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叫黄霞,是毛毛前些日子去制衣厂找工认识的,女孩为了接近毛毛,放着制衣厂的组长不当,跑来打线车间当员工。女孩人长得不错,丰满漂亮,身材也还不错,不胖不瘦的那种,不高不矮,脸蛋不错,以毛毛的话说有鼻子有眼的,特别的那双大眼睛,乌黑乌黑的发亮,就象一扇窗户,看着她的眼睛就诱人,能勾去你的三魂七魄。不好的是眼睛里多了颗黑痔。
毛毛不喜欢那颗眼睛里的黑痔,但是觉得人不是经常讲,人无完人?金无赤足?尽管人人都说那是颗色痔,毛毛还是接受,毛毛说只要她色他,不去色别人就行。
女孩那部门待料,临下班之前特地去找毛毛,跟毛毛讲,叫他下了班去吃饭。说句老实话,饭是不怎么好吃,就一个电饭锅又煮饭又炒菜,油没烧热就跳闸了,炒的菜都发黄了还没熟。反正出门在外就那样子,要求不要太高,有得吃就很不错,好歹是别人亲手做的,礼轻还情义重呢!作为一个天南地北,互不相干的人?能吃上她亲手做的饭菜?那是亨受了人间最高级别的待遇,只有电视里才放过的,能亲身体验到?也算人生一大快事。何况是梦中情人?尽管饭的味道不好?吃的心情好?吃到好味道也不过是为了个好心情,有了好心情吃啥都无所谓。毛毛就那样吃完美滋滋地睡着了。
毛毛第一天见到黄霞就惊诧,那一次去制衣厂见面回来,就几天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装的黄霞的影子晃来晃去,毛毛知道自己得了一厢情愿的一见钟情病,没好说得,阴在心里,觉得那是可想而不可及的事。那样空想了好一段时间放不下对方,最后想起去读夜校,做些有益于自身发展的事才慢慢淡忘。
又一次见黄霞的时候却更加惊诧,那是毛毛都出乎意料的,原来想一个人是不要任何理由的?也不要时间去建立什么感情的?相见就是不如偶遇?原来不想一个人就象被暂时掩盖的火山,一但再次爆发会比前面更加凶猛。毛毛见到黄霞是在星期天,毛毛无事跟黄超瞎逛。正巧遇上黄霞跟一女的也是出去瞎逛。而是在同一公司,同一栋宿舍,仿佛可想而不可及的东西?又变得触手可得?有梦想就可能成真!毛毛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
愉慷大厦对面就是一个便民市场,女孩们不上班就喜欢去买穿的、吃的,没事也要去转转,转半天什么都看遍,什么都摸过,就是手头一件东西没有,也愿意,也高兴得一天忘乎所以。毛毛看见黄霞的时候,也是正朝那方向去。黄霞有意无意地瞟了毛毛一眼,似曾相识,也没打招呼的意思,但那种熟悉的眼神在毛毛看来,就是一种腼腆的对白。
毛毛同样的眼神瞟黄霞一眼,似乎要高傲大家都高傲?装腔作势的装作不认识就不认识。但是毛毛迅速又改变了主意,那就是最能说明的?莫过于男人去征服女人。于是毛毛也去那自己不爱去的地方瞎逛,跟黄霞保持一定的距离,距离就是——追!
黄霞跟同事也在注意到毛毛,另一女的不时回过头来假装望望,转过头俩人又低声细语,格格地笑,黄霞一直一本正经的样,装作什么事都没有。越是那样?越不正常?毛毛也在揣摸对方的心思。
黄超跟毛毛打赌,赌毛毛要是把黄霞那样的妞追到手?他黄超手掌心煎蛋跟毛毛吃。这话是黄超要毛毛陪他去看三级片,毛毛中途变卦改了主意说的,黄超心不甘情不愿跟毛毛一起在女孩子屁股后面跑了一天,黄超认为毛毛不可能有那本事吃到像黄霞那样标致,心高气傲的天鹅肉。才冒然下的结论
毛毛说他是何许人?正年少轻狂,血气方刚,哪能在哥们面前,不去折腾一番就认输的。毛毛说不用手掌声心煎蛋,成了你也煎不出来,人估人是估不敌的?就请我去老四川煎咋样?
黄超问:“多长时间”?
毛毛说:“你给多少时间”?
黄超说:“就你毛毛那熊样,好朋友,大起胆子给你一个月”?
毛毛说:“一个月”?
黄超说:“一个月还不够?你不会等到花儿都谢吧”?
毛毛说:“小看,难道毛毛我就麻绳穿豆腐?那么不值一提的人”?
黄超说:“我是高估了你?不行就半个月”。
毛毛说:“半个月?我就不信邪,就这么定了,一星期完成给你看”。
黄超说:“你有种?一星期搞到手我请你南油酒店。只怕你一星期连手都碰不到一下”?
毛毛说:“我还要出双入对的搂着腰,这样够了吧”?
黄超说“行,否则就是你毛毛输,到时买单的人就得易主”?俩人就那样无聊得不能再无聊地开出那种玩笑?并且当真,当工作做?
那天毛毛跟在黄霞的屁股后面转了便民市场,转愉慷商场,转得两腿发麻,托着那一百多斤的双脚颤颤悠悠地晃不停。逛完了商场只见黄霞跟同事总算转回了宿舍。毛毛正想松口气,转背就见俩人又骑着单车出了门。这回换了交通工具,还要去更远。
毛毛也不知道哪根神经发作?竟然也从单车棚里推上单车紧追不放。一路追去不容易,去了四海公园,去海上世界,又到了妈湾炮台。好几十公里,蹬脚踏板都蹬得两腿不听使唤,毛毛说追女孩子还没有他那样追过的,他算是开了先河。
毛毛一路屁颠屁颠跟着回来已近傍晚,看见黄霞单车一放又奔菜市场,毛毛已是精疲力竭,但是追女孩子的劲头不减,突然又有了新的想法,顺便去混餐饭吃?
毛毛买了东西,那也是在水果摊上随便称了些水果而以。毛毛回来就走丢了,毛毛鬼点子多,想到了门口那里造册登记得有。死拉硬扯让黄超一起去混饭吃,黄超说毛毛买了几个不值钱的水果就想混饭吃,不被人家撵出来就不错?不明不白的在人家屁股后面追了一天,不认为有病都是有神经。黄超说他丢不起那人,毛毛拍胸部打保票说没问题。黄超一时真搞不懂毛毛哪来那么大的胆子?
毛毛真的若无其事地去敲门,黄霞两手还是湿的,水龙头的水哗哗的流了响,看样子是没来得及关,仿佛有人要来早已预料中的事。黄霞打开门,乌黑乌黑的大眼睛放着异彩,水汪汪的,那眼神让人产生怜惜和遐思,说难听点就是引诱人,勾魂的感觉。不得不让黄超叹服,眼睛里不光有颗色痔,更是一双色眼,让人看了一定会迷茫,为她痴!为她狂!黄超暗示一下毛毛:“太好的东西,不一定是好东西”。
毛毛迷恋的也是那双眼神,想好一大堆的言辞,在开门的一刹那,两人目光对接的一瞬间,早不知东南西北?哪是哪了?
黄霞开门见毛毛不说话,按常识?敲门的人把门敲开就会自报家门,找人?问谁?总该有下文?毛毛没反应,关门也不是?不关门也不是?只好问毛毛找谁?毛毛这才回过神,但没想到黄霞会有此问?他毛毛总不能说就找你?但是不那样说又无话可说?说是找别人的?不等于白去了?毛毛打了一连串的问号。还是咬牙巴说:“就是来找你,你是黄霞吧?我们见过的,那一次被你的热情所感,今天还怀疑看花了眼,所以来证实一下”?
把黄超都搞愣了,毛毛哪来的歪才,居然黄霞感动得请他进去?
黄霞说:“以前见过,后来更是威名远播,就是不明白你们今天为什么跟在后面当起保镖来了”?
坐在那两米长的床上,可以透过玻璃看见黄霞在阳台上洗菜、切菜、炒菜、煮饭。那感觉就象是坐在了家里,就像是夫唱妇随过着美仑美奂的小日子,毛毛已想得太远。毛毛找不到话说,有意问黄霞为什么组长不当?要来公司打线?黄霞只是笑笑说:“人各有志”。毛毛搞不明白:“女人心真的是海底针?”
毛毛没有要走的意思,菜还是那些菜,只是比平时多煮了碗米。那餐饭就那样吃了,并且就坐在黄霞的那张床上。黄超说毛毛真有他的?毛毛讲不管怎样?他是让黄超把那餐饭混到了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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