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它往生锈的铁笼里，囚
不忍心看它哭嚎？
别忘了，千万年前
一朵水仙的骄傲
回忆是一片废墟
堆满紫色的沙
阳光照下来
开出一簇一簇牵牛花
我困在那里，长不大
还惋惜什么
回忆它疯了
那头野兽，也
见人就咬
你站成一株蒲公英的模样
洁白美好，心怀远方
我笑成一阵风
托着你的信仰，也拖着一筐夕阳
我走不出森林，黑色树叶白色树桩
挡住去路是一堵彩虹
吮一口微醺的時光
醉在弯月亮的怀里，也清凉
过去是一头受伤的野兽
我把繁星揉碎在月光里，给它疗伤
回忆也在旁边静静地剪着灯花
遥远的过去，
有个手拿竹竿的男孩，每天
把天空戳一个窟窿，窟窿里
渗出温柔的光
就有了——
满天的繁星
福建文学 2019年4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