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认为对一个饥饿的人来说,半个月决对是漫长无际,对他毛毛来说是比较短,毛毛不服黄超的气,两人无聊地打了个赌,半个月要把黄霞泡到手,那是有挑战性的,吹是吹,要预期完成?压力不小。
进南油洒店,那是挂好几颗星星的地方,倒杯酒都收钱?进去容易出来难?没个千儿八百的下不来。好歹男人说话不能象放屁,以后就是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开个玩笑当作话柄,也没面子?所以说开个玩笑也当正事做,当工作干就显得不足为奇?就象有人叫你去打牌?你明知道那是赌博不好,不愿意去,只要有人赌你不敢的话?就不服气了,卖了衣服裤子也不怕,不服输的脑子转不过弯来,从古到今也没人说得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毛毛就是毛毛,一年到头总要搞些花花绿绿的事出来。算命先生都说了毛毛那年命犯桃花,毛毛出来这几年,也是老大不小的人,跟他同年的同学、邻居都早抱孩子了。可是他毛毛还没找到丈母娘家在哪儿。以前也试着谈过,都是嫌他毛毛没多大本事,媒人给他介绍了一个二十岁年龄的姑娘,却是四十岁的外貌,不要说身段?就连衣着打扮都不会,穿件衣服象油渣,皱巴巴的象个猪尿包?从此以后毛毛再不同意父母放话出去,让媒人介绍,毛毛一听到媒人两字就反感、恶心。总是把所有的媒人一概而论,都是狗眼看人低。看不起他毛毛,门缝里看人,把他毛毛看扁了。他毛毛长得再差?再没出息?也比邻居家的孩子强?不介绍个百里挑一?也起码是十里挑一的吧?尽连个母夜叉都不如,第一印象都不好,就别说还要天天吃做在一起?睡在一起?看着不舒服,何来性欲?七情六欲皆无,又怎会幸福?毛毛对婚姻的理解不同,择偶的标准也就不同,都说男人爱美女,不美?起码要过得去?这话一出,一传百,百传千,没人敢跟毛毛做媒了,都说毛毛心高气傲。用不屑的眼光看毛毛有多大能耐讨个美女?更巴不得毛毛打光棍证明她们做媒人的有眼光。
毛毛回老家的时候,遇到了少年时的女同学,女同学死活要毛毛去她家坐坐,一看人家儿子都上幼儿园了,毛毛有意提起其他的女同学,同学讲她们都嫁几年了,毛毛又一连提了大堆的女同学名字,同学说都早结婚。毛毛想起同桌的她,原本打算回去会会,哪知早是别人的太太?同学问毛毛结婚没有?毛毛说不急,现在外头的人都流行三四十岁结婚。同学说那是,男人吗?应该以事业为重。哪象我们在家里种庄稼捏泥巴的人?还是那种封建思想,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毛毛听那话很不是滋味,混了那么多年,事业没事业?钱没钱?连女朋友都没找到?过的生活还不如在家的农民,至少她们还有一个温暖、安定团结的家。他毛毛为了生计,终年在外颠沛流离,居无定所,过得比她们还落魄。
毛毛认为在外找对象不切实际,天南海北的回趟家不方便?因此想回去找个女朋友,哪知大的早名花有主,小的又太小,人生大事?真的是过了这村没那个店。到头来,不想落个老牛吃嫩草都不行。毛毛在家找女友的念头又取消了,觉得自己在外混,连个老婆都找不到,到头来还是回本地本方,更无法面见江东父老?决定早点回深圳,起码那里有跟他一样的大姑娘。
事情发生在一天中午,公司五天半制,一但休息,楼上楼下连个鬼都看不见。可是毛毛只能认命不好,怪也怪在能者多劳上?唐珊一个电话找不到少爷,就找毛毛。叫毛毛去开一下库房的门,生产线要派人下去改唛头和箱号,唐珊叫毛毛盯住不要让生产线的人改错了,那事换别人不行,叫毛毛是小菜一堞,毛毛干了几年的老本行。毛毛把门一开,指点跟她们,没事在一边闲着。
包装组尽是女的,平时毛毛觉得没那种可能,也没注重去看,来了就来了,去了就去了,干完了想坐会儿就坐会,想休息多久休息多久,一切都好象是顺理成章的事。毛毛看不出有什么不同,真像齐秦说的昨天跟今天又有什么不同?毛毛天生就是那种粗心大意,吊儿啷当的人,对生活缺乏细致的观察能力,难怪有人对他默默含情,毛毛也是马大哈一个看不出来。
广东女孩一般皮肤不太好,有可能距离赤道太近的原因,不管怎样保养?做面膜?皮肤就是不见白。毛毛楼上就有一个,是包装组的头叫孙萍,也是个班长。脸上长一些青春痘,头发披肩,总是把那一张不白净并且带有青春痘的脸遍住半边,毛毛说人的一张脸最重要,能给人看清楚的?能绘人好感?能给人印象的?就是那张脸,脸就是人的门面。以前老是挡着就象一个人戴着神秘的面纱?看不清对方。
毛毛说孙萍的命也不好,跟他一样,好不容易混个差事?都不是稳定式的,随时随地随叫随到,象打游击的一样。经常是别人下班,他(她)们还在上班。别人休息?他(她)们加班?老是工作在尾巴上?感叹之余更显无奈。
以前孙萍也经常会带人下来改唛头换纸箱,完工后都会休息一会儿,坐在毛毛的办公桌前,她开入库单,毛毛开退库单,两人交换后在对方的单据上签字、留底。整个过程不要五分钟,就把单据拿在手里磨磨蹭蹭,没开之前要半天,开完了签个字还要半天,最后撕张底单半天,左手压在单据本上,右手扯住黄色的那一联,就是不用力。用力撕下来拿在手里还要坐半天,毛毛都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话讲?毛毛总以为孙萍是偷懒第一高手,每次都那样,事情做完,把手下人打发走,或者跟小组长交待一番,自己说要开单据,就坐在毛毛那里一小时半小时的不走。两人聊的话比夫妻聊的还多?毛毛不怕,多个人说话不是坏事?在旁人眼里,班长跟班长也算是门当户对,借题发挥公私不分也没人拿得出证据。毛毛习惯于那样,慢慢也喜欢那样,要是其中一回没坐在那里一块聊聊还象少了些什么?
“好久没一起聊了?”“好久没一起聊了?”毛毛见到孙萍那样讲。孙萍见到毛毛也不加思索地那样讲。异口同声如同商量过的?令两人都有些诧异。
“你高升了,贵人多忘事?早把我们忘了,天天身边美女如云,怎么会把我们这样的黄脸婆放心上”?在毛毛看来孙萍是开玩笑开习惯了的,说话一点不扭扭捏捏。以前也讲那样的话,都说外面的女孩子大方,什么话都敢说,说了不当真,也不知是真假?就喜欢让男人去猜她们的心思。
“你那样的是黄脸婆?那我这样的糟老头就更没人要了?多少年的老相好?怎敢忘记,你以为毛毛真是喜新厌旧的人”?毛毛也不示弱,只要对方敢开天大的玩笑?他就敢开地大的玩笑?毛毛说有天就有地,差不多的?不能让人小看?那话就象迟来的爱,一直没有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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