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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竹签(第十七章 营救友邻)

时间:2008/9/2 作者: 喻炎根 热度: 94915
  (一)
  
  我连完成清剿任务后,在团的编成内,向国境线靠拢,准备撤回国内。
  
  三月八号中国政府向全世界宣布:“对越自卫还击达到预期的目的,从三月八日起中国军队陆续撤回国内。”
  
  听到撤军的消息,大家都欢欣鼓舞,在短短的时间内我们中间发生了多少令人难以忘怀的事。
  
  “连长,要你到营部开会。”通信员急匆匆的跑来通知我。
  
  我起身就向营部所在地走去,到营部后,其它连长也到了。我们在一块草坪上坐下,营长蹲在一个泥土堆上,手指上夹着一支用树叶卷成的卷烟在抽着。二十几天来我们的烟鬼们是受苦了,在战场上哪有烟抽,不知营长哪儿弄来什么东西代替烟叶在抽呢,也许是树叶罢了,抽完烟后,营长把烟头往地上一甩。站起来说:
  
  “今天把大家召集来,是向大家传达一个新任务,我们团在国境线一带防守,掩护大部队撤退,各连队回去后就地构筑工事,作好战斗准备,随时迎战。”
  
  随后教导员说:“要求部队不要有松劲情绪,随时作好战斗准备。”
  
  从营里开完会后,我迅速回到连队把会议精神向干部们作了传达。
  
  开完会后,全连在山头上就地构筑工事,土工作业是一项很苦的体力劳动。大家挖了一会儿就汗流浃背,野战工事的战壕要求挖一米七深,我们挖了一天只挖成一条长三百多米,深一米左右的战壕,必须再挖深。战士们手上都打了血泡,但是为了保存自己,顾及不了手上的血泡,大家还是努力挖。累了躺在地上休息一会,完全挖好后已是第二天早上了。有的战士倒在刚挖好的战壕里呼呼地睡起来,我迅速派出警戒值班,要求其它战士就地休息,我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火辣辣的太阳晒在脸上,我从梦中感到有一点烧痛感,一伸手向脸部摸去,手碰在刚挖好的战壕壁上,泥土哗啦啦地往下掉,打在身上,把我的好梦惊醒。马上坐起来,一看手表,时针指向中午十二点,一睡就是六、七个小时,实在是太累了,揉了揉眼睛,站起来向战壕外走去。
  
  站在高处瞭望其它连队的战壕在各山头也挖好了,我营野战防御阵地已基本构筑成。向北望去是那高高的崇山峻岭,也是我们伟大祖国。再向北走几公里就到国界线了,根据战局的发展,我们马上要回到可爱的伟大祖国了,也许在这里是短暂防守。
  
  离开祖国只有二十多天,特别想回祖国,由此联想到在海外的游子不知他们离开祖国多年是何感受,也许有同感吧。
  
  “连长,我们在前面的一个山洼地发现几具烈士遗体。”一个战士急匆匆跑来向我报告。
  
  “你们看清楚了?”我问他。
  
  “看清楚了,是我军用的担架,肯定是我们的烈士。”战士肯定地回答说。
  
  “你带我去看。”我对那位战士说。
  
  “好!”战士转身带我向那边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走了一段路程,到了山洼地,一看三、四副担架成一字形摆开,遗体已经高度腐烂,分辨不清人脸面。从担架和遗体的穿衣服看是牺牲的烈士,怎么烈士遗体会丢弃在这野外,我心中疑惑不解。
  
  我和那名战士立即返回连队,把这个情况向指导员报告。
  
  指导员说:“我们必须把这一情况马上向上级反映。”
  
  我连立即将这一情况向团部作了汇报,很快团部就派出相关部门来到我连,我连派出一个排配合团工作组工作。
  
  到现场观察后,大家分析:烈士被遗弃野外,可能是担架队当时遭遇敌人袭击,被打散后,才丢下烈士的。若我们不到这来担任掩护防御任务,这些烈士可能永世长眠异国他乡。
  
  在团工作组的指导下,我连战士穿戴防毒面具,走近烈士遗体,把遗体用白布包好,再蒙上雨衣,换上新的担架抬着。把烈士遗体送到团部后,我们的战士返回连队。
  
  我连那些参与收敛烈士遗体的战士们好几天吃不下饭,心里老想呕吐。
  
  (二)
  
  我连在野战防御阵地上坚守了二天三夜,大家也利用这一时间恢复了体力,有的战士还在战壕里挖了猫耳洞。
  
  “连长电报。”报务员给我送来一份刚收到的电报。
  
  我接过电报认真阅读起来,电报的内容是要我连向西转移。有指定的地点和坐标,我打开地图,认真查对坐标,有两个坐标不对,心中生疑。是不是报务员接收电报时抄错了,我找来报务员重新核对,经核对电报接收没有差错,一般上级发电报参谋人员拟定稿子时不会出现这样低级错误。
  
  我和指导员商量,决定再发电报去问清情况。电报发出后,上级马上回报说,没有发电报来连队。
  
  这使我们更疑惑不解,上级没有发电报来我们怎么会收到电报呢?我们电台的频率和我连的行动人家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正当我们一头雾水不知所措时,上级又发来电报说,前面接收到的电报是敌人窃取了我们的电台密电码,发来假电报误导你连的,不要听从。并表扬我连警惕性高,要求我们启用新密电码。
  
  随后上级又发来通报说,敌人利用我们现有的通信来干扰部队的行动,这是当前敌人利用电子对抗战的一种战法,有的部队已经上了敌人的当。
  
  收到上级的通报后,我们吓出一身冷汗,若不是出现两个坐标不对的话,也许我连被敌人调进了伏击圈。
  
  “连长,我们又收到敌人发来的电报了。”报务员又向我报告。
  
  这是敌人钻无线电通信的空子,以发假电报来调动部队,扰乱我们的阵线,敌人的鬼把戏我们已识破,让他去玩把戏吧。
  
  我们的电台有时直截了当收到敌人用中国话喊叫,他们生硬的中国话我们的报务员们一听就知道。我们不断改换频率,但敌人还是侦探到我们的电台,经常发一些干扰电报来。我连的报务员和上级电台报务员是老乡,为了排除敌人的干扰,就用家乡的土话来直接沟通,这下敌人无法破译,最后连队与上级沟通就采用这个办法。
  
  在下午三点钟,我连的报务员用土话沟通的办法,接到上级的指示,要我连全体人员到536高地西侧无名高地集合,有新的任务。
  
  我接到指示后,立即和指导员商量。
  
  “我们还是和上级再核对一下,稳妥一些。”指导员对我说。
  
  “慎重一点有好处。”我回答说。
  
  “报务员再和上级核对一次。”我对报务员说。
  
  “是!”报务员一声响亮的回答。
  
  经过重新核对无误后,我们决定立即集合部队。
  
  军号吹起响亮的集合号,部队十多分钟后在山下集合。这次大家精神十分饱满,个个斗志昂扬。整理好装备后,我们就向536高地进发。
  
  我连向前走了一段路程后,看到我营的三连也在向同一方向前进,一路上战士们说说笑笑,比前几次行军显得轻松多了,也许是大家认为要回到伟大的祖国了吧。
  
  我们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打开地图看,536高地应该就在附近。我站在一块石头上观察四周地形,核对地图。向远方山头望去,满山头都是部队,我们团可能已经都集合到了这里。
  
  我带领部队迅速向前走,一会儿就到了。团参谋长马上走过来,要求我连就地休息,等待命令。
  
  “连长和指导员到团部开会。”通信员跑过向我们报告说。
  
  团指挥所设在一个山洼里,首长们都在土坎上坐着,我俩到后,其它连队的领导也陆续到了。
  
  人到齐后,团长从土坎上站起来,走到大家前面说:“我们要去执行一项新任务,营救友邻,友邻部队是在三月八号出境,从成都军区刚调上来的部队,没有在边境搞过应急训练,对边境地形不熟悉,误入敌人的埋伏圈,遭到敌人的袭击,被打散,上级要求我团到高平地区去营救他们。”
  
  团长把任务一说,下面有些骚动。
  
  有位连长说:“我们又要进高平,这不是三进高平嘛。”
  
  “这次进高平战斗任务艰巨,是去寻找人的,既要寻找我们的同志,又要和敌人战斗,比上次要难得多。”团长说。
  
  “大家回去做好部队的政治思想工作,要求部队要以高度的责任感来完成好这一任务。”政委强调说。
  
  参谋长把这次行动的路线和具体的实施方案给与会者作了布置。
  
  (三)
  
  我和指导员回到连队后,就组织班以上干部开会,转达团会议精神。
  
  我一讲完后,有的班长就在发牢骚了,有位班长说:“眼看就要回国了,我们再走过去几公里就到国境线了,现在又要向高平方向去,我想不通。”
  
  “大家不要发牢骚,我们是军人要以服从为天职,坚决执行命令。”指导员说。
  
  “大家回去做好准备,马上要出发,我们骨干有不同想法不要带到战士中去,不能有半点想不通的想法。”我接着强调说。
  
  “连长,团基指要我连立即到公路边去等车。”通信员急急忙忙跑来向我报告。
  
  “号兵吹集合号。”我对司号员说。
  
  队伍很快集合好,整理好装备向公路上走去。在公路旁停了长长的一排汽车,团部一位参谋在那划分车辆,我连划分五台车,我迅速组织部队登车,部队上车后我又到每台车前检查一遍,最后坐上我连的第一台车。
  
  在车上等了好长时间不见车辆开动,我下车去问团部参谋,参谋说:什么时候开车我也不知道。说话间,只见前面车辆启动,向前开进。
  
  天色已晚,车辆都是闭灯驾驶,我们行军在夜色中,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只是跟着前面的车辆行进。在车上我们作好一切战斗准备,随时应对突然袭击。
  
  车辆向前走了三个小时左右,在路旁停下,只见前面有人在喊:“下车!”
  
  我跳下驾驶室,跑到前面看情况,只见一个黑影子向我们这边跑来,走近一看是团部的骆参谋,骆参谋说:“你们连队暂不下车,继续向前。”
  
  我马上跑到驾驶室坐下后,只听有汽车发动声,我们的车辆又跟着前面的车辆再向前行。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的车队停了下来。
  
  车辆停稳后,骆参谋跑到我的跟前说:“你们连队就在这一段进行搜寻工作,在公路向左边十平方公里地域搜寻,有情况及时向团部报告。”
  
  我指挥着全连下车,并交代搜寻地域。大家在漆黑的山路上行走,向指定地域搜寻前进。
  
  部队走进一座不算很高的山时,三排在路旁捡到一个公文包。
  
  三排长派人马上送到连部,我接过包看,这皮包是我们中国军队特有的一种黄牛皮包,打开公文包,内面装有部队作战计划和从内地向边境地区开进的的铁路运输实施表,在作战方案上标有某某师某某团,我断定这是我们要搜寻救援的部队。他们可能就在这遭到敌人伏击,我觉得事情重大,必须马上将这一情况向上级报告。
  
  “通信员,你叫二排长来。”我对通信员说。
  
  “连长,你有什么新发现?”二排长走上来问我。
  
  “现有一项重要任务,你带几个人把这个公文包送到团部去,亲手交李团长。”我向二排长交代着任务。
  
  “我保证完成任务!”二排长有力回答。
  
  二排长带着六班消失在茫茫夜幕中。他们带去了一个重要信息,就是我们团所要搜寻的友邻部队就在这一带。
  
  我连继续向前搜索前进,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
  
  “谁!”一声严厉的口令问话声打破了宁静的夜空。
  
  我们都紧张起来,迅速卧倒在地上,做好战斗准备。
  
  随着对方脱口而出“保卫!”的口令。
  
  这是我们中国军队的口令。
  
  一班长马上回口令说“祖国!”
  
  口令答对了是我们自己人。
  
  从口令的声音我们听出是四川口音,这个也许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啊。
  
  一班走近看,是一个高个子在那里站岗,高个子看到是中国人也就象见了亲人一样,简单问了一下情况。就要一班靠近他们,一班走近后,高个子把他们的人员召拢过来。在这他们只有六个人,其中有三个是伤员。看到是友邻部队来营救他们,高兴得不得了,有一个战士嘴里不停地说:“有救了,有救了。”
  
  一班把三个伤员抬着向公路上走,其它三人跟随后面,到了连部后我们要他们讲述一下遭遇袭击的经过。
  
  高个子说:“我们是三月八号出国,出国境线后就长躯直入,一路上没有遇到敌人抵抗,走到这里就遭到敌人的袭击,好象进了敌人设好的埋伏圈,四面山上密集的子弹向我们射来,全团被打散,我们几个就躲藏在这个山洼里。两天不敢出来,晚上派一个人站岗。刚才听有人说中国话,想可能是来救我们的了,所以问了口令。”
  
  我们立即派人把他们送到团部。
  
  送走他们后,我连又向纵深搜寻着,夜海茫茫,到哪去搜寻。我们走走停停,又要防敌人袭击,战士心中有些恐惧感,我决定全连就地休息,等待天亮后再搜寻。
  
  (四)
  
  大家靠在路边的土坎上休息,实是劳累,一坐下就睡着了,鼾声如雷。
  
  东方欲晓,大家睡意正浓,我还在朦胧中,有人在喊。
  
  “报告连长,草堆里面发现有一个人。”一排一名战士急急忙忙跑来向我报告。
  
  我迅速坐起问:“在哪草堆里?”
  
  “就在我们排的旁边。”那战士回答说。
  
  “走,带我去看。”我边说边跟着那位战士向草堆走去。
  
  当我走近草堆时,一排的战士把草堆紧紧地围住了,但见不到人影子。那名战士说:“是我亲眼看到一个人的脑袋瓜子在动。”
  
  “你是不是看花眼了。”有一名战士在问。
  
  “没有看花眼,确实是看到。”那位战士肯定地回答说。
  
  “既然看到,就一定还在这草堆里。”有的战士在议论说。
  
  “我们把这草堆掀起来找人。”有的战士提议说。
  
  天大亮了,周围看得清清楚楚,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要一排长派出警戒。
  
  “一排长,你组织人把这草堆掀开,看看里面有没有人。”我对一排长说。
  
  “一班,二班负责警戒,三班来掀开草堆。”一排长在对排里布置任务。
  
  一、二班迅速控制了周围的制高点,三班掀起草堆,草堆不算高,是越南老百姓从山上砍下的毛草做柴火用的,堆在地上晒。三班一层层掀开,当掀到最低下一层时发现一个人爬在那里,已经奄奄一息了,战士们围了上来,把那人抬起放在空旷的地方。
  
  “卫生员快过来。”我在吼叫着。
  
  卫生员背着药包跑了过来,在那人身边蹲下摸了一下他的脉搏,看了看说:“是饿成这样的。”
  
  “炊事班长快送几块压缩干粮来。”我在叫喊着。
  
  炊事班长送来压缩干粮,那人接过就狼吞虎咽吃起来,吃完后炊事班长又取出水壶给他水喝,吃完喝完后他也渐渐渐地恢复了原气。
  
  此时,那个战士看到是自己的军队来营救,顿时流下了感动的热泪。
  
  缓过气来后他说:“我们遭遇敌人袭击,连队被打散,我一个人就朝我们走进来的原路返回,走着走着,前面又发现敌人,在无奈之下就躲藏到这草堆里。我有三天没有吃一点东西了,要不是你们来我可能就饿死在这草堆里了。”
  
  “我们来了你怎么不喊叫。”一个战士在旁边问。
  
  “我不敢喊,怕是越军。”那人回答说。
  
  “你不要怕。”我在他身边蹲下说。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部队的?”我问他说。
  
  “我叫王一朝,是成都军区某军某师某团三连的战士。”
  
  “现在把你送到我们团部去可以吗?”我问他说。
  
  “可以,可以。”王一朝高兴地说。
  
  “见到中国人就象见到亲人一样,哪都行。”王一朝接着说。
  
  “那好,你现在跟我们走。”我对他说。
  
  “一排长,你派人把他送到团部去。”我又吩咐着。
  
  王一朝从地上慢慢地站起来,站起又坐下去了,手一个劲地摇,嘴里说:“站不起来。”
  
  卫生员说:“可能是几天没有吃饭的原因。”
  
  “找一副担架来把他抬上。”一排长在喊。
  
  把王一朝送往团部后,我连又向山的深处进发。
  
  这里的山没有边境的高,是丘陵地带,部队在山上进行认真搜寻,战士们生怕漏掉一个可疑点,搜寻大半个山头我们再没有发现新的情况。
  
  下午四点左右,太阳火辣辣的晒在山头上,我们的水壶都见底了,实在是难以忍耐,于是我派出几名战士到附近的水沟里去找水。
  
  几名战士出去有一个小时左右了还是不见回来,大家都在担心着,盼望着。
  
  “连长你看。”一名战士指着山下。
  
  我顺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两个战士每人背了十几个水壶往山上走来,其他人没有回来,我心中疑惑不解。
  
  两个战士走近我们时,把水壶往地上一甩,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气,看到他们累成这样。
  
  “你们快休息一下。”我对他们说。
  
  一战士说:“我们不能休息,还有战友在那守着。”
  
  他这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把我搞糊涂了。
  
  “守着什么?”我急忙问。
  
  “我们在山那边的一个小河沟里找到水,但是我们发现了一个新情况,在稻田里有牺牲的十几个战友,可能是友邻部队的,他们几个还在那守着,要我俩回来叫人去。”一战士边喘气边报告说。
  
  我和指导员商量一下,决定由我带两个排前去实地查看情况。
  
  我带着一、二排出发了,走下一个山坡,过一条田垅,翻越一坐山头,就看到几名战士卧倒在地上警戒着四周。见到我们,其中一战士爬起来报告说:“发现有烈士。”
  
  “烈士在哪?”我急急忙问他说。
  
  “你看在那山下的稻田里。”他用手指给我看。
  
  我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在远处的稻田里躺着几个人。
  
  “一排担任警戒,二排跟我下稻田地去。”我给两个排长交代着。
  
  我和二排来到稻田地,一看横七竖八躺着八、九具尸体,从穿戴上看是中国军人。我们走近详细辨认,并拔开其中一具的领章看,上面写着某某部队,确认是我们的烈士后,我们就开始把烈士的遗体搬运到担架上。当搬运到第五具时,一战士报告说:“这具还有点动。”
  
  我马上走过去看,他的嘴在微微的动,我蹲下去摸了摸他的脉搏,真有微弱的跳动。
  
  “这个还是活的。”我脱口而出。
  
  大家见到有活的战友,心中都很高兴。
  
  “二排长,你派四个体力好的战士,马上把这名伤员送回连部。”我说。
  
  二排长挑选四名战士立即抬着担架把这名伤员送回连部。
  
  其他几具清理完后,也抬起往回走。
  
  回到连部后那名伤员经过卫生员抢救,生命体征有好转,但我连救护条件差,伤员仍有生命危险。指导员将这一情况向上级报告,上级答复马上派来直升飞机来接这名重伤员。
  
  我连抬着伤员和烈士向公路方向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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