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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聊斋

时间:2023/11/9 作者: 野草 热度: 14252
张立民

  1、《鸦头》《画皮》《聂小倩》

  在娱乐场所做小姐们的领班,和赌博场所里开场子放高利贷的人,平时是很好说话的,你越有钱,他(她)们越尊重你。你是大富豪的话,更会享受到很多特权,给你“帝王般”的享受:小姐随你挑、随你玩,你玩到性变态也行。要是哪个小姐受不了你了,你可以向她们的鸨母(领班)投诉。这可是有责投诉啊,鸨母一方面会向你赔一万个不是,另一方面会把那个坏她财路的小姐折磨得死去活来。赌博也一样,熟了后,你要借钱,只要一招手就行,钱一刀刀、一捆捆地会摆在你桌面上,你不写借条也行。有时,你想出个借条,你的“朋友”还要生气呢,说“我们兄弟还搞这个干什么?”诚信得能把你的眼泪引下来。但是,你没钱了,资产光了,债务实在还不出了,那就——不用说了吧?我看你的下场比《鸦头》里那个姓赵的还要惨。社会怎样变迁,社会规则却很难改变,一千年前,苹果熟了,会从树上掉下来;现在,苹果熟了,照样要从树上掉下来。

  《画皮》中是个“面翠色”的狞鬼,它取人性命的方式是直接挖开人的肚子把心脏摘去,被害者肠子都流了出来,血污一地,把现场搞得很狼藉很恶心,造成极大的社会恐慌。这样看来,还是那些女鬼害人的方式小资得多了,《聂小倩》中被害的主仆两人身上的伤口只是足心细细的一个血点。

  《聂小倩》里还有“尸饔”一词,注释云:“料理饮食。《诗·小雅·祈父》:‘胡转予于恤,有母之尸饔。尸,主持。饔,熟食。”《现代汉语词典》里“尸”字条款下没有这个解释。

  2、《婴宁》《连琐》《辛十四娘》

  傻姑婴宁害了个人,是她家西边隔壁的一个好色的男子。这个男的以为婴宁是个痴呆女,想奸淫她。不想到他的小鸡鸡被蝎子蜇了一针,在半夜里死去了。想想婴宁也够狠的啊,把罪不致死的男人害了。不过,奸淫痴呆女的事情,现实中倒是常有,我们这里,一年也会发生一起两起,有的还把自己奸淫过的痴呆女杀了。这样的案件,往往发生在农村。农村中还时常发生这样的案件: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以食物诱奸六七岁女童,该死,该死啊!

  老蒲说:“窃闻山中有草,名‘笑矣乎。嗅之,则笑不可止。”我还听说有一种“化食草”。

  一个孩子,由于穷困,吃不饱,经常到山上去,找坟前的供品吃。特别是有钱人家的坟,供台上供品更加丰富。他就在山间找到了这样的一座坟,掌握他们摆供品的时间规律后,便定期去一趟。这一天,孩子又来到了这个坟前,果然,这个坟的主人家已经摆好新鲜的供品回去了。孩子高兴之余,正想走到供台边上去。忽然,一条比胳膊还要粗的大蛇从坟后面钻了出来,爬上供台,抢先吃光了供品。孩子气急败坏,想:“好啊,叫你吃!我得想个办法治你!”第二天拂晓,孩子早早来到这里,在供台上摆满了鹅卵石头,很大的一堆。这些鹅卵石头,远远看去,可真像是一堆馒头啊!孩子躲在一棵树后看着。果然,没多久,那条大蛇又从坟后面钻了出来,把供台上的石头吃了个精光。因为是石头,不消化,大蛇的肚子像充气后的河豚鱼一样,鼓胀起来。孩子想:“活该,这下非把你撑死不可!”大蛇也感觉到胃部剧烈涨痛,在坟前的石板地翻了几个身,想借着外力把石头碾碎,但是肚子里的鹅卵石坚硬如铁,又光滑顺溜,哪里碾得碎啊?孩子得意地想:“等死吧,等你死了,把你背回去,叫娘烧了吃。”大蛇见翻身没有用,便朝坟顶爬去。坟顶上长满了紫色的像海带一样的草,大蛇就在坟顶上继续翻身。马上,大蛇的肚子小下去了,不一会儿,完全恢复了原状。孩子颓丧地回家,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母亲。他母亲跟他说:“那是化食草,能够把肚子里的东西消化掉,不要说是石头,就是真铁,也能化掉呢!”

  婴宁和辛十四娘都是狐女,连琐是女鬼。连琐这个女鬼对男人吸引力是很大的,懂诗词,她的“幽情苦绪何人见?翠袖单寒月上时。”男人听了,谁还耐得住性子不去会见,不去爱怜?又写得一手好书法,还会抚琴唱曲,下棋论道,才女啊!连琐更加动人之处是:对自己爱慕的人,温柔体贴、知守又懂情趣,对自己憎恶的人,却虽死不从,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呢!

  连琐的魅力还在于,我说了她,就没有心思再说辛十四娘了。看来我也是好色之徒啊,卡卡!

  3、《小谢》《王桂庵》《小青》

  秋容和小谢是两个专门害人的女鬼,把曾经看守过这个院子的人一个个害死了。不过从她们戏弄书生的过程来看,老蒲倒把女鬼害人的过程写得有些温暖,感觉像是行走在寒冷的冬夜里,肚子里却窝着一个热水袋。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呢?我觉得一是女鬼害人的方式是引诱而不是强行,二是书生本来的胆子就大,是一介狂生,他给读者我阻挡了很多阴冷害怕的感觉,三是这两个女鬼本来就不可怕,他们很调皮,秋容老成点,小谢相当可爱。老蒲自己也很喜欢这两个女鬼,在文末说:一个男人啊,这一辈子能碰到一个倾心的女人,已经是很难的事了;想不到这小子居然碰上了两个,真是天大的福气啊!

  《王桂庵》的精彩部分也在开头,很短的一部分。就是王子服第一次在船上看见芸娘,把金子啊、金钏啊扔到芸娘的船上去。印象深刻的是当时芸娘的反应,很真实,忘不记。

  《小青》是《虞初新志》里的一篇,有意思的一点是,三个女人都不用姓名,都用代称,一个是“姬”(小青)、一个是“妇”,一个是“夫人”。没意思的一点是,文后跟了这么多的诗(幸亏烧掉了绝大部分,哈哈),这些古体诗,叫我这个文盲怎么看呀?

  4、《快刀》《侠女》《酒友》

  老钱热衷炒股,还培养出了几个新股民。这些新股民是:她的父母和弟媳妇,我的母亲和姐姐。新股民们对老钱很信赖,老钱把手指点向哪里,他们就把钱投向哪里。无二话。即使亏了也无二话。她的父母甚至直接把钱交给她管理,她喜欢买哪只股就买哪只。我说:“这样好啊,赚了瞒一点下来,给我零花,反正他们不知道。”

  老钱不喜欢《聊斋志异》,觉得里面全是鬼魅狐妖,怕人,也不吉利。我在看的时候,她就远远地避着。她还叫我晚上不要在书房里看。我问为什么。她不说,因为说出来也不吉利。我记得上次,和她去杭州找蝙蝠夫妇,然后一块去南华书店淘书。我找到一本关于中国鬼神的图画本,很喜欢,叫老钱拿着,统一算钱。但是到家后,我怎么也找不到那本书,“研诘之”,她终于招认:“我偷偷地放回去了,没买。”

  不过,要是她看了《酒友》的话,可能对《聊斋》和妖狐的印象会有大改观。《酒友》里面的狐仙就是一个天生的预测家,百说百灵。他说哪里有一包金子丢着,那包金子就丢在那里等着你去捡;他说后园哪个地方的土下有个金坛子,你去发掘,金坛子果真在那里。还不止这一点。狐仙精通经济,叫书生囤积荞麦,日后大涨,果然涨了十倍。我想老钱看到这里她应该明白了吧?这个狐仙要是做她的经济顾问,她的股票啊、基金啊、权证啊哪个不会大涨?我对经济不感兴趣,但是我特喜欢每天扛一把锄头去挖东西(小时候,我是村里挖蚯蚓最厉害的),选择休息日,到狐仙指定的地方去挖坛金子来,既好玩,又可以买好烟抽。

  《快刀》、《侠女》可以算是武侠小说。特别是《侠女》,通篇有个很吸引人的悬念,看的时候,我有种被欺骗的快感。当然结尾还是回来了,很可惜。我说的“有种被欺骗的快感”,是因为感觉《侠女》很像先锋小说,至少很有先锋小说的气味。我很喜欢这样的气味:一户特殊的人家,对面是间空房子,后来有人来租住;那户人家更是奇怪;相互间有繁密的往来却又根本不互相了解;女的愿意为他生孩子却不愿意嫁给他;更甚者,做爱的时间完全由女方掌握,等等。直到侠女把一个人头提来时,这种气味才完全被破坏掉了。

  上星期天看过的《戏缢》,讲的是一个人开玩笑玩上吊,居然真的上吊死掉了。他本来以为高粱秸很脆,稍一受力就会断。哪里知道碰上了中国最牛的高粱秸(哈哈!),即使挂着他整个人也不断,这样就玩笑开成真了。我记得,小时候,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我们小孩子聚在一起玩练气功。我们认为,有气功的人,一运功,脸就会发红。于是,我们就比屏气,谁屏气屏得脸最红,谁的气功就最厉害。结果阿牛的脸最红,我们只好服他。一个傍晚,在河埠头,我们又说起练气功的事。有一个陌生的孩子在,他对阿牛的气功很不以为然,几乎不相信。阿牛就来劲了,弓步一摆,当场表演。果然,他的脸渐渐红了起来,我们阵阵喝彩。有一个伙伴还得意地对陌生的孩子说:“他还可以再红,他还可以再红一点的!”阿牛听了伙伴对他的吹嘘后,越发屏足气了。忽然,他头一晕,砰然倒地,额头磕出了一个大窟窿。大人们连忙把阿牛抱回家去。我们也跟着去看。在阿牛家门口,我们看到阿牛坐在自家堂前的竹椅上“哼哼”地哭,他的额头上缠着白纱布。我们还听到阿牛的母亲在里面骂:“再叫你屏气!到时死了也白死!”我们听了后也感觉害怕,明白屏气是要死人的。我们还明白人不能白死的。但是人要不白死,是怎样一个死法,我们却不知道了。

  5、《梦狼》《鬼妻》《铁布衫法》

  官虎吏狼,老蒲把这句话寓意化改成一个小说。或者是,他听到了这个故事,改编了一下,强化了一下,写成了《梦狼》。但我更相信前者。《梦狼》的后面加上另外两则小故事,很有意思,里面提到的那些狡猾的吏,现实中像废弃的塑料袋一样多。可能社会进步了,老蒲没有料到,现在还有一种吏的跟班,“噬血”的本领比吏还厉害呢。你到某个部门去办事,特别是热门的部门,办事一定得通过这些跟班。你头颈硬一点,按照墙上的规定走程序,那你就上当了,不把你弄得“三转四回头”是不肯罢休的。到最后还得到这些跟班那里讨价还价。他们有一个雅号叫“黄牛党”。黄牛党的生存能力很强,在一些办事机构里外进进出出,没有不认识的人,没有不敢答应的事情,只要你能出个好价位。有些黄牛党其实不一定和里面办事的“吏”有直接关系,甚至是对立的。但是他们有他们的本事,通过努力,能使里面的“吏”反而怕他们,使里面的“吏”为了息事宁人,主动给黄牛们网开一面。这就奇怪啦!这群顽强的人像礁石上的扇贝一样坚固地生存在办事部门的大门里外,形成一道办事群众和“吏”之间的隔离栏,明敲暗诈地算计前来办事的人。而办事部门对这些人的整治就像在发炎的皮肤上洒上一层伪劣消炎水,根本不顶事。

  《鬼妻》里,聂鹏云娶了新妇后,她的鬼妻就吃醋了,不但骂聂绝情,还对聂“以指掐肤肉”。我想,很少有男的没有尝过被女人“掐肤肉”的痛楚吧。读小学的时候,不知道几年级,和我同桌的是个女生,她不高兴时,就会发脾气,还要攻击人。她攻击人的方式不是打骂,就是“以指掐肤肉”。我经常成为她攻击的目标,有时仅仅是因为我的手肘越过了桌子正中“前辈们”留下的用小刀划出来的“三八线”。我记忆犹新,她专掐我的手臂内侧和肋部,掐紧我的“肤肉”后,向外一拉,又像开吊扇开关一样九十度扭转,非把我掐疼得跳起来喊叫不肯歇。她每掐一次,我的手臂上就起乌青一块。那个时候,我们和女生吵架打架,出拳头没关系,出巴掌也没关系,就是不能掐。掐是发狠的表现,是父母亲没教养的特征,最被我们看不起了。要是谁掐过谁,那就会作为一个新闻在我们中间暗暗流传并对那个掐人者嗤之以鼻。女孩子最喜欢掐人,我们把喜欢掐人的女孩子叫“刺辣婆”。那时,我们认为“刺辣婆”是相当难听了,只比“烂人逼”好听一丁点。

  《铁布衫法》里面这个姓沙的回族人,真的好厉害啊,双指并拢可以斩断牛脖子,可以戳穿牛肚子。他还有一个绝活:把自己的小鸡鸡摆在石头上,叫别人拿棍子用力敲打,他的小鸡鸡就是不会受伤。真笑死人。我想啊,他练铁布衫把自己的脑子练没了。

  6、《小翠》

  一个富家少爷,从他被几个奴婢扶出来按在椅子上的神态看,是个白痴。大陆的演员很会演白痴,一举手一投足,就被我们看得很明白啦。少爷坐着的椅子旁边是一张茶几,镜头推得很近。一盘干荔枝被一个奴婢摆在茶几上,示意是给少爷吃的。少爷莫名其妙地发脾气了,手一撂,把茶几上的荔枝打翻在地。地上一片狼藉。于是一个奴婢慌张地在地上捡荔枝,一另个奴婢急忙安慰身边的少爷。这时,老夫人出现了,她也和奴婢们一样慌张,只是多了一层无奈。

  这是我二十年前粗略看过的一个露天电影的记忆,大该是八二年八三年的时候,也许更早,但应该不会更迟一到两年。父亲搬着凳子把我带到大队晒场的时候,电影已经放到这里了,据说开始不久。我一看,不是打仗,也不是武打片,兴致就减了大半。但是大队里放电影的机会毕竟难得,任何片子我都想看一看——总比家里呆着好吧?但马上,我就在父亲的怀里睡着了,中间醒了一次,看见屏幕上一个少女,很漂亮,还嘻嘻哈哈的。女孩一漂亮,我就很反感,我们一直讨厌漂亮的女孩,谁和漂亮的女孩讲空话,是会被人看不起的。我亮了亮眼,又睡着了。后来,我被“碰”的一声吵醒。我睁开眼,问父亲在放什么。父亲说:“打破了一个瓶子。”接着,我总感觉到屏幕上有点吵,迷迷糊糊的,父亲他们倒是很兴奋,相互间边看边交谈。我马上又听到屏幕上叫:“##!##!”是一个男的在喊一个女的名字。我看了一会,知道屏幕里的人家丢人了。感觉终于兴奋不起来,又睡着了,直到电影结束后被父亲唤醒。

  由于小时候看到的电影不多,对每个电影记得很牢,这个电影也是。但是我一直不知道影名。读初高中的时候回想起,我觉得应该是《红楼梦》,或者是越剧吧?但终至于不很像。里面荔枝打落一地的印象实在太深了。我记得当时我看见这一幕时,羡慕地想:“他家真富啊,荔枝也不要吃!”今天看了《小翠》后,我觉得那个电影应该就是《小翠》(也许影名会改过),我甚至记起那个男主人公口中叫的就是“小翠!小翠你在哪!小翠!”我一直相信我的感觉,觉得不会有错了,如果有八零年到八五年之间的电影资料给我找寻,那就好啦。

  《小翠》的确是一个离奇曲折、温暖动人又极富戏剧性的好故事。改成电影剧本肯定很好。《聂小倩》的故事远不如《小翠》,却拍出了《倩女幽魂》这么经典的香港片(难道我是因为喜欢张国荣而偏好这个片子?),《小翠》如果交给香港的导演拍,相信会拍得更好。

  7、真见鬼了

  阴雨连绵的星期天,我一个人躲在六楼上,继续看书。厨房间里有些昨天的剩菜和冷饭,我在那里吃了早饭和中饭,冷冰冰的,感觉是像过寒食节。

  今天在无聊之余,继续看了《聊斋志异》中的《仙人岛》、《霍女》、《罗祖》、《金姑父》、《莲香》、《戏缢》、《蛰龙》等篇。看到《金姑父》时心里感觉很亲切,因为男一号是上虞人。毛眼看,金姑父是姓金的姑父吧?其实不是。金姑父是姓金的鬼妻的前任老公,姓马。这是绍兴人的幽默。绍兴人喜欢说句话,叫你想上半天。这是他们的爱好。比如说:“这爿天要爬上爬哉!”叫你听不懂,或者叫你误会,其实就是天要下雨了的意思。再比如,一个田头的老汉戏骂欲提前赶回家的另一个老汉:“哟哟!嘎早回去,一把铁耙磨得煞煞亮嗒哉!”又听不懂了。“铁耙磨得煞煞亮”就是想去“耙灰”的意思,“耙灰”就是公公和媳妇有染的意思。《罗祖》结尾老蒲告诫我们“若要立地成佛,须放下刀子去。”下面铺了个注释,提到了《五灯会元·绍兴府东山觉禅师》,和上虞又有点搭界了。因为东山寺在上虞上浦镇,谢安“东山再起”的地方,现在的主持是明芳师太,我和蝙蝠夫妇曾经去那里玩过。我在更早一二月的时候也去过,在寺东南侧的小道边发现过一块碑,上面有“华宗严禅师-?裕?广禅师之塔-证如圆禅师-崇祯十五年仲冬吉旦”字样。

  《莲香》里,莲香为桑生第二次用药,有点奇怪。每往桑生的嘴巴里放进一粒药,都要由姓李的这个女鬼嘴对嘴往桑生的嘴里送点唾沫,这样才行。由此我想起我在这本书里的哪一篇看到过,一个从墙壁里出来的蓬头奇丑的女鬼也是不断地把自己的唾沫往书生的嘴里灌,使书生不但透不过气来,而且肚子被灌得很胀很胀。后来吐出来,是像蛋清一样白粘粘的东西。那个女鬼是来害人的,我想同一种方式怎么既可害人又能救人?便重新去寻找那一篇看,但是题目却记不得了。我看书的习惯是,翻到哪就看哪,不按顺序的,所以寻找比较麻烦。但是有一点记忆,好像那篇是在《蛰龙》附近的。便回书本的开头找到《蛰龙》的条目,是《卷三》第302页。令我惊异的是,书里竟然没有302页,270页一过就是303页了。我看了看书本的装订,很完好,没有撕页现象,这个“人民文学出版社”啊!!但是,我肯定看过《蛰龙》一文的,那么它会在三册书中的哪里呢?颓丧之余,我信手翻着第一册,更加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在略过某一页时,我感觉那页的字色特别蓝、特别密。又返回去找寻。这次如我所望,找到了第175页。这页是《丁前溪》后面的注释页,上面居然被人用蓝圆珠笔写了九排字:

  “小小书本有秘密

  如果你买到这本书

  我衷心祝你好运

  愿你我能交个朋友

  如果你有心的话请写

  信邮往山东省……

  ……

  家孙某某收

  邮政号码……

  见鬼了!我回想我的这套书是三四年前从新华书店买来的,买来后,一直搁在我的书架上,动也没动过。这个小孙可能是在上虞新华书店里看书时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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