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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西北

时间:2023/11/9 作者: 飞天 热度: 14544
亚男

  崆峒山

  去之前,我就想过——

  一座山的历史,应该具有人文向度。

  秦汉时期,崆峒山就传递了这一样的精髓。远离喧嚣,守望沙漠。一片绿多么珍贵。云雾走来,木鱼声声。

  我在一片空旷之地,仰望山峦。

  这是一片民族融合之地,东连关中,西接陇右。

  毗邻长安。

  一座山不会相信荡气回肠。

  但,一座山的仙气一定不能缺少灵魂。先帝稍不留神就去了崆峒山,是不是寻花问柳,大臣们也无从知晓。

  一旦,一座山有了丝绸的质感,纹理中的波澜,自然是少不了肝肠寸断。

  也许有人私藏了酒。

  我去的时候,不见道家念经,一坛酒早已备好我的行程。

  一些诗句的狂放不羁,佐以豪情,又是那么的想念江南的温婉。

  历史的烽火殃及的时候,酒杯已经空了。东倒西歪的我撑着一把油纸伞,忘记了断桥的江南。

  癫狂的诗句,押着月亮的韵,丝绸上的花鸟赶来,也没有劝住我。

  谁又愿意陪着我,今晚唱一曲花儿。沿石阶,我听到香客的虔诚。

  300里之外的长安,我拴马的灞河边,歌舞升平。

  垂柳系着的月光已经脱缰。

  我再一次呼喊着,我的盔甲早已不知去向。远古的战事,收走了我的盔甲。而风留下的萧瑟,在月光里崛起。

  西域啊,一匹丝绸裹着的玉体,战火停歇吧!我的酒,一度辽阔。冲出我的胃,一座山也是这样疲惫的。

  郎木寺

  还有一粒光没有走失。

  我坐在郎木寺外,手中的香点燃一朵花。是酥油花。远一点的,青草和树都没有注意到,阳光在我的脸上,有一些血丝。一夜的奔袭,找不到休息的灵魂。失散了的孤独,折返了回来。

  我在郎木寺的避阴处,回想。

  很多人都走失了,这不就在昨天,一句话不小心,爱情就落荒而逃了。

  很长一段时间的空白,塞满了忧伤。

  一转眼,端来一杯月光。

  我来不及推辞一场战事,凶猛的硝烟四起。再远一点的河,涨水了。我听到木鱼声和河水的声音融合在一起,越过了墙。

  绛色的袈裟,没有丝绸那么从容。

  步态有些萧条。

  祖先开凿的这条道,天寒地冻。

  开了光的一串手链,木质的心情倒回去,就是一片月光。冲锋的战马跑过古代。我的长衫遗落在路上,我承认我是一个穷困的书生。

  酒肉穿肠而过,谁也不知道我今夜的醉,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铺下丝绸,我才想起织布的母亲已不在了。

  在郎木寺上一炷香,母亲也许就会好受些。

  尽管去往西域的路,在郎木寺逗留一下,并不妨碍。

  对于嘉峪关的向往超过了一匹丝绸的细腻。

  在那里,我可以抵御我的孤独。

  挥手作别郎木寺,阳光也起了一个早,铺下辽阔,将经卷送上了马背。

  嘉峪关

  一个垛口,深深地陷入历史。就在一块块砖上,纹理清晰地记载了祖先的战略智慧。

  這是必经之路。气候比我想象的还坏。

  可是我的祖先没有现在的防御措施,还有战乱。

  砖的历史烧制信念。一块一块,叠加起一道奇观。

  站在垛口,关外与关内,都是战马。

  厮杀声从历史的卷宗跑出来,场面宏大。

  我的战马越过人间,那些死去的灵魂一定不知道,硝烟里,我的马匹多么雄浑。善良的羊群,无法靠近嘉峪关。

  写在历史里的战事,我的盔甲上早已被时间磨去锋芒。

  张骞路过的时候,谁在和匈奴厮杀。

  洞悉战火,泥土烧制出一匹光的高度。时间的风口,刮着千军万马。

  险峻的气候,抵御苍茫。

  酒的呐喊,列队出发。

  我在一页历史上读到的战马,已经临空跃起。啼声中的远古,奔腾着祖先的智慧。融合在泥土中,那火的温度,洞悉了人间的悲欢。

  镇守阳光,我的胡杨,一曲沙漠之歌,只有酒的烈性懂得。

  今夜的月光在嘉峪关,一个写诗的朋友,举着灵魂的火把,烧烤一头羊。

  饱满的香气吐出历史的真相。

  出了关,再向西。

  丝绸的纹理越来越清晰。

  东方的美人坯子续写飞天。酒的浓度到了不可更改。

  那一夜,我在月光里醉倒。

  美的肌肤,就在嘉峪关的垛口,静静地看着我不胜酒力。

  学来的花儿,唱了一夜。

  莫高窟

  硝烟已经精疲力尽了。疲惫的月光停在一条路上,忧伤的马蹄声变得清冷。

  那些我无法触摸的颜色依然在奔腾,奔腾在河西走廊。

  各具神采的场面,一定少不了张骞出塞。

  他的马,很久没有粮草了。

  舔舐月光,一曲悲壮藏着酒的烈性。

  木质的灵魂不可复制。

  造型的神态,坚定。崇尚婉约的大唐,西域迥然的性格就是一匹战马。点化历史的人,一定不是路过,开拓这片疆域,日趋繁盛。

  佛心膜拜,一匹丝绸,有了水墨的浓重。

  时间起的褶皱,蜿蜒而绵长。很多褶皱比大唐还早,但一点也没有褪去行走的智慧。西域,一阕悠扬似乎又不在篝火中,那些煅烧过的灵光举着豪迈。

  游牧的民族,也有一份安详。

  四尊大佛,在战火中也没有倒下。

  苍茫中,远远的,莫高窟在闪烁。

  不断修复的灵魂,一个世纪,再一个世纪,成就了西域的浩瀚。

  辽阔的风吹拂着,那些依旧苍茫的山水,凝固了泥土的芬芳。

  历史都是人塑造的。

  莫高窟雕凿出来的千姿百态,手法依旧娴熟。

  夕阳下的莫高窟,散去的人也许并不明白,历史在这里色彩那么高明。

  发 现

  铜奔马,一匹丝绸烧制出来的信心,质感饱满。

  河西走廊,祁连山,藏经洞,壁画,石窟,穿越风雨的决心,一路向西。从这里远去,埋伏几千年,写下羊皮书。青稞酒酿浓之后,夜色的纹理清晰。

  沿着雄浑,飞马扬鞭。

  一路正在发芽的种子,迅速拓宽。

  相信马背上的盐,有足够的力量挑一条路的延伸。

  战胜黄昏,那些归鸟在云端。

  云朵上的马匹,野性十足。我发现张骞和郑和,在不同的地方传播文明。足够英勇的大汉,足智多谋。

  时光是不会磨平寂静的。血性的大漠,春天已度玉门关。我写下的诗句,比起丝绸和盐,传递的文明要快。

  行吟的草木和牛羊,一杯花儿,不会袖手旁观。

  发现,丝绸上的纹理是理想的,镶嵌着历史的波澜起伏。

  远古的战马和盔甲,反复晕染。河西走廊丰饶起来,欢快的牛羊,大漠中的骆驼刺,胡杨林,可以在丝绸上写下经书。

  一张宣记载了祖先的高瞻远瞩。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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