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仁真对朝拜者大都采取随缘的方式接待,因此驿站的人气一年四季都十分旺盛,与寺庙的堪布也保持着非常友好的关系。
潘永正大锅头带着杨远能和马帮兄弟一行人,晚上八点过走进了驿站。这也是潘永正大锅头带着的马帮队伍,第五次入住多吉仁真家的驿站了,因而与多吉仁真已经是熟人加朋友的关系了。看到潘永正大锅头来到了后,多吉仁真十分高兴,很快就安排好了杨远能潘永正的马帮兄弟们住处。一个小时后,就让杨远能潘永正他们吃上了味美香酥的烤牛肉和糌粑,还有那热气腾腾的酥油茶。
在吃饭的过程中,潘永正和杨远能把周凌风和张大武叫到一起,潘永正一面吃着东西,一面对周凌风和张大武说:“凌风大武,你们俩人吃过东西后,要将兄弟们安排好守护的事情。明天就要将这十百包藏茶送进寺庙去了。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一点差池。还有就是这多吉仁真的驿站,是他多年打理经营积攒下来的心血。所以,今天晚上的看护,除了安排好驿站内的人手之外,还要将人手多安排在驿站外巡守。如果发生前两次那样的不测,尽可能将那些歹人在驿站外干掉。这样既可以保护好我们的藏茶,又可以减少多吉的驿站损失,可谓是一举两得!”。
杨远能听了之后说:“大锅头说得非常好!凌风和大武你们给兄弟们说,再辛苦也就是一晚上的事了!还有就是采取轮流巡守的时候,时间安排短一点,一柱香的时间就轮一次。武功高低的人搭配尽可能地周全一些。你们两个一个在驿站内一个在驿站外,交替值守,相互帮衬确保万无一失!”。
周凌风和张大武听了潘永正杨远能两人的话后,都表示吃过东西后,庚即就下去安排好。说话间,多吉仁真与女儿丹珠卓玛来到了潘永正杨远能面前,多吉仁真行双手捂胸行过礼后,对丹珠卓玛说:“这是你潘永正叔叔,快给叔叔行礼!”。
丹珠卓玛刚要行礼,潘永正还急忙拉着丹珠卓玛的手说:“别、别、别,两年没见,我们的小丹珠都成为大姑娘啦?!今年十六岁了吧?!”。然后转过身对杨远能说:“这是我们多吉大哥的宝贝女儿丹珠卓玛,别看她小,可是多吉仁真大哥的好帮手哦!”。
说完又指着杨远能对小丹珠说:“这是杨远能少爷,你就叫他叔叔吧!”。
丹珠卓玛听了介绍后,偏着头围着杨远能转了一圈后,笑着对潘永正说:“永正叔叔,我叫他叔叔?!他比我大好多吗?我还是叫他远能哥哥吧!”。
潘永正和多吉仁真听了之后哈哈大笑,把那杨远能一脸窘得个通红通红。多吉仁真看了一下杨远能,然后问道:“杨家少爷,你今年多大了啊?我看也就是二十来岁左右吧?!”。杨远能红着脸回答说:“多吉大哥,我今年二十一岁了!”“哦,才二十一岁,比我们家丹珠大不了多少,那还是就让丹珠叫你远能哥哥吧?!”多吉仁真笑嘻嘻地说。
潘永正听了之后也高兴地说:“好,好,好!就叫远能哥哥吧!”。
丹珠卓玛听了后一蹦一跳地拍着手说:“远能哥哥,远能哥哥!”。杨远能也高兴地答应道:“丹珠妹妹好!”。
大家又说了一阵家常话后,大家喝着酥油茶的时候,潘永正把这趟走标遇到的事情,给多吉仁真叙述说了一遍,然后对多吉说:“多吉大哥,这趟茶虽然明天上午就要送到寺庙里了,可是我们还是耽心今天晚上回不会遇到什么不测。所以,今天晚上还要烦请多吉大哥你也多加提防才是!”。
多吉仁真听后默思了片刻,然后对潘永正杨远能两个人说:“听永正兄弟说的话,看来想加害你们的一拨人真的是一心狠手辣,想置你们于死地而后快,那今天晚上我们都要多加防备才是!”。
于是,接下来几个人又再一次商量了一下每个人担负的主任。在原来安排的基础上,又把多吉仁真说的十来个人加上,一起进行了安排布置,然后叫周凌风和张大武分头去落实去了。
天刚刚蒙蒙亮,周凌风和张大武两个人就来到大锅头潘永正杨远能的住处,周凌风将昨天晚上没有任何动静的情况,给潘永正和杨远能说了后,想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大锅头,远能少爷,我们原来以为昨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兄弟们都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哪知道昨天晚上竟然一点响动都没有。你们说这是不是有点蹊跷”。
大锅头潘永正听了后也有些诧异,看了杨远能一眼后说道:“难不成这一路上跟着我们的人歇手了?今天就要交货了,怎么反倒是没有任何的响动了呢?!”。杨远能也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但是仍然说不出一个一二三的理由来。
几个人还在分析的时候,多吉仁真和女儿丹珠卓玛走了过来,多吉仁真笑着对潘永正说:“永正兄弟啊,你们不是说昨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吗?怎么没有见到一点的响动呢?是不是你们过于耽心了呢?我看还是先去喝点奶茶,吃一些糌粑,然后再安排去寺庙里交接藏茶的事吧?!”。
丹珠卓玛跑到杨远能的面前,拉着杨远能的手说道:“远能哥哥,我陪你和永正叔叔去喝奶茶吧!阿爸熬的奶茶和揉作的糌粑可好吃了!”。
潘永正笑着说:“我们的小丹珠真是多吉大哥的贴心小棉袄呀,随时随地都在给阿爸撑面子哟!”。说完之后又对杨远能说:“远能少爷,我看这样,就按多吉大哥说的话去做,我们大家先去吃早饭。吃过早饭后,我和大武兄弟去寺庙里去找到主持,商量送藏茶的事情。凌风兄弟就陪伴着你和兄弟们在驿站候着,我们快去快回,争取今天上午就将这批藏茶送到寺庙里交货,以免发生意外!你看如何?”。
杨远能听了后不住地点头说:“好的,好的!”十分赞同潘永正的意思。潘永正于是对周凌风说:“凌风,就这样安排,你带着兄弟们与多吉大哥的人一起,保护好藏茶和远能少爷,我和大武吃了早饭就马上去寺庙。你们万不能掉以轻心,那帮人说不定这会儿就躲在附近的什么裃裃圀圀看着我们呢!知道吗?!”。
周凌风他了后认真地回答说:“大锅头,你放心,我们一定小心谨慎的!”。多吉仁真在旁边也说道:“你放心吧,永正兄弟,还有我多吉仁真一起呢!”。
这时候小丹珠拉着杨远能的手说道:“好啦好啦,都去喝阿爸做的奶茶吧!”。
周凌风叫杨远能和潘永正两个先去,自己和张大武又把几个兄弟叫到一起后,周凌风叮嘱说:“大武,你也带一些兄弟去吃早饭,待会儿好与大锅头一起去寺庙。我现在与留下来的兄弟再去巡看一下藏茶与驿站的四周!吃了饭的兄弟们再来换我们去吃早饭,这样就可以做到不离人地看守!”。
张大武觉得周凌风考虑事情想得非常周到细致,于是和侄儿张金柱一起,庚即带着二十多个马帮兄弟吃早饭去了。周凌风叫了二十多个马帮兄弟去看守藏茶和马匹,自己则带着三十多个马帮兄弟,到驿站外面巡看四周的情况去了。
就在潘永正和杨远能与周凌风张大武他们一起商量送藏茶到寺庙的这个时候,那昨天深夜也赶到了索秀甘丹培金林寺不远处,找了一个僻静之处躲藏修整了一夜的犰駦野规,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于是将那龟田雄二和金喆赤畈吼醒后,对龟田雄二少尉说:“私の考えてみたのは、やはり先に一人の捜査状況に行ったのはあります!あなたのお寺の近くの偵察に行って、馬の手伝いができる場所を見て、不審なものを見つけたら、すぐに報告に戻って、私たちは迅速に急いで彼を殴って間に合わなかった!兵は神速を貴ぶとは、兵を使う道は神速にあることを教えてくれる(我的思考了一下的有,还是先去一个人的侦查情况的有!你的去寺庙附近的侦查,看那可以住马帮人的地方,一旦发现可疑的,立即回来报告,我们迅速的赶过去打他个措手不及!所谓兵贵神速,就是告诉我们用兵之道在于神速)!”。
那龟田雄二听了之后不敢怠慢,赶紧拿上几块军用压缩饼干,带上一支日本特务的专用杀器“笛刀”和“手离剑”以及一支日本竹机关使用的特务“2.16式”手枪,迅速往索秀甘丹培金林寺方向奔去。
那龟田雄二带上的“手离剑”,也就是日本忍者的飞镖名叫“手里剑”或“手离剑”。这种武器称为“隐器”并不是只有忍者才会使用。在日本有很多手里剑的流派。很多古流派也会有手里剑技法。日本特务竹机关长延黑秀夫在组织派遣刺探和劫取《藏茶秘笈》,破坏藏茶运送通道的特别行动小组时的特别强化训练时,专门从日本找来两个会忍者之术的人,给参加特别行动小组的特务,进行了飞镖也就是“手离剑”之类的暗器传授。
龟田雄二离开犰駦野和金喆赤畈两个人后,一路四处张望忧心忡忡倍加防范地向索秀甘丹培金林寺方向走去。眼看快到了的时候,发现有一处房屋上挂悬有“驿站”的幡号,那龟田雄二心中一阵窃喜,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呀!于是就在就近处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着,一眼不眨盯着那驿站的两扇门。过了一会儿,大锅头潘永正与张大武走出来后,龟田雄二看到两个人不是藏族人的衣着,马上在心中估摸两个人一定是马帮的人。于是便悄悄地尾随在潘永正和张大武两人的身后,朝索秀甘丹培金林寺走去。
十多二十分钟后,龟田雄二看到潘永正和张大武两个进了寺庙里,龟田雄二随即尾随跟着几个朝觐的人混进了寺庙里,见潘永正和张大武两个人向一位喇嘛说了话后,那位喇嘛便引领着潘永正和张大武,进入了一个别院后不敢再向前去,因而就躲着守候在一旁观察动静。
大约一个时辰,见一个主持模样的喇嘛和另外两个喇嘛一起,将潘永正和张大武送了出来,龟田雄二急忙又尾随了上去。
主持模样的喇嘛和另外两个喇嘛,将潘永正和张大武快送到寺庙大门时,龟田雄二见那潘永正和张大武做出双手合十,对主持模样的喇嘛和另外两个喇嘛做出恳请留步的态势。
龟田雄二听到几个人在分手时的潘永正说:“主持请留步,我和大武回去给远能少爷转达禅师的祝!同时做好准备,下午两点就将百余包藏茶准时送到寺庙!”。
看到离开寺庙后的潘永正和张大武往驿站方向走去后,那龟田雄二这才狗也似地往犰駦野藏身的地方跑了去。那犰駦野看到龟田雄二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回来,还没有等到龟田雄二来得及立正,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龟田雄二的衣领厉声问道:“あなたの、うろたえているのはあります!急いで捜査した状況を報告するのは(你的,惊慌失措的有!赶快报告侦查了的情况的有)!”。
气喘吁吁的龟田雄二把自己看到和偷听到的情况,添枝加叶地给犰駦野说了一遍。犰駦野听了之后默想了几分钟,然后问那龟田雄二道:“あなたがよく見ている宿場内の手伝いの人数はありますか。彼らの警戒心のある者は(你的看清楚的那驿站内的马帮人数了的有?他们的有戒备心的有)?”。
龟田雄二听了犰駦野的问话,心中一阵惊恐。因为怕跟丟了那两个马帮人,所以根本就没有想到去看那驿站内的情况,加上急于回来给犰駦野报告,就更没有想到去看驿站内的马帮人有没有戒备的事情了。但是,为了不至于被犰駦野拳脚相加,所以瞬间就回答道:“少佐に報告して、私のはっきり見えるのはあります!馬の手伝いの人たちはすべて朝食を食べていて、完全にリラックスして休んでいる人はいて、何の警戒もしていません。私たちは彼を殴ることができます(报告少佐,我的清楚看到的有!马帮人的全部都在早餐,完全的放松的休息的有,根本没有什么戒备。我们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的有)!”“いいですね。いいですね。あなたのとても聡明で有能で、帰ってからあなたに功績の奨励を請うことができます(很好!很好!你的大大的聪明能干,回去以后给你请功奖励的有)!”犰駦野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拍了一下龟田雄二的肩膀说道。
犰駦野在雪地里度步了几分钟,然后转过身对金喆赤畈吼道:“あなたのすぐに新聞を出して、竹機関本部の岩黒秀夫大佐に報告します:私達はすでに橋本竜郎少佐を殺す馬の手伝い人を捜査することができて、そのため、竜野少佐は帝国の勇士の亀田雄二と金迵赤畈を率いて、大日本帝国の勇士の橋本竜郎少佐のために1雪前の恥をかきます。私たちはすぐにソショーガンダンの宿場に行き、その支那馬たちに壊滅的な打撃を与える。私たち大日本帝国軍人が不戦勝の軍隊であり、天皇陛下の勇士であることを証明します(你的马上发报,向竹机关本部岩黑秀夫大佐的报告:我们已经侦查得了杀死桥本矻郎少佐的马帮人,为此,犰駦野少佐将率帝国勇士龟田雄二和金喆赤畈,为大日本帝国的勇士桥本矻郎少佐一雪前耻。我们即刻将前往索秀甘丹驿站,对那一拨支那马帮进行毁灭性的打击。以此证明我们大日本帝国军人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军队,是天皇陛下的勇士)!”。
口授完了之后,那犰駦野发出一阵狂笑,仿佛他已经看到马帮人躺在他的面前,驮运的藏茶都被他付之一炬成为灰烬的场面就已经在他的眼前一样。
发狂后的犰駦野,命令金喆赤畈将发报机埋藏起来,做好标记以便取胜后回来寻找到后,向岩黑秀夫大佐报告喜讯。他不知道,他与龟田雄二和金喆赤畈三个人,等待他们的是此一去就是“赵巧送登台,一去不复来”了!
此时此刻的潘永正和张大武两个人,已经回到了驿站与杨远能和周凌风还有那多吉仁真一起,商议下午两点到寺庙交接藏茶的事宜了。潘永正说完交接藏茶的事之后,张大武随即给说道他与潘永正大锅头从寺庙里出来时,总觉得他俩的身后有人跟踪,所以尽管离下午两点只有两个时辰了,可他觉得大家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
大锅头潘永正听了后说:“大武说得很好!我们大家都要小心谨慎,切莫在这个时候有什么闪失!这样,我们还是按照昨天晚上说好的事,各自去理事情。只是不分成两拨人轮换,都一起把控提防巡查。这白天呢不比晚上好隐蔽,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好算计他。我猜想倘若是这白天他要来搞整我们,多半是要凭借他们手中的那些家伙置我们于死地!所以,我们必须以逸待劳,一旦动起手来,就要一鼓作气决不懈怠将其全部灭掉!”。
杨远能听了潘永正的话后,思考片刻后说:“那些来袭击我们的人现在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况且我们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我想,不如我们采取引蛇出洞的方法,诱其现形,然后将其干掉!”。
没有等杨远能说完,多吉仁真就拍手说道:“好,好,好!远能少爷不愧是一个读书之人!”。
潘永正和周凌风张大武也都觉得杨远能说的方法很好,于是叫杨远能细说他的想法。杨远能看大家都同意自己的意见,心中很是高兴,于是说道:“我们把藏茶全部用另外的东西包装好,安排一部分兄弟由大武或凌风带着在后面,由我带着一些兄弟运着空的藏茶包安排走在前面。大锅头带着人做好一切准备的兄弟们紧跟着,那些个人见到藏茶和前面的人,必想下手。一旦他们暴露,大锅头你们就不顾一切地干掉那些人!这样,既可以保护好藏茶不遭损失,又可以将那些原形毕露聚而歼之!”。
大家听了杨远能说的话后之后都觉得很好,只是潘永正和周凌风张大武认为,让杨远能走在前面都不同意,最后商量还是让周凌风带着人在前面,张金柱和杨远能走在最后运藏茶,大锅头和张大武带着兄弟们三三两两最先出去分散在沿途两侧。一切商量准备好之后,大家便开始了行动,而这一切,那犰駦野当然是一概不知。
时间到了一点过,吃过午饭的潘永正和杨远能他们,按照商量好了法子,让周凌风带着准备好了暗器的三五十个马帮兄弟,牵着驮着藏茶包的马从驿站走了出来,那躲藏着的日本竹机关特务特别行动小组犰駦野三个人,看到一切都是如那龟田雄二所说的一样,犰駦野心中不免一阵窃喜,当见周凌风他们牵着驮着藏茶的马帮兄弟,完全出来后就立即跟了上去,而这一切早已被大锅头潘永正和张大武他们看在眼里。
潘永正和张大武都做了一个手势,同时有了给周凌风递去了一个暗号后,潘永正和张大武两个人悄悄地暗示马帮兄弟们,慢慢地向犰駦野他们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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