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厚达一米多的黑色石门后是一条斜向下通向微暗深处的石阶,木冰没想到大都市外竟有如此神秘之所。微暗中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其他一切静寂得可怕。
老者步履沉重劲力十足,实在不同寻常,木冰应对他重新认识一番。虽然木冰身经百战见识过人,但他却从未见过像老者这样的高人,若果老者将他当作敌人的话,他根本没有活着出去的把握,但这只是如果。
通道边上只有依稀的火光,忽明忽暗中,木冰也不知向前走了多远,也不知向下走了多深。黑洞洞的通道两壁与顶部皆由..打磨得惊人光滑的暗黑石块砌成,在火光中幽幽发亮,没有阴森恐怖的气氛,竟只有庄重!
走在前面的老者忽然停了下来,木冰方才看清楚原来前面有面石墙挡住了去路,这分明是死路一条!老者蓦的转身望向木冰光是这目光已叫人敬畏三分。木冰心中一颤:不好,今次怕要命丧于此了。“五行斗士”树敌太多,这老人怕也是其中之一了。因为自己刚才还报了姓名。想到这里,木冰欲以最快的速度拔出能量枪,不料老人却严肃道:“把石门推开!”老人的声音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了力量。
木冰如释重负得向那石墙走去。他先用手拍了拍,声音是那么深沉,他的心中已有了底,知道了该用多大能量。于是他聚集了庞大的能量于两臂上向那石墙用力推去。“轧轧轧”石墙不可思议得迎势而开。这分明是一道石门,在如此光滑的石壁上竟然连一丝门缝都看不到,木冰不禁暗叹这座底下建筑是多么精巧绝伦。
木冰眼前猛的一亮,随着石门的慢慢打开,从里面冲出的光芒越来越多,仿佛任凭这石门关也关不住。
老人微微一笑,神秘至极,跨步走了进去。之后抛下了一句“进来吧!”木冰尾随而入,门却又自动关上了。
木冰惊呆了,想不到在这么神秘的地方竟有如此庞大且美观的宫殿,虽不是金碧辉煌,却只是庄严神圣。殿内光明如昼,银白色台阶直爬向殿门前的空地,更显得宫殿的圣洁。
今天的奇遇使木冰吃惊得不知所措得呆在原地。老者突然低首笑责道:“小妮子,还不快下来?”妙舒竟一跃而下站到了老者的面前,向老者调皮得笑了笑转身进了大殿。老者一改常态,对木冰殷笑道:“木先生,欢迎你的到来!”说着向木冰伸出了右手。木冰一怔,对眼前老者此举大惑不解,但他还是握住了老者的手。
老人的手苍劲有力,令人不可思议,木冰又吃了一惊,正不知该说些什么,老人又道:“请随我来!”老人诚恳的眼神让人不容拒绝,就得无条件得服从。
两人跨过大殿门口,向一条光明硕广的廊道走去,廊道里的人见了老人都连忙打招呼:“古先生!”之后却对木冰抱了一个奇怪的暗喜的眼神,这又令木冰大为不解,直到他看到了那个令他终生难忘的人的身影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个反对殷剌专制统治的地下组织!妙舒也并为真正昏厥,而是故意赚自己前来的。
刚才木冰看到的那个人就是让木冰差点死掉的另一位原殷剌手下的高手康梓!
“康梓!”木冰不禁脱口而出,“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古先生不答反笑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木冰顿时哑口无言。
古先生把木冰领到一间装饰得相当简单的大房间中,因为没有太多的器柜桌椅,所以房间显得很宽阔。宽大的墙上是一面巨型的激光显示屏,一张前面布满了按钮的办公桌位于显示屏的对面。木冰看了一眼便已知道这间房子里所有的东西皆为高科技的结晶,尽管它们表面是那么普通平常。
古先生招呼木冰在办公桌一旁的简单木质长椅上坐下,然后在桌子的按钮上按了一下。显示屏马上打开了,逼真的图象显示的是青山绿水环绕着繁华现代化都市,天空蔚蓝,暖光四射。木冰知道这就是古地球大地的样子,他曾在政府绝密的资料库中见过,但他不知此时古先生有何用意。
“木冰,请你原谅我刚才对你一系列的试探,不过这是组织的决议,希望你能理解!”
古先生慢慢道。木冰把眼光落在了古先生仍旧诚恳的双眼上,道:“古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要我做什么?”古先生面带喜色,显然对木冰的聪明很有好感。
古先生站起身,走到显示屏前,默默道:“你还是听我讲一下我们组织的一些事吧!六千多年前地球已开始了早期的文明,人类从那个文明的始端开始迅速发展。先前最为原始的人类只会刀耕火种茹毛饮血,四千多年后人类就冲出了地球,一千多年前人类的文明发展到了顶峰,那时的地球就像你现在看到的样子!”古先生指了指显示屏。
木冰淡淡道:“我以前在政府的资料库中看到过这样的虚拟的现实资料。”古先生摇首道:“不,你错了。这并不是虚拟,它是真正的录像片段,也许我这样讲你不会相信,但它确是如此!”又接着刚才的话道:“人性是复杂的,甚至是罪恶的。因为其中尤以欲望最重,愈是拥有最多愈是奢求拥有一切。为着这个奢望,他们就会不惜一切直达目的。于是人类就被发达的文明腐蚀了,人类堕落了!所以最终爆发了全球性的战争,于是群雄四起,天下大乱。权力与拥有,愚昧与偏见是导致战争发生的最终原因。地球人口从文明顶峰时期的二百亿骤降至现在的不到三十亿。千余年间,弱肉强食。最后,后起的殷剌击败了群雄,建立了庞大的帝国把人类‘软禁’到他制造的茧囊中,没有人能强过他,因为他有‘五行斗士’这个王牌!”
古先生讲到这里停了停,木冰的心一颤,悔恨万分,很不是滋味。古先生又道:“‘五行斗士’风云几百年,它几乎成了强横无敌的代名词而名震天下。自那时起,有许多反对殷剌独裁统治的仁人志士英雄豪杰皆愤愤不平,但也很无奈,因为都惧怕殷剌的‘王牌’。在这样的条件下,处在社会底层的仁人志士就建立了这样一个无名而有实的组织。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我们的组织的实力你也见了。受大家抬爱,我被推荐为组织的首领。”
木冰听他这样说吃惊不已,原来这个地下组织几乎与帝国同岁,实力还不知有多大,但他同时也对这个讲话甚是谦卑的古先生很欣赏,于是道:“古先生,这么说,你们这个组织想必是藏龙卧虎之地了,连康梓也加入到了这个组织!”
古先生道笑:“不只是康梓,连孤麟,项矢等人也是这组织的人!”木冰又是一惊;孤麟与项矢都是当世高手,除‘五行斗士’外怕是再也难封对手了,连他们也参加到了这个组织中,那么这个组织之强亦不得而知了!
木冰问道;“既然你们组织不乏高手,为何不去推翻殷剌的统治呢?”
古先生道:“我们以前也有这样幼稚的想法,但经过一系列的挫折后,我们的想法已不在那么幼稚天真了,不再轻易起事,现在只有卧薪尝胆伺机行动。”木冰若有所思道:“那次西城的暴动是你们策划的?”古先生转身道:“不错!那次让你毁了我们三员大将。”古先生丝毫不记前嫌,反而赢得了木冰的尊敬,这也是一个领袖应有的作风!
古先生接着道:“木冰,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各奉其主,各行其职。此为道义。你们‘五行斗士’谁也没有错,因为你们都被掌控于殷剌之手,许多事非你们所愿。你们亦是身不由己,我是你们,我也会那么做。”木冰对他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而心存感激,这也是古先生的目的!
古先生又道“木冰,告诉我你离开殷剌的真正原因!”
木冰亦站起身走到显示屏前。此时显示屏显示的是一场战争的现状。木冰仿佛触景生情的长叹了一口气道:“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的真理是永远不会变的。人类自相残杀表现了人的兽性!‘五行斗士’其实是一群杀人机器。而军校则是机器的制造工厂。我们五人为杀人而存在,一切荣誉皆由杀人而获得,其实我们还不如一具具行尸走肉。我们早就该结束生命为那些死在我们手下的无辜亡灵赎罪……”古先生打断他的话道:“年轻人,你又错了,死亡只不过是逃避的一种软弱,即已铸成大错,就不应逃避,应设法弥补。”“如何弥补?”木冰问道。“很简单,你可以弃暗,亦可以投明。”古先生依然笑道。
木冰悟道:“你想要我加入到你们的组织中来?”古先生道:“不错,木冰,如果你想弥补以往的过失的话,这是一个机会。对我们来说,我们的力量也会增加很多。此举双方受益,何乐而不为呢?”木冰凄然道:“如果推翻殷剌的统治能减轻我们‘五行斗士’的罪孽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但我那三个弟兄答应不答应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敢保证,他们决不会阻止你们行动!”
古先生大喜道:“这样就太好了,现在你也累了,先休息一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六
木冰睡足了十二个小时才醒了过来。
他蓦得坐了起来,由于用力过猛,左胸的伤口被肌肉拉得隐隐作痛,所以他不由得低吟了一声。
忽然一阵悦耳且严肃的声音在木冰的耳边响起:“古先生邀您参加一个重要会议,请您准备一下就来,有人在门口接您!”木冰一怔:原来这个房间隐藏着先进的通讯与监视系统,自己只是低吟一声他们就已知道自己醒了。木冰明白了这个组织至今仍未被政府发现,不仅仅是它的隐蔽性好,更重要的是它的科技因素,发达得匪夷所思!
木冰听了出来,刚才那个声音是妙舒发出的。于是木冰马上洗漱一番,换上了一身白衣,紧身利落,气宇轩昂。这才开了房门。蓦的木冰与妙舒四目短接,妙舒心中一颤,说不清是惊是喜。木冰此时的形象甚是出乎众人所料。棱角分明的英俊的脸庞加上那炯乎有神的双目使人一看便喜欢,此时的木冰比及妙舒初见的那个衣服褴褛身形狼狈的木冰英俊多了。而妙舒打量木冰的同时,木冰也在打量着她。先前木冰顾不得仔细看妙舒,一看之下,亦是惊喜万分。比自己矮了半头的妙舒修长的身材诱人之极,璞玉浑金的上卷的睫毛与一双清澈明亮似水放光的娇目组成了绝配,且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面对木冰的凝视,妙舒粉面飞霞,低声羞道:“木先生,可以走了吗?”木冰看着娇弱的妙舒心中大是喜欢,于是轻声道:“走吧!”
这个深埋在地下三百英尺的庞大基地客观上足以见证了这个组织的实力。巨网般的甬道布满了整个基地,且无处不在的照明设施使整个基地光明如昼,如此可断定:光建造这座工程巨大的基地就得耗费几千人的人力,木冰弄不懂这怎样在政府夜鹰般的监视下完成的。
最后妙舒把木冰带到了一间比较宽敞的会议室中,椭圆型的会议桌上座正是古先生,他左边一人是一位面容矍铄的老者,老者左边是康梓。古先生右边是个空位,会议桌两侧席位满座,只等木冰!
室内空气宁重!
古先生微笑着将木冰请到了那空位上,妙舒却只站在古先生后,这足以显示了古先生对木冰的器重程度。木冰暗自感激古先生,同时亦很佩服他疑人勿用用人不疑的伟人气度,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众多桀骜不训的高手才会对他崇敬万分。
木冰目光横扫一周,他发现了康梓其后的项矢,孤麟和许多曾经交过手的高手,不由得心中暗叹:以这样的实力在战斗中说战无不胜功无不克一点都不夸张。只是对“五行斗士”有所顾忌,且这个组织的兵力与政府的兵力相差太远,所以审时度势的古先生不会轻易起事。
古先生道:“诸位,从前我们与‘五行斗士’结下了很大的仇怨,但那全是因为殷剌。我们真正的敌人是殷剌而不是‘五行斗士’希望大家能够明白。木冰现已弃暗投明,以后我们就是并肩作战的战友,同仇敌忾,我相信木冰的话,除土颜外那三位战士决不会阻止我们去杀殷剌。一个土颜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可以说殷剌已经失去了他的王牌,如此有利的时机我们还等什么?”
孤麟冷眼而视对木冰道:“你怎么证明你是和我斗了几百年的木冰而不是冒牌货?殷剌可以把木冰复制成千上万个,而你恐怕就是那成千上万个中的一个,是也不是?”
木冰坦然自若,心中暗道:这孤麟也是个难缠的家伙,一出口便试探我,如果我是混进这里来的奸细的话,纵有回天之力也无法在这么多高手面前保命,幸好自己不是,但如何证明也是个问题,一个不好便适得其反。
木冰正不知如何回答,康梓忽道:“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殷剌可以复制成千上万个木冰,但木冰独特的眼神与气质是无论如何假冒不来的。我和木冰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这一点我很清楚。”
木冰心下一喜,忙向康梓抱了一个满带感激的笑容,但康梓面无表情并不看木冰,仿佛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似的。木冰知道这是康梓一贯的作风,不喜欢别人谢他什么。
古先生亦道:“孤麟,你不用担心,我已试探过木冰,他不仅是真正的木冰,而且诚心来帮我们,我信任木冰!”后一句分量可不小,木冰又一次感激古先生。
众人顿时无语!
古先生左边的那位面容矍铄的老者见无人做声,起身道:“诸位,古先生的意思是擒贼先擒王。殷剌是个厉害的角色,若除掉他就相当于把敌人的力量毁掉了一小半,他又没了‘五行斗士’,所以他的实力就只剩下了一小半,换句话说,我们成功的几率就增加了一倍多。到那时,敌军失去了指挥,群龙无首,正是我们进攻的最佳时机,这一刻让我们足足等了一千年!”
一直默不作声的项矢道:“基参谋,这么说是要先派人把殷剌暗杀了?”基参谋道:“不错,只能是暗杀,光明正大的杀他简直是不可能的。”项矢又道:“依先生说,谁又能力去完成这个任务呢?”古先生哈哈一笑道:“我的意思是让木冰与妙舒一同去。”
木冰早料到古先生会让他去,因为他们废尽心机把木冰赚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但他决没想到古先生会让妙舒同他去,古先生此举一是相信木冰有实力去杀殷剌,同时又是抬举木冰,再是让众人对木冰心服,同时也在众人面前为自己挣得足够的面子,表明自己善于用人。此举可谓一举多得,恐怕此等高明之举只有古先生想得出。
项矢又道:“古先生,殷剌的元帅府戒备森严,是否再加派人手?”木冰不等古先生回答,就道:“人多了,目标太大,不容易行事。况且元帅府我了若指掌,我一人去就行了,你们就等消息吧!”其实木冰亦并无十足的信心,只是不喜欢别人小看自己而已,既然话已出口,只有作最坏的打算了。
古先生看出了木冰的心思,忙替他圆场道:“木冰,你不会觉得妙舒会拖累你吧?”木冰嚼出了古先生的话的意思,妙舒身手不弱,在自己身边就多一分力量,再说这也是古先生的好意,不容拒绝,何乐而不为呢?想到这里木冰朗声道:“多谢古先生好意,我会照顾好妙舒的。”站在一边的妙舒有些不高兴道:“还不知谁照顾谁呢?”她自认为自己的功夫胜过木冰,且又救过他,所以看到师父如此宠爱木冰,心中不免有一些小心眼的嫉妒。
木冰与古先生相视而笑!
基参谋又道:“诸位,我已与古先生商量过了,木冰与妙舒负责刺杀殷剌,他们先行一步,我大军随后就到,里应外合方能取胜!”众人纷纷点头认同。
基参谋续道:“康梓,项矢,孤麟,关忌分别率领自己的分队进攻大都市的东南西北四门,我与古先生留守后方,一切行动听我指挥!”基参谋天将般的气度威慑众人,木冰暗叹:这个组织的参谋一职非这姓基的不能胜任,因为无论是气质还是能力这姓基的都是最佳人选。
接着基参谋又把任务分配完,讲了细致的作战计划,众人胸中热血汹涌,感受到这等了千年的战争所带来的激动与振奋,木冰与妙舒亦去准备迎战。
剑拔弩张!
七
残阳渐西,风沙依然,那些古文明的象征依旧傲然屹立,似有不向新文明俯首之势。薄暮暗影,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这无力的一瞥。
借着压缩能量反冲驱动器,木冰与妙舒悬浮于地面急弛。
木冰身上只带了一把超级能量枪与他的秘密武器电光刀,而妙舒则亦带了一把超级能量枪和她的秘密武器激光鞭。这压缩能量反冲驱动器是政府最高科技的结晶,组织中也只有两副。它的主要特点是灵巧,围在人的腰间,可使人在最短的时间内作出全方位的移动,因为它的控制系统被殖入到了人的体内,指令输入端与脑神经相连。所以人在思维的瞬间,驱动器就会产生反应,而且思维愈是敏捷驱动器愈能更好得发挥作用。关键的时候它还可以自卫,它四周的孔中可射出激光且在人体外形成一面球形的光盾,抵挡外来的侵害,它那宽腰带似的外表是个绝顶的伪装。
他们忽然停了下来,落在了地上,好象很正常似的,他们自己也弄不懂。凭木冰强大的精神能的感应,一股庞大无匹的能量正向他们所站的地方袭来。闪光般的一瞬,他们面前已多了一位长发短须且披了一件银白色披风的老人。
两人同时一震:此人移动得好快啊!像光一样,真是个厉害角色,但不知是敌是友。木冰道:“阁下是谁?”那老人笑道:“我叫都格斯,是银河系王。”两人暗笑:原来它身手虽却只是个疯子,敢说自己是银河系的王。
都格斯依旧笑道:“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你们不信,因为地球人有时是自命不凡的,其实很无知。你们只知道宇宙内只有你们地球生物而不知还有其他外星生物,其实许多星球上都有生命存在,只不过他们存在的方式与你们不同,而你们没发现而已,毕竟人类太特别了。你们只会用自己去衡量别人,当然不会发现它们。在这个银河系中,我就是包括你们人类在内的所有生物的王,明白吗?”
木冰与妙舒目瞠口呆,吃惊得说不出话来。虽然都格斯的话很难让人接受,但讲的内容无不入理,木冰与妙舒均半信半疑。如果都格斯说的全是真的的话,那将推翻人类是宇宙的主宰的理论,那么人类是何等渺小与微不足道?
木冰道:“都格斯,为什么我们要称你为王?”都格斯并不恼怒木冰的无理,依旧笑道:“问得好,因为你们人类是我创造的,你们应该知道。”
木冰冷道:“要我如何相信你?你只不过是比我们更厉害的人而已!”都格斯道:“你还不明白,我根本不是你们所说的人,其实我只是个精神体,并没有能眼见触及的身体,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只不过是我模拟出来的一个幻影。实际上根本无法触及。”说完都格斯的身体漫漫的变得透明,终于看不见了。
木冰知道都格斯并未离开,因为那股庞大的能量仍在原处。两人已相信都格斯的话是真的,不禁心中巨震。古代神话所讲,人类是上帝创造的,都格斯既是上帝!上帝是无所不能的,后人因迷信崇拜而将其神化,所以都格斯就成为了人类的至尊——上帝!
木冰肃然起敬道:“星系王,请明示你今此光临地球的目的?”又一道闪光,幻影再次出现,栩栩如生。都格斯并未回答木冰的问题,而是慢慢道:“自人类产生后,我就让其飞速发展,直到出现了早期文明。也许因为我过分聪明,把人类造得太复杂了。人类在不断的发展中,劣根亦不断的暴露出来,导致一个文明的彻底腐朽堕落了,所以我不得不在地球上制造一次大灾难来毁灭那些劣质的人类,幸好那个文明时代出现了挪亚这个优质的人类。我从挪亚的身上看到了人类的新希望,于是我就让他造了支方舟独自存活了下来。”
在一旁久未发声的妙舒道:“哦,我知道了,原来‘挪亚方舟’的故事是你制造的,那是否你这次光临地球也是为了惩罚人类呢?”都格斯道:“开始时我还有这个念头,但我始终相信这个时代还会出现一个‘挪亚’,于是我就等了一千年,人类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挪亚’终于出世了!”妙舒高兴问道:“是谁?”都格斯严肃道:“古庶!”
“古先生?我早就应该猜到是他。”妙舒喜道。木冰才知道古先生原来叫古庶。
都格斯续道:“那时挪亚要依靠一艘方舟,而今古庶也一样,因为那艘方舟就是木冰你!”
木冰一怔:“我?”“对!”都格斯道,“人类自相残杀了上千年,人性早已迷失,这同那个时代人类发展的道路一样,如果没有古庶与你木冰,说不定我要再次毁掉这个文明时代!”妙舒道:“这么说,现在你已不会这么做了?”“当然!”都格斯又道,“人类是银河系中最了不起的一种生物。在我创造他的时候只想多给人类一些自由度,根本未料到人类会发展到如此惊人的程度。所以说人类的诞生是宇宙发展的幸运,也是一种必然。我不该再干涉人类的发展,应让它顺其自然自生自灭,也许这才是它的道理!”
木冰道:“星系王,现在我已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让我懂了应站在人类的巨大立场上进行这善恶明暗的斗争!”都格斯哈哈一笑道:“很好,人类又有了新希望,我很高兴。现在我要走了,如果有可能的话,后会有期!”
木冰两人未反应过来,都格斯已飘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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