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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刹红色往事

时间:2023/11/9 作者: 青海湖 热度: 13495
在距西宁80公里的海东市乐都区寿乐镇羊官沟村,有一座云飞雾绕的古刹,这是乐都北山最大的藏传佛教寺院:羊官寺。在这座寺院里,有一位年轻能干、和善可亲的活佛:班塘仓·洛桑嘉措。

  说起这位活佛,当地居民和常来的群众都赞不绝口。在他们眼中,这位灵童转世的活佛除了精通佛经箴言以外,还用各种善行善举展现佛心的智慧与慈悲。今年,恰逢建党100周年,班塘仓·洛桑嘉措参加了省青联委员会的培训,学习有关娄山关战役、遵义战役等历史,让他再次想起了发生在自己家乡、自己亲人身上的红色往事。

  那是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班塘仓·洛桑嘉措的爷爷:羊官寺的管家吴夏智。

  上世纪20年代中叶,乐都县北山的甘树洼是个被大山阻隔的山沟,仅住着三户半农半牧的人家。

  在甘树洼安家后,吴夏智和妻子始终相信,困境和机遇往往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经过起早贪黑、日夜操劳,他们打开了一扇透出希望之光的窗——在长满鞭麻刺的荒坡上开垦出一片耕地,又利用甘树洼的优质牧草,让这里牛羊成群、青稞飘香。于是,在当时散居周边的藏、汉、土族乡亲们心中,吴夏智是个生性耿直、身强力壮、虔诚信佛又乐于助人的人,为甘树洼的变化和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

  山外来了穷军人

  1937年初冬的一天,38岁的吴夏智悠闲地坐在山梁上,沐浴着暖阳。看着大女儿德吉在逗着牧羊犬、唱着歌,自家圆滚滚的羊儿卧在早已收割的麦茬地上,一切都那么喜人,像一条轻柔愉悦的河在阳光里缓缓流淌。他盘算着快要过年了,自己该带商队翻过东霞山去甘肃的平番县城(今永登县),把入冬后收齐的山货和牛羊肉卖了,购买些年货好好过年。

  太阳慢慢下山了,一缕缕炊烟从自家院子缓缓升起,吴夏智翻身坐了起来,一边招呼女儿回家,一边大步流星地下山。远处的祁连山横亘如屏,美丽的夕阳仿佛给东霞山镶上了层层金边,炫耀着当日的辉煌。

  夜里,刮起了大风,羊群不时发出“咩咩”的叫声,庄子里的狗从半夜起就叫个不停,让人有些担忧。清晨天还没怎么亮,吴夏智就起身去羊圈里查看。天色昏暗,感觉要下雪了,吴夏智又走到门外看了看,平日里行人稀少的山路上走过来一些人,稀稀拉拉的。等经过他家门口时,他才看清,这些人都是外乡人,穿着破破烂烂的灰色军装,有许多人还带着伤、拄着树棍、打着绷带,还有一些背着枪,两三人一群,互相搀扶着从西边的祁连山上向东边走。见是军人,吴夏智连忙躲在一旁,但他很快发现这些军人虽然和以前见过的青海军阀马步芳的马家军很不一样,他们虽然衣衫褴褛、步履蹒跚,但表情坚定、目光和善,见到他们点点头就过去了。

  天亮后,吴夏智赶忙到村里去打听,这才得知三个月前祁连山北面来了一支“穷苦人的军队”,叫红军西路军。这支军队在古浪打败了马家军,解放了永昌、山丹、临泽、高台等地,还让农民当上了县长。可是,就在前几天他们又被数倍的马家军打败了,高台的城楼上挂满了人头,许多打散了的人就进了祁连山。打听到这些,吴夏智生出了满脑子的疑问:“这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呀?”“世界上真有穷苦人自己的部队吗?”

  吴夏智回家后的几天里,从西边下来的人越来越多了。因北山上世居的是号称“英雄部落”的华锐藏族人,大多是勇敢善良的朴实农牧民,眼里见不得“可怜”的人。于是,周边村落里已经有好几家人在路边烧水烙饼,接济伤病的军人了。吴夏智也让妻子把院子里的厢房、柴房拾掇拾掇,请路过的士兵夜里到院中休息。可这些军人顶多喝几口热水,或拿钱和身上仅有的一些物品换点吃的,坚决不进家门,只在吴夏智家外阳面的墙下过夜。因常年在外经商,吴夏智是村里见过世面的人,但这样的军队他从未见过。

  冬日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腊月十五,虔诚信佛的吴夏智早早让妻子热了佛前供灯的酥油,准备好茯茶、炒面等贡品。天一亮,他把藏袍收拾整齐,蹬上翻毛长靴,骑上马往不远处的羊官寺去朝佛。

  拜佛感恩访古刹

  早年间,吴夏智的家中很穷,他父亲带着四个孩子从南边的李家乡交界湾迁到寿乐乡,在羊官寺附近的堡子洼附近沟口挖了几口窑洞艰难度日。由于家境贫寒,十几岁的吴夏智为了糊口,曾跟着二哥吴替臣到羊官寺出家为僧。

  吴夏智的二哥吴替臣自幼出家,是一位学识渊博的高僧,此时正担任羊官寺法台(住持)。吴夏智入寺后一面勤奋学经,一面帮着哥哥打理寺院大小事务,渐渐成了远近闻名的“能人”。过了几年,附近三寺四族的僧侣共同推选他做了羊官寺柳家活佛昂(府邸)大管家。柳家佛是佑宁寺一代名僧珠钦·根敦罗哲延续下来的活佛转世系统,当时在乐都及甘青祁连山东段很有影响。吴夏智凭着自己的精明干练和办事公道,把寺院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谁也没想到,过了几年,有一次马步芳带兵路过这里,为了拉拢柳家佛和这里的藏族人,点名让吴夏智当了寿乐乡的乡长。

  做了乡长的吴夏智见识和才干齐涨,寺院和部族的生意也在他的带动下红红火火。但同时吴夏智也很苦恼,他看不惯军阀对百姓的重重盘剥压榨,深感乱世中的世事無常与无奈,于是,他找机会辞去了寺院的僧职和乡长的职务。由于深受柳家佛的赏识,他仍然兼管着活佛所辖的两个小寺院和四个部落的事务,被乡亲们尊称为“羊官三寺四族管家”。

  后来,他认识了温良贤惠的华锐姑娘祁央增,他脱下僧装,带着新婚妻子去甘树洼落了户。凭着自己打拼出来的威望,他又带着部族百姓念起了生意经。因为有着丰富的从业经验和广博见识,没过几年,吴夏智就和家人过起了牛羊成群、田地百亩的富裕生活。再后来,两儿两女的接连降生又给他增添了无限的幸福快乐。有着虔诚佛教信仰的吴夏智觉得这一切都来自佛祖的保佑加持,就每到十五都要去寺里拜佛、供“芒恰”(斋饭)。

  佛前祈拜有感悟

  翻过屋前的山脊,吴夏智远远就望见寺院大经堂正中“福寿”两个斗大的金字熠熠生辉,这是康熙三十年(1691年)皇帝御赐的牌匾。正当他要穿过寺院山门时,忽然看见两个伤兵正斜坐在地上,年岁小一点的比起自己的孩子也大不了几岁,伤势较重的那个还一直低声呻吟,让人无限怜惜。

  看着他们的伤痕和快要熄灭的眼中光亮,吴夏智迟迟舍不得离去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当他来到强巴佛(弥勒佛)前时,心情无比沉重,他默默地在佛前添了灯油,磕了长头,再站起来双手合十望着佛像。那一刻,他感觉佛慈悲的面容像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他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祈祷再三,心灵深处微微颤动,似一缕慈悲暖意的泉水突然涌出。当他缓缓退出大殿时,猛然瞧见侧殿里供着的当年左宗棠资助修缮寺庙时留下的“护国渡世”四个大字。于是,他的内心更加坚定,急匆匆地跑出山门,当看见那两个伤兵还没走远时,他立刻冲到他们面前,用他那不太熟练的乐都官话说:“你俩跟我走吧!”

  虽然两个伤兵没有听懂他的话,他还是立刻一手挽起伤势较重的兵,又一手拉住另一个,把他俩都扶上马,然后自己牵着缰绳,一步一步走回家。到家后,吴夏智很快收拾出一间厢房,又让妻子赶紧做饭,让两位饿坏了的伤兵吃个饱,再把他们安顿下来。因为在寺院的时候学过藏医,自己也经营着一些汉藏草药,吴夏智根据战士的伤情,给他们配了几服跌打药,让他们吃、敷并用。等一切都安排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轮皎洁的明月从山坳里升起,照在大院的地上就像铺了一层暖暖的羊毛地毯。对着柔和明朗的月光,吴夏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住进家里的红军娃

  看着父亲带回家的两个“兵哥哥”,孩子们咯咯地笑着,好奇地看着他们。因吴夏智长年经商,家里也曾留宿过各式各样的人,但这两位顶着红星星的人好有趣啊!出于好奇,小女儿卓玛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那颗红星星,躺在炕上的伤兵警觉地睁开眼睛,发现是孩子时又微微笑了笑,艰难地摘下了帽子递给他们。

  吴夏智进来的时候,径直走向伤兵,先是查看了他们的伤口愈合情况,又询问着他们的病情。看着他们的气色一天天好起来,自己也很高兴。伤势较轻的士兵是一位自称“友来”的北方小伙,常坐在炕沿上,照顾自己的同伴。因为他见多识广、很有文化,吴夏智也很喜欢和他交谈,并亲切地称他“友来娃”。当说起这支部队和外面发生的情况时,友来娃常讲得热情洋溢、神采飞扬,而吴夏智却似懂非懂,只觉得他们都是不容易的穷苦人,也是心地善良的人。就这样,全家人一直都在悉心地照顾着他们、陪伴着他们。因为两位战士年龄不大,祁央增就亲切地叫他们“红军娃”,像对自家孩子一样精心照料着他们。

  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天气更加寒冷。吴夏智陆续听到有上百个从山上下来的红军被抓到碾伯城做了苦工,还有一位女红军被不远处的保家庄保司令抢去做了小老婆。这让吴夏智夫妇俩觉得藏在家里的两个“红军娃”更加可怜,也更加危险了。不久,一个商户带来了更可怕的消息:县城里驻扎了一支外号叫“卡力岗”的民团,由凶残的“大老五”带着,正在到处搜捕老百姓收留的红军,还把一个外乡来走家串户种“牛痘”的“花儿先生”当作红军砍了头。

  说起“大老五”,那时的青海人无不心惊肉跳。这个“大老五”叫马忠义,是“青海王”馬步芳的堂叔,因排行老五,故被暗称为“大老五”,时任骑兵旅二团上校团长。此人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十分凶残,靠着侄子作恶多端,曾多次率兵残酷镇压果洛、玉树等藏族的反抗活动,其恶行可谓罄竹难书。当听说“大老五”就是在河西屠杀了大量红军战士的刽子手,如今又回来清乡,杀了很多人时,吴夏智感到非常不妙。联想到近日总有一些形迹可疑的人出现在山洼时,他就感到更危险了。

  一天,吴夏智回到寺院,听说寺院里的马管家将藏在寺内的两个红军战士连夜送过黄河,送到甘肃连城去了。这让他更加心急,既担心友来娃的安全,又怕他们伤势并未痊愈,无法远程奔波,“该怎么办”的顾虑像冬日里的雾霾一样笼罩在心头,迟迟不能散去。回家后,吴夏智和妻子商量了大半夜,终于在羊群的“咩咩”叫声里,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与羊为伴的隐藏

  吴夏智家的院墙西边是一个大羊圈,羊圈的西侧又是七开间的羊棚,在南侧地势较高的地方还修了一排小木屋,平时供雇的羊倌住。因木屋的西头与羊棚北端的“二台(台地)”相连,从外面看,像是羊棚的延伸段,其实也是木屋的一部分,里面有隔断,从外面很难发现。为了方便羊倌和自己看羊,木屋在羊圈里有个石阶可以进入,与大院转角木楼还有一处暗门相连,很方便转移人员。

  就这样,吴夏智连夜悄悄将两位红军娃移到了“二台”房中,并嘱咐家人和佣人不要声张。为了给两位红军娃避寒,祁央增还拿出了两件旧羊毛大氅。

  就这样,两位红军娃每日与羊群相伴。早晨天刚亮,吴夏智的大女儿德吉赶着羊群上山,红军娃也反披着羊皮,混在上百只的羊群队伍里,一起上山。在山后面的阴坡上有一片茂密的银露梅,半山坡还有一片凹地,两边各有一簇高高的银露梅。于是,两位红军娃就一起躲在凹地里,从山下根本就发现不了银露梅背后的山凹里藏着人。时隔多年以后,二女儿卓玛还记得姐姐放羊的时候,她常跟着母亲上山送午饭,红军哥哥就坐在那里,用刀将银露梅的枝干一个个削尖,插在凹地外边搭出了一间窝棚,她管那个窝棚叫“树城”。

  每到傍晚,两位红军娃又随着羊群一起回家,等到夜深人静时,吴夏智就点亮一盏油灯,叫上他们一起来吃饭,饭后又赶紧把他们送进羊棚北端的“二台”屋里,尽量不让帮佣和邻居们看到。

  与羊为伴,一起上山下山,又与吴夏智全家一起共用晚餐,两位红军娃渐渐养好了伤,也迎来了绿意萌发的春天。他们紧紧地抱着祁央增为自己缝补好的灰色军装,日夜遥望着东方。看着他们的期盼之态,吴夏智知道离别的时间来了。他帮两位红军娃换上妻子做的藏服和棉靴,又给他们的褡裢里装满了锅盔、糌粑,还有几枚银圆。

  在一个月圆星稀的清晨,吴夏智带着他的驼队,夹带着两位红军娃,沿着唐蕃古道向东翻过祁连山,一直到了甘肃妙音寺附近才与他们依依告别。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吴夏智带着万分不舍和担忧,默默地为他们祈祷、祝福。

  黄金难换生死情

  吴夏智回到家中,一切安好,岁月如旧。可一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祁央增正准备给几头奶牛挤奶时,“大老五”突然带着十几个扛枪的大兵闯了进来。一看到“大老五”,吴夏智忍不住眉头一皱。想起几年前“大老五”曾借口自己私藏武器弹药把他抓进县城,除了倍受皮肉之苦,还被讹去了一百个大洋。而今,“大老五”因屠杀红军升了少将旅长,气势汹汹地赶来,该如何是好?

  知道他们来者不善,吴夏智赶忙请他们进屋坐。可“大老五”手中敲着马鞭,在院子和各屋来回看了看之后,就皮笑肉不笑地对吴夏智说“跟我上山吧”。吴夏智赶紧备好马随他们出门,身后十几个土匪一样的士兵扑到羊圈里拉出一只肥羊,宰了。

  吴夏智随着“大老五”来到甘树洼的山梁上,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转了很大一圈后,又回到家中。这时,祁央增刚挤过牛奶,士兵们已将抢来的羊肉下锅了,搞得院子里一片狼藉。等吴夏智一进院门,“大老五”一声断喝:“抓起来!”士兵们一拥而上,立刻把吴夏智按到了地上。“大老五”恶狠狠地问:“你们家是不是藏红军了?”

  吴夏智连忙否认。可“大老五”依然叫人把他反手绑吊在堂屋大梁上。吴夏智痛得叫了起来,祁央增冲过去抱住丈夫的双腿向上撑,又被当兵的用枪托打倒在地,大女儿也又惊又吓地晕倒了。“大老五”一边大口啃着羊肉,一边逼问,但吴夏智始终未招。因审了一天都没有结果,“大老五”一行只好将吴夏智五花大绑在马背上,带回了县城。

  到了碾伯镇,吴夏智进了大牢,才知村里有人把红军娃的事情告诉了在马步芳手下做事的“詹参议”。省上下令抓捕吴夏智,“大老五”又岂能放过这个谋财的好机会。被抓捕入狱后,吴夏智受尽了折磨,但他始终没有屈服。而祁央增也想方设法,通过各种渠道打探丈夫的情况,托了许多关系救丈夫。后来,“大老五”放出话来,要用三斤金子来换人。祁央增抹着眼泪,变卖了家中的300多头牛、马、羊,甚至院子里的藏獒,才换出价值相当的黄金来,把丈夫救了出来。

  回到家中,吴夏智听说家人为他倾尽所有,可爱的大女儿也离世多日了。他强忍着伤痛说:“只要明早太阳还会升起来,再大的难处总能扛过去。”

  吴夏智从头做起,他一边辛勤务农,一边领着乡亲们继续长途贩运。一晃过去了十几年,直到1949年8月,一野二兵团三军解放了乐都。1951年1月,投降又反叛的“大老五”因恶贯满盈、民愤极大,他和他的“反共救国军”很快就被政府镇压了。

  彻底翻身得解放,吴夏智的生活一天天好起来,生意更是红红火火。过完年,吴夏智又带着商队去了甘肃永登县城,城里处处锣鼓喧天,热闹非凡。在街上,一位解放军军官忽然叫住吴夏智,他驚喜地发现,这竟然是当年住在家里的友来娃。他乡相遇,让他们十分欣喜,久久地拥抱着不愿松开。友来娃将吴夏智请进了自己的军营,和他共住在一个炕上。再次相聚,道不尽千言万语,听不完坎坷经历,友来娃更是唏嘘不已。一连住了好几天,友来娃的部队要开拔新疆,吴夏智觉得再待下去会影响他的工作,就执意要离去。因留不住,友来娃就送吴夏智返乡,临别之际,还抓住他的手,再三叮嘱:“时代不同了,回去把家里的牛羊田地都分给乡亲们,做个开明绅士吧。”听了他的嘱咐,吴夏智连忙点头,此时此刻,在他心里,这份与红军娃的情谊是多少黄金都换不来的啊!

  分别后,吴夏智牵着马队又踏上了翻越祁连山的古道,初春的和煦阳光一缕缕地穿过山涧浓浓的雾霾,落在泛青的小路上,眼前的层峦叠嶂依次展开,仿佛看到了一幅新的图画。吴夏智知道,尘埃的往事已经过去,千年的古道也换上了新颜。

  怀着无比崇敬和缅怀之情,重温着前辈的故事,班塘仓·洛桑嘉措心里的那份敬仰无以言表,感恩之情油然而生。他说,作为宗教人士,他也愿意传承红色家风,矢志不渝爱党报国,更希望用自己的方式积极参与各项活动,造福子孙后代。

  作者简介:秦青,青海省作家协会会员,热爱文学,有多篇作品刊于省内报刊。现任职于西宁市某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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