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贵在神速”。石穿将军用兵的英明果断不减抗战时期,春末时分,已经整顿好军队,1000多架战斗机部署在距台城600海里之内,苏-27、苏-30、歼8等战机只等一声号令,有的几分钟便可以飞到台城,在台城海峡整齐有序地排列着各类战舰和运输物资的船只,志愿军4个军及3个炮兵师总共26万大军,各军战士个个雄赳赳、气傲傲,他们是民族真正的英雄!
三军战士等待着他们的总司令员的检阅,钟伢子老当益壮,威武挺拔的身姿在绿色军营车上显得更加高大,他神情严肃地向年轻的士兵们行着军礼。
海迪和太阳坐在后驾驶室,他们俩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壮观的场面。
“到了十八岁,我也报名参军。”海迪说。
“不,我要做司令员,像钟伢子一样。”太阳实在太羡慕石穿将军了。
“当将军也先得当个士兵,当年石穿将军不就是一个普通的二等士兵吗?”
“好吧,那就等到十八岁再说吧。”
“嗨,太阳,你看那是谁?”海迪惊叫了出来。
“一个长着两只角的家伙。”太阳不屑一顾地说。
“你忘了我不是跟你提起过的吗,他就是紫云啊,是他送定海珠给我和张秋的。”海迪不断地向紫云挥着手。
但紫云却没有发现他们,他身着绿色军装,个子挺拔,一张稚嫩的脸蛋,在三军战士中他是如此的显眼,因为他是龙族,头顶上还留着两只大小不一的龙角。
“他没有看到我们?”太阳问。
“是啊,”海迪疑惑地回答,“这家伙搞什么名堂,我记得他说过他要到十月份才达到可以参军的合法年龄,现在才五月啊。”
“他会魔法吗?”
“怎么?”海迪好奇望着太阳。
“要是他会魔法他就很容易混过年龄岁数这个门槛了。”
“可他不会,他几乎和人类没什么两样。”海迪解释道。
“那也许是靠关系进去的。”太阳指着士兵中的紫云,“他胸前有颗红星,他是个名誉士兵。”
海迪记起了紫云的家族关系:“也许是吧,他的父亲就是位爱国将领。”
“呵!”太阳从喉咙底里发出一个字,他回忆起母亲描述中父亲的形象,他的父亲也是位年轻有为的军官,但政府却把他忘记了——可能在哪块烈士墓碑上还能找着他的名字。
检阅仪式完毕,国都志愿军正式向台城挺进,但整个行动几乎都是在夜间完成的,黑军根本不可能发现,也许等他们觉察到时,会认为志愿军是一支从天而降的天兵。
海迪和太阳坐在船舱里,“快一年了。”海迪望着灰蒙蒙的海面说。
“什么?”太阳也在看灰蓝色的海面,回忆着以前的事,他像是从睡梦中醒来,“是的,快一年了,记得去年你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时候就是这会吧!”
“是暑假的时候,现在才五月。”海迪纠正道,“一年中能发生很多事情,我可已经是第三次穿越台城海峡了。”
“为了伟大的和平事业,当然要跋山涉水了。”太阳点点头,像是位专业评论家。
“‘和平事业,跋山涉水’,有多少人真正地为此而无私奉献着呢?”海迪有所感慨地说。
“我相信你会为此做出贡献的。”太阳认真地说。
“希望如此!”
“但我的朋友,”太阳走到海迪身边,“你和我不也算是和平使者中的一员吗?”
“我们?”海迪拍拍太阳的肩膀,“你说一杯水倒进大海会有什么反应?”
太阳理解海迪的意思,但他没有回答,只是耸了耸肩说:“这些事应该让有着大智大勇的杰出人物来完成,呵!只可惜那些政府官员们都是些尸位素餐的饭桶。”
海迪眼睛一亮,惊讶地望着太阳——“尸位素餐”用在当今的政府官老爷们身上是个多妙的词儿!
两位少年朋友在船舱里促膝长谈,他们一点睡意也没有。
太阳对军事极其感兴趣,但每当海迪谈到时事政治的时候,他也能一针见血地说明问题。
时间带着黑夜一路前行,越来越深,在台城海峡的海面上,一艘艘战舰和物流船只迎着凉丝丝的海风行驶在光荣的征程上。
国都志愿军在台城登陆后,一切军事行动都在秘密进行中。
在大榆洞的木屋里志愿军司令部召开了离开国都后的第一次作战会议。
“在这次战斗中,不像以前在国内一样,对于这里的地形我军是非常陌生的,所以我们要慎于初战,而且初战必须要胜利。”石穿将军呷了一口茶水,继续说:“而据前线汇报情况来看,敌人的势力相当疯狂,无论在武器装备上,还是他们的援助力量,远远超过在前线抵抗的盟军和新楚军,但对于我们这批志愿军他们是没有料及到的。”
石穿将军走到台城地图旁,“现在敌军兵力集中在头份庄地带,他们在那开始了猛烈的击攻,而在另外地段的兵力却是十分分散的,并且驻守的兵力不足,尤其是这,”将军用手指重重地按在地图的中间,“新竹作为台中的门户,现在已经被黑军占领,但他们在占领后,立刻又把兵力调到了尖笔山和头份庄。”
“我军如果能一鼓作气攻下新竹,那么黑军的后路就完全被截断了。”
石穿将军分析了在台城作战的基本情况。
在志愿军军营中,海迪和紫云再次会了面。
“呵,海迪是你啊,我是不是在做梦,我的朋友,难道真的是你?”紫云一个劲地擦着眼睛,拧着自己的脸皮。
“在阅兵仪式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我一直向你打着招乎,只是你没有发现我而已。”
“是吗?”紫云拍拍自己的脑袋,“我的灵魂出窍了吧!”
“是啊,的确是这样。”海迪很喜欢眼前这位朋友,这条龙鱼长得实在太俊了,只可惜自己是个男孩子,“你有心事啊?”
“不愧是我的朋友,连这都被你瞧出来了。”紫云把两只手放在海迪的肩膀上,“我的父亲在新竹抗击敌人时负了伤,现在还在昏迷当中。”
“那你应该留在你父亲的身边,而且你参军的年龄还不合法呢,你是怎样参加了志愿军的?”海迪想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代父出征。”一脸傲气布满了紫云稚嫩英俊的脸蛋。
“代父出征?”海迪更加不明白了。
“是的,龙鱼家族个个都是不怕死的男子汉,父在战场子守家业,兄在战场弟守家业,现在我父亲在战斗中光荣负伤回家,我就应该主动担负起父亲的使命,为家族争光,为父亲争光,至于年龄方面,龙鱼家族可以特殊照顾。”紫云诡秘一笑,把事情的真相隐瞒了。
海迪点点头,“要是没有仗可以打,真不知这支龙鱼族会向哪方面发展?”他想。
海迪和紫云分手后,各自回到了休息的地方,海迪躺在木板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因为攻打新竹敌军就在今晚,他看了一下手表,只有七点一刻,虽然很怀疑这手表的准确度,但根据天色也就差不多这个时间。
他爬起了床,这么早根本不可能睡着,他看着对面小木屋里的灯光还亮着,石穿将军的身影在光线的映衬下显得更加伟岸。
海迪敲响了木屋的门。
是邓政委开了门,这也是位可敬的人物,他摸着海迪的脑袋说:“怎么,我们的鸡毛信睡不着吗?”
海迪朝邓政委微笑了一下:“我想和将军说几句话?”
“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邓政委点点头,出去了。
“海迪,你想和我说什么啊?”石穿将军虽然征战沙场多年,但在孩子面前却显得十分和蔼可亲。
“将军,”海迪舒了口气,理了一下思路,“我想告诉您,黑军是中了一种邪恶的巫术,”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因为这种东西听上去很好笑,“一种咒语类的东西,使他们神志不清,他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就像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统治者,他们中极大部分是厌恶这场战争的,而罪魁祸首是那些野心膨勃、视苍生如草芥的战争狂们。”
“孩子,你的确很有见识,虽然我听不懂你所说的咒语巫术,但我能明白你的意思。”
“可是您对黑军千万不能放松警惕度,因为他们当中混杂着一群真正的恶棍。”海迪没说是食尸徒,“他们会施展一种咒语,可以一下子致人于死地。”
石穿将军并不认为海迪在胡说,他点点头真诚地说:“好吧,孩子,我会记住你的话的。”
海迪和石穿将军谈话结束后,回到了房间,倒在自己的床上,乱七八糟想了些事情,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海迪,海迪,醒醒。”太阳拍拍同伴的脸蛋,催促他醒过来。
海迪揉着眼睛,外面还很黑,时间是凌晨二点,“有什么事?”他打了个深深的哈欠问。
“你听。”太阳指着窗外。
海迪竖起了耳朵,轻声说道:“志愿军开始秘密行动了。”
“我们也跟着去吧?”太阳大胆地提出了这个建议,因为石穿将军是禁止两位少年去前线的。
“什么?可……”其实海迪也想去战场上出一份力,但石穿将军的话又不能当作耳边风。
“可石穿将军不允许,是吧?但我们可以偷偷跟去。”太阳狡黠地说。
“这样很危险。”
“什么时候你也这样贪生怕死了?”
“这不是贪生怕死的问题,我是考虑到我们的行动会不会防碍志愿军。”
“绝对不会,而且还可以帮助他们击倒几个食尸徒呢。”太阳挥舞着手中的魔杖说,“不用再思前顾后了,你要不去,我一个人去。”说着,便从床上跳了起来。
海迪抓住了太阳,“我们一起去。”
兵不厌诈,志愿军的深夜突击令黑军防不胜防,当他们还在熟睡中时,城外已经是呐喊四起,守城的几个黑军士兵还没有清醒过来,就已经吃了子弹,应声落到了城墙下。
然后枪声、喊杀声、炮弹攻击城门的声音一拥而上,志愿军把新竹围得水泄不通,只等城门一破,冲杀进去。
而城内的黑军战士匆匆备战,有的竟然忘记了拿枪支弹药。
“快点,你们这群笨蛋。”一个食尸徒冲着几个黑军士兵嚷道,“小心我一个咒语结果了你们的小命。”
士兵们不敢回头看食尸徒,因为多看一眼,也许性命真的保不住。
海迪和太阳埋伏在城外树丛中,观望着即将开始的激战,随时准备着与食尸徒们魔法比拼。
城墙上灯火星星点点亮了起来,黑军部队的应战能力实在是差劲,显然一开始他们就陷入了被动地位。
英勇的志愿军战士像一只只灵活的壁虎攀着竹梯往城墙上爬去……
枪击声、炮弹爆炸声响彻四野,一道道闪亮的咒语打破了黑夜的寂寞。
“海迪。”太阳呼唤道。
“是的,我们应该先消灭掉这几只黑魔头的走狗。”海迪怒视着城墙上的食尸徒,它们的索命咒大大地削弱了志愿军的攻击进度。
海迪和太阳一同跳出了树丛,勇敢地投入了危险的战斗中。
海迪冲进了志愿军队伍,子弹从自己的耳朵边划过,发出“嗖嗖”的声音,但他几乎忘记了这种致命的危险,只是紧紧握着魔杖向城墙跑去,身边有很多战士倒下了,他差不多是踩着已经牺牲的战士的身体和趟着他们的血液前进着……
“异地取物。”太阳发出了第一个咒语,这个咒语不偏不歪地击中了一个刚要施索命咒的食尸徒,他的魔杖落到了太阳手里。
海迪看着自己的同伴勇敢地冲在最前面,而且施了个挺不错的咒语,他也连发两个石化咒。
守城的食尸徒还来不及回应,志愿军就已经冲上了城墙,黑军的蛇头旗帜迅速换上了鲜红的国都旗。
随着呐喊声,志愿军冲入了新竹城内,这时的黑军战士却变了个样如同一条条疯狗开始负隅顽抗,几个可怜的食尸徒神色慌张但依然拼命催促着黑军士兵顶住:“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笨蛋,快去和这些猫头鹰们拼了,快点,胆小鬼们!”
食尸徒们一边疯狂地叫嚣一边乱射着咒语,并不断往后撤退。
战争的场面相当混乱,路边的屋舍开始冒起了火光,照亮了黑暗中每一张紧张的脸蛋,可怕的索命咒击中了志愿军战士,发出歇斯底里的痛苦呻吟声,但却阻挡不住正义力量的前进。
在这样的环境里,志愿军战士们视死如归,黑军的势力越来越弱。
海迪不断追击着逃跑的食尸徒,他的咒语例不虚发,让它们吃尽了苦头,在混乱的人群中,他突然发现几个老巫师,这几个老巫师施的魔法简直妙极了。
一个上髭须花白的巫师指着一个慌张的食尸徒,“原地不动。”一个调皮的咒语死缠着食尸徒,并在它头上套上了一个光环。
食尸徒果然原地开始奔跑起来,但无论怎样拼命却前进不了半步。
海迪不清楚这些老巫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但可以肯定他们绝对不是敌人。
太阳也注意到人群中这些新朋友,因为他们的咒语的确令人感到不同寻常,他向海迪呼喊过来:“嗨,你认识这些可爱的老头儿吗?”
“不认识,不过他们确实是些可爱的魔法高手。”海迪边回答边给一个黑军士兵念了一个昏昏欲睡咒。
“哈哈,小家伙,这个咒语挺牛,有机会我教给你一些更漂亮的。”老巫师向海迪做了个鬼脸说。
“谢谢!”海迪回敬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
“呵呵,先把敌人消失了再和你说吧。”老巫师迈开轻快的步伐,他的一个咒语让一群可怜的黑军士兵的武器都飘到了半空中,只得乖乖地举起手来投降。
战斗接近了尾声,老巫师们向各个方向追击着剩下来的几个食尸徒,而黑军士兵没有了食尸徒的督战,都像一条被砍了八个脑袋的九头蛇,剩下的一个脑袋早已厌烦了这场无聊的战争。他们干脆放下了武器,列队等待着志愿军战士——因为战争的规矩是不杀战俘的。
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新竹城内的喧闹声已经完全消失,留下来的只有杂乱的脚步声。
太阳和海迪偷偷地溜出了新竹城,然后匆匆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
司令部里的灯光一直亮到黎明的曙光完全地睁开眼睛,石穿将军彻夜未眠,浮肿的眼睛水汪汪的,还带着几缕血丝,但这些对于这位可敬的身经百战的老将军来说只是温习功课而已。
海迪躺到了床上,一闭上眼睛就是刚才战斗的场面,他睁开眼来,看着太阳似乎已经睡熟了,他轻轻爬起来,然后又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他再次来到小木屋,“对不起!”海迪开口说。
“你表现得很出色、很勇敢,”石穿将军没有抬起头来,他戴着紫红边框的眼镜,用毛笔批阅着文件,“但如果下次不经过我的许可,再这样冒然行动,我会把你送回国都的。”
海迪没敢说什么,他知道自己和太阳的所有行动都瞒不过老将军的眼睛。
“你认识在战斗过程中突然出现的那七位花白胡子的老人吗?”石穿将军发问道。
“七位?”海迪没去注意刚才那几个老巫师的人数,摇摇头说:“我不认识。”
“哦。”将军简短地说,“那就奇怪了!”
在这场夺回新竹的战斗中,志愿军歼灭黑军6师1个加强营,俘获五千余人,缴获的各类武器也是成千上万,其中包括坦克3064辆,物资运输车13000余辆,还捕获了73名食尸徒,并缴获了它们的魔杖。新竹作为台中的门户,黑军也的确把它作为了一个根据地,但他们却未曾料到志愿军的黑夜突袭战。
首战获胜,战士们举杯欢庆。
新竹城内也慢慢地恢复了一些元气,几个孩童奔跑在石板道路上,这条石板路曾经淌过多少生命的血液,但一切都会过去,时间会来埋葬悲伤,太阳照样发出灿烂的光芒。
海迪很奇怪在这座曾经被黑军和食尸徒占领过的城池,竟然还会有几个孩子活下来,而且个个都是如此的鲜活,他走到几个年龄在七岁左右的孩子身边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的?”
“我们找不到爸爸妈妈了?”其中一个小女孩开始抽泣。
“我们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这里,那儿就是我的家。”一个稍大的男孩指着一幢被战火烧毁的别墅说。
“你们知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海迪又问。
“这里被一群坏蛋攻打进来了,他们杀了好多人,还烧房子,我们在大街上哭喊着找爸爸妈妈,但他们都去打坏蛋了。”
“那后来呢?”太阳抚摸着说话的孩子。
“后来是几位花白胡子的老爷爷把我们藏到了一个秘密地方。”
海迪和太阳互视了一眼,他们明白了七位老巫师在整个过程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但自从他们去追击食尸徒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们应该好好感谢那几位巫师先生才是。”紫云在海迪和太阳身后说道,他的胸前佩戴着一枚英勇士兵的胸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但他们来去无踪,是一群怪老头。”太阳埋怨。
战争让新竹满目疮痍,志愿军占领这里后,开始打扫街道,整理屋舍。巩固台中门户,对整个战争局面将会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夜幕降临,新竹山河破碎,但城池内外的草木却挡不住自然的规律,在夕阳的映衬下绝对是令艺术家们神往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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