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镇连木沁往南,穿过风情浓郁的民族村庄,火焰山的一个沟谷就展现在眼前。沿着沟谷东侧公路蜿蜒而进,公路像一条蛟龙窜入深不可测的谷底,谷底涧水轰鸣,葱绿的茂林充溢沟壑,对面赤红的火焰山巍然屹立,这就是闻名遐迩的火焰山斯儿克甫沟。这个具有特殊地理位置的沟谷曾发现一批轰动一时的古岩画,岩画上猎人骑马、狩猎放牧和动物食草饮水、奔跑跳跃的生动图案,展现了古代先民当时的生产生活场景,说明这里是古代北上的重要通道之一。我多次经过斯儿克甫沟谷,倒不是为了寻觅古代先民的文化,也不是为了印证北上通道遗迹,而是惊叹于它是一幅色彩十分鲜艳的画卷,常常被画中的气势所震撼,更被画中鲜艳的红、欲滴的绿、晶莹的白这些色彩所折服。
斯儿克甫沟谷是红色的
清晨来到斯儿克甫,站在峭壁旁的半坡路上,看着对面奇峰耸立的火焰山和静谧的沟谷,等待峡谷朝阳的升起。太阳慢慢地从东方露出了笑脸,初射的光芒照耀在高高的火焰山顶,山顶马上鲜红起来,与山腰下的土红相映成趣,一山两红对比成趣。一会儿太阳就大步流星升了起来,金色的阳光全部铺洒在雄壮巍峨的火焰山上,整个山体都被朝阳渲染得鲜红亮丽,仿佛能挤出嫣红的汁。这时,深邃翠绿的沟壑也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完全驱走了清晨的雾霭,开始带来一天的和煦。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感觉舒服又惬意。火焰山由于处于低洼盆地,中午是最热的时候,山体会随着温度的变化火红起来,到了正午可以达到大红大紫的程度。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晚霞洒在火焰山上,和着山体早已灼热的体温,火焰山再次达到让人眩晕的鲜红。少顷,太阳依依不舍地湮没在地平线下,万物都已暗淡下来,这时远远观看火焰山,火焰山仍然像一束火苗在即将全黑的天色中跃动着。一年四季,火焰山在沟壑两岸敞开它炽热的胸膛,用丰富艳丽的红色,见证着斯儿克甫的变迁和人们火热的生活。斯儿克甫沟谷是翠绿的
进入斯儿克甫沟谷的火焰山口时,火焰山像突然敞开了一个口子,山外绿洲的绿色就像开闸的洪水一股脑儿泄入这个豁口中,一下子就使沟谷生动鲜活起来。到了这个沟谷口时,所有的人们都被这种感觉所震撼、所惊叹。从上面审视整个沟谷,满沟都盈满了树木植被的绿色,又完全是另一种感觉。沟谷对峙的山口呈喇叭形,沟谷就像一条绿色的河在静静地流淌,有风掠过,绿浪微波荡漾;山外大片的绿洲像一个大海,沟谷从蜿蜒的山那头把涓涓的绿流汇入了山这头的绿色大海,一直荡漾开来,在山外形成了浩浩荡荡的绿烟浩渺,蔚为壮观。再仔细观看沟底,汇集了成片的白杨林,颗颗白杨笔直矗立,像一把把直刺蓝天的绿剑,又像一簇簇离弦的绿矢,嗖嗖而飞。这一片绿色白杨林有规有矩的排列,造就了斯儿克甫的大气磅礴。沟谷东边的山坡上,也是遍地铺绿,像梯田一样层层叠叠。走进一看,这绿原来是农民的葡萄地,晶莹的葡萄缀满了藤蔓,散发着甘甜醉人的芬芳。在沟谷半坡的万绿丛中坐落着一些农舍,勤劳的果农以种植葡萄和果品为生,已经达到了小康生活水平,有的农家已经买上了汽车,生活富裕幸福。再看看斯儿克甫,充满生机的绿色与赤日炎炎的红色火焰山形成鲜明的对比,多么像果农的美好生活。斯儿克甫沟谷是白色的
冬天是肃杀和封冻的季节,但我却看到了斯儿克甫沟壑童话般的冬天世界。万物冬闲,雪后初霁,整个沟谷都浸染在白色世界里。火焰山被盖上了厚厚的雪被,真不知晶莹白色与原来赤红怎么能够共同相拥;沟底的滔滔涧水凝冰顿失,偶见冰凝浅露的沙洲,矮小枯干的灌木被覆盖成连绵的微缩雪山;沟谷口伟岸的白杨,如列阵的冰剑,白刃锋利,寒光凛冽,还有缕缕炊烟在冰峰剑林袅袅上升,仿佛谷口外驻扎着蓄势待发的千军万马。放眼望去,沟谷上下白雪茫茫,山舞银蛇,沟飘白练,谷立冰柱。此时,鲜红的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阳光照耀下的斯儿克甫沟谷,鸿运当头,愈发晶莹洁白,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正午时分,“白色”的火焰山好像要蓄势能量爆发,山头、深涧弥漫升腾起轻薄氤氲的雾霭,丝丝缕缕,若隐若现,如恍如梦,让我看得如痴如醉。斯儿克甫沟谷的冬天,那么悠闲,那么晶莹,那么浪漫。斯儿克甫沟谷是一幅立体的画卷,既然是画卷,当然就不止三种颜色,它的色彩是说不完道不尽的。所谓“三原色”,不过是其中最能体现斯儿克甫沟谷美丽和气势的几种色彩。在斯儿克甫沟谷气势恢宏的画卷里,多姿多彩,色彩纷呈。平日里,我每每在脑海展开这幅心仪的画卷,依然还是惊叹于它绚丽的三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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