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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蔡元培的艺术主张

时间:2023/11/9 作者: 小品文选刊 热度: 5985
李维洁

  (广西艺术学院中国画学院 广西 南宁 530000)

  浅谈蔡元培的艺术主张

  李维洁

  (广西艺术学院中国画学院 广西 南宁 530000)

  蔡元培(1868—1940)是近代民主革命家,五四时期最重要的思想家、教育家。作为学者,他主张“学”与“术”的结合,将文化教育与民族未来的政治命运关联一体;作为政治家和教育家,他又主张超离现实政治。1917年他在北京神州学会发表了《以美育代宗教说》的演说,强调在近代科学与哲学的发展以后,宗教对于智育、德育方面的影响力日渐减弱。宗教所具有的智识、意志、情感三种功能中,只有情感(美感)尚未脱离,美育被宗教作为刺激人的情感的工具而非纯粹的陶养性灵之术。他提出应该由审美教育来代替宗教。“纯粹之美育,所以陶养吾人之感情,使有高尚纯洁之习惯,而使人我之见、利己损人之思念,以渐消沮者也。”

  1907年,蔡元培将届不惑之年,他毅然选择了去德国留学。蔡元培一去就是五年多,遍访德国、瑞士,考察教育、文化。蔡元培在其所写的《自写年谱》中说:“我于讲堂上既常听美学、艺术史、文学史的讲演,于环境上又常受音乐、美术的熏习,不知不觉的渐集中心力于美学方面。”后来他又数次出国考察,遍历英、法、美、俄等国,对美学、美育尤为关注。蔡元培结合实地考察,日渐懂得了美育的重要。欧美诸国重视人的完全人格的培育,美育必不可少。德国、法国尤为看重美育,只是法国人更喜爱优美,而德国人更看重崇高。这给蔡元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蔡元培的美学思想来源于德国哲学家康德美学的“纯粹美感”,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审美活动最终通向康德所说的人类精神生活的最终目标——理性。

  蔡元培积极传播美学思想大力倡导美育,从五四前到20年代末十几年间,从美学研究到美感教育,从理论到实践,从学校到社会,一切蔚然成风形成了近代美学思想发展的空前热潮,创办补习班,发表文章,开展学术讨论会,形成了前所未有的生动局面。这段时间,关于美术研究有着极大的进步,同时涌现出大量的美术研究者;教育者。一些著名的政治经济文化届的名人也对美学极大地兴趣。如鲁迅;梁启超;李世岑等。他们通过演说、论著、翻译及文艺批评等方式传播美学思想发挥自己的见解。出版了美学专著标志着中国已开始形成自己的美学理论体系。

  蔡元培提出“超越政治”的观点。蔡元培的超越政治,并非指教育与艺术要脱离政治,而是指超越一时一事的“现实政治”,着眼于提升民族文化与精神素质,转变人的心灵的“长治久安”,这是一种更为长远的“历史政治”或者说“审美政治”。在这方面,鲁迅与蔡元培有内在的一致性,他在留学日本时,放弃对医学的学习,转向文学,注意到文学对于民族精神心灵的救治作用,超过医学对于民族个体的医疗作用。五四时期的启蒙思想家对于改造国民素质,参与社会改革有着不同的路径认识。但是,只有蔡元培,明确地区分政治(意志)、科学(智识)与审美(情感)的各自独立性,强调艺术不要成为政治、科学的从属性工具,从而确立了艺术与审美在人类精神发展与文明演进过程中的独特作用。在这方面,林风眠、潘天寿等人都具有这种注重审美价值,以艺术陶冶人的心灵,改变国民气质的教育家眼光,并且将其潜移默化地深置于中国的学院美术教育中,成为中国美术学院的“学院精神”的重要构成基因。

  他还认为,美育还能使人们养成宁静而强毅的精神。美感有两种,一为优雅之美,一为崇高之美。从容恬淡,超利害之计较,泯人我之界限,例如游名胜者,初不作伐木制器之想;赏音乐者,恒以与众同乐为快。这样的超越而普遍的心境涵养惯了,还有什么卑劣的诱惑,可以扰乱他么?崇高之美,又可分为伟大与坚强之二类。存想恒星世界,比较地质年代,不能不惊小己的微渺:描写火山爆发,记叙洪水横流,不能不叹人力之脆薄;但一经美感的诱导,不知不觉,神游于对象之中,于是乎对象之伟大,就是我的伟大;对象的坚强,就是我的坚强;在这种心境上锻炼惯了,还有什么世间的威武,可以胁迫他么?

  虽然他的美育主张,美术思想到今天都还很有说服力,因为艺术本身就是个不可证伪的命题,只要逻辑自洽,怎么说都对,但是真的能适应这个时代吗?很难说,笔墨当随时代,应该体现时代精神和社会风貌,应该与时具进,开拓新领域,“术”这样的具有生命力,难道“学”不应该齐头并进吗。这么长时间的美育教育,这么多代人的努力,真的培养了健全人格吗?真的唤醒了人心吗?真的把大众审美情趣提升了吗?我看未必。

  美育,美学,不好好着眼当下,不对着患者开药方,还是用着几十年前的老方子,怎么能治好。患者是谁,不光是多少受教育的大学生,更是千千万万黎民百姓,怎么让平头百姓意识到美,怎么让庶民明白,他们也能创造艺术,欣赏艺术,怎么让普普通通的民众自发的传播美,发扬美,我觉得这才是我们美育教育最应该攻克的,也是最难攻克的问题。这种“以美育代宗教”,即以美育代替道德训诫和人伦教育的思想从现在来看本身就是值得怀疑。它把本身具有“自律性”的艺术引导到社会伦理的层面上,这本身便违背了艺术发展的自身规律和做为一种感性文明的重要特征。实际上蔡元培先生对“美术”概念的进一步明确,当时也没有把它限定于视觉艺术的范畴,他早期运用“美术”这个术语也包括了诗歌和音乐等诸多艺术形态,还是相当于今天我们理解的“艺术”的概念范畴。问题在于,新文化运动时的“美术”概念,从某种程度上对后来中国艺术的发展和对艺术的价值定位起到了一定的影响。即中国艺术一直以来无法摆脱对政治、社会伦理、经济和科学技术的依附性、工具性。而没有将艺术导向感性文明的正确发展轨道,这便造成了“美术”对“艺术”的第二次偏离。说美育教育万变不离其宗,说的对,但是到头来只剩下宗,成了光杆司令,没有靠谱的树枝树叶,这棵树怎么能结的出果实,方法论的缺乏导致了现在这种枯槁的局面,这大概到了变一变的时候了。

  未来中国美术的中坚,就是我们这一代,救亡图存显然不是我们的目标。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管好自己的三分三,画好这一张画,画好每一张画,聚沙成塔,集腋成裘,让全社会的美术工作者老老实实守点本分,安心画画,认真做人,这就够了。

  李维洁(1991.08-),女,广西艺术学院中国画学院硕士研究生,师从王雪峰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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