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一只属于夜店的天蝎,我总是站在夜店里,霓虹下怅然若失。我想知道在淫靡的霓虹映照下,我的侧脸是不是一半红,一半绿。我想知道玻璃橱窗高挑的模特身上的香味是Kenzo亦或是Lancome。我想知道是不是总有一盏路灯是照耀着某一个人的灵魂的,而照耀着我的是哪一盏?它一定是孤寂吧。
我总是以摇晃的方式游荡热闹的街市,浮沉在浮沉的人海之中,耳机里塞进死亡重金属摇滚,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冷漠的,陌生的,恍惚的脸。我想窥望站台边面色铁青,一言不发,穿着棉布衬衫,理着锐利平头的男人是不是在等待一个不会出现的女子,然后和她告别,他手里的外卖咖啡定然已经凉透。我想问问那个刚刚和我擦肩而过,有着海藻一般长发,穿着洗白了的棉布裙子,光脚穿球鞋的女子是不是安妮《彼岸花》中的南生,然后我会给她看我冰凉的手指。我想偷窥那个有着流离气息,打扮超龄的女子是不是叫做gloria,那个身高187叫做chris的略显憔悴的男人今晚还会不会照惯例出现,并心疼地对她说:“醉了吗?回家吧”。
已经习惯了坐在酒吧角落光线暗淡的位置,甚至可以每次都是同样的单调的两听百威加一些冰块。我从来不为了买醉,只是陶醉,只是迷惑。没有威士忌,没有Havana雪茄。我就习惯一个人这样孤寂地坐在暗淡的角落里,用寂寞的姿势抽白色过滤嘴香烟,嘴里吐出的烟圈徐徐升腾,很颓靡的样子。或者和一两个说话不怎么多的女生面对面坐着,可以大声地讲着黄色笑话,可以凑近闻她头发里洗发水的香味。我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邻座那个打扮很High的女孩,看着她吐烟圈的样子,或许我会装模做样地和她要一支555香烟。酒吧里嘈杂的人声和沸腾的音乐总是让我更加的落寞。邻座或许坐的是一个冷艳的女子,也许我应该喊她姐姐,也许我应该喊她阿姨,但是我却愿意够尊重而不够礼貌里喊她一声小姐,只要我高兴,我可以把嘴里吐出的烟灰挑逗性地吹到她那张精致的脸上。尽爆的DJ,扭动的女郎,红艳迷离的灯光里,我知道我的脸已经轮廓模糊。
我始终觉得,酒吧夜店的灯光装潢总是应该低俗一点,大红大绿的淫靡,加上青幽暗淡的妖艳,加上阴郁迷离的诡异,多少红难绿女穿梭其间,这就是我迷惑而不迷离的夜店拥抱。
很多人都向往东京的夜景,东京的夜景是够迷惑。只是于我,迪尼斯,摩天轮都是不具有诱惑性的,我只是迷惑在那灯红酒绿,红男绿女的恶俗夜店里。我只需要一支香烟,香烟无所谓高等或者劣制,只要能吐出白色烟灰就够。一杯冰水百威,酒水亦无所谓辛辣或者冰澈,只要吞下时能听见喉咙涌动就好,还有我蠢蠢欲动的动荡流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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