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他心血来潮跑到巴西街头学敲鼓,参加了一个名为“可巴卡班那的骗子”的桑巴乐团,在里面担任“弗利吉得拉手”,赢得了当年嘉年华会冠军;他在罗沙拉摩斯的森林找了根棒子击鼓唱歌,搞得村落里的人到处打听“那个印第安人是谁”;他去温哥华给学生演讲,跑到地下酒吧跟摇滚乐团玩起了颈铃,在加州理工学院的剧团,他扮演了一把夜总会桑巴鼓手,甚至还为旧金山一家专业芭蕾舞团当过伴奏——虽然直到最后,他都没搞懂乐谱是怎么回事。
他表示“对看画从来都兴趣缺乏,对艺术品不怎么会欣赏”,然后在加州理工大学举办了“欧飞”(为了不被人议论“物理教授也会画画,这多有趣啊”,他取了这么个化名)个展——搞怪地给其中一幅裸女素描起名为“居里夫人观察镭的辐射”。他的画挂在妓院、脱衣秀餐厅,还有气象局办公室。
他带着些许恶作剧心态研究各种语言,花三个月时间破解玛雅谜题,之后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举办了一场“解开玛雅象形文字之谜”讲座。他致力于总结在酒吧和赌场泡妞的心得,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开一个小偷培训公司:“平均每五个保险柜中,我就能打开一个。”
他曾在给第一任妻子阿琳的情书中写:“你就像是山间时涨时落的溪流,而我是水库,如果没有你,我就会像遇到你之前那样,空虚而软弱。而我愿意用你赐给我的片刻力量,在你低潮的时候给你抚慰。”在阿琳因为肺结核去世两年后,他又给她写了一封信,末尾是:“请原谅我没有寄出这封信,因为我不知道你的新地址。”还不止如此。美国科学院秋季会议的某次公开演讲中,我们的物理学家创作了一首诗:
潮起潮落/无法计数的分子/各自孤独地运行/相距遥远却又息息相关/泛起和谐的白浪/时代久远/在尚无生物的上古/眼睛还未出现/年复一年/惊涛拍岸/如今为了谁,为了什么/在一个死寂的星球/没有为之欣悦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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