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评论家本雅明的《讲故事的人》便是这样一篇值得重读的文论。本雅明论述了在时代的更替间,古典的讲故事的艺术随着现代小说的兴起而衰落了,其根本原因是经验的贬值——印刷术的发达和报纸新闻的出现。传统的讲故事的魅力、新闻的消耗以及现代小说的可能,本雅明均作了深刻分析,他认为新闻只存在于成为新闻的那一刻,而故事和小说是消耗不尽的。这篇文论写于80多年前,但对小说在今天的命运仍有某种洞察的预见:信息泛滥的自媒体时代,现代小说正在遭遇如讲故事艺术那般衰落的同样尴尬,经验虽然异常发达,但值得讲述的经验却在减少。但本雅明的论述仍然对现代小说的发展充满信心:“小说的诞生地是孤独的个人……写一部小说的意思就是通过表现人的生活,把其深度和广度不可量度地带向极致。小说在生活的丰富性中,通过表现这种丰富性,去证明人生的深刻的困惑。”这是现代小说的本质和它在今天的存在价值。
亮相“重点推介”的是知名青年小说家寒郁的中篇《流水绑》,小说写了一对陷入婚姻困顿的夫妻的彼此挣脱,作者既描摹世道人心,着力美好,也不回避人性的暗礁,写出了某种普遍性。“聚光灯”聚焦福建青年诗人年微漾,他的诗歌有一股高远的文气和悠远的时间感,别具风格。著名诗人林莽先生的《哀伤(组诗)》在“名家”栏目刊发。小说家王威廉带来散文《岭南三篇》,岭南的潮州、陆河、番禹在他笔下交织着历史与现实的生机勃勃。“文艺探索”探讨一个诗歌的恒久话题:个体的诗歌书写与社会的公共性之间的关系。三位评论家有精彩的论述。
福建文学 2019年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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