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矻郎迅速将加上他八个人的行动小组分为三拨小组,一拨由他带着两个行动小组成员去杀马帮的人;一拨由山下平冈带着两个人去杀马厩里面的马匹;另外一拨两个人是村野和森田组成,直接去对堆放的藏茶放火。
布置完了之后,桥本矻郎对山下平冈悄悄说道:“あなたの、すぐに竹機関本部岩黒秀夫大佐への密電報告、私たちの行動はすでに始まっています!大佐に吉報をお待ちください(你的,赶快给竹机关本部岩黑秀夫大佐的电报报告,我们的行动已经开始!请大佐静候佳音)!”。
然后,对听候差遣的全体行动小组的竹机关特务厉声说道:“あなたたちのはすべて帝国の軍人で、すべて天皇陛下の武士です。今日の行動は、成功することしかできない!成功しなければ、みんなは天皇陛下に死をもって謝罪します(你们的都是帝国的军人,都是天皇陛下的武士。今天的行动,只许成功的有!如果不成功,大家通通的以死谢罪于天皇陛下)!”。
黑夜中,桥本矻郎自己面前的每一个人的表情,除了听到急促的呼吸声外,只是一片寂静下的沉默。
随着桥本矻郎的手臂一挥,几个人便直扑对面的马帮驿站而去。
那村野与森田自持在驿站对面观察掌握了情况,料定马帮的人必无防备,于是两个人率先径直向驿站的大门扑去。
其实,就在桥本矻郎领着的竹机关特务行动小组的人,自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刚刚来到驿站对面的时候,驿站里面的马帮大锅头潘永正和杨远能周凌风他们,就已经警觉街面上有动静了。因为驿站老板安排的人牵着的两条藏獒低声地不停咆哮,并且不顾一切地拉着主人往门口方向犇。驿站老板马上将这一状况告诉了潘永正杨远能与一同的张大武他们。潘永正迅疾叫人告知了周凌风和看守伪装藏茶堆放地方的二锅头。
得知可能有人门外前来的消息后,大家都做好了准备,随时迎击那不管是抢劫藏茶的劫匪,还是来盗马的盗马贼。
那竹机关行动小组的特务村野和森田飞快径直从驿站的大门跃入,瞅准驿站大院的右后方就是堆放茶叶的地方,于是两个人相互递了一个眼色,就直奔那里去了。
村野先于森田一个三步蜻蜓点水便越跃到那门前,刚刚一脚踢到门上,就触动了门上马帮二锅头置放的“飞蝗石”暗器机关,只听见十分沉闷的“啪”响一声,村野没有来得及叫就仰面倒在地上。
后面的森田见状,急忙跑上前去看那村野,只见村野血流满面,手脚还在不停地抽搐,只是说不出话来了。
原来那马帮的“飞蝗石”暗器机关十分的厉害,初了暗器机关的材料是专门挑选的以外,那发射“飞蝗石”的弦是用牛脊梁每只生筋一方条,约重三十两杀取晒干,复浸水中,析破如苎麻丝.胡虏无蚕丝制作而成,弹力十分了得,三十步以击中要害都可以让人丧命,更不用说那村野是在几步以内了。加之那“飞蝗石”上还涂抹了一种叫“乌头”的液汁,因此只要是被“飞蝗石”击破了面颊或者是其他皮肤,十有八九就会一命呜呼。
森田摇了一下村野的头,看到那村野用手指了指那门,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睛珠子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放下村野便从军用背包里拿出一个燃烧瓶,然后一个弓形虫式上前推门而入,刚刚举起来想扔出手,就在此时,被隐蔽在驿站仓房内的马帮二锅头发现了,“呼”的一个“鹞子翻身”从屋梁上飞身而下,那森田还未来及反应,手中的燃烧瓶即被二锅头给夺了过去。
森田也不是一个善茬之人,旋即一个反手从身背后抽出一柄短剑,然后就地一个母猪打滚,滚到二锅头的胯下横竖挥剑刺劈,嘴上还不停地呜哩哇啦地吼叫着。好在二锅头躲闪迅速,只是被那森田的短剑划破了裤头。
说时迟那时快,另外七八个隐蔽的马帮人,都迅疾杀奔了过来。这时候二锅头也及时稳住了阵脚,一连几个跳闪动作,避开了森田的锋芒。就在这一刹那,一个马帮的人将网茶包的网一下撒了过去,没有来得及躲闪的森田,被网缠在地上动弹不得。
就在这个时候,尚未等二锅头几个人上去捆绑捉拿森田,但见那森田眼快手到从耳朵内取一粒胡豆大小的东西塞入口中,待二锅头他们围上去时,地上网里的森田已经七窍流血而亡了。
二锅头见状,马上喊大家继续隐蔽起来,以防后面还会有人跟来行事。再说那山下平冈三四分钟就将密电发给了日本竹机关特务本部。看到村野和森田飞快进入了驿站,心急如焚地恨不得生出四条腿跑到前面去抢先进入驿站。向桥本矻郎报告说已经按照命令,给竹机关本部发去了密电。待桥本矻郎做出一个行动的手势后,带着两个小组成员也飞快地进入了驿站。
进入驿站的山下平冈举目四望,发现院子里面中间有一道矮墙,矮墙那边有马用蹄子抛地发出的“扑、扑、扑”的声音。山下平冈因此给两个行动的人发出一个行动的手势,三个人像一道幽灵一般就闪入了马厩那里,看到十来米远处的马匹都在悠闲的吃着草料,不免心中一阵窃喜,不顾一切地飞奔而去。
就在三个人得意忘形准备实施暗器杀马的时候,不料三个人脚下踩在那结了冰的地上的豌豆上,三个人都直挺挺地仰面朝天摔倒在地。早就藏在暗处的周凌风看到三个人倒地后坐了起来,“嗖”的一下从袖口飞去一支袖标,当即击中了一个竹机关行动小组成员的胸口,那个坐在地上的人头一歪便又倒了下去。
山下平冈看到伤击了一个队员,一个鲤鱼打挺腾越起来,庚即向周凌风方向飞去一道名叫“苦无”的暗器。周凌风眼快将自己往后一仰,那支“苦无”“嗖”的一下掠过周凌风的耳际,“啪”的一下钉嵌在了墙上面有半寸深。就在周凌风暗自庆幸躲过一劫的同时,那与山下平冈一起的另外一个行动小组成员,又向周凌风他们吹来两只箭矢,一支被周凌风挥剑打掉在地,另外一支击中了一个马帮护卫的人。那人没有来得及“哼”一下,就倒在了地上露出十分痛苦的面容。
与周凌法风一起的几个人见状,同时对山下平冈两个人抛出弯刀,与山下平冈一起的那个特务躲闪中,被一把旋转的马帮弯刀瞬间就划破了颈动脉,血流如注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山下平冈来不及跑去施救,又接连飞出三枚“苦无”,其中一枚被周凌风手中的刀当掉,一枚击中周凌风旁边一个兄弟的手臂,另外一枚击中一头正在吃草料的马匹。那匹没有来得及叫哼一下就倒了下去。
周凌风迅疾随即手臂一挥,从袖口飞出一支袖箭快如闪电直击那山下平冈的大腿,那袖箭插入山下平冈的大腿足足五六公分深,山下平冈当即坐在地上痛得大叫。
周凌风和几个马帮兄弟见此情况,仍然并没有立即上去擒拿那山下平冈,怕他再施放暗器伤人。
两三分钟后,那袖箭上涂抹的一种叫“钩吻”的药性发作,听到那山下平冈的叫声越来越弱后,周凌风这才掏出身上的祖传自制解毒药,急忙喊上两个人去救那个被山下平冈的“苦无”击中的马帮兄弟,然后带着三四个兄弟慢慢地向山下平冈靠近过去。
山下平冈见周凌风几个人围了上来,瘫坐在地上的他料想自己已无逃跑的可能了,本想用手去掏出耳内的氰化钾胶囊口服自杀,无奈体内毒性发作的他手脚冰凉瘫软无力,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周凌风几个人朝自己围了上来。
周凌风上前去用脚踢了一下那山下平冈,怕还有人过来交手,四下观望后确定没有人来了,于是才叫人赶快把那瘫坐在地的山下平冈拖到隐蔽处,将那山下平冈五花大绑后,撬开山下平冈的嘴巴,灌进去一颗解毒的药丸,然后又找来一截破布塞入那山下平冈的嘴,防止那山下平冈服了解毒药后大声呐喊。
完成这些动作后,周凌风又让大家继续隐蔽起来,以防后面又有人来袭击。
桥本矻郎并不知道两处已经折兵损将,站在最后面行动的他,看到村野与森田奋不顾身地冲进驿站里的时候,桥本矻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和欣慰,嘴里念念有词道:“まさに帝国軍人のモデル、天皇陛下の勇士(真是帝国军人的楷模,天皇陛下的勇士)!”。继而当看到山下平冈带着两个人又鱼贯而入去了驿站里时,桥本矻郎觉得这一次行动布置得十分周密,必定会是胜利在握。
因此,在山下平冈三个人进入驿站后的三四分钟后,桥本矻郎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作了一个劈砍的手势,带着两个人冲进了驿站,然后没有稍许的迟疑和停顿,三五几步就跃进到了驿站临街住人的屋舍。
就在这个时候,桥本矻郎听到驿站院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有人痛苦的叫声,桥本矻郎觉得一定是那村野森田和山下平冈他们的行动已经得手了。顾不得仔细观察,就带着人往有人说话的地方奔了过去。
然而,还没有等桥本矻郎三个人靠近房屋,突然从黑处猛地窜出两条藏獒,尚未等那桥本矻郎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就听见前面的一个人一声凄厉的惨叫,嘴里和:“腕が見えなくなった(我的臂膀不见了)!”。另一个日本竹机关特务顾不得行动要隐蔽行事的命令,立马开枪扫射,两条藏獒中的一条当即中弹躺下,剩下的一条藏獒两只眼睛就像两颗血红的乒乓球一样,对着开枪的那个日本竹机关特务张开大口,猛虎下山一样扑了过去。只见那个日本特务的半张脸顿时就被那条藏獒撕扯掉了下来。
那桥本矻郎看到地上翻滚的特务,便挥着手中的军刀防卫藏獒扑向自己,同时掏出一枚手雷往头上的钢盔磕碰,然后就要扔出去,那只藏獒避开桥本矻郎的刀锋,一下咬住了桥本矻郎的手臂,手中的手雷从桥本矻郎的手上滑落了下来一声爆炸,桥本矻郎当场被炸死,藏獒也身负重伤倒在了地上。手雷爆炸飞出的弹片,嵌进了隐蔽在屋舍顶上的两个马帮兄弟的大腿和腹部,顿时血流如注从屋顶上掉了下来身负重伤。
听到爆炸声的杨远能和潘永正以及杨家大院的护卫张大武,带着十来个人赶了过来。一看,那桥本矻郎已经炸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身旁的那只藏獒嘴里喘做粗气。杨远能马上把张大武和张金柱与三四个马帮兄弟叫到身边小声耳语道:“你们两个人赶快去我的住处拿来金创药,把屋顶上受伤的两个兄弟抬到屋里去,还有把这条藏獒也抬进去。先看看他们的伤口里面有没有弹片什么的东西,如果有就,就尽快取出来,然敷上金创药。千方百计把两个兄弟还有这条藏獒都治好!”。
潘永正看到张大武和张金柱带着人将受伤的两个兄弟以及那条藏獒抬进一间屋里后,对杨远能说:“远能少东家,现在我们必须马上继续隐蔽起来,不知道来行事的人有多少,说不定后面还会有人来!”。
杨远能听了之后马上说:“是的,现在还万不能掉以轻心!”。
于是,大锅头潘永正和杨远能以及驿站老板与十多个马帮的兄弟还有驿站的人,又迅速分散到那驿站的屋舍里隐蔽起来,原来隐蔽在房屋顶上的人,又都隐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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