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年一度征接女兵的工作又开始了。今年征接的对象是高等院校的大(中)专和高中应届毕业生,每个符合条件的女青年都有平等竞争的机会,与往年有了质的不同。回想去年征接女兵那些事儿,声犹在耳,事似在昨。
去年10月份,组织委派我到中部某省征兵。当兵二十几年,这是第一次征接女兵;而且,人数不少,一个加强班15人。行前,有人善意提醒,征女兵挺难的,悠着点;也有人“羡慕”着,哎呀,美事啊等等。我心里更多的则是忐忑和担忧,怕完成任务的质量不高,首长不满意。两个多月的卸甲归来,只觉着浑身疲惫!欣慰的是,征接来的姑娘们个子高挑,大学生不少,文艺人才也多,上下见了都满意。然几位亲历征接的同事却感慨良多!问起其中的遭遇,自觉或不自觉都会摇头苦笑,有时还冒出一句粗鲁的国骂!
女孩儿当兵
当女兵是妙龄少女的天然梦想。因为名额太少,所以竞争异常激烈。男兵任务完成后,省军区征兵办通知我们有三天女兵报名时间。第一天我们赶到了那里,得知这已是最后一天的报名期限。里院和外院三五成堆站满了人,各类轿车摆满了包括公路两侧能停车的地方,数数不下百十辆吧。报名点设在卧龙宾馆三楼,二楼门口站了两名哨兵。通报了我是某接兵团长也不让进站。心里很纳闷,不是让我来报名吗?怎么不让进去呢?立刻拨打负责人的电话,奇了怪,那位参谋的电话竟然关机!一级机关办事怎么这么邪呢?花了近一个多小时赶来报名,连门都进不去,这是什么事儿啊?可真急煞了人,也真丢人。单位里有个文工团,以前可以到全国各地特招文艺特长兵,近些年来总部进行了规范,不允许特招,只能从正常的征兵渠道招收特长兵。因此,我这个年度唯一征接女兵的团长被赋予重任,必须征接三名以上文艺特长女兵回来,否则,就算没完成任务。文工团急需人才可以理解,但说实话,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我还寻求多次征接女兵的女同事帮助,请人家指点迷津,同事很热情,机宜道尽。到任务区后,多方打听,省艺校、市艺校的地址电话。电话要到了,却始终没人接听。林连长提醒道:“到报名点外碰碰运气,兴许能遇上艺校来报名的女孩呢。”没辙,只好巴巴地在门外等啊等。两位打扮时尚、身材窈窕的姑娘下楼来了。一问,正是市艺校毕业生。其中一位姓金,是舞蹈班的班长,眼神里满是自信。我们身着制服,很容易就跟她们聊上了。“愿不愿到福建当武警?”“那边气候不错,待遇怎样?”小女孩家关心起待遇来。小林如实告诉她们,福建是经济发达省份,我们部队的环境是非常不错的,待遇嘛全军都是一样的。小金表示,父母不愿她出省。“那班里还有没有想当女兵的同学?”“嗯”,她想了想,给了星子的电话。小林也要下了她的电话。联系星子,她感到喜从天降!我心下暗喜,太好了,或许可以完成任务的三分之一吧。
按征兵办给的规则,我们的人数正好可以自己推荐一个名额。可是,这个名额给上级“戴帽子”戴走了。不想,柳暗花明,“戴帽子”的姑娘,在杭州打工恋上爱了,不去当兵,又把“帽子”留下了。可是,连名都报不上,“帽子”留下了又有何用呢?我急红了眼,逮着个机会闯进去,跟负责参谋大发雷霆,“好啊,不让进门可以,不接电话也行,这十五个人,我一个不要,你们留着吧!”他们处长来了。“什么事?什么事?”当知道原委后,就骂开了,“你谁啊,谁啊?敢在我的地盘撒野,滚,趁早滚得远远的!”“哨兵,哨兵呢?谁让他进来的?”哨兵不敢吱声。我愤怒到了极顶,大声吼:“没见过还有这种领导,我们不要了!”调头离开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责任参谋主动打电话过来,“团长,过来报名吧。”就这样才把名报上了。但“帽子”能不能戴在星子头上,心里还是没底。体检也搞得很神秘。我们派两名女同志来,只给一个进站观检名额。还不错,前来征接女兵的各兄弟单位很团结,看到的体检信息互相交流,使得参检的四百多名女孩的身体信息基本上掌握了。
这一天,拿到了走访名单,上面没有星子名字。我心里又咯噔了一下,但蹊跷的是少给了一个走访名额。我们按名搜索体检信息,首选个子,一米六以上的圈上;其次看文化,大学生要了。几位不大检点的孩子坚决删除,三位个子偏小、视力不好的也推掉了。当一个个走访过后,那边还算守信,把星子给过来了。小星子是普通职员家庭的孩子,当上兵实属不易。星子妈说,“孩子非常幸运,遇到了她生命中的贵人!”不能说是什么贵人,只能说是星子的机遇好。她另一位做梦都要当兵的女同学却没这么幸运了,缠了我们很久,使尽浑身解数连名也没报上。
“硝烟”散尽,姑娘们迎来曙光,一个个兴高采烈,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按工作进程,这天要到总队领取姑娘们的被装。扬子的父亲主动把他的小面包警车开出来,“公车私用”帮我们运送被装。为了准确领取姑娘们的服装型号,我们建议扬子过来试装。扬子得令,以百米冲刺之速冲进了库房,抓起一套大号的冬训服试穿起来,挺好,很合身。“就这套吧”,扬子说。这天下午,她美滋滋地第一个领走了属于她的一袋被装。扬子当兵成行的“八”字两撇基本上画完了。晚上,扬子妈还为我们唱了一曲时尚的“隐形的翅膀”,歌声优美,吐字清晰,非常不错。这可把扬子爸乐坏了,“和我结婚二十多年了,第一次听夫人唱歌……”
第二天,家长们带着孩子陆陆续续到我住的十八楼高层住处领取被装。有着玲珑身段和优美曲线的姑娘们,套上宽大的冬训服立马就不显型了,看她们一个个仍旧十分激动。皮带长了,剪、剪、剪,有的姑娘的腰实在太细了;裤子太肥大了,提、提、提,都提到胸前了。宛儿拉起肥大的裤腰比比划划,轻声来了句,“有了b a b y也看不出来啊!”一抬头发现我正盯着她看,把舌头一伸躲开了。小星子是个文静的姑娘。试完装后,她干脆把便装放进了提包里,打着围脖,脸上漾着幸福的红润,穿着军装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终于要起运了。省军区后门卧龙山庄的小院落里,人头攒动非常拥挤,为准女兵们送行的亲友眼眶红润,抑或默默地流着泪,中巴车发出了轰鸣声,慢慢前行,有人失声哭了起来,一边擦泪一边挥手……
“服从命令听指挥”
和女孩的家长们商量好的,乘打四折的飞机返回部队。这天下午,我们一行二十人乘省军区巴士赶到了机场。姑娘们大多第一次乘飞机,心里除了兴奋还是兴奋。在候机大楼里,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有说有笑,有的围在玻璃墙前,观看下面停机坪的波音飞机和忙碌的人群。林连长教得很快,想上洗手间的,事先请假,两人同行。“终于晚上可赶回部队了!”我内心长吁了一口气,坐在候机室长椅上不禁打起了盹……突然,急促的手机铃声把我唤醒。世事难料。在这当儿,部队两位领导传来两道死命令:必须乘火车返回!犹如在冰天雪地里遭遇当头一盆冰水,一下子冷进了骨头缝里。天哪!这可怎么办?返回城里要两小时,没有自己的交通工具,这十几个准女兵的安全怎么办?这堆积如山的行李怎么搬?这么多人住哪?万余元机票费谁负责?怎么向姑娘们及她们的家人解释?我们该何去何从?怎么办?怎么办?脑子里绞起一团乱麻。几个干部商量,最好能乘晚上的火车,晚上不住这里,免得家长担心。没有时间让我犹豫,得赶在天黑前把大家送回城里。第一时间想到支队瞿处长,请求他们派个中巴接我们回城,抱歉没有!请求火车站行李组的老黄帮我们搞票,哪怕过路车也行。老黄人十分热心,答应立即去搞,电话很快回过来,说搞到了。我的心稍稍定了一点。
机场这边,林连长和我负责给小女兵解释,“部队有点情况,不能乘飞机了!穿上军装你们就是一名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部队给你们上的第一课!”尽管有些遗憾,但姑娘们都很听话。程参和小陶负责联系退机票。还不错,办理托运的服务员,态度非常热情,不厌其烦地教我们该如何退票,可争取把损失降到最小。厦航机场售票窗态度也非常好,很快为我们办好了退票手续。陪了我们两个来月、在那里工作的小卢,连夜派员工到订票点帮取退票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始终悬着,得尽快赶回城里安顿下来。
“搬行李,重的留下。”林连长一声令下,大家伙扛、挎、拎、抬,尽管都是千金玉体,手无缚鸡之力,但都争相多搬一点,以减轻他人的负担。从扭曲的脸上可以看出,她们使出了吃奶的劲。为了一扫大家心头的阴霾,一登上机场返城大巴,林连长就吩咐小星子到售票员旁,给全车的司乘人员唱歌。司机和售票员十分配合,立即调试好话筒,交到女兵手里。看到一位漂亮女兵要在车上唱歌,车内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自然地鼓起掌来。小星子大大方方地上前,唱了一首英文歌曲,虽然大家没有听懂多少,但一曲下来,全车报以热烈掌声。姑娘们一个接着一个轮番献歌,都没有怯场。有点搞笑的是,小凤选了一首“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曲罢,惹得前排的小孩直鼓掌,大人们直乐。让人感到90后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不觉间到了大巴终点站。那里距火车站还有几公里呢,好心的司机专门往前送了一程。到住宿点还剩下千把米远时,司机给我们指了目的地方向。虽说距离不长,但对要搬行李的娇嫩姑娘来说还是非常不容易的。车站附近,道路复杂,车辆特别多。看到一路女新兵扛着大包小包走来,车辆都自觉减慢了速度,行人们则驻足好奇地观望着。姑娘们表现得很勇敢,尽管有几支小手磨起了水泡,但仍坚持着搬行李,没有一个叫苦的。
老黄在车站已等候多时了。他二话没说,拣了个重包扛起来领着我们往前走。我着急地问车票的事。他说买了,仅一张。他以为就我一人乘车。再一了解,连过路的车也没有了。怪我前面没说清楚啊。心里又鼓起了一个大包袱!怎么办?先住下吧。
懂得特别多
终于安顿下来了。此时已近晚上八点。姑娘们又饿又累。看到一大群女新兵来了,已经下班的餐厅服务员立即为我们炒上两桌热腾腾的饭菜。家乡的饭菜很可口,顾不上羞涩,姑娘们立刻狼吞虎咽起来,如风卷残云般扫荡得干干净净,正要再上几道菜,一个个都摇手示意不要了,有的打起了嗝呢。“大家都累了,早点回房休整歇着吧。”林连长道。
女孩子们统一住在火车站招待所四楼的八间标准房里。一道铁门一把大锁横在三四楼的楼梯间,牢牢锁住了姑娘们的安全。我和程参谋住在招待所二楼的值班室里。
很多孩子第一次离开父母,有没想家呢?今天搬行李有没累着?宛儿手上两个水泡没有破吧?晚上比较凉,可别冻着这些父母们的宝贝疙瘩。我带着程参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看过去。409房的两孩子已经坐在床上,会照顾自己,用被子盖着脚,一边说着话一边嗑着瓜子。408房的两个孩子在看家里没看完的电视剧。407房间大包小包堆在桌子上,人没在里面。406房盼盼正在弄洗过的头发,后背领子下湿了一片。“哎呀,怎么洗头发了啊?赶紧用干毛巾擦擦,可千万别感冒了!”我有些担心。“不会的不会的”小丫头急切地解释着。403房门虚掩着,里面传出来嘻嘻哈哈的嘈杂声。只听见一个说“她的大,她的大”,另一个嘘笑说“你的大你的大”,有几个混杂的声音“这个小这个小”。对方很不服气声音:“来,来,比比,看谁的大?”
“你们在比什么?什么大啊?”推门进去,看见里面桌子上、靠背凳上、床上围坐着六七个姑娘,茹也捏在胸前的右手迅速放下。房间突然静了下来,只有一张张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带着羞争得绯红的笑脸。我一下子明白了孩子们在比什么了。说了一句:“你们这些孩子!”就退出了。“老大,慢走。”是小凤的声音。我成了她们的老大!“哈哈哈哈……”里面嘈杂的笑声再起,看来疯丫头们要大闹天宫了!
林连长和小陶班长住了一头一尾的房间,意在确保丫头们不出任何问题。头上的401房放了三张床,林连长睡了靠门边的床。来到房里,看见她正在检查整理女兵们的档案各类票据。“小林,你知道丫头片子们在干什么吗?”我笑着问连长。“不知道。”小林一脸的疑惑。“她们在比谁的胸大。”我靠近她耳边悄声地说。“科长,你坏死了。”小林立刻羞红了脸。毕竟她也是一个刚刚毕业还没结婚的姑娘。小陶则在一旁窃窃地笑。
终于到了登车时间。老黄师傅叫上行李车把我们的行李从行李专道提前运送至月台上。8号厢里,我们一行二十人占了近三分之一节车厢。
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儿十七个姑娘,该有五六台戏了。十五个准女兵中,安静的仅有少数几个,其余十多个嘴巴吧嗒吧嗒说个不停。有两个故事仍旧记忆犹新。
之一:扔纸团的故事。一次,瑶子跟同学一起逛街。一团揩手纸不小心扔到一乞丐的锡盆子里。那乞丐追了瑶子几条街,吓得瑶子拼命跑。瑶子还强调说:这是我亲身经历的!
之二:800块的故事。茹也在读大一,一个周末,与一群同学到夜总会蹦迪。刚进至大厅,大堂经理相中了她一位帅气的男同学。领着他去测试男性生理功能。男同学出来报告大家:他要在那里上班,一个晚上可赚800元。回去的路上,一女同学碰了碰那位男同学的手臂,要求说说当时情形。那男同学回了一句:别碰,800块呢。听者一脸愕然。
茹也是个大活宝,车厢里数她话最多,而且特诙谐搞笑。“茹也,看不出来,家访的时候一声不吱,现在这么活络啊。”程参笑言。
新兵连生活
这是一座花园式的营院。通信连的营房一字儿排开。门前是一片天然的翠绿,花木扶疏,错落有致;地面道路,洁净如洗;各类场所,规范齐整。再往前,还有一口鱼塘,清澈的水映照出特别蓝的天空。从敲定兵员的那一刻起,姑娘们的天空就变得特别灿烂。到了部队,更是新鲜和好奇。她们的小脑袋里装满了各种各样难的问题。怎么房间设置是这样的,怎么自己的小玩意不能摆放出来,怎么什么事都要报告,见了谁都要叫班长好呀等等。也许排房没有想象的好,也许纪律比想象的严。不管怎么说,在忙忙碌碌中,她们度过了第一天,在快快乐乐中又度过了紧接而来的在部队过的第一个节日,元旦。上上下下对她们高度关注。哎哟,今年的女新兵好漂亮哟,个子还挺高的呢;嗯,不错,文化素质比较高,还有三名大学生哪;真不错,还有五六名有文艺特长的。
应该说各级都非常关心她们,衣服大了、帽子小了很快就协调换了;哪儿有不适,立刻就带去卫生所就诊。毕竟全部队就这十几个新的宝贝疙瘩。班长、排长对她们也特别好;相互间那种诚挚的彼此谦让、互帮互助的情谊得到了充分体现。但有一种情绪任何人都抵挡不了,那就是想家,想爸爸妈妈,想亲人。绝大部分女孩,没有人的时候就悄悄地流泪,躺在被窝里就静静地思念。人类的情绪就是这么怪。在家的时候,很喜欢跟父母强嘴,出了远门又特别念想。如今,想家成了新兵要迈过的第一道门槛。
两天后,我到通信连看望这群孩子,祝福她们新年快乐!小凤最先看到我的出现。咚咚咚跑到房间里悄悄报告:大老大,大老大来看我们了。也许这些孩子在家里自由惯了,也许是读多了武侠或玄幻小说,她们称呼我们几个人一律叫老大,后来发现我是领导,觉得不妥,就在“老大”前加了一“大”字,把我唤着了“大老大”。真好气又好笑。这班孩子古灵精怪,在她们班长面前立马唤作:科长好!声音还很大,很有部队教养的样子。节日里,大多数孩子家长给我发来了新年的问候和祝福。我约略念了几位家长的问候,并报出手机的四位数尾号,有的拍手高兴地跳起来,有的眼泪哗哗啦啦就往下掉,只好跟她们聊点别的。
与此同时,家长们也要过好第一关,思女关。据了解,这15个孩子中,只有两三个孩子有兄弟姐妹,其余皆独生女。小敏的父亲发信息要求把他的孩子当我的孩子看,可感父母对孩子的深情。有的孩子一周没打电话回去,家长就连续发问乃至质问,孩子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言语间满含深深的关爱!
两周后去看望女兵。林连长开玩笑说:科长,你是来看她们的,不是来看我的。我辩解说,先看女中尉,再看女新兵。小林介绍,这班孩子接受能力非常强,已是坐有坐姿,站有站相,立正稍息齐步走,已是有模有样。跟她们聊了大半天,才发现少了一个人。原来,班长嫌茹也话多,让她练习树叶曲去了(其实是两唇夹树叶,告诉她要少说话)。很快就开训动员了。那天,我有幸在主席台就座。我瞄了瞄坐在右前侧的女兵们,一个个笔挺笔挺的,纹丝不动。小凤一个劲地向旁边的茹也使眼色,示意“大老大”的存在。我在政治部工作,不专程到她们那去,一般很难碰面。
一个月后,新兵们已学会了十多首部队歌曲,队列也走得很不错,一套擒敌拳还能完整地打下来,番号喊得震山响,还完成了九五式步枪练习体验射击;新兵连体能训练抓得紧,她们的体能素质有了较大的提高。身体和生理都适应了部队生活,兵味也浓了,已没了先前的那份紧张感,还一个个为我表演节目,唱歌跳舞、讲笑话逗乐等等。林连长介绍,春节晚会上,星子、莎莎、茹也、扬子等四个姑娘匆忙编排了一个舞蹈,赢得直属队的满堂喝彩,获得特别优秀节目奖,真棒。莎莎大学已经毕业,是华南科大学生会主席,还是校节目主持人。人有才,很成熟。参加全部队新兵演讲,获得第一名,并到各部队巡回演讲。扬子是一个十分大方的姑娘,具有天生的表演天赋,眼泪说下就下了。她的身材有点壮。家访时,小陶说:扬子,你腰都看不到了。“你看,还有一点儿腰呢!”惹得大家都笑了。三个月过去了,扬子明显地瘦了,小林笑言:扬子多一点腰了。她高兴死了。
南方的冬日比较舒适,阳光照到脸上暖烘烘的。姑娘们整天在户外训练,阳光照在身上舒服倒是舒服,但却无情地灼黑了她们脸上白嫩的肌肤。再度见到已经受衔的女兵们时,姑娘们已经各奔东西,分配到文工团、医院、通信连等新岗位了。明显地感到,漂亮的姑娘们都变黑了!不少人曾伤心地流下了眼泪,抱怨自己没有一点好形象了。她们的士官班长来了句点睛之语:“没有形象,就是你们最好的形象!”是啊,黑是美,黑也成熟。丫头们都成熟了。
福建文学 2013年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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