑟的环境下,才能使用鲜艳颜色;在头饰方面亦有审美要求,认为红色的头饰是村姑才会喜爱的颜色,对这一类艳俗的颜色予以歧视:“时花之色,白为上,黄次之,淡红次之,最忌大红,尤忌木”,认为玫瑰一类的花朵颜色太艳,应当压在发髻下方,而不能将其全部露出,只有“村姑”最爱将花形全露,非红不爱。[8]153晚明吴焯作《河东夫人像》描绘的秦淮名妓河东夫人柳如是头戴眉勒,身穿天青色的长衫,外套深色比甲,下身穿水红色裙,只用腰间所系的月白色丝绦作为鲜亮颜色的点缀,从穿着上完全符合文人们希望女性“摒弃艳靡纷华之物”的审美特点。
2.水墨旨趣
士大夫画家认为“墨贵五彩”,墨色的浓淡带来深浅变化以及层次感,并不减弱其表现力,并体现出一种“轻而有骨”的含蓄、内在的美感,达到“自然浮靡无精神”的状态。在士大夫的画作中,仕女的服饰整体以白色为主。唐寅《秋风纨扇图》(图6),图中仕女挽起发髻,目凝远方,手持纨扇;设色上以淡墨渲染衣帛飘带,以浓墨渲染发髻,浓淡干湿交错变化,恰到好处,虽无其他颜色,但通过墨色的巧妙搭配,在浓淡与线条变化中显示出丰富的色调,更给人一种清新、淡雅的感觉,真正做到“墨为主,色为辅"的文人画绘画方式。吴伟所绘《武陵春图》卷,表达了对江南名妓武陵春倾尽资财、却营救爱人不得的同情与敬仰。图中气氛清冷,武陵春微微低头,凝眸哀思,虽未显出青楼女子的婀娜多姿,却自有一种清冷的韵味;由身边仅有的一具石案与些许笔墨陈设,可看出她的高雅的生活情操;在画法上,纯以朴素淡雅的白描勾勒,人物、衣纹均以行云流水、舒展自如的线条画成,不饰多余色彩,以墨代色。
(二)小商及市民阶层的色彩认同
明代中叶以后,商贩足迹遍布大江南北,促进了经济繁荣,同时他们的钱囊也日益充盈。这些商贩 “唯恐其财富不为人知,所以鲜车怒马,身衣锦绣,选妓征歌,左拥右抱以炫耀于人”[9]117,他们自然无文人雅士的闲情逸致去评判妓女的风韵,只是单纯的财色交易。自古以来,从民间年画与服饰的设色习俗可窥见平民百姓均喜爱红、金、绿等具有刺激性的色彩,小商贩市民阶层对一般妓女的审美也不例外,他们也是对大红大绿(尤其是大红)的钟情。由于明初底层市民受到礼制的限制,一旦制度被打破,他们就会随心所欲地僭越礼制,在服饰方面找回被剥夺的尊严,如《金瓶梅》中就不乏对妓女形象的细节描写[10](表2),其服饰可谓色彩纷呈。
(三)青楼女性自身的色彩认同
青楼女性的色彩认同与其主顾形成一种互动的关系,他们之间相互影响,从而形成了各自的形象规律。即名妓对应的是士大夫儒商的审美,她们追随文人的“雅”;一般的妓女对应的是小商贩市民的审美,她们追随大众的“俗”。
1.名妓为典型的淡雅素净
由于名妓出身较为多样,有的为没落家族的女性,有的自幼在青楼接受训练,所以她们大多受过良好的艺术教育熏陶;加之她们平时与文士的交往也对自己的才情产生影响,使得她们自是才貌双全。在男性审美的主导下,她们的独立审美与文士的影响交织,逐步形成了自身独特的风格。青楼名妓们个人在外在与内在皆表现出寒淡素雅的审美气质。当时出现了大批青楼女性艺术家,如名妓薛素素所作《吹箫仕女图》(图7),画中女子吹箫自娱,周身有兰花,环境中设有奇石,在传统文化中,兰花与石是君子的象征,薛素素也正是想借此抒发自己虽身处深深青楼却“出淤泥而不染”的人格追求。她与士大夫文人所追求的淡雅素净、水墨旨趣是一致的,并未使用艳丽颜色修饰,亦使用淡墨勾服饰,浓墨染发冠,显得凄清孤冷。
不仅仅从艺术方面的自我抒发,从青楼女子的环境布置上,也可窥见她们的淡雅追求。如《板桥杂记》中李十娘的居所布置“楚楚有致”,房内种有梅树、梧桐、竹子,“翠色可餐”“疑非人境”。[11]
2.一般青楼女性的烟花色相
一般的青楼女性常常敞开外衣领口,将主腰(2)外露或外穿,以达到吸引顾客的目的。从文物中就可以看到当时这种贴身衣物就已经使用鲜靡的颜色,织金绣彩。如《人镜阳秋》插图中妓女们身着主腰,尽其妩媚(图8)。苏州府冯梦龙《山歌》曰:“青滴滴个汗衫红主腰,跳板上栏杆耍样娇。”[12]可见,青楼女性为了拉拢主顾,费心华丽打扮,穷尽其奢。
三、青楼女性形象的反向社会影响
(一)青楼女性对社会时尚的引领
明中后期之后,社會时尚的流行已经不只是上层对下层的影响,也有上层效仿下层阶级。如当时青楼女性在一定程度上引领了女性服饰时尚,形成“四方服饰效秦淮”的景象,人们无论男女,开始忽视妓女的身份和角色,进一步造成社会身份的模糊与混乱。在对民间的影响中,妓女输出了来自各方的影响:一是淡雅素净的“苏样”蔚为风尚,文人士大夫的审美通过青楼女性再一次输向世间,服装式样崇古,颜色崇白,颇具儒者之风;二是违越礼制,竞相攀比下的“色衣”以华富为美的追求,无论男女,“家有力者,尽为妇人红紫衣服……”,连男子的鞋也“其色红紫黄绿,无所不有”(图9)。嘉靖中期,吴中地区妇女追逐仿效乐妓杜韦娘的发髻“杜韦娘髻”;时南方女子皆使用团扇,只有妓女才使用撒扇,但几年以后良家妇女也开始使用撒扇[13];也有把“秦淮八艳”“金陵十二钗”小像绣于服饰、团扇上,可见世风习俗日趋于薄。“万历末,南京妓女服洒线,民间无服之者。戊午(万历四十六年,1618)则妓女服大红绉纱夹衣,未逾年,而民间皆洒线,皆大红矣。男人则见有豪华公子衣红者,其后,虽贩夫佣妇下至人奴门役亦内衣红袄,而城中南方一带为甚。”[14]28
这种青楼文化背景下的社会时尚,只能说明明代民间服色与历史上任何时候一样是多彩绚丽的,应该是既着华贵礼服,也穿朴素便装;既有浓妆艳抹,也不排斥素面朝天。青楼文化与主流文化上下交合,潜移默化下造成千姿百态的民俗服饰。[15]4
(二)青楼女性时尚的传播方式
明代江南地区常常以画舫会友,在聚会中往往会有青楼女子的身影。由于等级观念逐渐淡薄,仕宦闺阁之女亦出行参与广泛的社会活动,与妓女有颇多机会交往。江南名妓往往具有颇高的艺术才情与修养,在聚会中与仕宦闺阁之女不谋而合。“去船尽是良家女,来船杂坐娼家妇。来船心里愿从良,去船心已随娼去。”[16]1302青楼与良家女性相互倾慕效仿,出现了社会时尚由下层向上层“反向”传播的现象。[1]60
结 语
明代世风浸染下,青楼女性形象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不论是着装还是外界对其描绘,僭礼越制的奢靡之风和淡雅素净的审美趣味都同时存在,呈现出异彩纷呈的景象,反之,她们又以其自身的形象对外界造成了影响(图10)。在明代这一特定时代背景下,通过对青楼女性这一特殊群体形象色彩的关注和深入细化研究,希望对当今的色彩理论研究有一定参考借鉴意义。
注释:
(1)比甲,元、明流行的一种无袖、无领的马甲。
(2)主腰,类似于抹胸的内穿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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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本文为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新时代中国设计人类学理论与实践范式研究”(项目编号:18YJC760015)阶段性研究成果之一。
作者简介:阮玉璇,北京交通大学2019级艺术设计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视觉传达设计;杨梦婉,北京交通大学建筑与艺术学院讲师,北京交通大学出站博士后、北京师范大学艺术学博士,研究方向:高等艺术教育研究、视觉艺术创作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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