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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飘散(一)

时间:2009/5/28 作者: 随风飘逝 热度: 324936
  往事,如烟飘散
  
  夜色竟然如此深沉,我曾经走过很多次夜路,也曾描绘过很多次夜色,但是却从未在如此深沉的夜色中独行二十余里。
  
  夜幕初临之时,是如此温柔。此时的夜色竟然显得有一分暧昧,剩下的九分,则是沉静。我记不得究竟喝了多少白酒,我不胜酒力,但是今晚至少也喝了七两吧,后来又喝了多少我也没有认真去观察,只是倒了就喝。他们要倒酒的时候,我指着自己的杯子大喊:“倒满了!”人们不是常常说:“喝到自己要酒喝的时候,这个人就是喝多了。”而我,究竟喝多了没有?我说不好,但是在这酒桌上有一个人还很清醒,那就是我们的副校,不过我今天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把他喝倒的,那就静观其变吧。我需要花上一小段时间才能把酒劲化掉,这就意味着我必须掌握好喝酒的方法,副校长也许是被我的行为惊呆了,因为我们认识了将近6年,在他的印象里我一直是不胜酒力的,并且喝酒也只喝一瓶啤酒,之后就表示喝不了了。像今天这样喝了好几杯白酒却没有滑到桌子下面去是他没有想到的。郑雪劝我别再喝了,我笑了一笑:“我没事。”
  
  猛然间想起来上大学的时候,我的讲师对我的评价:“你就是一个导演,导演兼演员,自编自导自演,演得还很投入呢!”实则他的意思我懂,很多时候我是在唱独角戏,在生活的戏剧里,我是一个让人哀悯的人!
  
  我显得醉眼朦胧的叹息:“人生能得几回醉?!”
  
  穆繁盛说:“别的,你醉不起!”
  
  我心中一凛,暗自冷笑,操着美式口音问他:“What is that mean?”
  
  也许是我说得太快,他竟然没有听懂!
  
  他转过头,问教英语的李红,“什么意思?”
  
  “他问你那是什么意思?”
  
  李红学的是英式英语,并且很专业,而我则更喜欢美式英语,喜欢美式的随意和放荡不羁,喜欢美式的直白。
  
  直觉告诉我穆繁盛话里有话,我觉得他这句话说得有些阴阳怪气的。
  
  穆繁盛这句话让我感到有些不快,继而郑雪在我耳边的低语又让我不快的心境雪上加霜:“郑哥,怎么样,今天我给足你面子了吧?”
  
  为什么说给足面子?面子就那么重要么?我喜欢你,为了请你吃饭找来这么多陪客,连副校都让我拉过来了,这是在给我面子?我甚至有些厌恶她的虚伪矫饰。有些时候我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这样的丫头值得我喜欢么?她有什么好呢?
  
  也许这一切都是错误!酒会散去的时候,大家都三三两两的走在路上,我和郑雪走在后面,这时她对我说她不适合我,也许这才是她最想告诉我的吧。
  
  然后喝醉的几个人中又有人提议要再去喝,我有没有喝多我不敢说,他们是真的喝多了。郑雪听到这话竟然附和着拉着我向回走。她抢过我的自行车,向前骑着,我缓缓的跟在后面,此时此刻,乡村的夜色是如此昏暗,她显得有些兴致勃勃的背影在暗夜里变得如此模糊,路旁一间还没有关掉电灯的屋子里透出了一束昏暗的灯光,在她的背部照出了些许的明亮,然后便黯淡下来。
  
  她察觉我没有跟上来,便停住向后张望。我的心中的苦楚是如此的清晰,如此深刻。从来没有一种苦楚能如此的深刻我心!
  
  我在路旁坐了下来,这是一种古老的坐法——坐在自己的脚上。我虽然没有看太多的书,但是自认为知识还是有一些的,但是这些知识并不能解除我此刻心中的困苦。
  
  我反观自心,刹那之间,心底竟然变得清明,于是观想自己的心如湖水般平静,心静如水,最后自己也化为湖水。烦恼暂时被放下了。
  
  也许我所做的一切本就是一个错误。我本了知知见之理,为什么要在此自寻烦恼呢?!
  
  郑雪见状,便走过来,伸手给我,想要拉我起来,但是我并没有起来的想法,但她一直在伸着手,于是我便拉着她的手站起来。
  
  把她送回宿舍之后,我骑着自行车向镇子的方向去了。其他人都喝多了,还在闹。郑雪看到了我的举动,有些意外,因为到镇子上还有20多里的路程,并且我们说好不回镇子上的。
  
  夜色如此深沉。回想到郑雪的话,心中竟然又升起了烦恼。
  
  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郑雪,我听到她在电话那边喊:“郑哥,你干嘛呢!?快回来!”
  
  我随口回答道:“I am fine!Thanks!”说到Thanks的时候,我的吐气发音很重,声音很大,如果没有喝酒,我想我不会这么失态。
  
  电话一直在响,我关掉电话,一路走下去。
  
  路过一个村落的时候,守夜的狗听到我的声音便叫了起来,我大声的喊叫:“Fuck you!Fuck you!Fuck you!!!”
  
  也许我已经疯了!
  
  回到镇子上已经是午夜时分了。房东已经把大门锁上了,我跳上墙,把自行车拎过去,停在房门前,然后进屋。房东似乎还在看电视,房间里透出了几丝电视的光亮。我脱去外衣,就这样睡去。凌晨四点多的时候,竟然醒了,没有宿醉的折磨,只是感到很清醒,不愿再次睡去。我虽然无法控制梦境中的黯然神伤,却可以在清醒的时候调理自己的心,于是我再次的冥想自己是坐在平静的湖水旁,心像湖水一样平静,渐渐的,连自己也化为一潭清清湖水。
  
  认识郑雪,究竟是对还是错呢?一叹!
  
  生前身后事茫茫,欲话前因恐断肠。  
  吴越山川寻已遍,却回烟棹上瞿塘!
  
  认识郑雪是在2009年3月18日。那时候单位里来了两个新同事。一个姓郑,和我是同一个姓氏,名字叫郑雪;另一个名字叫李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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