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电话一响,程志远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抢先拿起电话,对着其他的几个人笑了笑,“我来接,我来接。”说着,将电话放在了耳边。
程志远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对着话筒就说:“喂,我是程志远。”
电话:“我是紫竹,我想好了,去看流星雨,我在楼顶等你。”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了挂断电话的忙音。
这边程志远高兴的手舞足蹈,沈流云看着程志远好奇的问:“刚才说打来的?”
“小竹。”
吕轩在一边接嘴道:“靠,什么时候改成小竹了,这么亲热。”
“让你管呀!一会儿我和小竹上楼顶去看流星雨,拜拜喽!”
段过:“哎,你等等,你听谁说今晚有流星雨?”
“新闻上说的,准没错,我走了。”说完,程志远便冲出了寝室。
“唉——,太幸福了。”剩下的几个男生一口同声地说。
“铃~~~”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大家都迫不及待的去抢电话,都想碰到一个愿和自己一起去看流星雨的女生,由于段过离电话比较近,抢先了一步,这难道就是传说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段过对着电话:“喂,我是段过。”
电话:“我是韩冰。”
段过听后神情先是喜上眉梢,但很快脸色沉了下来,他可能想到了韩冰不会是找自己的,放缓了语气,段过轻声说:“你是找许可吧,我让他接电话。”
段过说完,并没有急于将电话递给许可,他还是有些幻想的,电话那头先是静了几秒,然后才轻声的说道:“我找的人是你——段过,能陪我去看流星雨吗?”
段过听到电话那头这样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用手捂住电话,对吕轩说:“你踢我一脚,我看看是不是我在做梦。”说完,吕轩就满足了他的这个要求,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段过叫了声,怒气冲冲的看着吕轩,“你也不用这么用力踢呀!”说完扶正电话,对着电话说了一句话,“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楼上见。”
同程志远一样,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沈流云看着吕轩,许可问道:“你们两个要不要打电话,我看还得我一个人在这寝室里呆了。”
吕轩,许可诡异的笑了笑,“对不起了。”
许可拿起了电话,拨打电话后,静静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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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冬凌起身接起电话,柔声问道:“喂,你找谁?”
电话:“是周冬凌吗?我就是找你的。”
周冬凌语气平和地说:“有什么事吗?”
电话:“能一起去看流星雨吗?”
周冬凌手捂着电话看着肖天蓍和水纹,给她们两个说了许可的来意,问她们自己该怎么办。
肖天蓍、水纹两个一致同意让周冬凌和许可去看流星雨,而周冬凌想了想,几天联欢会上发生的事,认为有些不太合适,但是最后他在剩余两个人的合力劝说下对着电话说了句:“你在楼上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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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来到楼顶,发现楼顶黑压压的都是人,男男女女到处都是,想必这次的流星雨,大家都非常期待。
“冬凌,我在这儿。”许可冲着正在左顾右盼的周冬凌喊道。
许可在人群的缝隙里挤来挤去,最后终于挤了过去,“冬凌,谢谢你能陪我一起看流星雨。”
周冬凌看着许可那种满足的样子笑了起来,许可奇怪的问:“你怎么了,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不是说看流星雨吗,这上面这么多人,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怎么看?看到的都是脑袋。”
“没事,总会找到的,真找不到我们可以和程志远他们挤挤。”说着,许可用手指着程志远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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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等到几点,才能看到流星雨。”紫竹问。
“可能12点或1点吧,说不清。”程志远回答道:“但愿能早点,毕竟天太冷。”正说话间,程志远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程志远扭过头看来人是许可、周冬凌,笑着说:“是你们呀,怎么,没地方了。”
许可无奈的耸了耸肩,紫竹往边上挤了挤,示意他们两个坐下,“人多了,看流星雨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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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冷的天,给人的唯一感受就是太受罪了。也就因为这样,楼顶上顶不住寒冷的人渐渐地都离开了,刚才还密密麻麻的到处是人,这时已经腾出来了很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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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回头看到已经有很多空地了,就起身对程志远、紫竹说:“我们不打扰你们了。”说完拉着周冬凌走了。
程志远小声嘀咕着,“终于走了。”
紫竹:“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不说他们了,我们说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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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过看着韩冰只顾傻笑,什么也不说,韩冰实在憋不住了,就先开口了,“你别老这么傻笑,在这么笑,就离我十米开外,别说你认识我。”
“今天我太高兴了,想不到你会主动来找我。”
“不行呀!”
“当然不是,只是有些意外。”
“今天联欢会上,沈流云跟我说了一番话后,我又想了想,想通了。”
段过心想着:到底是兄弟,够意思,得好好报答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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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冬凌看着许可问:“许可,这会儿大概几点了?”
“大概11点多吧,怎么了,等不及了?”
“不是,我穿的太薄,有点冷。”说话间,周冬凌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许可身上那件外套。
许可注意到周冬凌的举动,就又裹紧了点,生怕别人抢了去似的,“说真的,冬凌,我也很冷,你别老看我,让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我也只穿这一件外套。”
周冬凌一听有些生气,撇过脸不愿看许可这幅可恶的嘴脸。
许可笑了笑,然后从周冬凌后面伸手搂住了她的腰,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在冬凌耳边轻声说:“两份寒冷在一起,就是温暖,两份温暖在一起,就是不怕寒冷。”
周冬凌尽量蜷缩着身子,依偎在许可的怀里,感受着他那宽阔臂膀下的那一点温存,就这样他们相互依偎着,没有再说只字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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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楼顶,不知谁喊了声,“快看,流星雨。”随后,整个楼顶便沸腾了起来,天空中的流星纷纷划过夜幕。“真的好美呀!”周冬凌双手合抱在胸前,作祈祷状,看着满天的流星,兴奋的说道。
许可向着广阔无垠的夜空,对着满天滑落的星光喊了起来,“周冬凌,我爱你~~~”
周冬凌看着整个楼顶的人都在看着这个方向,不好意思的打着许可,“你干什么呀!不嫌丢人呀!”
“怕什么,又没偷没抢,冬凌快许愿。”
“灵吗?”
“管它灵不灵,先许了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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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的天气真好,正如我的心情更好。”许可望着天空中的太阳感叹道。
“许可,许可。”在许可身后的不远处,肖天蓍向许可挥着手,示意让他过去。
许可看到周冬凌也在就跑了过去,这么长时间了,终于许可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他和周冬凌的之间的希望。
肖天蓍先开口道:“许可,冬凌有话跟你说,我先走了。”
许可看着周冬凌笑了笑,但不多一会儿,当他看到周冬凌始终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便再也笑不起来了,许可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周冬凌没有应声。只是默默想着,今天早上王文华老师和自己说的话:“昨天联欢会上,许可所做的事有些出格了,你得把握好自己,并把他引入正道,你是班长,应该帮他们把成绩搞上去,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你也不想再分开时,他们几个人的成绩一塌糊涂把!”
“说话呀!冬凌,怎么了?”
“许可,昨天晚上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提了,我们以后还只是普通朋友,忘记吧,就当是我们的一段回忆。”
许可有些迷惑,“为什么?昨天晚上,我们一起看流星雨时,不还很好吗?这到底是为什么?”
周冬凌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扔下一句,“不为什么,怪只怪我们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说完,便扭过头跑走了。
此时的许可顿感四肢无力,想追过去,但已没有任何气力了,他瘫坐在台阶上,仰头望着枯树枝上时而飞落的麻雀,一句话也不说,姿势也不换,就这样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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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过:“真的,能和你在一起逛街,我很高兴。”
韩冰看着段过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走着。
“看,韩冰,那街口围了那么多人,不知是干什么的,走去看看。”说着,段过拉住韩冰那纤细的手跑了过去。
段过挤进人群,吃惊的看到五、六个人听从着蒋峰华的指挥,围着一个双手抱着头,身体蜷成一团的年轻人打着,当韩冰也挤进人群是吃惊的喊了一声,“许可!”
“哪?”
韩冰缓缓的伸出手指着地上蜷成团的年轻人,段过气愤的扔下一句,“你怎么不早说。”然后冲上前和那五、六个人打了起来,当这几个人把注意力移到段过这儿时,许可才得以爬起来,爬起来立刻和这几个人厮打起来,显然他们两个人是打不过他们几个的。
许可刚踢出一脚,身上早已挨了两三脚,段过刚打一拳,自己也挨了几拳,终因寡不敌众,被蒋峰华的人打的鼻青脸肿,最后还是韩冰用身体护住了这两个男生,蒋峰华才停了手,临走时还骂道:“妈的,以后注意点儿。”
骂完后,几个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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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冰扶着两个被打得很惨的男生,跌跌撞撞的向学校走,在他们走到公寓楼门口时,碰巧遇到了樊鸿飞、关馨、陶杰、聂智他们四个,他们一看许可、段过怎么被打成这样,还以为是上次在网吧门口碰到的年轻人又杀回来了。
樊鸿飞对旁边的关馨、聂智说:“你们两个扶他们回寝室歇会儿。”
许可发怒的擦了擦嘴角的血吼道:“我不回去,我要报仇。”
樊鸿飞问:“韩冰,是谁打得他们?”
“是蒋峰华领了几个人。”
陶杰:“妈的,敢在太岁头上动上,拼了。”
樊鸿飞:“聂智去召集弟兄和他们拼了。”
原来元旦后的几天应该是休息的,但因为补课,学校里的老师很少,领导也大部分不在,所以显得秩序比较混乱,特别是中午,老师们都只是钻在办公室里暖和,学生们就显得更自由了。
沈流云看了看周围的人,问程志远:“人都来齐了?”
程志远看了看道:“来齐了。”然后对着那二十几个人喊:“你们都拿好钢管,一会儿要用的。”
“走,走~~~”一干人向教学楼上走去,在他们走上楼,正向着蒋峰华的班级走去时,有一个学生跑来说:“蒋峰华不在班,在操场,似乎也有所准备。”紧接着他们下了楼向操场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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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是稍高一点的枯草迎着吹过的冷风摆动着,不知从哪飞来的白色薄塑料袋在空中飞舞着,而且越飞越高。
操场中央大约站了有将近四十个人,手持着木棍,目光冷冷的看着操场的入口处,像是在等着什么人。蒋峰华抬头看了看太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将胳膊耷拉下来,从衣袖口缓缓的滑出了一个明晃晃的钢管。
原本今天是冬天很少有的好天气,这时给人的感觉风沙四溅,天昏地暗的,树上那仅有的几片枯叶被风吹的七零八落,四处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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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韩冰猛地撞开了寝室的门,气喘吁吁的道:“总~~~算~~~我总算找到你~~~找到你~~~找到你~~~冬凌了。”
“什么事,你这么急?”周冬凌放下手中的的书,边倒水边说:“给,先喝口水吧!”
“不喝了,许可、段过刚才被蒋峰华打了,段过他们找了人似乎准备再打,看来只有你能劝许可了,她们几个呢?”
“不知道,不管她们,我们劝一个是一个,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时间的事?”
“十几分钟前吧!”
“什么!!!这么长时间你才来跟我说,他们去哪儿了。”
“一紧张我不知该去哪儿找你们,我去了教室、图书馆、最后才来这儿,好像去了蒋峰华他们班。”
“快走,我们得快。”说着周冬凌跑了出去,韩冰跟着也跑了出去,韩冰跟着也跑了出去。
当他们跑到寝室门口,刚好碰上了她们几个证回寝室,“快,跟我们走。”周冬凌一刻也不停边跑边喊。
紫竹站在那儿,一时还没回过神,疑惑的问:“什么事,这么急?”
韩冰边跑这,回过头说了句:“程志远准备打架。”
“什么?!!”紫竹扔掉手中的山楂串儿,跟着她们两个跑了起来,紧随其后的,剩下的两个女生也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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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场门口出现了一敞着外套的人,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这些人向着操场中央的那群人走去。
两帮人站定后,中间仅隔着一米多宽的距离,每个人的面部都是非常冷淡,稍长点的头发此时也随风肆意舞动着,空气这是给人的感觉不仅仅是寒冷、其间还有浓浓的火药味,气氛相当紧张。
许可拨开吹散在脸上的头发,上前迈了一步,走到蒋峰华面前,扯大嗓门呵斥道:“靠,你阴我。”
蒋峰华摆出一副承认错误的样子说:“我错了,你是不是要打我呀,我好害怕哦,哈哈~~~”
段过拍了拍许可,示意许可让自己说:“蒋哥,你来这么多人,说实话,我很害怕,可不可以不打我,我胆很小的。”
蒋峰华对着段过说;“没有筹码,赶进赌场吗?”紧接着又对段过后面站着的一群人嚷道:“不想挨打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段过:“你说是单挑,还是~~~你自己选吧!”
蒋峰华:“什么年代了,还单挑,老土。”
许可喊了一声:“那么大家还等什么,打——”
随着这最后一个字音的发出,五六十人打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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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跑小跑着终于赶来的周冬凌她们还是来晚了,眼睁睁看着他们那么多人打作一团,却无能为力。
周冬凌对着人群嘶声力竭的喊了几句:“别打了!”但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这时毫无疑问的。
水纹看着那么多人,紧张的直跺脚,“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周冬凌:“去告诉老师,校领导。”
肖天蓍;“你疯了!校长看到有人打他儿子,那还不把他们开除了。”
周冬凌:“那他们要打出问题怎么办?”
紫竹:“我想不会有太大情况,先静观其变,总之,我是不想他们被开除了。”
“对,对,静观其变,等会儿!”几个女生此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傻傻的站在那儿看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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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杰举起手中的钢管向面前的一个学生打去,脑后却被狠狠地打了一棍,他此时像若无其事一样,扭过身给了后面偷袭者腰部一钢管,那个人正欲还击,被程志远从一边补了一脚,那个学生无防备的应脚倒地。
沈流云在打斗中显得比较有经验一点,一个人一棍打来,他一下闪了过去,然后,他一钢管打在那个人的背部,随着又奔上一脚,那个人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沈流云看到他倒地后却还不罢手,仍然举起钢管向他的身上打去,那个人躺在地上赶紧滚了起来,沈流云这一下打空了,随之而来的是沈流云冲着在地上滚的那个人狠狠地打了四五下,虽然沈流云没有每一下都打在他身上,但他还是挨了一两下,钢管与木棍显然还是不一样,在人神经过度兴奋的此时,钢管带来的疼痛还是能够被感知的,那个人躺在地上看着沈流云急忙的喊着:“哥,我错了。”沈流云在听到那个人讨饶的一刹那,想收手却还是没有收住,朝他身上又是一下,当沈流云向着旁边的人打去时,那个人试图站起来,可腿一软又摔倒在了地上。
蒋峰华此时打的非常卖力,他对准一个人的头狠狠的打了过去,那个人还没来得及躲闪,头已经挨了重重的一击,那个人手捂着头蹲在了地上,蒋峰华看着被自己摆平的人,嘴角划过意思微笑,然后向旁边的人打了过去。
三个人围着关馨打,虽说关馨拿的东西比他们的厉害,但终因他们三个打他一个,挨了数棍,正当他招架不住之际,程志远和另外的一个人赶来支援,程志远下手比较狠,向对手头部连敲两下,那个人双手抱头蹲坐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许可刚摆平自己对手,又准备向其他人打去,在她旁旁边一个人向着樊鸿飞背后,偷袭过去,许可由于对樊鸿飞让给自己周冬凌,一直满怀感激,就奋不顾身的冲到樊鸿飞身后替他挡了这一下,这个偷袭者狠狠的一棍砸在了许可的左肩膀上,许可的左肩膀随着一棍的打来,先是身子倾斜了一下,然后整个身子反倒在地,樊鸿飞感觉道身后有人倒地,回头一看是许可,然后就站在许可旁边护着许可和那两个人打了起来。
吕轩、杨辉、段过、聂智他们四个人不知什么时候聚到了了一起,他们一同打着蒋峰华,蒋峰华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攻势震慑住了,虽然他也还着手,但毕竟难以抵挡,就这样他被这四个人打得很惨,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段过冲着倒在地上的蒋峰华骂道:“妈的,你不是很屌吗?起来呀,打我呀!”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时间,打斗结束了,虽然时间不算太长,但这么短的时间,沈流云他们二十几个人已将蒋峰华他们三十多个人摆平了,和许可一起来的人有的倒在地上的慢慢爬起来的呵斥着蒋峰华的人,蒋峰华的人站起来只是愣在那里,什么也不敢再说,许可走到蒋峰华旁边看着蒋峰华骂道:“妈的,打我,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着,又踢了蒋峰华几脚,这次蒋峰华没有再说什么,任由许可骂着,打着。
“许可!”周冬凌喊了一声,然后跑到他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许可冲着周冬凌吼道:“今天不是因为你给我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会心情不好?会一个人去学校外边吗,会挨打吗,会这么多人在这儿卖命吗,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许可发泄出自己内心的不满后,向着自己的人喊了一声:“走!”
“走,走,走”所有的人纷纷跟着许可向操场口走去。
肖天蓍拉住吕轩,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吕轩拍了拍胸脯,“你看像有事的样子吗。”说着走近周冬凌说:“你别怪许可,他心情不好。”
“我知道。”
程志远、段过、陶杰本来在看到那几个女生后就准备开溜,但还是被她们几个人生拉硬拽的拉过了一边,问这问那的。
蒋峰华和他的人灰溜溜的离开了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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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蹬,蹬~~~”蒋峰华低着头在一座居民楼的楼梯上走着,空荡荡的楼道里,蒋峰华孤单的身影停在一个门前,他慢慢拿出钥匙开了门。
走到屋里,他发现母亲在厨房里忙着做晚饭,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报,蒋峰华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块黑青和额头上那肿起来的一块儿,然后整了整头发,想试图掩盖住,生怕自己的父母知道,他悄悄的想溜进自己的房间,刚走出两步却被喊住了,“峰华,你先过来。”蒋父眼睛盯着报纸说,“听你班主任说,下午你又没去上课,怎么回事?”
“我~~~我~~~”蒋峰华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掩盖自己的行为。
“说啊!”蒋父生气的嚷了一声。
蒋峰华被吓了一惊,在厨房里的蒋母听到声音,赶紧跑了出来,“有话,你好好跟儿子说,别发火呀!”
蒋父瞟了一眼蒋母,然后双眼等着低着头的蒋峰华,“看,他的那点出息,都是你惯坏的。”
蒋母一听蒋父在职责自己宠惯儿子,感到有些忿忿不平,“什么是我惯的,你还是一个校长呢,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还管全校那么多学生,我真想不通那些家长怎么那么放心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你这样的人。”
蒋父没有在和蒋母争执下去,而是将矛头再次指向了蒋峰华,“你把头抬起来,别老低着头。”
蒋峰华没有办法只好慢慢抬起了头,脸上的伤在灯光下变得更显眼了。
“孩子,你怎么弄得。”蒋母看到蒋峰华的脸心疼的问道,并用手轻轻抚摸着脸上的伤,“疼吗?”
“没事,不疼。”蒋峰华低声说。
蒋父:“这是怎么弄的伤?”
蒋峰华顿时灵机一动,为了掩盖住自己打架的事,他说:“今天下午,我去溜冰让给摔的。”
蒋父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真没有办法,只是简单说了句,“以后在逃课,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蒋峰华想了想今天中午的事,觉得自己以后在学校没法混了,干脆就从此开始好好学习,当然这时他想了一下午后才得出的结论。蒋峰华用坚定的语气说:“从此以后,我不会在逃课了,开始好好学习,爸,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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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柔弱的光线照在办公室的玻璃上,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王文华老师又在对程志远、沈流云、段过、许可他们四个进行思想教育课了。
王文华看着眼前这四个她想教育好的学生,意味深长地说:“唉~~~我以为你们也这么大了,应该知道上学是为自己,可你们总这样不好好学习,将来怎么办,你们想过没有,现在你们交着学费,浪费着自己父母的血汗,等于说是你们骑在自己父母的背上作威作福,你们想想自己将来没有好工作,不能养家,到时候你们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怎么办?难道要让饿死吗?你们好好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他们四个人的头脑中都在思索着,许可的一句话打破了沉寂,“我不会让我至亲至爱的人受苦受累的。”
“我们也是。”他们三个说着。
“那你们怎被怎么办?”王老师趁热打铁的追问。
程志远斩钉截铁的说:“老师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学习的。”
王文华将目光转向他们三个,“你们呢?”
他们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段过说:“可是,我们的学习落下那么多,能赶上吗?还有,我的数学可是一塌糊涂呀!唉——至今尚未明白~~函数的大概~~只觉函数太难~~我也感到无奈~~偶尔听懂一点~~心中热血澎湃~~到了最后~~结果总在答案旁徘徊。”
王文华听到段过这么说话只想笑,但想到那艰巨任务,却怎么笑也笑不出来。王老师再次看了看他们四个那一张张真诚的面孔,充满信心的说:“只要你们真的想学好,那学好是很容易的,你们一定行。”
“我们以后都会好好学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说。
王文华嘴角此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不错,这才是男子汉嘛。”
“报告!”
“进来。”王老师让站在门口的周冬凌进来后,便说:“冬凌,你身为班长,他们四个我就交给你了。”
“可——”周冬凌看看他们四个犹豫着。
王文华微笑着说,“你放心,他们的工作我已经做好了。”说着,王老师的脸色又沉了一下,“你们可都得上心呀!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沈流云想了想,还有一年半时间,怎么说时间不多了,就好奇的问:“什么意思?我们还有一年半呢。”
“这学期眼下就结束了,我们大家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有一学期了,因为明年暑假这所学校就要拆了建广场,由于政府没有事先安排新校址,学生们只能四处打乱了。”王文华说完,他们几个人骚动了起来,相互议论着。“这半年不能白过”,“对”,“一定要努力”,这一类的话,王文华坐在那儿静静的听着,似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她的学生在分开时都能有自己满意的成绩。
“我们会尽我们最大努力的。”说着,周冬凌看向其余四个人。
“是,是。”四个人纷纷说着。
程志远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对着话筒就说:“喂,我是程志远。”
电话:“我是紫竹,我想好了,去看流星雨,我在楼顶等你。”说完,电话那头传来了挂断电话的忙音。
这边程志远高兴的手舞足蹈,沈流云看着程志远好奇的问:“刚才说打来的?”
“小竹。”
吕轩在一边接嘴道:“靠,什么时候改成小竹了,这么亲热。”
“让你管呀!一会儿我和小竹上楼顶去看流星雨,拜拜喽!”
段过:“哎,你等等,你听谁说今晚有流星雨?”
“新闻上说的,准没错,我走了。”说完,程志远便冲出了寝室。
“唉——,太幸福了。”剩下的几个男生一口同声地说。
“铃~~~”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大家都迫不及待的去抢电话,都想碰到一个愿和自己一起去看流星雨的女生,由于段过离电话比较近,抢先了一步,这难道就是传说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段过对着电话:“喂,我是段过。”
电话:“我是韩冰。”
段过听后神情先是喜上眉梢,但很快脸色沉了下来,他可能想到了韩冰不会是找自己的,放缓了语气,段过轻声说:“你是找许可吧,我让他接电话。”
段过说完,并没有急于将电话递给许可,他还是有些幻想的,电话那头先是静了几秒,然后才轻声的说道:“我找的人是你——段过,能陪我去看流星雨吗?”
段过听到电话那头这样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用手捂住电话,对吕轩说:“你踢我一脚,我看看是不是我在做梦。”说完,吕轩就满足了他的这个要求,狠狠的踢了他一脚。段过叫了声,怒气冲冲的看着吕轩,“你也不用这么用力踢呀!”说完扶正电话,对着电话说了一句话,“我就舍命陪君子了,楼上见。”
同程志远一样,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沈流云看着吕轩,许可问道:“你们两个要不要打电话,我看还得我一个人在这寝室里呆了。”
吕轩,许可诡异的笑了笑,“对不起了。”
许可拿起了电话,拨打电话后,静静等着。
O(∩_∩)o…O(∩_∩)o…O(∩_∩)o…O(∩_∩)o…O(∩_∩)o…O(∩_∩)o…O(∩_∩)o…
周冬凌起身接起电话,柔声问道:“喂,你找谁?”
电话:“是周冬凌吗?我就是找你的。”
周冬凌语气平和地说:“有什么事吗?”
电话:“能一起去看流星雨吗?”
周冬凌手捂着电话看着肖天蓍和水纹,给她们两个说了许可的来意,问她们自己该怎么办。
肖天蓍、水纹两个一致同意让周冬凌和许可去看流星雨,而周冬凌想了想,几天联欢会上发生的事,认为有些不太合适,但是最后他在剩余两个人的合力劝说下对着电话说了句:“你在楼上等我吧!”
O(∩_∩)o…O(∩_∩)o…O(∩_∩)o…O(∩_∩)o…O(∩_∩)o…O(∩_∩)o…O(∩_∩)o…
许可来到楼顶,发现楼顶黑压压的都是人,男男女女到处都是,想必这次的流星雨,大家都非常期待。
“冬凌,我在这儿。”许可冲着正在左顾右盼的周冬凌喊道。
许可在人群的缝隙里挤来挤去,最后终于挤了过去,“冬凌,谢谢你能陪我一起看流星雨。”
周冬凌看着许可那种满足的样子笑了起来,许可奇怪的问:“你怎么了,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不是说看流星雨吗,这上面这么多人,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怎么看?看到的都是脑袋。”
“没事,总会找到的,真找不到我们可以和程志远他们挤挤。”说着,许可用手指着程志远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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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得等到几点,才能看到流星雨。”紫竹问。
“可能12点或1点吧,说不清。”程志远回答道:“但愿能早点,毕竟天太冷。”正说话间,程志远的肩膀被拍了一下,程志远扭过头看来人是许可、周冬凌,笑着说:“是你们呀,怎么,没地方了。”
许可无奈的耸了耸肩,紫竹往边上挤了挤,示意他们两个坐下,“人多了,看流星雨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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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冷的天,给人的唯一感受就是太受罪了。也就因为这样,楼顶上顶不住寒冷的人渐渐地都离开了,刚才还密密麻麻的到处是人,这时已经腾出来了很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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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回头看到已经有很多空地了,就起身对程志远、紫竹说:“我们不打扰你们了。”说完拉着周冬凌走了。
程志远小声嘀咕着,“终于走了。”
紫竹:“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不说他们了,我们说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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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过看着韩冰只顾傻笑,什么也不说,韩冰实在憋不住了,就先开口了,“你别老这么傻笑,在这么笑,就离我十米开外,别说你认识我。”
“今天我太高兴了,想不到你会主动来找我。”
“不行呀!”
“当然不是,只是有些意外。”
“今天联欢会上,沈流云跟我说了一番话后,我又想了想,想通了。”
段过心想着:到底是兄弟,够意思,得好好报答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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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冬凌看着许可问:“许可,这会儿大概几点了?”
“大概11点多吧,怎么了,等不及了?”
“不是,我穿的太薄,有点冷。”说话间,周冬凌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许可身上那件外套。
许可注意到周冬凌的举动,就又裹紧了点,生怕别人抢了去似的,“说真的,冬凌,我也很冷,你别老看我,让我觉得怪不好意思的,我也只穿这一件外套。”
周冬凌一听有些生气,撇过脸不愿看许可这幅可恶的嘴脸。
许可笑了笑,然后从周冬凌后面伸手搂住了她的腰,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在冬凌耳边轻声说:“两份寒冷在一起,就是温暖,两份温暖在一起,就是不怕寒冷。”
周冬凌尽量蜷缩着身子,依偎在许可的怀里,感受着他那宽阔臂膀下的那一点温存,就这样他们相互依偎着,没有再说只字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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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楼顶,不知谁喊了声,“快看,流星雨。”随后,整个楼顶便沸腾了起来,天空中的流星纷纷划过夜幕。“真的好美呀!”周冬凌双手合抱在胸前,作祈祷状,看着满天的流星,兴奋的说道。
许可向着广阔无垠的夜空,对着满天滑落的星光喊了起来,“周冬凌,我爱你~~~”
周冬凌看着整个楼顶的人都在看着这个方向,不好意思的打着许可,“你干什么呀!不嫌丢人呀!”
“怕什么,又没偷没抢,冬凌快许愿。”
“灵吗?”
“管它灵不灵,先许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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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的天气真好,正如我的心情更好。”许可望着天空中的太阳感叹道。
“许可,许可。”在许可身后的不远处,肖天蓍向许可挥着手,示意让他过去。
许可看到周冬凌也在就跑了过去,这么长时间了,终于许可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他和周冬凌的之间的希望。
肖天蓍先开口道:“许可,冬凌有话跟你说,我先走了。”
许可看着周冬凌笑了笑,但不多一会儿,当他看到周冬凌始终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便再也笑不起来了,许可奇怪的问:“你怎么了?”
周冬凌没有应声。只是默默想着,今天早上王文华老师和自己说的话:“昨天联欢会上,许可所做的事有些出格了,你得把握好自己,并把他引入正道,你是班长,应该帮他们把成绩搞上去,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你也不想再分开时,他们几个人的成绩一塌糊涂把!”
“说话呀!冬凌,怎么了?”
“许可,昨天晚上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提了,我们以后还只是普通朋友,忘记吧,就当是我们的一段回忆。”
许可有些迷惑,“为什么?昨天晚上,我们一起看流星雨时,不还很好吗?这到底是为什么?”
周冬凌什么也没有解释,只是扔下一句,“不为什么,怪只怪我们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人。”说完,便扭过头跑走了。
此时的许可顿感四肢无力,想追过去,但已没有任何气力了,他瘫坐在台阶上,仰头望着枯树枝上时而飞落的麻雀,一句话也不说,姿势也不换,就这样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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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过:“真的,能和你在一起逛街,我很高兴。”
韩冰看着段过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走着。
“看,韩冰,那街口围了那么多人,不知是干什么的,走去看看。”说着,段过拉住韩冰那纤细的手跑了过去。
段过挤进人群,吃惊的看到五、六个人听从着蒋峰华的指挥,围着一个双手抱着头,身体蜷成一团的年轻人打着,当韩冰也挤进人群是吃惊的喊了一声,“许可!”
“哪?”
韩冰缓缓的伸出手指着地上蜷成团的年轻人,段过气愤的扔下一句,“你怎么不早说。”然后冲上前和那五、六个人打了起来,当这几个人把注意力移到段过这儿时,许可才得以爬起来,爬起来立刻和这几个人厮打起来,显然他们两个人是打不过他们几个的。
许可刚踢出一脚,身上早已挨了两三脚,段过刚打一拳,自己也挨了几拳,终因寡不敌众,被蒋峰华的人打的鼻青脸肿,最后还是韩冰用身体护住了这两个男生,蒋峰华才停了手,临走时还骂道:“妈的,以后注意点儿。”
骂完后,几个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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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冰扶着两个被打得很惨的男生,跌跌撞撞的向学校走,在他们走到公寓楼门口时,碰巧遇到了樊鸿飞、关馨、陶杰、聂智他们四个,他们一看许可、段过怎么被打成这样,还以为是上次在网吧门口碰到的年轻人又杀回来了。
樊鸿飞对旁边的关馨、聂智说:“你们两个扶他们回寝室歇会儿。”
许可发怒的擦了擦嘴角的血吼道:“我不回去,我要报仇。”
樊鸿飞问:“韩冰,是谁打得他们?”
“是蒋峰华领了几个人。”
陶杰:“妈的,敢在太岁头上动上,拼了。”
樊鸿飞:“聂智去召集弟兄和他们拼了。”
原来元旦后的几天应该是休息的,但因为补课,学校里的老师很少,领导也大部分不在,所以显得秩序比较混乱,特别是中午,老师们都只是钻在办公室里暖和,学生们就显得更自由了。
沈流云看了看周围的人,问程志远:“人都来齐了?”
程志远看了看道:“来齐了。”然后对着那二十几个人喊:“你们都拿好钢管,一会儿要用的。”
“走,走~~~”一干人向教学楼上走去,在他们走上楼,正向着蒋峰华的班级走去时,有一个学生跑来说:“蒋峰华不在班,在操场,似乎也有所准备。”紧接着他们下了楼向操场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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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是稍高一点的枯草迎着吹过的冷风摆动着,不知从哪飞来的白色薄塑料袋在空中飞舞着,而且越飞越高。
操场中央大约站了有将近四十个人,手持着木棍,目光冷冷的看着操场的入口处,像是在等着什么人。蒋峰华抬头看了看太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紧接着,将胳膊耷拉下来,从衣袖口缓缓的滑出了一个明晃晃的钢管。
原本今天是冬天很少有的好天气,这时给人的感觉风沙四溅,天昏地暗的,树上那仅有的几片枯叶被风吹的七零八落,四处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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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韩冰猛地撞开了寝室的门,气喘吁吁的道:“总~~~算~~~我总算找到你~~~找到你~~~找到你~~~冬凌了。”
“什么事,你这么急?”周冬凌放下手中的的书,边倒水边说:“给,先喝口水吧!”
“不喝了,许可、段过刚才被蒋峰华打了,段过他们找了人似乎准备再打,看来只有你能劝许可了,她们几个呢?”
“不知道,不管她们,我们劝一个是一个,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时间的事?”
“十几分钟前吧!”
“什么!!!这么长时间你才来跟我说,他们去哪儿了。”
“一紧张我不知该去哪儿找你们,我去了教室、图书馆、最后才来这儿,好像去了蒋峰华他们班。”
“快走,我们得快。”说着周冬凌跑了出去,韩冰跟着也跑了出去,韩冰跟着也跑了出去。
当他们跑到寝室门口,刚好碰上了她们几个证回寝室,“快,跟我们走。”周冬凌一刻也不停边跑边喊。
紫竹站在那儿,一时还没回过神,疑惑的问:“什么事,这么急?”
韩冰边跑这,回过头说了句:“程志远准备打架。”
“什么?!!”紫竹扔掉手中的山楂串儿,跟着她们两个跑了起来,紧随其后的,剩下的两个女生也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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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场门口出现了一敞着外套的人,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这些人向着操场中央的那群人走去。
两帮人站定后,中间仅隔着一米多宽的距离,每个人的面部都是非常冷淡,稍长点的头发此时也随风肆意舞动着,空气这是给人的感觉不仅仅是寒冷、其间还有浓浓的火药味,气氛相当紧张。
许可拨开吹散在脸上的头发,上前迈了一步,走到蒋峰华面前,扯大嗓门呵斥道:“靠,你阴我。”
蒋峰华摆出一副承认错误的样子说:“我错了,你是不是要打我呀,我好害怕哦,哈哈~~~”
段过拍了拍许可,示意许可让自己说:“蒋哥,你来这么多人,说实话,我很害怕,可不可以不打我,我胆很小的。”
蒋峰华对着段过说;“没有筹码,赶进赌场吗?”紧接着又对段过后面站着的一群人嚷道:“不想挨打的,现在走还来得及。”
段过:“你说是单挑,还是~~~你自己选吧!”
蒋峰华:“什么年代了,还单挑,老土。”
许可喊了一声:“那么大家还等什么,打——”
随着这最后一个字音的发出,五六十人打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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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跑小跑着终于赶来的周冬凌她们还是来晚了,眼睁睁看着他们那么多人打作一团,却无能为力。
周冬凌对着人群嘶声力竭的喊了几句:“别打了!”但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这时毫无疑问的。
水纹看着那么多人,紧张的直跺脚,“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周冬凌:“去告诉老师,校领导。”
肖天蓍;“你疯了!校长看到有人打他儿子,那还不把他们开除了。”
周冬凌:“那他们要打出问题怎么办?”
紫竹:“我想不会有太大情况,先静观其变,总之,我是不想他们被开除了。”
“对,对,静观其变,等会儿!”几个女生此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傻傻的站在那儿看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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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杰举起手中的钢管向面前的一个学生打去,脑后却被狠狠地打了一棍,他此时像若无其事一样,扭过身给了后面偷袭者腰部一钢管,那个人正欲还击,被程志远从一边补了一脚,那个学生无防备的应脚倒地。
沈流云在打斗中显得比较有经验一点,一个人一棍打来,他一下闪了过去,然后,他一钢管打在那个人的背部,随着又奔上一脚,那个人栽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沈流云看到他倒地后却还不罢手,仍然举起钢管向他的身上打去,那个人躺在地上赶紧滚了起来,沈流云这一下打空了,随之而来的是沈流云冲着在地上滚的那个人狠狠地打了四五下,虽然沈流云没有每一下都打在他身上,但他还是挨了一两下,钢管与木棍显然还是不一样,在人神经过度兴奋的此时,钢管带来的疼痛还是能够被感知的,那个人躺在地上看着沈流云急忙的喊着:“哥,我错了。”沈流云在听到那个人讨饶的一刹那,想收手却还是没有收住,朝他身上又是一下,当沈流云向着旁边的人打去时,那个人试图站起来,可腿一软又摔倒在了地上。
蒋峰华此时打的非常卖力,他对准一个人的头狠狠的打了过去,那个人还没来得及躲闪,头已经挨了重重的一击,那个人手捂着头蹲在了地上,蒋峰华看着被自己摆平的人,嘴角划过意思微笑,然后向旁边的人打了过去。
三个人围着关馨打,虽说关馨拿的东西比他们的厉害,但终因他们三个打他一个,挨了数棍,正当他招架不住之际,程志远和另外的一个人赶来支援,程志远下手比较狠,向对手头部连敲两下,那个人双手抱头蹲坐在地上,完全没有了反抗的能力。
许可刚摆平自己对手,又准备向其他人打去,在她旁旁边一个人向着樊鸿飞背后,偷袭过去,许可由于对樊鸿飞让给自己周冬凌,一直满怀感激,就奋不顾身的冲到樊鸿飞身后替他挡了这一下,这个偷袭者狠狠的一棍砸在了许可的左肩膀上,许可的左肩膀随着一棍的打来,先是身子倾斜了一下,然后整个身子反倒在地,樊鸿飞感觉道身后有人倒地,回头一看是许可,然后就站在许可旁边护着许可和那两个人打了起来。
吕轩、杨辉、段过、聂智他们四个人不知什么时候聚到了了一起,他们一同打着蒋峰华,蒋峰华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攻势震慑住了,虽然他也还着手,但毕竟难以抵挡,就这样他被这四个人打得很惨,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段过冲着倒在地上的蒋峰华骂道:“妈的,你不是很屌吗?起来呀,打我呀!”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时间,打斗结束了,虽然时间不算太长,但这么短的时间,沈流云他们二十几个人已将蒋峰华他们三十多个人摆平了,和许可一起来的人有的倒在地上的慢慢爬起来的呵斥着蒋峰华的人,蒋峰华的人站起来只是愣在那里,什么也不敢再说,许可走到蒋峰华旁边看着蒋峰华骂道:“妈的,打我,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着,又踢了蒋峰华几脚,这次蒋峰华没有再说什么,任由许可骂着,打着。
“许可!”周冬凌喊了一声,然后跑到他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许可冲着周冬凌吼道:“今天不是因为你给我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会心情不好?会一个人去学校外边吗,会挨打吗,会这么多人在这儿卖命吗,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许可发泄出自己内心的不满后,向着自己的人喊了一声:“走!”
“走,走,走”所有的人纷纷跟着许可向操场口走去。
肖天蓍拉住吕轩,关切的问:“你没事吧?”
吕轩拍了拍胸脯,“你看像有事的样子吗。”说着走近周冬凌说:“你别怪许可,他心情不好。”
“我知道。”
程志远、段过、陶杰本来在看到那几个女生后就准备开溜,但还是被她们几个人生拉硬拽的拉过了一边,问这问那的。
蒋峰华和他的人灰溜溜的离开了操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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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蹬,蹬~~~”蒋峰华低着头在一座居民楼的楼梯上走着,空荡荡的楼道里,蒋峰华孤单的身影停在一个门前,他慢慢拿出钥匙开了门。
走到屋里,他发现母亲在厨房里忙着做晚饭,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报,蒋峰华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块黑青和额头上那肿起来的一块儿,然后整了整头发,想试图掩盖住,生怕自己的父母知道,他悄悄的想溜进自己的房间,刚走出两步却被喊住了,“峰华,你先过来。”蒋父眼睛盯着报纸说,“听你班主任说,下午你又没去上课,怎么回事?”
“我~~~我~~~”蒋峰华低着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掩盖自己的行为。
“说啊!”蒋父生气的嚷了一声。
蒋峰华被吓了一惊,在厨房里的蒋母听到声音,赶紧跑了出来,“有话,你好好跟儿子说,别发火呀!”
蒋父瞟了一眼蒋母,然后双眼等着低着头的蒋峰华,“看,他的那点出息,都是你惯坏的。”
蒋母一听蒋父在职责自己宠惯儿子,感到有些忿忿不平,“什么是我惯的,你还是一个校长呢,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好,还管全校那么多学生,我真想不通那些家长怎么那么放心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你这样的人。”
蒋父没有在和蒋母争执下去,而是将矛头再次指向了蒋峰华,“你把头抬起来,别老低着头。”
蒋峰华没有办法只好慢慢抬起了头,脸上的伤在灯光下变得更显眼了。
“孩子,你怎么弄得。”蒋母看到蒋峰华的脸心疼的问道,并用手轻轻抚摸着脸上的伤,“疼吗?”
“没事,不疼。”蒋峰华低声说。
蒋父:“这是怎么弄的伤?”
蒋峰华顿时灵机一动,为了掩盖住自己打架的事,他说:“今天下午,我去溜冰让给摔的。”
蒋父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真没有办法,只是简单说了句,“以后在逃课,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蒋峰华想了想今天中午的事,觉得自己以后在学校没法混了,干脆就从此开始好好学习,当然这时他想了一下午后才得出的结论。蒋峰华用坚定的语气说:“从此以后,我不会在逃课了,开始好好学习,爸,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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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柔弱的光线照在办公室的玻璃上,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王文华老师又在对程志远、沈流云、段过、许可他们四个进行思想教育课了。
王文华看着眼前这四个她想教育好的学生,意味深长地说:“唉~~~我以为你们也这么大了,应该知道上学是为自己,可你们总这样不好好学习,将来怎么办,你们想过没有,现在你们交着学费,浪费着自己父母的血汗,等于说是你们骑在自己父母的背上作威作福,你们想想自己将来没有好工作,不能养家,到时候你们自己的老婆和孩子怎么办?难道要让饿死吗?你们好好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他们四个人的头脑中都在思索着,许可的一句话打破了沉寂,“我不会让我至亲至爱的人受苦受累的。”
“我们也是。”他们三个说着。
“那你们怎被怎么办?”王老师趁热打铁的追问。
程志远斩钉截铁的说:“老师你放心,我以后会好好学习的。”
王文华将目光转向他们三个,“你们呢?”
他们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段过说:“可是,我们的学习落下那么多,能赶上吗?还有,我的数学可是一塌糊涂呀!唉——至今尚未明白~~函数的大概~~只觉函数太难~~我也感到无奈~~偶尔听懂一点~~心中热血澎湃~~到了最后~~结果总在答案旁徘徊。”
王文华听到段过这么说话只想笑,但想到那艰巨任务,却怎么笑也笑不出来。王老师再次看了看他们四个那一张张真诚的面孔,充满信心的说:“只要你们真的想学好,那学好是很容易的,你们一定行。”
“我们以后都会好好学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说。
王文华嘴角此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不错,这才是男子汉嘛。”
“报告!”
“进来。”王老师让站在门口的周冬凌进来后,便说:“冬凌,你身为班长,他们四个我就交给你了。”
“可——”周冬凌看看他们四个犹豫着。
王文华微笑着说,“你放心,他们的工作我已经做好了。”说着,王老师的脸色又沉了一下,“你们可都得上心呀!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沈流云想了想,还有一年半时间,怎么说时间不多了,就好奇的问:“什么意思?我们还有一年半呢。”
“这学期眼下就结束了,我们大家在一起的时间也只有一学期了,因为明年暑假这所学校就要拆了建广场,由于政府没有事先安排新校址,学生们只能四处打乱了。”王文华说完,他们几个人骚动了起来,相互议论着。“这半年不能白过”,“对”,“一定要努力”,这一类的话,王文华坐在那儿静静的听着,似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她的学生在分开时都能有自己满意的成绩。
“我们会尽我们最大努力的。”说着,周冬凌看向其余四个人。
“是,是。”四个人纷纷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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