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9月22日,以李世英为首的校文革总会,按十六条中“要在运动中自己教育自己”的要求,安排全校在国庆之前开展“大学习,大辩论”,总结前段斗争。全校师生大鸣、大放,对停止校内斗、批、改,杀向社会的大方向问题,静坐、绝食的斗争方式与斗争策略等问题提出了质疑。
从1966年10月29日起,在肖勇外出串连的1个多月里,西安大专院校临指已变身西安地区大专院校统一指挥部【统指】,同时也成立了西安地区红卫兵造反司令部【红造司】。
12月12日,李世英作为统指的主要负责人,在全校师生大会上谈了统指近一时期内部发生的分歧。他认为,联络站与我们的大方向是一致的,对他们要讲究斗争策略,反对挤、压、砸和搞关门主义。
统指中的西工大、西军电等把李世英的观点归纳为三句半:大方向一致,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谈判,在各种场合进行批判,说什么李世英“右了”,“修了”,与“保皇派搞折衷、调和了”---------
肖勇完全赞同李世英的观点。他于12月9日发表【一二、九评论员】文章,认为造反派与保皇派只是认识上不同,不是立场问题,运动要注意分清敌我,革命应该不分先后。
在学习红旗十五期社论讨论会上,肖勇发言支持李世英的观点:“讲究斗争策略决不是右倾”,“统指内部矛盾是两条路线的反映,把矛盾暴露出来让师生们判断,自己教育自己,李世英的作法是正确的。”
12月15日至16日,为了支持李世英,交大师生分头到兄弟院校宣传、辩论,张贴大字报,呼吁统指整风。
从1966年12月中旬到1967年元旦,统指在一切会议上都反右倾。以西工大孙大福为首的部分学校负责人把李世英排挤在外,自己成为统指决策人,多次召开全市大会批判“李世英为代表的右倾机会主义思潮”,开动东方红广播站,出动10多辆宣传车,配以漫画、大标语,大造反右倾声势。
尽管如此,交大文革总会仍然认为他们与统指一些人的观点分歧是内部矛盾,没有打算退出统指另立组织。
1967年元月15日,交大60多个战斗队成立【大辩论串联会】,推举肖勇、李成参为召集人。
元月18日,大辩论串联会开始对反右倾展开反击。他们出动宣传车,张贴大字报和大字标语,介绍李世英讲话,发表【告全市人民书】:“牢牢掌握斗争大方向”。郑重声明:李世英讲话是交大师生经过大辩论以后形成的统一认识。
不久,各校都出现了赞同李世英观点的组织,如高联和中革会。
大辩论串联会在西安市内及咸阳等地前后组织了10多次抵制反右倾的辩论会。1月25日在土门俱乐部主持辩论会,西工大学生冲击会场,肖勇被他们架下主席台时受了伤。
1月28日,统指在市体育场召开反右倾打会,将反右倾演变为打砸抢。他们不仅拒绝交大同学发言,还驱赶交大军乐队,砸坏乐器、标语牌,抓打交大的学生。
一二八以后,交大的宣传车被砸坏了,怎么办?在当天的辩论会上,有的同学说修好了再战,一位青年教师力排众议,提出不用宣传车,用红喇叭打人民战争宣传交大观点。不久,城里到处活跃的红喇叭小分队受到市民的欢迎,便是辩论会的产物。
上海一月夺权后,面对新的形势,2月5日,交大大辩论串联会更名为大联合促进会。
同一天,李世英和校文革总会常委戴长安以及统指孙大福到北京。不久传来了周总理的指示:努力整风,准备夺权。总理希望“停止辩论”。但统指头头们不听。肖勇先后到冶院、西工大、音院参加或出席统指会议,他们不仅坚持反右倾,提出“大反右、大联合、大夺权”,“彻底革命必须反右”,还提出“革命的打砸抢万岁!”“革命的打砸抢好得很!”
2月9日,西安市部分工矿企业群众组织呼吁停止反右倾,指责打砸抢。但统指、工联不听群众的呼声。西安铁路系统、新华印刷厂等工人组织认为工联不能代表他们的意志,发出十万火急倡议:
成立自己的组织,牢牢掌握斗争大方向,反对打砸抢!
2月18日,西安革命工人造反总司令部【工总司】宣布成立。
2月23日晚,交大校文革总会响应周总理的指示,向全校师生做“努力整风,准备夺权”的动员报告,决定下乡下厂的师生全部返校,所有战斗组织解散回原班级、单位。李世英、戴长安等在京谈判近1个月,3月2日和周总理与康生一起连续接见所有代表。总理代表中央明确表示:反右倾是方向性错误!打砸抢是反动的,必须取缔、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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