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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有故乡

时间:2023/11/9 作者: 美文 热度: 12143
黄海

  作家有故乡。这个故乡在农耕文明中国,乡愁不过是借物抒怀,是诗里浓缩的意象。他们在千里之外的故乡停留在记忆觉里。“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我们的乡愁在不断迁徙的路上完成了从明月到邮票,从画像到照片,从家谱到影像的蜕变。乡愁从未消失,它是联系亲人与故乡的一根血管,从味觉到视觉,但乡音从未改变。

  这种情感的维系是以土地和方言为载体的,从怀乡到还乡,这一过程的复杂心理,它掺杂着对故乡的爱恨、毁誉、归去和取舍。而当下的故乡赋予乡愁更多反省和返照的参考,不再在单纯的怀乡和返回的两点找到心灵的平衡。对故乡人、事、物的体察是作家必须而自觉的写作,故乡不再是虚妄的叙事和廉价的抒情。

  谢宝光的《乡》是一曲庞杂的l乡村叙事曲,它有哀歌也有坚守,故乡在几十年城镇扩张和人员迁徙的进程中分离和嬗变,它给人带来心灵的激荡和碰撞此长彼消,那些正在消失的乡土中国加速度地奔向没有预知的未来,这些人的命运争陷入一场无休的纷争中。作者带有自嘲而戏谑的语言反思了故乡安在和故乡于我的意义。不再怀旧,不再自恋,不再永存,而在对之寻找:批判、革新,对于曾经的乡土,我们应该如何看待它的变化,自然灾害和人为改变,我想纠结于文化和过去其中都可能是一种徒劳。

  故乡不应成为一种相思病,对每个人来说不是乡音八钱,泥土二两一起煎熬就可以克服的。现代意识的乡愁需要对其去弊和维新,因为时空不再是困扰和阻隔我们与故乡的障碍。现代的故乡不再是一种符号,被无限放大的象征,不再赋予它更多的文化载体。故乡至少应来到它本初的地方,可能是我们儿时记得一声母亲的叮咛,可能是记忆中舌尖上永留的味道,或者是那时乡俗和乡舍——这些既熟知又陌生的身边日常,这些斑驳的生活场景,它在复活过来,并鲜活展开。矫情和伪乡村的颂歌,所谓布道者说出伪农民哲学和伪生活,他们都靠不住,什么牛啊羊啊马啊狗啊猫啊成了阿牛阿羊阿马阿狗阿猫,它们成为人,圣洁无比的人,代言人类,成为这个时代的笑谈。

  。

  谢宝光从这一角度准确地切入当下的乡土,他的文字张扬着对心中特有的“乡”的诉说,这里关于“乡”的解说是不确定的,是乡土、乡情、乡亲、乡野、乡愁、乡音、乡俗,这个有所依靠的温柔的梦乡美好和清晰,但楚痛也伴随而来,它一次一次地触动我们的神经,故乡风雨飘摇,却从未坍塌,我们从故乡再出发,对曾经的乡土再审视,爱恨交加,每个人承担着乡愁带来的责难和困顿——再出发,周而复始,也许就是每个人的“乡”之宿命吧。

  “我”,无须强调,要真实存在于我所知的故乡中,这才是大道。读谢宝光的散文《乡》,我还有一点感受,既然心中的“乡”已经存在,或者现实中的“乡”不复存在,无需假设和过场一般的审判正在改变的故乡,道德感随之而来的将是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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