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永远都这样,是吗?大叔。”我说。
大叔拖着疲倦的身子,卧倒在床上。不会的。他的字句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如此脆弱的落在地面上,沾上灰尘,雨滴的疯狂似乎想要击败我轻微的心跳,我轻轻的抱着自己的身体,躺在大叔怀里。半夜,再一次,从那个梦境醒来,大叔,习惯的抱紧我,轻轻安抚我,把自己的耳朵贴着大叔温柔宽厚的胸口,闭上眼看到自己躺着血的手安静的垂在身子上,似乎在地狱里,有好像是在大叔的心里,因为我听到了他的心跳声,如此健康有力的延续……当我的呼吸声慢慢急促时,大叔会轻轻的紧紧的抱着我,就好像小时候的自己抱着心爱的洋娃娃,细心呵护着,可是,我知道那不是永远。
我习惯让自己睡下,醒了之后再继续睡,沉睡下去,放下记忆里的一切。我懂得自己在自卫,这样将自己躲藏起来。没有语言的时候,总会把自己藏在角落,把自己混杂在香烟的空虚里。出门,我会在脚上穿两只相异的鞋子,但那是极其对称的,穿男生加大号的纯棉运动Tshirt,及松垮的吊挡仔裤,那是给自己身体的一种自由,不受任何束缚的奔跑,走路。关于鞋子,那是一种纪念,或许是一种迹像。
偶尔碰到ABC的等候,他坐在花圃上,或是蹲在不远处吸着香烟。我讨厌后者的他,觉的潦倒,ABC是一个让人看上去很活力的大男生,他的发丝里凡着阳光的颜色,每每的这样,都会因为我的逃避或是沉默让他离开。最后一次,你喜欢我什么,我说。ABC说,我也不知道。他把自己紧紧绻缩的抱着。我只想每天可以看到你就好。我从呜鸣的混杂声听到他讲的话。我很惊讶一个男生竟可如此脆弱,这是我忌讳的。我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人,关于这样,我无从释怀。我俯下身在他的耳迹,我说,我的心里装着一个有妻子,有儿子的男人。他站起身,表情慢慢开始平淡,他抓着我的手重重的落在他脸上,然后,转身离开,第一次看到了他的背影,亦是最后一次,手心烫烫的,似乎还残留着他脸上的余温,这是最后的记忆,我悄悄转身离开,不小心从眼角滑落了一滴透明液体……
我清楚,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要如此平静的下去,可是不能。。
电话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时,我亦不会愤怒,只因自己的睡梦太久,电话那头的人是曾经有过勾手指誓言的人,我一直以为,那都是曾经犯下的大忌,他是一个极度散漫放肆的大男生,他曾与他的同伴结束过一个与他们同龄的生命,对此,我亦无能为力的深感罪恶,在XX年除夕,一场车祸,伤者最终是躺在冰泠的路面失血过多而致死亡。也许人性的脆弱仅此而已,自私到让人窒息,马克思-苏萨克说:人性尊贵与残酷的人类暴力,便可阐述人性的本质。他会忏悔的把自己绻缩在黑暗的空气里。即使他家有本事让他免受牢狱。人性最初的信仰被击落一地,开始迷失,色彩终于黯淡了。时间给予我们的洗礼,如此大方,很多很多的日出错过,曾经的愤怒与仇恨化成了陌生。关于他的声音已无任何记忆。节日快乐。然后似乎在慌乱中挂掉的电话,我无意识翻开日程,6月1号。
其实,人们总会淡忘一些美好的记忆,而对于痛苦的烙印如此恐惧,却又无法拭去,偶尔,被丢失的心情,让人很仔细的寻找,却会心痛的落空,慢慢的懂得去添伤口时,已经遍体鳞伤。
我游离不定的停留,伤感的思绪,让自己困惑的心痛,空白的询问自己,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流泪。生命中总会慢条斯理地重复太多的东西,让你乏味的想要作恶,却始终得坐以待命的承受那些恶性循环,后来终于明白,很多淋漓尽致的东西会不紧不慢的在生命里上演。
很重要的人物,我藏在心底,每每的虚落遏止不住。将她倾出,亲密的友人,关于那双鞋子的纪念,或是一种迹像要追促于她。我们走在一起,人们亦会懂的我们如此放肆,张扬的品位。亲密的友人站在故土上时,那将表示,我也得回那了,明了的说,是一个简单的假期完结了。
对大叔的期待,从一种依赖变成依恋。至少那是如此复杂与痛苦的。突然的小鹿乱撞。那是最初的记忆,小心翼翼不敢奢望,不敢去思考。大叔第一眼看上去是英俊的,他的整张脸和他的衣着给人如此阔气的视觉,大叔是极其深沉,有内涵的男人,他懂得怎样追溯逝去的东西,懂得深思过往的得失,如此认真的工作,生活,吃饭,睡觉。却又从不木纳自己的一丝微妙想法,关于一个爱着的男人,我亦是无能为力用如此卑微的字眼去定格。
认真的爱上大叔时,我知道大叔也是这样爱我的。
一股浓浓的烟圈带走了一生中抹不掉的伤痛。我在意的有很多,但是我相信的就是那一点点。一个无意间的触动,一个无意间的想念。我没有在意,但是我相信,那不是永远。只是回忆。就这样,走过了。但是又回来了。这是大叔的文字,被我轻轻从纸娄里拾起。
现实对我的宠溺,无法释怀,只知道任性的扑打它的残忍。精疲力尽的时候,会把自己紧紧贴着地板,想那样消失掉,触碰着手腕的割痕时,我只能再度堕落下去,让自己重复的躺在血泊里。闭上眼看到上帝把我轻轻摊在手臂上,亲吻了沾着带有浓浓血腥味的发丝。然后从他的手臂滑落下来,那几乎是天堂到地狱的距离,把我重重的唤醒。大叔只能在深夜里抱着绻缩成一团的我流泪,我知道这并非脆弱,这是心底深处的伤。记忆里的黑暗,是大叔的温存。我们相依为命般的无可奈何,关于真实的存在,依然无能为力在深邃的黑暗里乞讨光亮。大叔亲吻我的手腕,告诉我坚强,拭去我温热的泪水。大叔亦是如此的痛。
在明亮的阳光下,我看到大叔脸上牵引的忧虑,如此痛惜的让我抽泣,我喜欢大叔宽厚的拥抱,以及把自己的呼吸贴在他的后背离心脏最进的地方,我知道这样的爱。是一种施舍,在施舍里放肆,一切都如此脆弱的不堪一击。让香烟开始一遍一遍的贯穿自己。我懂得,太多的语言,亦不能平覆我的伤痛。我开始安静在黑暗中承受,让承受慢慢黑暗。
大叔:我要去履行你文字的预言。
这是我离开的文字,那种恶心呖血的勇气,让我伤痛。
疲惫的身躯挪动着简单的行李,站到出站口时。亲密的友人和她的男友像一道彩虹洒遍我的身子,只能这么说,我可能感受到了健康而纯净的温暖,或许是我在黑暗中隐藏太久,或许太长时间被人淡忘,简单的语言,让我幸福到落泪。亲密的友人把我拥在怀里,喃喃念着我们的语言。
那片故土的记忆,重新掀开后,我想自己该回到过去,至少淡掉那些伤痛或者治愈趟过血的疤痕,可以一日一日的吃饭,睡觉下去,循环下来的只能让往日的点滴再次积累。亲密的友人,习惯这样的字眼定格她。即便我们的话语里面有如此亲切的昵称。午日的空气,并不那样清晰,模糊的人影恍过眼前时,我会奋力的想像,那些曾经在生命里泛滥过的时日,拾起了默契欢笑时,伤口慢慢作痛,见了很多该见与不该见的人,就好比说,6月1日的电话是不该见的人。
见面的时候,我们在古树下遇上的,我质疑那是某些东西在安排,他僵硬却又熟悉的笑摆在眼前,我手足无措的伫立,并非是惊慌或者逃避,只是想这样的时日,早该预料。
亲密的友人建议我们打破这样的凝固,坐下来是在一家熟悉却又久违的饮厅里,服务生甚至还记得我们曾经共同的口感,我把饮冰换成了咖啡,不加糖的咖啡,是最近清醒记忆的手段,他的问候让我找不到言语,假期过的自在吗?他说着,猛吸着饮冰,饮厅里面有很多混杂的香味及暧昧的音乐,"咖啡里面不能加糖,它们是对立的,如此放肆的溶合,会失去太多原有的东西,这是我假期的唯一所得"我说。这样的言语从唇边滑落下来,隐约的疼痛落在心底,找不到原由。看来真的可以不需要再庆祝下个6月1日了。真的有长大。他说。这样的话句,让我觉的可笑,突然得感觉自己真正不在有童贞,关于那样幼稚的一切,让我沉默的掉下眼泪。像是自己的刺,伤了自己,无能为力的掩饰疼痛。删掉不该有的记忆,找回我们该有的记忆,好吗?他说。我们最后只能是陌生。那是我留下的言语。伤痛却仍然不能停止。
包厢里暧昧,放肆,潦倒,断断续续。颓废的上演让人支离破碎,嘈杂的一切,使我昏沉。酒精过渡了原有的矜持,香烟迷烂了一切光线,歇斯底里的音乐,毫无保留的想要振碎心跳,如此赤裸的呈现最底层的黑暗。这也是人性的脆弱,也是安逸过后的愤怒。没有感情的思想,冲破束缚的张网,宣泄着黑暗的色彩,如此肮脏的记忆,不住停留。
似乎该有一种短暂的征召,后来我知道那是一种迹象。
6月1日的电话始终在我的生命里,我知道那同样是上帝赐予我的,没有任何角落躲逃。冰泠的路面上,简单的脚步声荡出的碎声让人肆意如此的卑微,临晨,或许也在临近黑暗,路面上只能回应出呼吸的恐惧。
我的一切记忆开始撕裂。
如此腐烂的章节里,一切正在昏昏入睡时,腐烂里的杂乱开始燃烧。"我相信大叔的存在,但是我知道你是如此的痛恨自己犯下的错,我说过,删掉不该有的记忆,找回该留下来的记忆。我会包容你的一切"。这是他的话,那个6月1日里的电话的那个人,永远都不该有的话,那是伤痛里的敷衍,让我痛不欲生的洗礼记忆,血液应该从舌尖滴落下来,想纯粹的让自己破灭在肮脏的过往里。慢慢的看到自己失去一切,曾经伤过的刺击落下来,碎在血泊里。
我无能为力的清楚着,亲密的友人,把残酷的记忆在我们的生命里翻开,别无选择的承受着如此疼痛的滴落,像伤口的血滴,遏止不住。
亲密的友人泣不成声的让我开始咆哮,然后去安慰,那是怎样的不公平,或者那是一种罪行,关于一种罪行的服役,应该让苍白去履行。自己慢慢痛着落泪,突然发现自己丢失了很多,什么亦不能,只剩下呆泻的惨白,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失去一切……
躺在雨水里,可以感受到大叔的温存,那是伤痛的根源,仅是我的唯一,看到大叔的身影渐行远去,却无力追寻。
我懂得自己的归宿与去处,只是太多无能为力的感情葬下了我伤,想埋没掉它的痛,却亦是如此无能为力。我知道真正对一个人的思念是一种遏止不住的隐,泛滥成河的失去自控的隐,藏不住一滴血泪。
我站在大叔屋门口,我亦能熟悉的看到很多,门打开时,有明亮的光线刺入我的瞳孔,看到过往的一片幻像,闭上眼数落着丢失的步伐,我闻到了大叔睡眠里的呼吸声,安静,香甜。看到大叔宽厚的手心,看到自己的小手被大叔拾在掌心里的温厚,看到大叔亲吻我的发丝。然后把我紧紧拥揽在怀里,只剩下干净的心跳声荡在耳迹。
其实,我早该知道我的命,那是一种归属,对牵绊的不舍不曾回头,却又不曾真正离开,关于那时候的任性,似乎该让我的别离去葬送我欠下的,我的身体应该会愈来愈轻下去,因为我看到自己的血液从血管里流出来如此诡异的跟我微笑,告诉我说,你早该让我们这样尽情放肆的。
在那张隐隐残留着某种余温的大床上,肃立着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粗旷,暗淡的素描,把它用力的抓在怀里,听到框架上的玻璃咯吱碎下,一片片落在心里,割破它。
粗旷的素描上是一个裸着后背绻缩在一处抽烟的女子,发丝羁骜凌乱,阴影重叠着烟漫,那是大叔对一种欠缺的定格,这是大叔唯一留下来的。
我知道这样的欠缺,便是我生命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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