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8月18日,毛主席佩戴红卫兵袖章在天安门城楼上检阅百万文化革命大军,宣告文化大革命进入狂飚突进的红卫兵造反时期,中国顿时成了烈焰遍地的非理性世界。
当时的中国到处是“三忠于”、“四无限”的口号,“大海航行靠舵手”的赞歌和“拿起笔作刀枪--------滚他妈的蛋!”的呼喊。上海市委为了控制局势,率先在人民广场成立上海红卫兵。复旦大学党委闻风而动,筹建红卫兵大队部,以保守态度的党团员为骨干,排挤已在串联亮相的造反派红卫兵。吕远他们则针锋相对,筹建造反派红卫兵,由于观点不同,分成红革会、红三司、东方红三派,复旦学生队伍分裂了。
在炎热的八月里,复旦的保守派为了显示自己的革命性,发起了癫狂的“打鬼运动”,楸斗了一批牛鬼蛇神。
在球场的乒乓台上苏步青教授被保守派押上台,主持大会的是吕远那个年级的团支部书记,一个质朴善良的女同学,她对苏教授声嘶力竭地声讨、斥问。突然,她把一瓶红墨水浇在苏教授的头上,随即推下台下,责令他在热得冒烟的柏油路上做狗爬--------
吕远在造反的路上越走越远。
一九六六年八月二十四日,校园里贴出未公开发表的毛主席的第一张大字报【炮打司令部】,最高统帅明确表示给造反派们注射了兴奋剂,复旦园里的红卫兵热泪盈眶,彻夜欢呼。
恰逢赴京上告的造反派同学从北京归来,她作为上海代表荣登天安门城楼参加了八一八大检阅,复旦造反派把她的上天安门看着是造反派的胜利,把毛主席同她的握手看作是伟大领袖对造反派的最大支持。
当晚,复旦大礼堂里泪花盈盈,口号震天,战歌不绝。吕远是大会主持人之一。深夜十一点多钟,一千四百多名激情满怀的复旦造反派应上海戏剧学院少数派的请求,高举精心裱装的【炮打司令部】,高唱【造反歌】冲向上海戏院。整夜的大辩论使几位民族班的女学员昏厥过去,多数派则把更多未昏厥的藏胞抬上了担架。这就是上海的八二五事件。
吕远是八二五上海首次大串联的领队,又是上海戏院大辩论的主持人。第二天【解放日报】报道了上海戏院多数派“坚决捍卫十六条”的消息,复旦造反派被指控为践踏十六条的暴徒。
八月二十六日晚,复旦保守派在大草坪召开了四万人大会,约请了各高校的代表,声讨八二五事件,吕远在会上多次被点名。他起初很紧张,但是想到毛主席的大字报,想到毛主席支持造反,于是信心满怀,他在宿舍楼前贴出对联:“不怕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表示了坚决造反到底的决心。
在文化广场的一次演说中,吕远慷慨陈词:“我们是毛主席的红卫兵,我们是少数派,少数怕什么?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暂时,虚伪的多数我们不要!有毛泽东思想指引,革命的少数发展为明天的多数是历史的必然!”他大声疾呼:“有毛主席撑腰,我们就是最强者!白色恐怖,我们不怕!反革命帽子,我们不怕!伶着脑袋干革命,砍头不过碗大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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