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郁郁寡欢的书生乘着月色,独自一人提了一壶酒,拿上一捧花生米,去到家后不远处的松树林下的一块石板前,坐在那石凳对着浅月借酒浇愁,长叹自己不得志的坎坷命运。
不到半个时辰,一壶老烧酒既已下肚。微醺之时,忽闻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那书生猛然间顿觉一股凉风袭来。恍惚中但见一白衣道士翩然而至,见到书生后摇了摇头道:“好好的一个人,本来可以做一些养家糊口之事的,却偏偏要去求那劳什子狗屎功名,弄得自己整日人不人鬼不鬼的!”。
书生听后自然不认同那白衣道士的话语,然后苦笑道:“汝一区区道士,整知功名利禄乃人生之蒂?常言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那白衣道士听后,亦不愠不怒,反而哈哈大笑。书生有些不快问:“尔如何取笑于我?!”。
白衣道士笑曰:“我笑你迂腐之至,将那功名利禄看得如此圣神,其实,那都是一些披着人皮的男盗女娼的狗官们,不过是利用尔等无知之人去追求所谓的功名,取尔等钱财的门路而已!”。
书生听勃然变色斥之道:“汝乃一道士,整敢如此口吐诳语羞辱读书之人?!”。
白衣道士闻后亦不反驳,只将自己那宽大的衣袖轻轻一拂,书生便觉自己一身飘飘如仙,随那道士驾云一般不知不觉既到了京城。
然后,随那道士来到一处府邸,但见那府邸朱红大门上一匾额上书有“宰相府”三个字。
书生一惊,便想扭头就走,只见那道士手一轻扬,那朱红大门竟然开了。
白衣道士携带着书生进了那府邸,只见府邸灯火辉煌,人来人往,送礼的送財物的人络绎不绝。
看了“宰相府”后,白衣道士又带着书生到了那挂着“总督府”匾额的门前,进去之后,依然是满目极尽奢华的杯碰盏碟莺歌燕舞之地,给府里送钱財之人络绎不绝。
尔后,又到了几家深宅大院,每一处莫非如此这般如出一辙。
末了,白衣道士对书生言道:“汝还岂其然乎?知道这官场中皆是那藏污纳垢之地了吧?!什么功名不功名,若是有一天你进去了,不几日亦会同流合污变成那一干里的一人,因那酱缸是染不出鲜丽的色泽的!”。
书生闻之以后,顿悟。庚即深深的一声长叹道:“吾原以为博学多识之后,进入仕途可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解忧。整知那官场原来如此这般不堪,使人惶惶然也!”。
言毕,潸然泪下。
慽慽中的书生本欲还与白衣道士言谈,可一阵凉风袭来,一个激灵之后的书生惊醒了过来,原来是南柯一梦。然书生觉得那梦境却历历在目,犹如亲身经历别无二致一般。
又是一声叹息之后,书生欲起身离去,却见那石板上居然有一桃符,被微风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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