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0日14时25分,走完了九十二年人生历程的老母亲安然辞世,永远离开了我们。这是个刻骨铭心的日子。
12日12时在老宅举行悼念送别仪式。 葬礼很隆重,几乎全村的人都前来送别,院子里弥漫着悲痛的气氛。灵堂里香火不断,透过烟雾,那跳动的烛光将母亲慈祥的遗像照得越发清晰。
灵堂门楹上的一幅白色挽联“平凡无华操劳一生,精明贤惠誉满乡里”恰如其分地概括了母亲的一生。
母亲于1926年农历正月27日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9岁时,外公就病逝了,靠外婆拉扯着她姐弟二人艰辛度日,自然也就上不起学了。
母亲虽然没有读过书,但人很伶俐。她的精明能干、吃苦耐劳,在附近几个村是大家公认的。 要不然,怎么能在1957年(时年31岁)就担任了本村合作社的副社长,1959年成了蛉丰大队第一批女党员;从1960年起到1980年,当了20年的生产队长,因而曾获得省妇联颁发的“从事妇女工作二十年荣誉证书”。
母亲极善理家,即使在最困难的年头,总是把全家人的衣食安排得井井有条。哪怕是吃瓜吃菜、掺粗掺杂,也没有让家里断过炊 ;即使一人只发一尺七寸布票,也没有让我们打赤脚、穿草鞋。
勤俭持家,疼爱儿女,是母亲的一大美德。
在“吃大锅饭”的年代,只有靠父亲从微薄的工资中省吃俭用来贴补,方能维持一家人最简单的生活。尽管家境如此窘迫,父母亲硬是把我们三弟兄供到高中(中专)毕业。
在我们三弟兄读书时,家里只有母亲一人苦苦撑持。在外当队长,在家当家长,不停地忙着,不停地累着。白天做生产队的活,起早摸黑种家里的自留地,晚上还得开会,安排队里的农活,直到十一二点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在我眼里,母亲就没有歇息的时候。
母亲的大半生是在艰辛劳苦中度过的。為了把我们五兄妹抚养成人,不知吃了多少苦,操了多少心。在那缺衣少食的年代,有点好吃的东西,总是省下来给我们吃;有好点的衣服总是让我们穿。
母亲对儿女的关爱,似春风化雨,虽然悄然无息,却点点滴滴滋润着棵棵幼苗成长;似和煦的阳光,虽有日出日落,却时时刻刻温暖着儿女们的心房。
啊,母亲!尽管你平凡无华,在我们眼里你是真正的英雄;尽管你人微言轻,在儿女心中却比泰山还重;尽管你没有做过什么大事,却用母爱浇铸了儿女们的成功。
“容颜老,鬓如霜,一生一世一个娘;娘的恩情比天高,娘的恩情比地长。”
安葬母亲三天后就过春节了,这是自我记事以来,第一次没有母亲参与的春节。年三十晚,一大家子17个人,围坐在铺着青松毛的客厅里,面对美味佳肴,却无法调动大家的胃口,满脑子都是母亲的音容笑貌;精彩的春晚节目,也无助于摆脱悲痛的气氛。
正月初六,我们弟兄三家人都要回到各自工作生活的地方去了,我带着老父亲也回了楚雄。有人说,母亲就是家,母亲在,家就在;母亲不在,家就是几间老房子。此话一点不假。当用铁锁锁门那一刻,我不尽潸然泪下……
掐着日子到了5月20日,这是母亲的百日忌日。按照习俗,应请佛门法师为其超度亡灵。于是,19日弟弟如庆开车把我们接回了家。
19日下午,请许道师和两位女居士来家为母亲超度,佛堂设在老房的堂屋里。
20日中午时分,正在做佛事的一位居士发现,一只大蝴蝶歇在堂屋的窗沿上。大家连忙跑来看,这是一只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蝴蝶,足有巴掌大,翡翠一样的颜色,舒展的翅膀上点缀着三个碧玉般的图案,拖着两条绿飘带似的尾巴,恰似一只做工精致的绿风筝 。
更为奇特的是 ,这只蝴蝶就歇在母亲咽气时所在的那个地方。
大家都为这奇特的现象而惊诧不已,纷纷拿出手机拍了照,摄了视频。
许道师说:“我做佛事这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现象。这是老人家显灵了,只有功德圆满的人,才会有此奇观。”
林居士说:“她是舍不得这个家,化作蝴蝶来保佑全家人幸福吉祥的。”
老父亲说:“这是你们几弟兄几妯娌孝心好,你妈舍不得,又回来看你们了。”
黄居士说:“不要动它,佛事结束时,它会回去的。”
果然,五点时分,佛事即将结束时,这只蝴蝶频频煽动翅膀,大师说:“它要回去了,让它飞吧。”
打开窗子,这只蝴蝶飞出堂屋,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后,径自朝东方(母亲墓地方向)飞去了。
巧合呼?感应呼?显灵呼?
我是无神论者,难以解释这一现象。但我觉得他们说的都有一定道理。
若没有天灵感应,哪来梁祝化蝶的千古绝唱?
母亲,愿你在天国永享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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