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欲醒魂已惊
1
二零零五年的春天是繁忙的,因为既要结束三年的大专生活,又要参加高考。人生在今年将会发生转折,未来的道路将会有一场考试重新进行修定。乍暖还寒的初春,我们已经投入到新的学习状态中去了。高考不同儿戏,关键时候是要重视起来的,一句话说得好:“人生看似很漫长,但关键的就是那几步。”我现在就处在这几步中,所以要走好。
红珊开学的当天晚上10点多,我往她们寝室打了一个电话,可红珊却不在寝室。我有点生气,感到已经这么晚了,怎么能还不回寝室呢。我接着拔通了红珊的手机,说道:“你还不该回去呀?”
红珊一听是我的声音,有点惊讶地说到:“你往俺寝室打电话了吧!”
“是,你啥时候来的?”
“昨天。”
“你不是说19号才来的吗?”
“可俺寝室的都来了。”
“你怎么来的?”
“俺妈陪我来的。”
“俺妈陪我来的。”
“坐汽车来的?”
“不是,司机也来了。”
“又晕车没有?”
“没有。”
“在家吃胖没有?”我想挑衅一下。
“胖了,不过没关系,有人爱看。”红珊是笑着很得意的说这话的,当然不是说给我听,是拒我于门外的同时,说给旁边的人听。
“你和谁在一起?”
“和我哥。”
“和哪个哥?”
“怎么,你还想干涉我的自由呀。”红珊有点生气了,并发出了警告。
“怎么,你还想干涉我的自由呀。”红珊有点生气了,并发出了警告。
“不敢,只不过问问,你啥时候回去?”
“这都回去。”
“约会也要注意身体呀!”我又挑衅一句。
“看你那样子。”红珊回敬了我一句。
“行了,我不耽搁你说话了,再见。”我怕再说下去就控制不住自己。
“瞧你那德性。”红珊再回敬我。
挂了电话,心中着实不快,可也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自讨没趣。我明知道红珊不喜欢我,有自己的男朋友,可我仍这样死缠硬磨着,这怪谁呢?只能怪自己不争气,自讨苦吃而已。“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挠之。”我就是那个自找没趣的庸人。
马上该毕业了,我们几个男生都想跟班主任张柯多坐几次,多喝几次酒。老班刚参加工作没几年,人还非常年轻,与我们也能谈得来。星期六下午,我们约来了老班,在校门口的老李回民餐馆坐了下来。老班是回民,每次喝酒都要对饭店进行一番选择。我们九个男生都到了,老班戏言道:“今天九大常委都来了,我能受到召见很是荣幸。”我们都笑了,在笑声中打开了场面。老班首先开始领酒,打了通关,接着是张培军、艳军。气氛越来越浓,与老班也就不分彼此了,从刚入大专时的第一次班会开始谈起,一直到现在毕业,多少严肃高雅与粗俗低劣都在一阵哄笑中融解了。当我们把七瓶白酒喝完,已是夜里10点半。我们不得不结束了,歪歪斜斜地走出餐馆,见学校大门已经锁了,不过有老班在,很快就开了。
回到寝室,我有点意志模糊,又激情振奋,无法入眠中就拔了红珊的电话。后来红珊接住了,我就昏沉地闭着眼睛说到:“红珊,我烦你。”
红珊一听,急忙说道:“为什么呀?我又怎么了?”
“红珊,我恨你。”我有点不能自控。
红珊一听也生气了,好像也听出了原因,就说道:“李常衡,你也太不讲理了吧,难道就因为我认了个哥你就这样。”
“啥哥呀?你多大了。”
“我没多大,我就只有袁航一个弟弟,再认个哥就怎么了?”
“可你也不应该十点多不回去呀,你是个女孩,你要自重。”
“李常衡,你要为你今天的话负责。我认个哥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竟这样说我,你做的一些事,我和黛云又几时说过你,你在师范认姐我说过你吗?你上次生日时,有个女生找你,我说过你吗?你把黛云当成妹妹,我又说过你吗?”
“那不一样,我把黛云当成妹妹,就是为了情感的转移。”
“那我认哥就不是为了情感的转移吗?我现在原白了我在你心目中原来就是不自尊、不自爱的女孩。”
“我可从没这么说,你在我心目中始终是很圣洁的。”
“你别骗我了,今天我算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了,李常衡,你会后悔的。”
接下来我不知道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挂的电话。只记得我让高杰给我点了一支烟,边吸边给他讲起了我的过去、我的师范、我的那些不能随风而逝的往事。最后,我是伴着痛苦与悲凉昏昏入睡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知道有些事情不可挽回。高杰告诉了我昨天晚上的许多话语,听得我心中凄然悲凉,知道自己这次做得过分了。一天的时间里,我总感到有些恍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感到自己有点疯了。到了晚上10点多,我拔通了红珊的电话,尽量用轻松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语气跟她谈一谈,我说到:“红珊,我昨晚伤害你没有?”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知道有些事情不可挽回。高杰告诉了我昨天晚上的许多话语,听得我心中凄然悲凉,知道自己这次做得过分了。一天的时间里,我总感到有些恍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感到自己有点疯了。到了晚上10点多,我拔通了红珊的电话,尽量用轻松的、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语气跟她谈一谈,我说到:“红珊,我昨晚伤害你没有?”
“你说呢?你可以问问你寝室里的人。”红珊语调低沉、冷冰冰地说道。
我知道不能再装了,就坦诚地说道:“我已经知道了,真的伤害你了,我请你原谅我,我醉酒后总是胡言乱语,胡说八道。”
“你既然那样说了,还怕伤害我吗?反正我在你心中都是不自尊、不自爱的女孩。”语调毅然低沉,句句如利刃直向我刺来。
“不,不是,你不是那种女孩,那些话都是疯话,是因为醉酒,是因为酒精的刺激而不能自持的话语,你一定得原谅我,我向你道歉了。”
“只要你痛快就行了,还管什么伤害我不伤害干吗?我无所谓了。”
“只要你痛快就行了,还管什么伤害我不伤害干吗?我无所谓了。”
这肯定是气话,我越听越心痛。红珊就这样用极为低沉、伤感的话调冷冰冰的说着。我心中压抑得受不了,大喊道:“红珊,你别说了,你现在的每一句话比用锥子扎我都难受。”
“你也知道难受呀,那你知道昨晚你伤害我时,我的心情吗?昨天晚上,你说的每一句话俺寝室里的人都听见了,你本来是俺寝室里特受欢迎的人,而这次却成了最讨厌的人,你刚才让我接电话时,难道没有听见俺寝室里说的啥吗?”
“我很难过,可这一切都无法挽回,时间不能倒流,我只能真心的道歉,我们俩毕竟走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你要知道,我对你并无恶意,这一切都是酒那王八蛋造成的,我发誓以后醉酒了再也不给你打电话了。”
“一切都过去了,还提它们干啥,你想说啥就说啥呗,你何必管我的感觉呢?你何必又要获得我的原谅呢?”
我听此言,心中愈悲,知道此次对红珊伤害可谓大矣。此时心中百感交集,已有点不能自己,我语无论次的说道:“不,红珊,不是这样的,我怎么是这样的人呢?我的快乐怎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呢?”
“也许我就是这样的人,所谓‘实话不好听’,我一个大小姐,平常听惯了好话,也许一听你这话就受不了,你也别在想了。”
“红珊,我到底怎么做才能使你原谅我呢?”我此时语调, 极为伤感,几语哽咽。
红珊好像也听出我的情绪,她毕竟是善良的,语调有点缓和地说道:“好了,我原谅你了,你也别再内疚了。”
“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我怎么能这样呢?我怎么能伤害你呢?”
“没事儿,我忘性大,过一段就没事了。”红珊的语气变温和了。
可我此时心情极度悲伤,嗓子堵塞,我好像要哭了,说不出一句话来。电话一阵沉默,红珊又说道:“好啦,别想了,我不生气了。”
听到红珊语调轻快地说出这些,我情绪略有好转,说道:“可你低沉的话语刺得我心痛。”
“那是温柔,对你好一点也不行,你非让我吵你二句不行呀?”此时红珊的语调才恢复到了以前那样,我看见了一缕光亮,说道:“我怕你现在的情绪是假的。”
“真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我也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否则也不会接你的电话。”
我们又简单说了些话,就挂断了。之后,我就呆呆地坐在床上,心中思绪纷飞。我点燃了一支烟,回味着与红珊的谈话。红珊原谅我了吗?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吗?不,不会,事情决不会这么简单。伤害已经形成,我在红珊心目中的形象也会有道永远抹不会的裂痕,也许昨天就是红珊对我认识转变的第一天,从此江河日下,不可收拾矣。人总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做错了事情,就应该承担惨重的后果。我在一夜失去了太多东西,为此,我将做长久地检讨和忏悔。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直到走进另一个世界。
几天之后,我在红珊寝室的电话上留了两段我道歉的录音留言话语,分别为:
(一)
那一次我喝醉了酒,拔通了你的电话号码,胡乱地说话。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又不知如何表达,不停地犯傻。酒醒后听室友说起昨晚的话,我抽了自己嘴巴。我的同学,可怜一下,原谅我吧!
(二)
红珊,师范的同学是我,开封的老乡是我,人生的朋友是我、是我、还是我。
牵挂你的人是我,关心你的人是我,希望你永远快乐永远健康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
最喜欢听你唱歌的是我,最喜欢看你穿黄衣服的是我,最不愿看你哭泣的是我、是我、还是我。红珊,也许昨天的昨天我伤害你太深------
最喜欢听你唱歌的是我,最喜欢看你穿黄衣服的是我,最不愿看你哭泣的是我、是我、还是我。红珊,也许昨天的昨天我伤害你太深------
之后,我给红珊打了电话,让她拔95166+2192045+841201;她可以直接听到这些。在跟红珊的通话中,我得知红珊病了,便安慰了她一下。
第二天下午,我和杨冬林去徐府街买“专开本”教材,完了后,我让冬林先回学校,自己买些水果去河南大学看红珊。快到河南大学时,我看见红珊和几个女孩在马路对面买东西,便叫了她几声。红珊看到我后,便向我走了过来,到了我跟前,看了我一下,低头说道:“你为啥来了?”听红珊的语气,含有一种嗔怪的味道,我听了一点也不生气,笑道:“想你了呗。”
“我又不想你。”红珊嘟嘟嘴道。
“我是向你道歉来的。”
“本来就是你的不对。”红珊低着头细细地说
我笑了笑,说道:“你吃药了吗?”
“吃了,快好了。”
我们在河南大学南大门停了下来,在一个花坛边聊天。红珊说起在家里时,别人给她介绍了几个对象,但都被她爸给拒绝了,因为她爸想让她多陪他几年。听到红珊谈对象,我心中阵阵酸楚。红珊可供选择的对象太多了,而我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的。我也想过一些现实,自己能给红珊什么呢?要房没房,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貌没貌,可以说我什么也没有,我现在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渴望什么爱情呢?每当想到了这些,我便不再怨恨外在的一切,只恨自己瘌蛤蟆变不成白天鹅,只能长久地空悲切罢了。
晚上,在教室里写留言,书桌上已经放了一摞,再不写是不行了,我给同寝室的好友董磨砺写了两首诗两首词,分别为:
(一)
忽然已毕业,欲醒魂却惊。磨砺何处去,泪洒汴城东。
(二)
春光盛景百花开,骑马佩剑俊朗来。满楼红袖招向谁,惟有磨砺笑开怀。
(三)
思帝乡
三年尽,风华正当头,汴城沧浪磨剑,今傲游。 誓育桃李天下,尽风流,硕果满枝头,一生求。
(四)
章台柳
何人去,何人留,住日依依今难有?纵使给我三小妾,不放磨砺一只手。
写完这些,想起红珊尚在病中,就禁不住提笔填写词一首:
金缕衣(变调)
----给病中红珊
红珊康愈否?日夜挂念。骂北风无情,乍暖还寒,竞使如柳娇女病纠缠,呜呼苍天王八蛋! 楚楚红珊心中悬,食不安,寝难眠,日损憔悴颜。但要有红珊能快乐,罚我十年苦,无憾。 手机若有情,祝福递,平安传。何日还我烂漫红珊来,天天盼。
写好后,我让磨砺用手机给红珊发了去,我只愿她能健康快乐。
2
一天上午去金明广场,班内几个学生组织了一场放风筝的春游。在这里玩的过程中,看着来回跑动的同学,赏着明媚的无限春光,我突然感到少了些什么,是的,少了红珊,她不在这里,我心情有此怅然。我跑累了,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的风筝,构思了一首诗,以寄托情丝。
花儿何时开放
——乙酉春写给红珊
是花总该开放,
是水总该流淌。
金菊已铺满市街,
可我却嗅不到半丝芳香。
高枝上的百灵你告诉我:
如何才能聆听你的吟唱。
北雁也已南游,
香草也已发黄。
路灯下摇晃的影子,
怎么也逃不出黑色的幕账。
惶惶的微星你告诉我:
哪里才是我归去的方向。
郊外的百虫一片繁忙,
贮食建巢收获希望。
黄蜂粉蝶都在双飞戏绕,
我却看不到情人的红装。
报喜的花鹊去传信吧!
带回伊人的细缕巾纱。
哪怕是只言片语。
也能抚慰我长长的忧伤!
是水总该流淌。
金菊已铺满市街,
可我却嗅不到半丝芳香。
高枝上的百灵你告诉我:
如何才能聆听你的吟唱。
北雁也已南游,
香草也已发黄。
路灯下摇晃的影子,
怎么也逃不出黑色的幕账。
惶惶的微星你告诉我:
哪里才是我归去的方向。
郊外的百虫一片繁忙,
贮食建巢收获希望。
黄蜂粉蝶都在双飞戏绕,
我却看不到情人的红装。
报喜的花鹊去传信吧!
带回伊人的细缕巾纱。
哪怕是只言片语。
也能抚慰我长长的忧伤!
下午,我回到寝室,一进门高杰就跟我说道:“你赶紧给一个姓常的女生回个电话,她给你打了几次电话。”我知道是黛云,便打了过去。黛云让我现在过去。我便骑着自行车向新河南大学赶去,在半路就遇上了黛云,惊喜的是身边还站着一个老同学——袁含韵。老友忽然想见,自有几分惊喜,一别三年多了,再次相见,几许离愁别绪。我们就停在那里说话,最后约好明天一起游玩。
第二天上午,红珊去了黛云那儿,然后三人一起来我们学校。我找来自行车,拿了相机,等到她们三人后,就领着她们去各个景点转圈。在一路开封府、龙亭公园、清明上河园等景区的游玩中,我给她们三个照了许多相,直到日落西山,才尽兴而返。
这次的照片有许多张跑了光,老板仅洗了几张,其它的因恐怕我们不要而没洗。我把洗出来的照片都给了含韵,然后我对着底版,洗了所有有红珊的照片,共19张。看着洗出的红珊的照片,心中阵阵欢喜,对她的喜爱之情更是不可扼制。照片中的红珊妩媚、青纯、妖娆、让我激动又兴奋,多美的一个女孩呀!让我魂牵梦绕思恋绵绵,多想与之执手携老,共度人间春华秋月呀!可这写又都是那样的遥远与不可触摸,只能花开在心里、在梦里、在幻想里。晚上,我给红珊发了一条短信:“今天,我不想别人,只想手上带花的你。在雨后,在骄春,在湿露的小道,在喧闹的人群。想你,真好,比任何人!”
3
要办教师资格证了,今天接到学校通知,明天到第四人民医院体检。四院离老河南大学很近,我便在晚上给红珊打了电话,在电话中一听到红珊说话,我便感到有点不对劲,红珊说:“你听出我感冒了吗?”
“能听不出来?鼻音那么重,你怎么又感冒了?”
“我也不知道。”红珊说话气若游丝,轻柔得让人心碎。她接着说道:“你知道我这次烧到多少度?”
“多少?39度不成?”
“比这还高,39点9度。”
“天哪,怎么那么重!这次怎么搞成这样?”我有点惊心。
“不过这时候已经退烧了,刚打了一针。”
“好了,你赶紧吃点药早点休息,我明天去看你。”
“好了,你赶紧吃点药早点休息,我明天去看你。”
“嗯。”红珊柔得只能用鼻音说话了。
挂了电话,我越想越着急,红珊怎么样了?不会有事吧?39.9度,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的心跳得厉害,这一夜过得太漫长了,真不知怎么熬过的……
第二天上午,我们到了第四人民医院。我心急火燎地排着队、领着表、进行着一项项体检。等到上午11点15分,全面检查完毕,我便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去找红珊。到河南大学南门后,我等了十来分钟,红珊终于出现了。她今天穿着灰白色上衣,暗黑色裤子,一双白、红相间的新鞋,手里还提着一个像小女孩褶裙样的、层层叠叠的、缀有一个钢环的小提包。她微笑着、妖娆地走来。
我赶紧走上前去问道:“怎么样,还烧吗?”
“不烧了”。红珊嫣然一笑说道。
“吃药了吗?还咳嗽得那么厉害吗?”
“吃了,快好了,还有一点咳嗽。”
“咱现在去打两瓶吊针吧?让它好快点。”
“嗯嗯,不去,快好了。”
“嗯嗯,不去,快好了。”
“可你烧得那么厉害,不打针能行吗?”
“我已经打过一次针了,现在好多了,再吃点药就行了。”
我见红珊坚持不去打针,也只好作罢,说道:“你现在想吃点啥?”
“什么也不想吃。”
“那也得吃点饭。”我边说边带着红珊向西走去。我对红珊说:“我来时,见前面有个卖红梨的,我去买几个来,给你做冰糖梨水。”,红珊说她哥已经在昨晚上做过了,我说再多做几次喝一下。冰糖梨水是治咳嗽的良好偏方,但大部分不见得会做,因为这配方中的梨必须是红梨,且在熬的过程中要掌握好火候。买完红梨,我们便在一个面皮店简单吃了些饭。之后,我带着红珊去溜圈,当走到东城墙时,便在墙坡上找了一个平整的地方坐了下来。今天有点风,但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铺好报纸让红珊先坐在这里,自己跑下斜坡,找地方洗一下买来的樱桃,这东西红星点点,玲珑动人,看着就有食欲。城墙下有几户人家,我走进了一家,鸡鸣犬吠的,倒像回到了自家院子。我跟主人打了招呼,便抽了点水洗樱桃,我边洗边抬头看了看坡上的红珊,她安静地坐在那里,无力的像只病猫,真是需要别人照顾的时候,此时此景此一幕,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至今我还不知是何种原因。我们吃着樱桃,小声地说着话,红珊一病就变得温柔多了,低眉顺眼的,看着心里舒服。红珊低声说:“我发现黛云有了什么事好像都不再跟我说了。”
我听此言,心中一震,知道这两个亲密无间的朋友已经开始有些隔膜了,这其中有一部分可能是因为我,也许黛云有些知道我喜欢红珊了,我感到有点难过,真不愿自己的存在影响了两人的友谊,我说道:“也许是因为姑娘大了,就有了自己的心事。”
“其实我现在也有许多话不愿跟她讲,不知为什么以前有什么事都跟她说说,可现在却做不到。”红珊又说了一句。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随着时光的流逝,一切亲密的、友好的、清纯的、都会逐渐地逝去,所有的曾经有过的美好,也只能留在永远的梦里,我们痛苦这些,却又无可奈何。这也许正是郭敬明写《梦里花落知多少》的原因,那种年少时清澈得见底的青春、友谊、梦境,随着年龄的逐增,变的模糊、淡化、消失、带给了我们痛苦、绝望,而我们却又阻挡不住什么,只能慢慢感受着这一切的变化。
我说道:“我要走了,你也要走了,真不知黛云该怎样渡过余下的二年。”
“那怎么办呢?我也不能因为这就在开封待二年呀!”
“你当然不能在这里再待二年,我也不能,我是说黛云也该谈个男朋友了,要不然太孤单了,黛云属于实在的人,谈个男朋友也应是个老实人,不然黛云会吃亏的。”
“那你看我聪明不聪明?”
“正好。”
“怎么正好呀?啥正好呀?”
“即不笨,也不很聪明。”
“你应该对黛云好一点,常去看看她,给她留下一个好的结尾。”
“可这些我做不到,我对感情很死板,要是做朋友,那怎么着都可以,可要是谈恋爱,就一点不行了。我曾经说‘可以无爱,不可无情’就是此原因。”我看着正在吐绿的槐树,感情有点复杂。
“你说我是比师范时漂亮了?还是丑了?”
“比以前更漂亮了。”
“哪一点比以前更漂亮了?”
“眼睛。”
“我的眼睛双眼皮比以前双得很了。”红珊边说边低下头去。
我接着说道:“另外,鼻梁比以前更动人了,面容也比以前娇美了,身段也比以前妖娆了,总之一切都比以前更迷人了。”
红珊一听笑着说道:“你就给我编吧,你!”红珊说完,顺便递给我一个樱桃,可能算是奖励吧。
其实,红珊到底哪一点漂亮呢?还真难说清。红珊在我心中是有气质、有灵气、活泼可爱的女孩,她是属于那种因可爱而美丽的类型。我曾经形容红珊是“从内到外、一笑一颦都透露出三分洒脱,七分娇媚。”她是从灵魂深处打动过我的人,不管岁月如何流逝,人世如何变迁,那清纯的身影永远定格在了脑海深处,简单的漂亮与不漂亮已不具有任何现实意义。
红珊和我说话过程中,用我脱下的外衣盖在了她的头上,我看不到她的面容,便要求她把衣服拿掉。红珊拿掉了衣服,却不正眼看我,她说道:“我脸上起皱纹了。”
我一听感到新奇,便说道:“哪里?让我看看。”我边说边凑上去察观。
“不让你看。”红珊用手把我推开了,并将头扭向了一边。我也不再强行去看,笑着说:“有皱纹也没啥,照样好看。”
我们坐到日暮,可我仍不愿回去,我想起了一句词“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这词写得真好,真实在,我现在就是沉醉不愿走上归路。我们推着自行车慢慢走回,此时,夕阳余晖散照、暖风拂面,青草摇摆,我说道:“多美的晚景呀,要是能天天和你在这里散步多好!”红珊答道:“我平常是很少来这里的。”到了河南大学南门,红珊说道:“你走吧。我目送你一下。”
我便骑上了自行车,在红珊柔和的目光注视下向西弛去。我没有回头看,却能感觉到背后投来的温暖。在艰难而平常的人生路上,能有几个人一直注视着你呢?感动往往来自于最平凡的细微处。我一直在路上走着,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的人,都是我生命力量的源泉。
4
当我们毕业考试进行完最后一门,便给大专生活做了一个了断。三年来朝夕相处的兄弟就要分手了,在走之前,我们计划到开封的各大旅游景点转一下,照些照片,留个纪念。我们顺着大梁门向南来到了包公湖,这里柳条青青,湖水盈盈,我们便在一块大的磐石前开始了摄影,留下青春的片片亮丽风景。在“咔嚓咔嚓“声中,我们一路照了下去,边照边细细地品味着开封的每一处古迹佳景。在这三步一个历史,四步一个典故的地方,我们选择了不同的角度进行拍摄,要把自己和它们一起融进历史,然后让它们随着自己走向不同的地方。
河南大学也是我们的一站。快到那里时,我给红珊打了一个电话,希望能和她合一张影。红珊一接到我的电话便说:“可把我烦死了,我找了张扬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他。”
我也一惊,说道:“张扬来了吗?”
“是的,我今天下午去洗澡了,回来才知道张扬给我发了短信,说在操场等我,可我去后,操场上根本就没有,都怪我去洗澡了。”
“没事儿,这也不能怪你,只怪张扬提前没有打个招呼。你现在出来一下吧,我快到你们学校了。”
“没事儿,这也不能怪你,只怪张扬提前没有打个招呼。你现在出来一下吧,我快到你们学校了。”
我们几个男生在河南大学校门口合了几张影,之后,他们先去了铁塔公园,我和孙全亮在校门口等着红珊,人过了一群又一群,但没有红珊,我有点急了。正在这时,一个穿粉红色连衣布裙的女孩出现了,越来越近中,我看清了是红珊。她也看见了我,便向我跑来,手里提着她那小裙包,像一只彩蝴蝶迎面扑来,今日的红珊真漂亮,让我眼睛发亮、发晕、如美丽的天使。她来到我面前,说道:“可把我内疚死了,到处都找不到张扬。”
“没事儿,慢慢找,你就等着他给你发短信吧。”
“黛云打来电话,都把我吵死了。”
“好了,别说了,咱俩赶快合张影。”
“你也不早说,也让我梳梳头,都难看死了。”
“今天最漂亮,快来照吧。”
我们在河南大学门口选好了一个地方,让孙全亮远远地照了一张。快照时,我和红珊挨得很近,我戏说道:“红珊,做个暧昧的动作吧。”
红珊一听直摇头,说道:“嗯嗯,不做。”
我笑了,就这样照了一张,在夕阳的余辉中,在河南大学古雅的门前,我们青春的一瞬在刹那间定格在了那里,成了亘古不变的风景。照完后,我让红珊先回了学校,和孙全亮赶快去了铁塔公园的西门。当把各大景点照完后,我们回到了学校。吃过晚饭,给红珊打了个电话,我问道:“找到张扬了吗?”
“找到了,可把我气死了,我等了他这么久,他竟然吃过饭了,害得我白等了他那么久,他也不发条短信,真气死人!”
“是吗?那这次是他错了。红珊,你今天穿着真漂亮,因时间紧,都没有来得及夸你。”
“真的嘛?那也只是让你看看,我回到寝室就脱了,我怕俺哥吵我。”
“凭啥吵你?这么漂亮的打扮都不懂欣赏。今天我没有想到你会穿裙子,还是我同学先看见的,让我眼前一亮。”
“为啥我不能穿裙子?”
“今天天气冷,有风。”
“今天冷吗?”
“因为你抵抗力很弱,我怕你一旦换衣服就感冒了。”
“我的裙子真的很漂亮吗?”
“真的。”
“那我明天找你就穿这条裙子吧?”
“那我明天找你就穿这条裙子吧?”
“行,明天上午9点我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心情极高兴,因为红珊穿裙子是为了让我看到,这到是极幸运、极幸福的事。我热切地盼望着明天的到来。我是带着微笑,甜蜜地入睡的,梦中一只彩蝴蝶在空中飞来飞去,翩翩舞动的身姿,干净、明亮。
第二天上午,我接来了黛云,又等来了张扬、红珊。我领着他们去了我们学校,可这时学校人正多、正热闹、毕业生们今天开始回家了,人来人往,车进车出,大包小包地来回搬着。我怕遇上熟人,又得送他们,就尽快领着他们去了金明广场。我们边走边说着话,而红珊在一边不断地发着短信,我趁她不注意时抢来了她的手机,笑着说道:“让我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非法短信。”红珊笑着说:“肯定没有。”便要抢回,我拿手机看了看,便给了她,说道:“我还是不看好,万一有什么秘密就不好了。”
红珊一听急了,连连说:“好好,你看,你检查。”便把手机递了过来。
我看红珊有点生气了,便说“行了,我相信你。”
可红珊却上了劲,说“不行,你必须检查一下,省得你怀疑我。”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向前走去了。
到了金明广场,风景非常灿烂。这里到处是放风筝的,那些年轻的人们跑着、追逐着、打闹着、渲泄着年轻的美好。我们在一块草地上坐下来聊天,我力劝张扬考成人高招,上一下脱产的本科,大学对一个人一生来说是非常重要的,特别是年轻的时候,多学习比什么都重要。犹太人之所以如此聪明,如此在世界上有影响,就是因为他们民族的信条便是:“学习、学习、再学习。”张扬也有点心动了,毕竟还非常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们就这样海阔天空地聊着,忘记了周围的风景,在东边广场的音乐喷泉旁,正进行着一场文艺演出,悠扬的音乐从风中缓缓传了过来,唱词正是李商隐的《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此时此景听此音乐,心中难免不引起缕缕思绪,往前忆几年,往后想几年,都可以用这首歌词来牵系。
吃过午饭,张扬就回去了。我先送回去了黛云,转回来准备送红珊。红珊正站在路口等着我,看着她的手机发着短信。我抢过来说:“让我看看”。红珊笑着说:“我哥发来的,说我都成香饽饽了,天天有人找,还穿裙子。”我心中很不悦,红珊嘴里净是其哥,我真担忧发生一些事。
我骑着自行车穿街过巷地向河南大学走去。在聊天中红珊说道:“你说这塑料筐有毒吗?”
“可能有吧,因为它里面含有化学胶,而胶有毒。”
“我说为什么我哥不用塑料馍框,原来是这样,我见他们吃饭没有馍筐,就跑了几个地方给他们买竹编的,可是都没有买到。”
我一听,又是她哥,真气甚。
到了河南大学,红珊说:“你饿不饿,咱去吃点饭吧!”
“行,你说你想吃什么?”
“我一点都不饿,而你必须吃,跑了一天,出了力,肯定饿了,咱去吃卤饭吧。”
“行”为了能和红珊多呆一会儿,我即使不饿也要吃。我们要了两份卤饭,红珊边吃边把她那一份拨进我盘里许多。最后吃完的时候,红珊又提到了她哥,我实在忍无可忍,便用眼瞪着她说:“你哥是不是长得像你爸。”说这句话是因为以前的谈话中,红珊常常提起的男性就是她爸。
“不像呀!”红珊看了我一眼,好像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紧接着说:“你是不是怀疑我呀?”
“不像呀!”红珊看了我一眼,好像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紧接着说:“你是不是怀疑我呀?”
我沉默了一会儿,吃了几口饭说道:“我很为你的处境担忧?”
“为什么?是担忧谁呀?”
“既然你说你哥是好人,就担忧你了!”
“那不可能,我是不会喜欢我哥的,他长得一点都不帅,再说也结过婚了,老婆也漂亮。”
“男人从不以外貌打动人。”
“哎呀,哥就是哥了,不可能成为其它。”
“一切事情都是可以转变的。”
我们对说边走出了餐馆,在路上走着还挣吵不休,而且越吵越生气。
“我哥就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他人好,不仅我认他当哥,其它人也认了。刘佳丽,王瑶、都争着认他当哥。”
“可我发现你哥已经深入到你灵魂中去了。”
红珊一听感叹道:“哎,我的哥哟,都是你惹的祸。平常喜欢我的人还不说我与我哥有什么呢?你作为一个同学竟然怀疑,哎,也除非你敢这样说我,换个人就不行!”
“你要知道,打预防针的目的决不是因为有病,而是为了防病,你要是没有那件事岂不更好。”
“我就是没有。你总是把我想得很坏,上次说我和楚陶然,说我要成为第三者,而那次是因为我真有点喜欢楚陶然,不算什么!可这次我与我哥没有一点这关系,你又说我,真把我气死了,这要是黛云,你肯定不会这样想。”
“但愿我想错了,可我的推理一般不会有错的,耳鬓厮磨、日久生情,人之常见吗!”
“ 那你认袁晶莹、王翠萍为姐怎么就没有磨出感情来?”
“那不一样,那是为了工作需要。”
“啥工作需要,我也不跟你吵了,我本来跟我哥没啥意思,你这一说,我非搞出点啥意思不可,以满足你的心愿。
我们说着就走到了河南大学东南角的交叉路口,红珊说:“好了,你回去吧。”
“我送你到校门口。”
“不用了”。
我一笑说:“怎么,怕遇见你哥?”
红珊一听更气了,跺着脚说道:“气死我了,你赶快走吧,我从医院的小门进去,真不愿理你。”说完,红珊就转身走了。我看着红珊离去的背影,恍然间感到怅然若失,心中涌起的酸楚把我淹没在了无边际的黑暗里。
红珊一听更气了,跺着脚说道:“气死我了,你赶快走吧,我从医院的小门进去,真不愿理你。”说完,红珊就转身走了。我看着红珊离去的背影,恍然间感到怅然若失,心中涌起的酸楚把我淹没在了无边际的黑暗里。
5
在没有真爱的日子里,心灵就这么漂泊着,找不到远方的归宿。对红珊的单恋,一直存在于见不得阳光的心底,虽然感到压抑,却也认为没什么不妥,直到听到王强的话语,才感到有些不是滋味。王强是个直性子的人,知道我的事情后便跟我说道:“暗恋是个什么东西,你喜欢她就跟她说,不行就拉倒,像你这样唯唯诺诺,真不是汉子。”我听了他的话,有几分震撼,又有几分苦涩。一篇文章中说过,人一生中要遇到10个人,其中一个是你的爱人,当你遇上她时,一定要去追求她,否则,当离开她时,只有后悔。今天看来,我真的应该坦白地追求红珊了,即使结局很凄凉,也问心无愧了。其实,生活中的任何事情都何尝不是这样呢?我们人生应该只有一样事情是后悔的,那就是没有为你的想法去行动、去尝试、去付出。人生太多的可悲中,这一个应是最大的。我开始寻思何时跟红珊深入地谈一次、向她说明一切。
晚上在中文系办公室学习,听到外面风很大,因担心红珊的身体,就想给她打个电话,而这时华秋坐在对面休息,就让他给红珊发一个短信。华秋问发什么话,我就说“风大、温度低,让她注意身体”。
华秋便发了,短信说:“风大、雨小、温度低、保重身体,今天就不要去约会了。你现在干什么呢?”
过一会儿,短信回来了“我倒想去约会,可找谁呢?我正在宿舍打牌呢!”
知道红珊在寝室,便也放了心。华秋又发了一条过去,这次红珊没有回,我想跟红珊聊聊,就拨通了她的手机,说道:“红珊,你冷不冷呀?”
“不冷,正在宿舍打牌呢。”
“你到挺悠闲呀。”
“明天是星期六,又不上课,还不要休息一下呀?”红珊说这话让人感到有种娇嗔的味道,听着怪舒服的。
“你为啥不给华秋回短信?”
“回了呀。”
“回几条?”
“一条”。
“他给你发了二条,你为啥回一条?”
“我正在打牌吗,他给我发一条短信1毛钱,而我给他发一条2毛钱。”
“朋友情岂能用金钱衡量。”
“嗯,我错了,我向老乡道歉。”
“你要注意好身体,这几天温度低,况且你的衣服又拿走了。”红珊的衣服在上次让含韵捎回家了。
“没事儿,我的其它衣服还都在,明天还要降温,你也要记得多穿衣服。”
“我没事儿,主要是你,就你那柔弱身体经不起任何风寒袭击。”
“我会注意的,我穿了好多衣服。昨天晚上没睡好,开卧谈会到后半夜,今天上课时,在教室里趴了一会儿。”
“可不要在教室里睡觉呀,太容易感冒了。”
“我没睡,只是趴了会儿。你现在在哪里打电话?”
“中文系,华秋不是告诉你了吗?”
“你干吗那么性啊,我是问你是在外面还是里面,外面风大,我怕你冷。”
“在里面呢,你接电话是不是要钱呀?”
“不要。”
“ 以前不是要吗?”
“接你的电话不要钱。”
我一听这笑了,很愉悦地发自心底的笑。这次红珊在口头上关心了我一下,令我感到很难得。红珊是很谨慎的,她很小心地处理着她与我的关系,既维护着清纯的友谊,又想法避免我对她产生过深地爱恋。因此,若没有什么极重要的事,红珊从不给我打电话、发短信、或用其它的方式联系我,她对我许的许多诺言也并不实现,这些我都能理解,这些做法无非就是为了让我明白,我们俩的关系只能是一般的朋友,没有其它过多的内容。生活就是这么复杂,心理就是这样惟妙。我此时想起了一句话:“爱情是可以公平竞争的。”我以前认为这种说法很正确,但忽然就有点不认同了。爱情可以公平竞争吗?难道爱情是商品、权力、地位吗?如果没有二人的息息相通,那竞争的结果又有什么意义呢?金庸武侠小说的爱情就在说明一点,爱情是两个人心灵的感应,是无法用竞争夺取的。我对自己前几天的决定也表示怀疑,我有必要向红珊表白吗?因为许多事实已经向我证明了结果,我还需要再去拿那个无聊的答案吗?就像电视剧《女神龙》里的欧阳明日向女神龙表白,我虽然知道欧阳明日深爱女神龙,可我更知道女神龙深爱的司马长风,且司马长风也爱她,故他的表白让我感到可悲、可叹。人的心理、人的苦恼也许就像一句诗“正入万山圈子里,一山放过一山拦。”我现在就是在圈子里彷徨,找不到出去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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