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离开,我想,他是不情愿的。可那也正好,完结了他的痛苦。世俗的繁冗是容不下他的。
执著又倔强的他,圆滑的处世之道,是他应该学习的。可笑,我懂,却也学不会。继承着同样的执著与倔强,注定了的,这是宿命。
屈指,十个春秋了。
他的模样,是模糊的。很久前,有张斑驳的照片。小小的我,是陌生的。我已改变太多,他是否知道。他是似曾而识的,血液的连接。这是宿命。
幸运或者可悲的是,这一切的悄然改变,逃脱不了人们的视线。人说,大大的耳朵像他,是有福气的;过早的离开,或许就是他的福气。人说,比他高了;闭上眼,想像跟他比个子。人说,他不是个乖孩子,在那个贫瘠的年代,他偷过几把豆子;而我,是公认的乖孩子;仰起头,看云浮过蓝天,我想像,一个大孩子不安分的动作;我笑了;他的不乖,我已继承在骨子里。
他是正直的,太过正直;人们如是说。
一年前,也是这个时候,我陷入接近的绝境,是许久的压郁的积攒,所有的往事与现实,都是那么不堪,我不会说,是他造成的全部;但是,责任,他是不可推卸的,我总是不肯原谅任何给我伤痕的人,包括他;虽然,逝者已逝。
说出的话,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何况伤痕。活着的人要慎言慎行。
那天,是我喝的最多的一次,没有醉,却睡着了;一个人,用心情的喝,是我喜欢的。
不管不顾,决然出走。
一年
走过敦煌,走过嘉峪关,走过西安,走过郑州。做过服务生,做过打杂工,做过发单员。睡过车站,五个人挤过一间房,也露宿过街头。被被骗过,也得好心人善待过。
酸甜苦辣,学会自己品尝。感觉到自己不再是孩子,是痛苦的,因为失去太多…却也由此发现世界的多彩,生活的可爱。
18岁的4月
19岁的4月
时光如水逝,没有人可以敷衍
4月有个节日,任何悼念的方式,都好,但不可意味了简单,请务要复杂。复杂不是耗费,心魂所要的隆重,不是物质的铺张可以奏效的。
有种悼念,不会随着时光淡去,它变成了更为广博和沉默的苍凉。
彼岸花开,往生路现,奈河桥上孟婆汤,苍天茫茫,道、冥冥,尘我两相忘,莫回首。
相信多元空间的存在,相信逝去的还在身边。
我以我的方式、为我们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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