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对人生第一次挫败的时候,我选择了复读,现在回想起来,我选择的不仅仅是又一次下注的风险,还有难以背负的苦楚。
高三对于每个经历过的人来说,都包含了不同的意义。这是薄发出自己全部力量的一年,而我们的未来仅仅决定于一次考试。有人欣喜的去靠近自己的梦想,有人却无奈地走上一条意料之外的道路,还有人只得面对高效的退档而束手无策。
拿到成绩单的那天,我不假思索的报了一所知名的补习学校。近一百人的大教室里坐满了来自各个学校因为各个原因选择补习的孩子,在这间老师不用扩音器让人坐在后面根本听不见的教室,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生育高峰”。在重点高中读书的时候,我喜欢整天穿着校服乐此不疲的接受别人投来的羡慕眼光,而当我坐在这个拥挤的让人无法喘息的教室时,除了羞于提及自己的成绩外,对于其它的事情已经麻木了。
开学的前一天,在他离开之前,我们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他很认真的鼓励我,他一直就像个在万米比赛中的领跑,不停地对我喊加油,而我一直都是这样大口喘息着坚持,但最终还是摔倒在终点线上。他从来都把我当小孩子看的,因为我总是相信他的每一句话,有时甚至会顺着他的玩笑话往下逻辑,他总是说我可爱,可我知道他那是不忍心说我笨。那天晚上他在送我回家的路上更多谈及的是他新交的女朋友,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孩,从我看到N成某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寄到他家里,看到他满脸微笑的和女朋友在电话中你侬我侬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他不会
属于我了。
然而,我还是带着对他的惦念,努力的操练那些作不完的模拟题。
习惯了重点中学里那些四眼们的明争暗斗,在补习班里,就像进了幼稚园。心眼多的人也许都考上了,剩下的就都是这些明明看到了黑眼圈却还相信人家晚上早早睡了的人,经常会看到有些女生不顾形象大口大口的生吃黄瓜或西红柿之类,他们总会边舔嘴角变哼哼反正“不找男朋友”。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可爱,而我只是各既追不到爱情又缺乏那种率真的不伦不类的家伙。
补习班是个小小的社会,因为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地方,有关爱,也有纷争。在这里,我用每天同样的生活来刷新日期。
也许每一个复读的人都会体会到艰难的滋味,你无法去抱怨说某某天天不听课却考上了,而自己却又要在高考的考场上再赌一回,复读毕竟不是优势,在本科录取率只有平均不到三分之一的情况下,跌跌撞撞走过一年的我们面临的也许有是一次跌倒。
高考就象是一场恶梦,要么醒来庆幸自己保住了一条小名,要么长睡不醒。
而这一次我活着醒来了,回想起复读的日子,也许真的会笑着哭出来,我觉得自己这回可以面对他,将这一年的狂喜与感伤统统说出来。
那天,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你在哪?”
“ 外面”
“哦,我没事,就是想告诉你我考上了,我~~~~~~~~~~~~”
“好,祝贺你,我还有事先挂了,改天找你~~~~~~~~~~ ”
我站在路边茫然的面对电话那头的嘟嘟声,一股令人眩晕的香水味袭来,一个男人揽着一个女人,男人正将手中的电话放进衣兜。
(未完)
编者注:请作者将后文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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