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一生为子女付出，早年丧夫，这些年她含辛茹苦把五个孩子拉扯大。然而，在四个儿子成了家后，也各分了家。而女儿考上师范大学，大学毕业后，嫁在城里。这苦日子总算熬过来了，原本秋菊以为享受福时候了，可四个儿子不比儿时孝顺了，自从娶了媳妇后，性格变了，对她不冷不热态度，四个儿子都嫌她老了，每人提出轮流赡养，就在轮到老四时，老四一家却有意离开家，去了丈母娘家过年。
让秋菊返回三儿子家，可三儿子听见她叫，死活不起来开门。加上在除夕夜晚极冷，零下八九度，秋菊叫了几回，直到她冻僵了没了气息。
? ? ?到了早上，邻居老赵起来开门看到隔壁秋菊坐在那，使他过去看看，当他叫她几声，她都无应，见她怀中抱着包袱，才知道被三儿子赶出来了。于是，老赵就来气去拍门，秋菊的三儿子开了门，老赵二话不说抬手扇了他两巴掌。
而她三儿子现才知道娘昨天一夜都没走开，一直在这坐着，他于是喊了几句娘，见娘无回应？老赵蹲下身，抬手摸了她鼻息，明显她没了生机。
之后，老赵告诉三毛子，他娘去世了，并让他兄长过来处理后事，说完便走开。
在老大他们过来了后，看到老娘坐在门口，看后也没感到难过，就从老娘尸体面前走过进了老三屋里。
在屋里，四兄弟商量丧事，老大提出，娘是死在老三家门口，该由老三操办丧事。可三弟媳听了不乐意了，她指出该老四操办丧事才是，娘去他那，也不让她进屋就赶出来了。可老四听了，更抱怨自己根本不知道娘会去他那。
老大听后指出是老三的不对，不该让母亲留宿外头，被活活冻死。
老大最后提出，每人出一份丧费，三弟媳又提出也让五妹一家出丧费，老大解释，女方嫁出去人就算了。听到这，三弟媳不乐意了，便说道谁都别出丧费了，就愤然进房里。
在五妹夫妻来三哥家拜年，见母亲坐门外，使五妹走上去叫了几回娘，妹夫蹲下身抬手摸了丈母娘鼻息，才知道丈母娘没了生机，便告诉了小娟，使小娟痛哭起来！直到三嫂岀来，小娟指责三嫂为什么不让娘进屋，可三嫂又推责给老四。
就这样，双方吵了几句，妹夫听不下去便数落三嫂没人性。之后，妹夫出钱给丈母娘订了副棺材，又请了乐队师傅及八仙师傅。
在厚葬了丈母娘，而小娟觉得娘的死跟四位哥哥有关，便将四位哥哥告上法庭。
正文
新的一年里，家家户户挂着灯笼，贴着对联，一家人乐滋滋的忙活着。
这时，走来位满发白苍的老奶奶，她望着邻居家挂着灯笼，屋里传来欢笑声！
看到这，她收回目光。抱着包袱继续走，来四儿子家，当她到了四儿子家，见屋里没灯火，明显四儿子一家不在。
于是，她便坐在大门口上等，可一等就到夜深，老奶奶见四儿子一家还是没回来，于是她便起身来回踱步，因为除夕夜晚正是寒冷，零下九八度，冻的她全身哆嗦起来，使她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她便抱起包袱离开。
她又来到三儿子家，见三儿子家漆黑一片，明显一家人睡入梦乡。看到这，她走上去抬手拍了拍门。
“三毛子开门，开开门，娘求求你了，让娘住一晚吧。”
可三儿子听到根本不理会，继续翻过身入睡。
“三毛子，求求你们了，让娘进去吧。”她手无力地拍门，声音沙哑起来。
“烦死了，还让不让人睡真是。”三儿媳被门外婆婆吵的没法睡便恼怒道。
此时的门外婆婆声音越来越微弱，几乎没了声音。
到了天亮，大年初一，邻居早早起来，打开门，当他看到三毛子家门口坐着一位老人，只见老人坐在地上，头倾在门口上，纹丝不动着坐着。
看到这，邻居老赵便走过去看个究竟？
“三毛他娘，你咋坐着，咋不进去呢？”他说，望着她怀中抱着包袱，就知道被三儿子赶出来了。
使他很生气地走上去拍门：“三毛子，你还算是人吗，给我死出来。”
“来了来了。”三毛子打开了门。
“二叔公，你有事吗？”三毛子一见是二叔公便说道。
老赵二话不说，抬手扇了他两巴掌。
“你咋打我老公了。”三毛媳妇出来见二叔公打自己丈夫两巴掌便说道。
“我替你爸爸打你，你们简直不是人。”老赵目光通红起来吼道。
“娘，娘你咋在这呀？”三毛子现才看到自己老娘坐门口上便蹲在地上叫道。
“孩子他娘，你醒醒啊。”老赵蹲下身摇晃着三毛娘道，见她纹丝不动坐着，使他抬手摸向她鼻口，见她没了气息。使他收回手叹气起来。
“二叔公，我娘咋了？”三毛子问。
“咋了，人没了。”二叔公吼道。
“娘啊娘。”三毛子哭起来。
“啊呀娘，你咋走了呀。”三毛媳妇假惺惺的装哭起来。
“行了，赶紧让你大哥二哥四弟过来处理。”说完，老赵背着手走开。
在大哥二哥四弟过来后，见到老娘去世了，在他们眼里根本没掉一滴泪水，接下来，四兄弟聚一块商量丧事。
“三弟，娘是死在你家门口的，这丧事该由你操办才是。”
大哥抽起大杆子道。
“不行，大哥你这话就不中听了，娘的死不该我家男人扛着，四弟也该有责任吧，娘在我丈夫家住了一年了，好歹该轮到四弟抚养娘了。”三毛媳妇抱怨起来。
“四弟，娘丧事由你办了。”大哥看向四毛道。
“凭啥，我们一家都不在家过年，我哪知道娘会来我家，也没通知我，娘会来我家。”四毛同样抱怨起来。
“三弟，这你的不对，你凭啥不让娘进屋去，娘才不至于被冻死。“大哥转向指责三毛子。
“哟，大哥你这话太不中听了，我们已赡养娘一年了，按理说，不该轮到三毛子赡养了吧。”三毛媳妇道。
“这样吧，四家人出一份子钱给娘订一口棺材，请八仙师傅的钱，请亲属娘家人三顿丧饭钱，这总可以的吧。”大哥提议。
“这还差不多，那五妹一家不出丧费钱，好歹她也是娘生下来的，吃喝拉撒不也让娘抚养大的。”三毛媳妇道。
“五妹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就算了。”大哥吼道。
“哪有这样道理。谁都不出丧费，就这么招吧。”三毛媳妇吼叫起来，便进入房里。
四兄弟鸦雀无声。
在上午，五妹和妹夫来拜年，五妹看到娘坐在门槛上，怀中抱着包袱，纹丝不动的坐着，僵硬的身子坐在那。
“娘，娘。”五妹跑过去喊道。
“娘，娘你咋了？”妹夫摇晃的丈母娘叫道。
使他抬手摸了丈母娘鼻息，见她没了气息忙收回手。
“娘，娘，你咋了娘。”五妹哭喊道。
“小娟，你娘没了气。”丈夫转向小娟道。
“娘你咋就这样离开了我啊娘。”小娟哭起来道。
“哟，五妹你们可来了，快进屋坐。”三嫂见是小姑来了便说道。
“三嫂，我问你，娘咋在屋外，你们凭啥不让娘住。”小娟抹去泪水质问三嫂。
“怎么，怪起我来了，你应该怪四哥，他们一家闭门不让娘进屋，你该找四哥质问才是。”三嫂翘起嘴皮道。
“那你们咋不让娘入土为安呢，放在门口坐着，你们良心过的去吗？”小娟含泪道。
“我们本想让娘入土为安，可大哥几个兄弟都不肯出钱为娘办副棺材，这不让娘尸体一直放着。“三嫂没好气道。
“你们简直不是人。”五妹夫听不下去了便说道。
“小娟，咱们把娘丧事给办了，不能让娘寒心。”他抬手为小娟抹去泪水道。
在小娟为娘订了副棺材，又请了乐队，还请了亲属娘家的人来。
办丧事都在三毛子门外办着，因三毛媳妇死活不同意婆婆尸体进屋放着，只能在门外放着。
四儿子四媳妇和女儿女婿跪着，乐队正吹唢呐，娘家人这时来了。
当娘家人到来，看到死去老姐，便伤心难过哭起来，他有气无力嚎啕大哭着。
看到老姐棺材就放在门外，连家都不让进，跟流浪人一样，没个安身之处。看到这，使他很难受的嚎啕大哭起来。
哭了会，舅舅连扶起几个外甥心事都没有，就让这些不孝子跪着吧。
倒是亲属替舅舅扶起五兄妹他们。
在出殡了，家属随八仙去了山上，八仙在前，抬着棺材上山，家属随后，而乐队吹着唢呐，另人便拿起铜锣敲打起来，这时鞭炮齐鸣，亲属在后面跟着，而娘舅留在家。
厚葬了，小娟给了八仙师傅和吹唢呐每人红包，他们收下红包便下了山，四个儿子四个儿媳妇都下山了，留下小娟夫妻，小娟跪着痛哭流涕起来。
“娘，女儿不孝，女儿早知道就接你赡终养老，你就不至于冻死在门外。”
如今，娘已听不到女儿忏愧了。
然而，小娟将四位哥哥告上了法庭。
在法庭上，四兄弟台上站着，他们一点不愧疚，反而都觉得自己没错。
“被告四人，由于你们拒绝赡养你们的母亲，导致你们母亲冻死门外，你们可认罪事实。”法官道。
“我无知情法官。”四毛道。
“我不在场法官。”大毛道。
“我也不知情法官。”二毛道。
“我认罪，是我害娘冻死门外。”三毛承认。
“老三，你为什么这么做？”法官质问。
“因赡养母亲一年了，该轮到老四，没想到老四一家不在，才让母亲返回我家。”
“当时，你听到母亲呼喊了吗？”
“听到。”
“那为什么你不开门。“
“我当时怕我母亲又住我家里一待又一年，所以我才不去开门。”
“你这么做，尽到做儿子孝道吗？”法官看向被告，心中对台上的四位被告很不满，便说道。
“当时，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以为我母亲喊累了自然消停，也就会离开，可她一直坐在门口不走。”
“三毛子，你不是人，好歹她是你们母亲，你怎能这么对待老人。”舅舅听不下去了，站起来指责。
四位被告一句不语，都低着头。
“法官，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们四个坐牢。”舅舅眼眶通红转向法官道。
“你消消气，坐下来。”法官道。
舅舅坐下来，抬手抹去泪水，小娟手拍舅舅身背，安抚着。
“由证人供词。”法官手拿起木锤敲了下桌子道。
邻居老赵站起来，望了四位被告一眼，收回目光看向法官。
“证人，你可知道被告家事情。”
“知道。”
“那你陈述当事人生前事情。”
“孩子他娘，生前苦的很，早年丧夫，她一生没改嫁，她就为了五个子女抚养成人，靠省吃俭用来抚养这些子女，供子女读书考上大学，可除了四个儿子没考中，只有最小的女儿考上师范大学。
“我是看着当事人的儿女长大，如今大儿子成年了，该找媳妇成家，当初，当事人秋菊拿不出彩礼，她只好跟我借三百钱，才娶上儿媳。
“后来，老二又要娶媳妇成家，秋菊又找我借三百块钱。接着老三娶媳妇，秋匊没跟我借了，她攒下来的钱给三儿子娶媳妇。这些钱都是她靠捡废品的卖来的钱。
“再接着，老四到了成年，又给他娶媳妇，这也完成了她心愿！
“日子还是紧些，老大儿媳又怀上了，生活费用落在老大身上，老大赚着钱只够交电费油盐的钱，没办法，只好向他娘要钱，可他娘不得已又向我借钱，借了五百块钱。
“我知道，她欠了我一千一百块钱没还，我也没向她要，我看她苦啊，一个女人带着五个孩子不容易啊，住着破窄的房子，子女聚在一起生活多年，如今，四个儿子成了家，女儿上了大学。日子总算熬出来了。
“可到头来，当事人她却落到被四个儿子赶出家被冻死下场，唉作孽啊。”老赵叹气道。
在场的公民听后都议论纷纷起来。
“太不孝了。”大妈嘟囔道。
“肃静！肃静！”法官用木锤敲道。
使在堂下的公民安静下来。
“证人，当事人有没跟你说过她家事？”法官问。
“没有，她从来不跟我说，直到我无意看到她手腕上有淤青痕迹，我问她手咋了，她对我说不小心烫着，可我看不像烫的，倒像是手掐着淤青。
“又有回，她大儿子找我借了两百块给他娘看伤，我二话不说借给他，可我不放心就来当事人家看看，见大儿媳坐炕上磕瓜子，在地上扑着婆婆，见她额头还一直流着血。
“看到这，我火冒三丈起来质问她咋回事，可她大儿媳不理人，我不跟她般见识，赶紧扶起受伤者，他大儿子背起他母亲匆忙赶到诊所，我瞪着他媳妇一眼就离开。”说完，老赵眼眶湿润起来，抬手抹去泪水。
小娟听后，同样难过起来，眼泪一直流，这些年，娘从来不告诉自己受了太多委屈，受大嫂虐待，又让四个哥哥嫌弃，把她赶出家，被活活冻死。
“证人口供事实，被告四人你们还有异议吗？”法官看向四人被告问。
“没。”四兄弟异口同声道。
“那接下来，宣布大毛判有期徒刑两年十二个月，二毛有期徒刑两年十二个月，三毛有期徒刑三年十二个月，四毛有期徒刑两年十二个月；好了散庭。”法官和法官员全体起立。
堂下公民们起身走出法庭，四人被告被狱警押回监狱。
小娟望着哥哥们背影走出法庭，看到这，她收回目光，久久才扶起舅舅走出法庭，舅舅还在伤心难过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