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正文

言情小说 玄幻推理 武侠小说 恐怖小说 成人文学 侦查小说 其他连载 小小说 资源中心小说阅读归一云思

快乐老街(第一集)

时间:2009/4/27 作者: 骆烨 热度: 71523

  100集非室内情景喜剧《快乐老街》
  
  第一集 不散的宴席
  
  剧中人物介绍:
  
  徐团长(角色人选蔡明):女,50出头,离异,有两个女儿。省级昆曲剧团团长,酷爱昆曲事业,国家一级演员,曾获“梅花奖”、“小百花金奖”等国家戏剧表演最高奖项。在改革大流下,剧团无法维持下去,她毅然拒绝某著名高校的聘任,带领剧团成员在老街开创全新的事业。但她的生活仍无法离开昆剧,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偷偷地回味经典名剧中的段子。
  
  柳江河(角色人选郭达):男,年近60岁,跟随徐团长多年,是剧团的元老,为人和善,幽默风趣,后在老街开茶馆。有一子。
  
  钱金鑫(角色人选姜超):男,30岁,未婚,剧团化妆兼道具,乐观,贪吃,心里头鬼点子多。口头禅:名字里头都是钱,生活没有一天过上小康!人不能改变金钱的属性,而金钱却能改变人的属性。
  
  张红玉:女,50左右,同样也是剧团元老,和徐团长情同姐妹。出生书香门第,有渊博的学识,在剧团解散时,本可以和儿子、媳妇一同去美国享受清福,但舍不得离开共事多年的同事。在老街创办“红玉鉴宝行”。
  
  廖凯明:男,45岁左右,曾是剧团一把手,负责剧团的外联,后在老街开起了“食为天”饭馆,善于经营,生意红火。
  
  一锅粥:本名周一果,女,21岁,剧团演员,靓女,做事马虎,她的绰号就是形容她做起事来总是做成了“一锅粥”。后在老街开饰品店,同时在淘宝网上从事网络交易,因诚信和自己的美貌,一度在网络上被称为“淘宝第一美女”。吸引了大批记者和淘友的莫名来访。
  
  小温州:男,24岁,艺术学校毕业生,受过良好的教育,到剧团没两年。凭着天生的经商头脑也在老街开创了一番事业,但他仍不放弃艺术追求,坚持在艺术领域开发自己的艺术细胞。
  
  胡婷婷:女,20岁,剧团演员,爱美丽、脑子里有一堆空理想、有虚荣。后在老街开花店,对未来充满信心,希望能遇见白马王子,但也因此遭受过男人的感情欺骗。幸好有老街人的帮忙,及时刹车。
  
  成小龙:男,36岁。剧团演员。
  
  大脚:女,32岁,本名马大娇。剧团演员。
  
  (剧团其他人物暂不一一作介绍)
  
  柳子:男,23岁,柳江河之子,大学毕业生,因找不到工作,回到老爸身边,整日在老街游手好闲,不时惹出一些小乱子。
  
  本集剧情简介:
  
  由于文化事业单位体制的改革,某省级昆曲剧团面临解散,剧团里的艺人们个个都垂头丧气,他们不是担心离开剧团后混不到饭吃,只是觉得自己已成为剧团的一部分,离不开这个凝聚多年的集体。该剧团的负责人徐团长考虑再三后,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决定将剧团的街面房十六间店铺分割给剧团的艺人们,让大家自谋生路,开店经营。这样一来不但不用将这个集体解散,同时也解决了大伙的生计问题。剧团艺人们都高兴地夸徐团长策划了一出“不散的宴席”。
  
  开幕:
  
  镜头对准一条老街慢慢走,这是一条民国时期所建的老街,一间间古朴的楼房似乎讲述着一个个生动的故事,如今这条老街是属于某省级昆曲剧团的。老街上传来阵阵昆曲唱腔,一批昆曲演员正在排练《公孙子都》……
  
  老街街道,黄昏,外
  
  柳江河坐在街道边的一张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旁边桌子上放着一把紫砂陶茶壶,他不时拿起来喝上一小口,然后哼唱一段昆曲……
  
  突然一双粗壮的手伸到桌子边,悄悄地拿走了紫砂陶茶壶。
  
  老柳哼唱完一段,手摸到桌子边,摸不着茶壶,仰起身子:哎,我的茶壶呢?(摸了一下光溜溜的脑袋)金鑫你个臭小子,还不给我滚出来。
  
  钱金鑫从角落里走出来:嘿嘿嘿嘿,柳叔,你怎么知道是我?你头顶又没长眼睛?
  
  柳江河:孙悟空再精也翻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况且你顶多算是个天篷元帅!
  
  钱金鑫:嘿嘿,那柳叔你也不是如来佛啊?
  
  柳江河:去你的,在你面前我就是如来佛,还把茶壶还给我。
  
  钱金鑫(急忙送上茶壶):是是是,佛祖大人。
  
  柳江河接过茶壶,小喝一口。
  
  钱金鑫探过头去:柳叔,您今儿个享用的什么茶啊?
  
  柳江河:普——洱。
  
  钱金鑫故作惊讶:哟,柳叔您的身段还喝普洱茶啊,再喝这茶你不是成光杆司令了。不行不行,为了您的身体着想,这茶还是我替您消灭它吧!
  
  钱金鑫动作敏捷夺过了老柳手里的茶壶,打开茶壶盖仰起头就来喝了一大口。
  
  柳江河急了:你个兔崽子,不想活了,竟敢喝我的普洱,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柳说着就要去揍钱金鑫,金鑫放下茶壶转身就跑,嘴里大叫:柳叔饶命,柳叔饶命,早知道这茶这么难喝我就不喝了。
  
  柳江河追赶着钱金鑫:你个兔崽子,喝我的普洱还说难喝,你给我吐出来……
  
  钱金鑫大喊:你要是喝我吐出来的,我就吐,哈哈哈……
  
  老柳追着钱金鑫在老街上跑,老街上的艺人们放下手头上的活计,有的叫金鑫跑快点,有的说柳叔你再加把劲就追上金鑫了,有的说……黄昏的老街充满快乐的气氛。
  
  徐团长办公室,黄昏,内
  
  老柳和金鑫的追逐打闹声传进了徐团长的办公室,徐团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走到窗边,向外面看了看,复又回到椅子旁。她没坐下去,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份聘用书。
  
  特写:聘用省昆曲剧团徐月芳同志为我校戏曲系副教授,XX传媒大学
  
  徐团长摇摇头,又叹了口气。她又拿起桌子上的一份文件。
  
  特写:关于省昆曲剧团改制具体方案
  
  徐团长闭上眼睛慢慢坐回了椅子上,自言自语:难道剧团真的要在我手中解散吗?老团长,我对不起你啊!不行,我应该再努力一下,再跟上面说说。
  
  徐团长拿起电话,拨出一个号码:喂,李厅长吗?我是昆曲剧团徐月芳。对。剧团的事您能不能再考虑考虑……什么,文化冲击太强烈,市场经济的影响,可是……传媒大学的应聘,我收到了,但我不稀罕啊,我希望能保住剧团,请厅里领导支持支持!……什么,不行……李厅长,李厅长……好,那就这样吧……
  
  徐团长慢慢挂下电话,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窗外传来钱金鑫求饶的声音:柳叔,别……别追了,我实在跑不动了,您老……您老真应该去参加奥运会,不然也能给咱们国家摘一块长跑金牌来……
  
  柳江河的声音:那是,我去参加奥运会,保证金牌数赶过菲尔普斯,哈哈哈,哎,你小子给我站住,站住,还跑啊……
  
  老街,日,外
  
  清晨的朝阳普照在老街上,从老街的一个个房子里不时传来阵阵昆曲。这是剧团里的人在吊嗓子。
  
  剧团排练室,日,内
  
  柳江河刚刚耍完一套腿脚功夫又开始认真地吊起嗓子来。
  
  钱金鑫嘴里啃着面包,一只手还拿着两根油条,懒洋洋地走进了排练室,注意到了柳江河。
  
  钱金鑫:呦,柳叔,这么早就在练功夫了?
  
  柳江河没理睬金鑫,继续吊嗓子。
  
  钱金鑫跑到老柳面前:柳叔,没吃早饭吧,唱了几十年,今天咋了,感觉像是骡子在叫啊?
  
  柳江河:小畜生,你才骡子叫呢?(看了一眼金鑫手里的食物)拿来。
  
  钱金鑫:什么?
  
  柳江河:今儿个我还真没吃早饭,把你手里的油条给我?
  
  钱金鑫:柳叔,您还真是个黄世仁转世啊,我这点早餐你都要剥削?给给给,算我这个当小辈的孝顺您老人家了。哎,名字里头都是钱,生活没有一天过上小康!我比杨白劳还苦呐!
  
  柳江河接过食物:吃你两根油条就比杨白劳还苦了。去去去,再给我沏壶茶来?要不再去买份豆浆来也没关系。
  
  钱金鑫:柳叔,您简直比黄世仁还会欺压人啊,算了算了,在您手下我就当一辈子杨白劳吧!
  
  柳江河:去你的,谁让你小子当杨白劳了?你柳叔什么时候亏待你这个小畜生了。
  
  老柳说着就朝金鑫一脚踹了过去,金鑫反应灵敏,早躲得远远的。却不料刚好和急急忙忙冲进来一锅粥撞了个满怀。
  
  钱金鑫:一锅粥你个小丫头片子扑我身上干嘛,做事总是这么莽莽撞撞,你这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啊?
  
  一锅粥挥挥手:今天我没时间和你瞎扯。柳叔,我刚刚从团长那里听到……
  
  柳江河抬起一只手,阻止一锅粥再说下去:小周,我已经知道了,是关于剧团改制的事吧?
  
  一锅粥:啊?柳叔,您可真神了,还没通知下来,您怎么就这么快知道了?
  
  钱金鑫:呵呵,咱柳叔是谁啊?能算会掐,眼睛一闭,手指一掐,就能算出今天早上奥巴马吃的是什么。柳叔我说得没错吧?
  
  一锅粥:去去去去,剧团都到了这地步,你还有心思拍马屁。柳叔,你对这事有什么看法?
  
  柳江河:哎,我也没啥看法,新新文化冲击力度大,剧团改制是迟早的事儿,该来的总归要来的。天要下雨,娘要出嫁,我们剧团艺人何去何从大家都顺其自然吧!我还是自个儿去沏壶茶来。
  
  老柳咬了一口手里的油条,就走出了排练室。
  
  一锅粥看着老柳离开,自言自语:柳叔也没有办法,那我们该怎么办?
  
  钱金鑫:怎么办,凉拌呗!柳叔不是说了天要下雨,娘要出嫁,剧团要解散我们挡都挡不住的,大家就顺其自然吧!
  
  小温州几个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什么,剧团要散了?金鑫你听谁说的啊?不可能吧?金鑫这臭小子又在散布谣言了?!
  
  钱金鑫:什么我散布谣言啊!你们难道就没发现柳叔一大清早就一副腌菜相吗?这就已经说明问题了,柳叔这人多乐观啊,他这副模样,不用看,剧团出事了。我说你们这些人都是榆木脑袋啊(指指大伙的头脑)!从来不用脑子去想想。你们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一锅粥抢先回答:猪是笨死的。
  
  钱金鑫:你才是笨死的呢。
  
  一锅粥:那你说猪是怎么死的?
  
  钱金鑫:是被你们这些人给气死的。
  
  小温州:嗨,钱金鑫这兔崽子在说我们比猪还笨啊,弟兄们?
  
  众人:在。
  
  小温州:大伙让这兔崽子尝尝黯然销毁化骨绵绵掌……
  
  众人一跃而起擒住了钱金鑫,任凭金鑫怎么求饶、反抗,大伙还是把他抬到了气垫床上,对他实施最难忍受的全身抓痒。金鑫痒得痛不欲生、啼笑皆非。排练室笑声连天……
  
  老街公告栏,日,外
  
  公告栏旁边站满了人,大家都七嘴八舌议论着什么。
  
  钱金鑫跌跌撞撞冲进了人群:哎,有什么事,什么事,我来看看……关于剧团改制……嗨,我还以为什么新闻,原来就这点事,大家不是早就知道了嘛!
  
  小温州:就你消息灵通,好像自己是团长一样的。
  
  钱金鑫:嘿嘿,一般一般,全国第三。这事儿我还真是消息灵通!
  
  徐团长办公室,日,内
  
  徐团长:老柳,事情差多就是这么回事,反正剧团存在下去也没有多大意义了,这是上头来的文件,你也看看吧!
  
  徐团长把手中的文件递过去,老柳低着头,不接。
  
  柳江河慢慢抬起头:团长,我知道剧团改制是迟早的事情,和我们差不多的兄弟剧团不是也都解散了嘛!早上我在排练室和金鑫他们说这个事,我说天要下雨,娘要出嫁,大家顺其自然为好,话虽这么说,但我的心里头总不是滋味啊!我们这个剧团,你从老团长手里接过来都二十个年头了,而你又是在剧团里长大了,对这个剧团的感情比谁都深呐……
  
  徐团长阻止老柳说下去,难过地:老柳你什么都别说了,什么事情都我一个人挡着,团里的人何去何从我也会细细考虑的?
  
  柳江河:团长,你让我说完,剧团改制的事情你能不能再努力努力,看现在像我们这种传统艺术都在慢慢消失,你去跟上面的人说说,能否保留我们这个团?
  
  徐团长勉强露出微笑:老柳啊,我知道你对这个团的感情不会比我浅。但剧团的生存情况面临的危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现在上面都停止一切补助和活动经费,剧团靠什么活,难不成我们真的要去街头卖艺不成?
  
  柳江河执拗地:街头卖艺也成,反正我不怕,只要剧团不解散。
  
  徐团长:你不怕,那难道你叫整个剧团都去街头卖艺啊!你觉得金鑫、小周他们这批年轻人愿意去吗?你这个老同志考虑问题太天真了。
  
  柳江河:他钱金鑫敢不去,他要是不去我就把他……
  
  徐团长:把他捆到街上去?
  
  柳江河:也成。况且他们年轻人不也在大街上像个猴子似的在跳来蹦去吗?
  
  徐团长:嗨,那是跳街舞,和咱这个唱昆曲的不一样。年轻人在大街上唱戏谁接受得了啊,换我也不能接受。
  
  柳江河:那按你这么说,剧团非解散不可了?
  
  徐团长沉重地点点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通知老廖他们一下,一起开个会,考虑一下大家的去路吧!
  
  剧团化妆室,日,内
  
  一锅粥和张红玉等人正在描眉化妆。
  
  一锅粥自言自语:剧团如果真的解散了,我们这些人可都惨了,一没文凭、二没技术,现在又是金融危机工作这么难找,看来我们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张红玉:小周,你别说这种丧气话,我一把年纪的都没有这么悲观,你年纪轻轻的还整天唉声叹气,像什么样子,剧团要是真的散了,徐团长也会为我们考虑后路的。
  
  一锅粥:张老师,不是我悲观啊,我也相信徐团长在为大家考虑,但是剧团里二三十号人,团长她要是为每个人都安排后路,我是怕团长会崩溃啊!
  
  张红玉:小周,这种时候,我们应该全力支持团长,她一个人顶着多大的压力你知道吗,我们要是不给她信心,她就真的要倒下来了。所以我们必须用微笑面对人生,再苦再难的事情,只要咬紧牙关就没有过不去的关。
  
  钱金鑫突然窜进了化妆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看我这名字里都是钱啊,可是一天都没过上小康的日子。剧团解散,我钱金鑫就要饿死了。哎——
  
  张红玉气愤地:钱金鑫你有完没完,你这是在涣散人心你知道不,按军法就该拉出去砍了。你小子每天都这样懒洋洋的,吃了剧团这么多年的大锅饭,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以后饿死你也是活该!
  
  钱金鑫无语。
  
  张红玉:还傻乎乎地站在这儿干嘛,还不快点帮忙大伙化妆。
  
  钱金鑫:张老师,今天没演出啊,还化什么妆?
  
  张红玉:《公孙子都》还在排练,现在剧团也没有散,大家就得按照团规正常工作。你小子休想整天吃免费的午餐!
  
  钱金鑫:张老师啊,你就别再说我了,再说下去,我都感觉自个儿真的是在剧团里白吃白喝,最废物的一个了。
  
  一锅粥插话:本来就是!
  
  钱金鑫朝一锅粥举起拳头。
  
  张红玉:金鑫,不要闹了,还不快干活。
  
  钱金鑫放下拳头,对一锅粥:在你脸上画个大王八……
  
  廖凯明突然在门口喊:红玉红玉,到团长那里开会。
  
  钱金鑫叹口气:哎,该来的终于来了……
  
  廖凯明:那个金鑫啊,团长也点你的名了,一起走吧!
  
  钱金鑫:啊,还有我事儿?
  
  廖凯明提醒:你小子在团长面前千万要注意你这张破嘴,不该说的千万别说,听见没有?
  
  钱金鑫:那不是扼杀言论自由嘛,况且我的话大多数还是真理。
  
  廖凯明:少说废话了,快走吧!
  
  徐团长办公室,日,内
  
  廖凯明、红玉、金鑫等人相继走进徐团长的办公室,老柳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低着头抽着闷烟。
  
  钱金鑫走到老柳面前:柳叔,给根烟。
  
  柳江河:没有。
  
  钱金鑫:哎,柳叔你可真比葛朗台还抠门……
  
  徐团长:都坐下来吧,金鑫,你也坐下,不要说话了。今天我把大伙叫来开这个会,主要是关于剧团改制的事。想必大家也明白这事了,刚才我和老柳也谈过了,剧团要存在下去已经没有多大意义,我们还是考虑考虑今后大家的出路。
  
  张红玉难过地:团长,剧团真要散啊,你能不能再跟上面的领导说说……
  
  柳江河:红玉啊,你这个意见我跟团长已经不知说了几遍了,不可能的事!
  
  张红玉:团长!
  
  徐团长:好了,红玉妹子,你我在剧团里是相处时间最长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们的昆曲剧团在现在这样的文化背景下再生存下去实在是很困难了,这几年来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
  
  张红玉点点头:团长,我明白,不管怎么,我张红玉这辈子都跟着剧团、跟着团长你走了,昆曲剧团就是我的婆家,我既然嫁过来了,我就那也不去了。
  
  廖凯明:红玉啊,你这也没有必要,你的两个儿子这么有出息,你还是舒舒服服的去养老吧!你大儿子不是要接你去美国一起生活吗,现在时机刚好,你就去享受夏威夷的沙滩和阳光吧!
  
  张红玉:老廖,你这是什么话,你把我张红玉当什么人看了,我张红玉能丢下剧团一个人跑洋人的国家里享洋福去吗?
  
  廖凯明:我没这个意思,我是说叫你去享受你儿子的福,我老廖是没这个福气啊!
  
  徐团长:老廖,别说了。红玉啊,剧团解散已经成为事实了,你也要学会接受,啊,能去国外就是最好不过的事了,我们剧团里的人都要有自己的归宿的。
  
  张红玉坚决地:不行,我绝不离开这里,绝不离开团长。
  
  徐团长:好了好了,你的事等等再说。今天的主题是关于剧团艺人们今后怎么谋生存之路?
  
  钱金鑫轻声地:我们剧团也真倒霉,为什么偏偏就赶上了这个百年难遇的金融危机,大伙儿出去也找不着活儿做!
  
  廖凯明:金鑫,你住嘴!
  
  金鑫急忙低下头。
  
  徐团长:老廖,你是负责剧团的外联工作的,对外面的世界也了解得比较透彻,你说说看大伙今后的出路在哪里?
  
  廖凯明:大家各自去谋生路,能者生存嘛!说不定去创业还能发财……
  
  柳江河猛然抬头:老廖你这是什么话,你说这种话是对大伙儿不负责任,你是不是觉得你廖凯明特行啊?你早想离开剧团到外面去发财了是不是?
  
  廖凯明:老柳,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要是有这种想法,我早就走了。
  
  徐团长:好了好了,不要吵,其实老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今后大家还是得各谋生路的,但剧团里很多人除了有一身的表演艺术,就没有别的本领了。今年又是经济困难的时期,大家出去肯定找不到工作。我的想法是最好大家能够动用自己的人际关系相互之间能帮帮忙!
  
  柳江河:我们这个剧团里的人都是一些清水鱼,谁身边有多少关系,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的。我说红玉啊,你看你的两个儿子能不能给咱们剧团的几个年轻人安排一个出路,让金鑫这小子去给你二儿子当包工头怎么样?
  
  张红玉:好,我去跟二小子说说……
  
  钱金鑫急忙:不行不行不行,这活儿我可吃不消,让我在工地里呆了一天我就会垮了,况且我也不了解这行,我还是跟着团长走吧!
  
  柳江河: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小子年纪轻轻就想吃一辈子大锅饭,就不想自己创出一番事业来啊!你的一身肉真是白长了!
  
  钱金鑫:柳叔,我这不对剧团有感情吗?我也离不开剧团这个大集体啊!(向徐团长)团长,你说我们能不能办一桌不散的宴席的呢?
  
  徐团长:不散的宴席,怎么弄?
  
  钱金鑫:这个我倒没有想过……
  
  柳江河:没想过你说个屁啊,整天只知道吃,都吃成这副德性了,不散的宴席,沈万三也要被你吃穷。
  
  钱金鑫低头不语了。
  
  徐团长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徐团长起身接了电话:喂,我是,这个事我已经考虑过了,感谢你们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放下剧团,所以……所以我还不能来你们学校教授学生,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你们啊,真是抱歉,嗯,再会再会!
  
  徐团长放下了电话。
  
  大家的目光都盯着徐团长。
  
  徐团长:大伙都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脸上开花了?
  
  柳江河:团长,你拒绝了传媒大学的聘任?
  
  徐团长:嗨,不就一个副教授吗?我才不稀罕呢!给我个校长干干我也不去,我还是当我们剧团的团长!
  
  众人感动地:团长。
  
  徐团长:好了好了,我们剧团的人都是在一条船上的人,我这个船长怎么能说溜就溜呢,那我不成了逃兵了嘛!
  
  众人:我们也不当逃兵,我们要和剧团共存亡!
  
  徐团长:好了好了,没这么悲壮。刚才金鑫说什么来着?
  
  钱金鑫:不散的宴席。
  
  徐团长:不散的宴席!我突然间想到,要想这桌宴席不散,我们就要利用我们剧团自身的资源,你们想想我们剧团还有多少资源可以利用,什么资源最能体现的它的价值?
  
  张红玉:艺术财富。
  
  廖凯明:不对,艺术这东西在我们这些人心里是比什么都珍贵的,但是在别人那就是值不了一个烧饼。
  
  柳江河:老廖你这是在藐视艺术……
  
  徐团长阻止柳江河说下去:老柳,老廖说得没错,有时候艺术真的不值一个烧饼。
  
  钱金鑫插话:对对对,廖叔的话很对,烧饼还可以吃呢!艺术就不能当饭吃了。
  
  柳江河拍了一下金鑫的头:就知道吃吃吃。
  
  徐团长:好了,老柳,我们还是来找找我们的资源吧!
  
  廖凯明兴奋地:团长,我们剧团现在最值钱的就是这老街上的十六间房子,要是我们把它们卖了,剧团里每个人都能分到不少钱,大家也有生路了……
  
  柳江河雷霆暴动:放屁,廖凯明啊廖凯明,我看你真是财迷心窍啊!这老街的房子可是咱们剧团的底子啊,你说卖就能卖吗,要是卖了那咱们剧团可就真的烟消云散了。我坚决不同意这种狗屁意见。
  
  张红玉:我也不同意,老廖你真是财迷心窍了。
  
  廖凯明轻声地:我也只是有这个想法,又没有真的要把房子卖了。
  
  柳江河:有这个想法也不行,思想的错误就是行动的导火索。
  
  钱金鑫:柳叔,您说得太严重了,我看廖叔说得也有道理……
  
  柳江河:你小子也是个拜金主义者。
  
  钱金鑫:柳叔,您听完我说完行不行,廖叔说的这十六间房子还真的就是咱们剧团最值钱的了,我们不一定要把它卖了,我们也可以把它租出去啊,然后就坐在家里哗啦哗啦数房租有可以了,哈哈哈……
  
  柳江河:你小子更是财迷心窍。
  
  徐团长:哎——经刚才老廖和金鑫一说,我倒是真的想到了办一桌天下不散的宴席?
  
  众人:团长,快说快说。
  
  徐团长面露微笑:我们剧团现在最有价值的资源就是这十六间房子,既然剧团注定要解散,那么我们把这十六间房子分割给大家,然后大家各自创业,现在不是金融危机吗?不是找不到工作吗?那么我们昆曲剧团就给社会创造就业机会,艺人们自力更生,开创一番美好的事业。我们的剧团没有散,我们就操办一桌天下不散的宴席……
  
  本集完

赞(0)


猜你喜欢

推荐阅读

参与评论

0 条评论
×

欢迎登录归一原创文学网站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