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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始到现在

时间:2007/11/21 作者: 最后的谎言 热度: 90049

  如果可以就让我们变成一对傻瓜,简单的相遇简单的相爱简单的伤害。因为那么傻所以我知道那时候我们还年轻,可是现在我们都已经没了最初的单纯,聪明的代价竟然是最初的幸福,美惠,我们都累了,我们都变了,对吗?  
  ----题记

  
  美惠崩溃了,冲进来用眼泪毁了我的枕头,又用鼻涕荼毒了我的衣服,在半夜面对一把鼻涕一把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女人让我很恼火,我一把揪起美惠,扔到浴缸里,用冷水浇完再换热水浇,美惠毫不反抗的看着我,反映了半天傻傻的冒了句:“你大爷的,杀猪的水也不用这么烫呀。”听的我就乐了,这个北京女人终于还魂了,只是她看似平复的生活又被过去的粗糙划出了不安分的冲动……
  
  第一次看见美惠的人会觉得这是个很性感的女人,海藻般齐腰波浪淡紫卷发,细细的眉眼,纤合有度的身材被她邪恶的包裹在布料不多的衣服里,用呼之欲出的欲望挑战所有人的视觉,这样的女人总给人奔放的错觉,这错觉是这女人用三年塑造出来的。可在我心里美惠只是个每当深夜就被打回原型的伪妖精,她总在深夜轻轻抽泣,然后第1001次的低声叫一个人的名字,充满冤孽感。美惠的冤孽是从一个被子开始的,那一年,美惠23岁,她的男人走了,留下了被子,带走了钱。
  
  美惠在疯狂的找寻后带着一无所获的结果,心灰意冷的回到了出租屋,然后在北京春风沉醉的夜里抱着被子没有任何色情成分的呼呼睡去,手机关机屋子也没有一点声响。
  
  三天后我终于沉不住气了抱着一线希望把她房门撞开,门开的瞬间,我看见了地板上睡得和孩子一样的美惠,恬静的微笑挂在她脸上仿佛已经不在凡尘中,让我深深恐惧。
  
  我疯狂的摇着美惠,狂吼:“死女人,起来”好半天美惠才缓缓睁开她的眼睛,茫然的看着我,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句:“你压到我的被子了。”然后翻身把被子抱在怀里,死死的,坚决地,捍卫的睡去……
  
  无力的我和眼泪一起坐在了地上,因为美惠的那床该死的被子。
  
  美惠18那年和大她5岁的男人相遇了,男人叫秦可风,从音乐学院毕业后就带着他的音乐四处碰壁。
  
  美惠第一次看见秦可风的时候,秦可风正在地铁站里唱歌,美惠被男人沙哑的嗓音夺去了神志。和所有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美惠把一切看成一种浪漫的邂逅,而浪漫绝对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天以后的美惠每天都会去听秦可风唱歌,然后在秦可风的破帽子里放上硬币。一个月后,他们在一起了,再后来,秦可风专注于写歌录制,生活的压力转给了无辜的美惠。
  
  美惠家里给的生活费根本无力支持男人的音乐梦想和两人的生活,无奈的她只好到处兼职,无论朋友们怎么数落她,她始终都是傻乎乎的说:“是辛苦点,可是很幸福,至少能为他做点事,而且他以后会好的。”那时候的美惠穿学生装,干净的帆布鞋,黑色的直发,一顿麦当劳都可以让她很开心,和现在这个提着LV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纯快乐的女人完全属于两个世界。
  
  当我们这群从北到南的女孩子走入大学享受生活的时候,来南国求学的美惠被生活享受了。在局限的两个人的小日子里,美惠成了赚钱的机器,永远忙碌,她守着的男人------秦可风,总是带着吉他带着美惠的钱游荡在不同的地方去实现他画给美惠的美好未来,纯乌托邦似的二X未来。
  
  最终美惠忙碌的生活里只剩下两个人我和秦可风。女人的友谊一旦没有太多的交往就会远去,慢慢的美惠剩下的朋友就只有我这个发小,因为年代久远,所以我不存在离去与回归的反复……
  
  南国的冬天总是特别冷,秦可风又一次灰头土脸的回到他和美惠的小屋时,等他的只有一张我留的字条------王八蛋,美惠在二院住院。
  
  秦可风来到医院的时候,看见的是高烧转为肺炎的美惠,我拖住他在楼梯间暴跳如雷:“你知道美惠为什么病的这么厉害吗,你总是说没钱,她为了给你打钱让你奔走,她连床厚的被子都没买,也不好意思和我开口,我要不是看她几天没上课过来看看,你他妈是不是准备回来看个死人阿。秦可风,你他妈的带着你的音乐喝西北风去吧你。”
  
  我的话敲在秦可风棱角分明的脸上砸出痛苦的痕迹,他喃喃自语:“我只是想让她幸福。”愤怒的我一下子没了力气因为心里充满了厌恶,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
  
  秦可风再出现在病房的时候,手上抱着一床新的被子,驼绒的,很暖和,他把美惠紧紧地裹起来,然后压抑的哭着,美惠也哭了,只是两人的表情悲痛的不大一样。
  
  初长成的女人总是很容易犯个错误------轻信感动,比如之后彻底沉沦的美惠。
  
  多年以后我也不曾告诉美惠病房里他们的表情是多么的不一样。每当我想起病房里的秦可风和美惠,就仿佛又看见秦可风的眼泪哭得是自己的狼狈,那绝不是爱,最多是男人自尊被彻底伤害的心如刀绞,而美惠是真的爱了痛了信任了托付了,旁观的我被他们触目惊心的表情对比弄的生疼,爱基于女人来说,总带着不管不顾的直白残酷,我也是女人,总忍不住在旁人的故事里想起自己,然后倍感绝望。
  
  自那天的插曲之后,美惠就很宝贝这床被子,小心翼翼的宝贝着,一宝贝就是几年,只因为这是秦可风唯一买给她的东西,只因为美惠觉得那是秦可风爱的表现,因为爱,所以惠从没想过一床被子的爱情是多么的单薄。
  
  就在美惠毕业回到北京的一年后,秦可风彻底成了断线的风筝,小女人简单的爱,简单的给与让这个焦躁不安没有任何可靠保证的男人逃走了,在他逃走的第三天,美惠抱着被子,也逃走了,她的腿已经没有力气,所以她睡着了,北京,春风沉醉,她,也醉了……
  
  当我终于抢走美惠的被子时,这已经有几年历史的被子被扯裂了,美惠惊恐的看着我,扑上来又哭又捶,累了,颓然的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然后哭着说:“帮我缝。”
  
  在我找到美惠的晚上,我们两个女人一起缝着被子,被子缝好了,可是一个时代确车裂的无从补救。美惠抱起被子放进箱子,然后面无表情的对我说:“爸走了,妈改嫁,所以现在我无家可归了。”
  
  在我找到美惠的第二天,她退了他们租的房子,带着她的被子住进了我的窝。
  
  在我找到美惠的第三天,她收到了解雇通知,接着她从阳台丢下去了全部的衣服,然后抱着被子站在阳台认真地铺着晒着,那一刻我最希望的是美惠只扔被子……
  
  在我找到美惠的第四天,她不停的翻着报纸,然后贼贼的笑着做了一天的饭,把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之后有预谋的成功磨走了我三千块钱。
  
  在我找到美惠的第五天,她一大早就跑出去买了几件布料和价格严重不成比例的衣服,在化妆品专柜试了所有的彩装,之后带着粉雕玉琢的一张妖精脸在柜台小姐鄙视的目送中,来到了报纸上说的房地产公司,成了售楼小姐。
  
  有学历的年轻漂亮的女人,总会有多一些的机会,前提是要暴露你的美,敢于暴露就意味着给别人机会也给自己机会,只是大家要的不一样……
  
  美慧20多年的乖乖学生模样,被她用5天的策划彻底颠覆,受刺激的女人总是喜欢颠覆的面目全非,我心已死时就幻化成一种缥缈,沉醉在自己营造的假意绚烂里悄悄崩溃,可至少貌似活的很好,因为是貌似,所以开头出现了美惠用眼泪鼻涕荼毒我生活的画面,只因为美惠两年的全副武装在遇见秦可风的俩小时里瓦解的一塌糊涂,回归到了一床被子的伤感,这对于已经习惯被当成妖精的美惠来说显得狼狈而又郁闷,美惠深深的被事实灼伤了眼睛,实事就是无论她在多少个夜晚成功俘虏多少个男人,她始终只是在证明自己不是秦可风的俘虏,可实际上她从没走出秦可风的捆绑……
  
  “他在夜色唱歌”
  
  “……”
  
  “他看见我了,很吃惊,我逃走了”
  
  “……”
  
  “眼泪下来了所以我才跑来找你喷喷”
  
  “……”
  
  “你他妈的说话呀,给我安慰,要不抽我两下,别让我一个人坐着叫劲”美惠擦着头发狠狠的吸了口烟,粗声粗气得给自己并不坚强的心添加点男人刚强的味道。逞强的模样看的我头疼。
  
  “明天你还会去夜色是吧,去之前还是把钱给我算了,以免你拿去买秦可风的被子”我轻声说着,拿出最里面的属于美惠的碟片放起了音乐。
  
  在梦中你的脸
  那距离不曾有改变
  灰白的是过往云烟
  痛已不见  
  属于我们的夜  
  如今随风都已成灰  
  听你的声音听不见  
  已听不见  
  已不在我心中  
  红尘中空留恋  
  不再看不再问过去的缘  
  是否残缺  
  挥霍的生命中  
  那时光追不回  
  留下的究竟是什么  
  已无所谓
  
  旋律响起,美惠复杂的看着我,然后摇头“。为什么是这首歌?”
  
  “让你多听听秦可风唱的最多的歌,好给自己多点心里武装,免得明天你又鼻涕眼泪的”
  
  “你把我当傻X对吧”
  
  “唔,说对了……你确实是挺二的,二的我想抽你都觉得手疼划不来。两年多了,你丫也从清纯少女成功变态了,我知道的男人都十多个了,就为一个秦可风,你是竭尽所能的糟蹋自己,这不是抽筋吗。”
  
  “我恨男人”
  
  “你只恨秦可风”
  
  沉默……
  
  当我在第二天新鲜的清晨阳光中惊醒时,美惠早已不知去向。
  
  我叼着面包奔波在上班的路上,坐在地铁里彻底失神,洗净夜色的疲惫只需要粉底层层遮掩,可身心的疲惫要怎么释放?
  
  和美惠相比我并不成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白领,而美惠已经有了自己的广告公司,当然漂亮年轻又成功的女人背后总是有形形色色的男人,美惠也不例外。她的公司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出资办的,代价当然是美惠自己,这样的代价对于美惠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她也坦承不会是最后一次,她就这样和有用的各色男人暧昧着交易着,然后心里枯萎着,就像小说里的经典女人-----喜宝,永远一个人玩着硕大的宝石戒指,淡淡的在心里重复着说:要么给我很多爱,要么给我很多很多钱。美惠就是这样用钱填补心中的窟窿,可是窟窿就是窟窿,没有血肉的填补永远没有作用。
  
  晚上我和美惠来到了后海夜色,看着台上的秦可风,美惠在自己制造的烟圈里掩饰眼睛的朦胧,一曲结束,秦可风走到我们身边坐下显得很局促:“好巧,我……”
  
  “昨天是巧合,今天是特意,你没必要粉饰太平”美惠淡淡的打断秦风
  
  秦可风尴尬的笑笑,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可是当晚美惠还是和这个男人走了……在宾馆没有温度的床上,美惠又一次为这个男人绽放成血色的桃花,用全部的情感包裹着引诱,天真和疼痛,一如最初的做爱,久违的单纯一下子回到了美惠的身体里,用全部的爱直到天旋地转。
  
  所有的情欲结束时,美惠清醒的好像午夜的猫,秦可风已经安然睡去。
  
  23层的落地窗旁,美惠看着床上的男人,揉着额角,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自己。
  
  这个出走又被她捞回来的男人,就这么在离开两年后心安理得的又一次简单的拥有她,美惠突然觉得自己在秦可风面前一直很卑微。自尊在爱情面前一次次放下的时候只证明自己深深的在爱,持续的在爱,可是秦可风的爱是什么样的呢。美惠悲凉的想着,秦可风只是需要温暖需要爱,他从来就明白自己有多爱他,所以秦可风从不担心会失去自己,从来都予取予求……
  
  再见到美惠是三个月后。三个月以来我一直在等她受伤回来,等她那薄薄的自尊又一次千疮百孔的为这个男人成了深入骨髓的自卑。三个月后的晚上,我等到了美惠……她好像一只被打断腿的小野兽般惊恐的跳进我的屋里,神经质的翻出寄放在我屋里的秦可风的破被子,然后把自己牢牢的锁在那团腐败的破布里。那一刻我知道美惠把梦做完了,只是这个梦从来都是梦魇……
  
  我和美惠从来就明白每个女人一生都会有一个劫,在春色汹涌袭来的时间里会遇见无数的男人也包括那个定数的男人,如果命中注定的爱人们在一起了会是幸福,如果分开了那男人就成了女人一生的劫数,秦可风注定只是美惠的劫数……
  
  “他要结婚了”美惠平静的说
  
  “新娘不是你”我平静的接
  
  “20岁那年我就知道他不爱我,也知道他的新娘只会是那个人”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只有沉默着
  
  “20岁我生日那天,可风从杭州回来陪我,他和小伟在屋里喝酒,喝醉了的时候小伟骂可风好贱,当时小伟拿着可风的钱包,两个人笑得很隐晦,后来我悄悄翻了他的钱包,里面放的是我们的照片,可夹层里是另一个女人的照片,那时候我就知道可风不爱我,夹层里的女人在他心上,我们的照片只是放给我看,我不是傻子,我只是为了爱甘愿的装傻,可风每拿到钱,总是会有电话,他悄悄的出去接,我知道是她的电话,他们是青梅竹马,那女人在老家等他,可风不带她是因为担心她也受罪,因为他那么爱她所以心疼她,所以我就成了最煞笔的附属和替代。”
  
  美惠眼神空洞的看着房间的角落,好像在自言自语……
  
  “他去了我的公司工作,他说他想我,说后悔,说爱我,说很多,我就雀跃的好像个孩子,我多想回到真实的十八岁,可事实确是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为了钱来的,我悲哀的一边幸福一边防范,开始只是小钱,可是他越来越过分想挪用大数额的资金,在他毁了我之前我抓住了他,我26了,我不能再死了。
  
  他跪着求我放过他,我紧紧抱着他然后给了他钱让他回老家去找那个永远,然后不要再回来了。可风很吃惊,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把这么多年藏在心里的一切都说了,很轻松的那一刻,我看着可风,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他走了,这次留给我一句话,一句对不起,一句话,带走我全部的爱”
  
  美惠开始轻轻的冷笑,我把被子从美惠身上剥下来放在一边,然后抱住她,美惠没有眼泪,那份空洞告诉我这个女人已经没心了,就好像一个破了的娃娃,脏兮兮的被丢掉了,可是脸上还是那不变的笑容。
  
  那天晚上我一直抱着美惠,直到太累了的美惠沉沉睡去,我仍一夜无眠。
  
  看着美惠的脸,我想起多年前在楼梯间秦可风喃喃自语的话:“我只是想让她幸福”,原来那个她并不是美惠,那床被子也仅仅是秦可风心中对美惠的负罪,其他的只是对另一个女人的爱。
  
  未来那么漫长,要怎样,才能将关系保持在这样一个完美的距离。对秦可风来说或者说对男人来说轻而易举的事情,女人却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也许真的战争里女人总是兵败之人,但我们已经在世事铿锵中进步了许多,至少美惠没有在第二次见到秦可风时失去一切,虽然在她心里贫瘠的只有一床被子,但至少她还可以继续生活,守着她的房子她的车她的最实质拥有在另一个层面幸福下去,所有的一切也并不会阻止下一个永远的到来,也许有一天,我和美惠会要嫁一个温良沉默的男人,心中的那个男人将是过眼云烟,只是,对很多人来说这自然而然的事情,我们却要回味和思量很久。
  
  以后的美惠每当在想着秦可风的时候,心就慢慢的冰凉了,一如我想起另一个不能言说的他,接着又想大醉一场。
  
  当时间的细沙从我们无望的守候里溜走时,我们只有心甘情愿地登上了别人的岸,沙漠里的刻舟求剑,只能让爱留在最初的年华里。
  
  26岁的我抱着26岁的美惠,脑袋里旋转着太多碎片,回想着曾经稚嫩的感情陪衬曾有的年轻,深埋于心。
  
  过了今夜,我还是我,美惠依然是北京街上的风景线,一切就好像从不曾发生过一样,坚强的心总是浸泡在眼泪里之后显得格外坚硬,就好像这城市的外壳一样神奇……
  
  秦可风走后不久美惠就宣布要结婚了,对象是一个离婚的男人。
  
  美惠告诉我,她是需要结婚所以结婚,因为她和秦可风的孩子需要有个家,因为自己已经老了;
  
  美惠告诉我,其实谁和谁都可以好好过日子,只要没有太多爱,都可以好好的生活,当然,仅仅是生活,生活不是相爱,是柴米油盐,是三口之家,是简单的重复和繁杂。
  
  美惠告诉我她结婚的对象离婚的原因是不能生育,这样很好,至少这样她就可以仅仅为自己爱的男人生下孩子……
  
  当完美惠的伴娘,看着一切尘埃落定,回到家,我努力的卸妆,可是镜子里那张脸随着那白色的纱慢慢走样,忍不住拿出曾经承载我全部爱情梦想的婚纱照,用手指抚摩过我和他年轻的的笑脸,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相爱的三月,回到了他把我高高抱起一圈圈旋转的时间,回到了他拉着我的手赖皮的要看我披婚纱的那一天,照片定格了相爱的瞬间,可开始到现在的一切只是永远定格在我心中最深刻的一滴眼泪里,最终他给别人披上了婚纱,而他给我的仅仅是一个离开的理由-----你比她坚强,没有我你可以好好继续,可是她不行……他走了,而我没机会告诉他,我不能坚强的好好继续,因为没有他……
  
  美惠结婚的第三天,我告诉美惠我要离开北京去另一个城市,因为北京有太多的回忆,有太多挥之不去的身影……
  
  离开前,我把美惠的被子还给她,看着她把被子烧掉之后我的心轻轻叹气。我交给美惠一个盒子,里面是照片和信件,就好像当年美惠把被子寄存在我那里一样,我用同样的模式告别我内心的时代。
  
  一年后,美惠发来她和孩子的照片,照片上的美惠笑的很幸福
  
  第二年的冬天,美惠和我在后海夜色的老位子上沉默的喝酒,当听到那熟悉的老歌时,沉默的空气里有濡湿的味道,那是我们奔向曾经的泪。
  
  如果这是最后的结局  
  为何我还忘不了你  
  时间改变了我们告别了单纯  
  如果重缝也无法继续  
  失去才算是永恒  
  惩罚我的认真是我太过天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也同样落得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如果再见是为了再分  
  失去才算是永恒  
  一次新的记忆为何还要再生  
  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
  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
  为你等从一开始盼到现在也同样落得不可能  
  难道爱情可以转交给别人  
  但命运注定留不住我爱的人  
  我不能我怎么会愿意承认你是我不该爱的人  
  拿什么作证  
  从未想过爱一个人  
  需要那么残忍才证明爱得深
  
  在多少个夜晚,我们就这样听着伤感的旋律去告别最初的爱,告别花样的年华,到了今天所有的伤害与沧桑都已经只剩下结局的支离破碎时,那份挚爱只敢在昏暗的灯光里伴随着疼痛探出头来,无望的告诉自己一切的一切仅仅可能是尘封,永远不可能成为遗忘,过去的永远过不去,从开始到现在,你都是我唯一不变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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