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逗留第三日,省技术监督局的吴处长、子虚县技术监督局侯局长以及春风野生葡萄酒厂公关部美女经理王飞燕他们的名牌产品申报公关工作基本大功告成,按计划于第三日下午将返程。“酒刁王”县长在酒店里整理行李,准备返程。此刻他的心里对京城有一种莫名的留恋,以前他也曾数度赴京,但都是行色匆匆,京城给他印象最深的不是交通堵塞得像个大大的停车场,就是将人吹得像兵马俑的沙尘暴,从来没有今天的这种感觉。
“酒刁王”整理了一下繁乱的思序,心里呼之欲出一个名字——付风雅,原来是这个操着字正腔圆的京腔,好象上可通天、下可遁地的女人牵着了他的归心。他自从与付风雅有一面之缘后,总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一种引为红颜知己的意含在挑逗着他日益膨胀的征服欲。
“酒刁王”一阵狂想之后,萌生了要给付风雅打个电话的念头。他翻出了一堆名片,找到了付风雅透着檀香的那一张,正准备拨打号码。手机骤然响起,一看号码,正是付风雅。
“您好!王县长,我和朋友今天在潘家园附近办了一个画展,我想请您莅临参观指导!”电话那头付风雅不失诚恳又略微带些嗔气地说。
“哈哈,我不懂绘画艺术,去了怕别人笑我附庸风雅呵!”“酒刁王”压抑着正中下怀的狂喜故作推托地说。
“县长你太谦虚了,看在老乡的份上,你就过来帮我们捧捧场,撑撑门面吧!就这么说定了,我下午四点钟开车来接你……”付风雅不容推托地说,好像她和“酒刁王”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酒刁王”倒也乐于接受她这种先入为主的方式,欣然应允;找了个理由打发其他三人返程后,便一人在酒店房间里美滋滋地等着付风雅香风来袭。
下午四点,付风雅穿着时尚的一身休闲短装驾着一辆火红的宝马如约而至,除了有三十岁女人的特有风韵之外,不失青春亮丽。付风雅接上了“酒刁王”之后,开车约十五分钟就到了画展现场。
付风雅确实毕业于京城艺术学院,主攻国画,尤喜水墨山水,本次画展是她和朋友合办的。参加画展的人不多,画展规模也不算大,但过来参观的人好象都有头有脸。
付风雅将“酒刁王”领到了展厅左侧的贵宾接待室,里面坐着两位中年男子正在喝茶闲聊。其中一个稍胖的留着“马尾巴”,白胖的圆脸上刮得干干净净,远看像艺术家,近看像领居的大婶。另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却留着闪闪发亮的光头。
“我给你们介绍一位贵客,这是子虚县的王县长。”刚步入贵宾接待室,付风雅就拉高嗓门对里面的两个中年男子说道。
“久仰大名,欢迎!欢迎……”两个中年男子忙满面笑容地迎了过来,和“酒刁王”一一握手。
“这是我的老师、京城著名国画家、艺术学院的教授尹墨老师”付风雅指着“马尾巴”给“酒刁王”介绍;接着又指着“光头”对“酒刁王”说:“这位是著名书画家沈子牛先生,这次画展我就是和两位老师合办的,能够与两位老师的作品同台展出,是两位老师对我的提携,也是我的荣幸,他们的作品在国外多次获奖,在画坛享有很高的声誉”。
“酒刁王”不着边际地与尹墨与沈子牛寒喧几句之后,付风雅便领着他参观画展,尹墨和沈子牛也步入展厅分头接待访客。
“酒刁王”在看画作时稍加留意,原来这次画展边展出边以拍卖的方式出售,每幅画作的左下角都标有起拍价码。过来参观的人不多,但凡来者,好像都兴趣十足。不出半个钟头,数幅画作都被客人买走,而且价格不菲。
“酒刁王”似乎明白付风雅执意要请他过来的用意,他站在一幅落款为“踏雪寻梅。付风雅作于丙寅年冬”的梅花图前沉吟良久,再描了一眼左下方的标价“起拍价:20000元”,便对一直在一旁招呼着的付风雅说:“很有风骨,这幅画我买下来留个纪念吧!”
“谢谢县长对我们的支持”!付风雅笑容可掬地说罢,招呼工作人员将画作取下卷起包好交给了“酒刁王”。当然,工作人员也没有忘记向“酒刁王”索要银行卡付款。
付风雅领着“酒刁王”在展厅转了约四十多分钟,便回到了贵宾接待室,倒了两杯咖啡,与“酒刁王”闲聊起来。
大约五点多钟,客人都差不多走光了,正在这时,沈子牛急急地走了进来说:“风雅,中组部的贾处长来了,尹教授正在招呼着呢,你过去一下,贾处长可是你的老朋友了!”
“酒刁王”听毕一愣,心里琢磨着:“真是有心烧香不见佛,无意求佛佛自来,“这“贾处长”那天吃饭省城驻京办罗主任和付风雅曾经提及过,据说也是子虚县人,名叫贾似道,自己是一县之长,怎么不知道子虚县还有这尊“佛”呢!……”想到这里,“酒刁王”在心里连骂了自己几声“狭隘!”
“王县长,中组部的贾处长来了,贾处长也是子虚县人,我们是老乡,我帮你引见一下吧!”付风雅说罢向展厅走去,“酒刁王”尾随其后。
“处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贾处长带着两个随从正在尹墨所作的一幅落款为“高瞻远瞩”的水墨画前看得入神,付风雅飘然而至笑呵呵地说,看得出来她与贾处长关系非同一般。
贾处长五十开外,有些谢顶,人精瘦有神。
“美女画家,收到你们的请柬,刚好路过,我便抽空过来看看!”贾处长不温不火的地说。
“我给你介绍个朋友,这是子虚县的王县长”付风雅指着身边的酒刁王说。
“呵!原来是老家的父母官,幸会!幸会!”贾处长依然是不温不火的语调。
“贾处长,一直想有机会拜会你,今日在这里碰面,真是太荣幸了!”“酒刁王”似抑制不住喜悦地说。
两人寒喧之后,贾处长便把目光回到那幅“高瞻远瞩”的画作上,付风雅看见他看得如此沉迷,也来了精神,认真地介绍起老师的作品:“这幅画作是尹墨教授三十年丹青生涯的得意之作,也是本次画展的压轴作品,曾在国外展出时多次获奖,作品取材于一只栖息在岩锋的猎鹰,目光如炬,正欲振翅长空一击,猎鹰采取工笔构图,线条明快清晰,栩栩如生,苍松古柏与岩锋笔法高远拙古,层次由远及近……”
贾处长边看边认真地听着付风雅的介绍,不时啧啧有声,称赞不已,还不时用手摸了摸画作,似乎爱不释手。当他看见左下角的标价签:起拍价30万元人民币。不由自主地感叹说:“真是一幅好画啊,可惜我贾某人囊中羞涩啊!”
一直站一旁的尹墨,似有尴尬。
“酒刁王”看在眼里,似有所想,叫过付风雅耳语几句之后,付风雅不时点头会意……
当贾处长与众人告辞坐上他的奥迪轿车时,那幅“高瞻远瞩”已包裹得好好稳稳当当地放在他的车上了,在上面附有一个信封,贾处长打开一看,是“酒刁王”的留言:
贾兄:
初次见面,聊表薄礼,请笑纳!
王久坦
“好家伙!一出手就三十万,还薄礼!”老贾心里盘算着,差点笑出声来。
第二天,付风雅送“酒刁王”到机场飞回省城,在机场依依惜别自不必多言,且说“酒刁王”在飞机腾空而起的刹那,他的心好像也在飞翔,一种如释重负、畅快淋漓的感觉贯穿他的全身,他把硕大的头颅靠在上等舱宽厚舒适的椅子靠背上,不一会功夫就“雷声”大作……
(作者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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