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计就计,借都督恒、朔二州讨虏诸军的名义,谋取肆州。”
尔朱荣掩嘴冷笑:“胡太后啊!胡太后!难道真把我当小孩子看呀!”
蓄谋已久的行动终于开始了。尔朱荣像模像样地在尔朱军面前宣读诏书,表示自己得到了朝廷的任命,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依照朝廷的诏令。
尔朱荣一边诵读诏书,心里却在想着肆州。誓师大会后,尔朱荣率部北上,尔朱兆担任先锋,尔朱天光担任副将,沿途安抚南逃的恒、朔难民。
阵阵秋风,令人心旷神怡,青青绿草,停住了战马的蹄声。尔朱兆难得休息,下令放马喂草,他自己仰卧草地,吐故纳新,悠然自得。忽然人群耸动,听得远处马蹄声乱响,估计是鲜于阿胡的一支军队突然杀到。尔朱兆一个机灵,翻身跃起。阿胡军来势汹汹,风若电掣,挥刀就砍,寒光一闪,尔朱将士人头落地。
尔朱军猝不及防,纷纷溃退。阿胡骑兵呼啸而来,尔朱兆喝止不住,心中大惧,想要夺马奔逃。尔朱军的形势急转直下。
情急之下,尔朱兆迈开逃生的脚步,却被紧跟而来的尔朱天光死死拉住,两人伏地装死。疾风过后,百余尔朱军或死、或伤。
阿胡军飞骑而过,却遇胡哨声乱响,原来是尔朱荣杀到!尔朱荣手持长槊,尔朱军张开两翼,如疾风骤雨,迎面杀来,两军矛槊相交,杀声四起。
激战中,尔朱兆突然“死”而复生,从地上一跃而起,举槊就刺,血花四溅。阿胡后军大乱,前军不防有此一变,部分人众勒马杀回。尔朱兆露出凶狠的目光,左右横击,激励尔朱军象真正的战士一样去战斗!二十多名尔朱士兵相继倒在血泊中,反而激发起尔朱军旺盛的斗志,他们迎着“刀矛、铁蹄”忘我作战。
后队遭袭,前面是尔朱荣的怒吼。阿胡军震摄于尔朱军的气势,只好撤退。
尔朱军再次胜利,尔朱兆的勇猛又一次赢得了一片喝彩!尔朱军将士燃起篝火,跳起了欢乐舞。与营外比较,中军大帐却是寒意一片。尔朱兆耷拉着脑袋,尔朱荣声声斥骂:“侦候不严,掉以轻心,行军无法。吐没儿,你怎么打的仗?!”
营外的欢呼声再次响起,尔朱军又在欢叫他们心目中的战斗英雄。尔朱兆抬头,委屈地看了尔朱荣一眼,尔朱荣挥了挥手:“出去和将士们乐乐去吧!”
欢天喜地的将士们围了上来,把尔朱兆抛到了空中。尔朱荣面带微笑,心中叹息:“兆不过将三千骑,多则乱矣。”尔朱兆勇则勇亦,可惜无将帅之才。
尔朱荣挑选难民当中的精锐者,编入军中,壮大实力。秋八月,尔朱荣在北边“吃饱喝足”后,“打着饱嗝”率军“悠悠地”经过秀容川,却不想回家,一路“散步到”肆州治所九原(今山西忻府区),在城下喊话,想要进城。
刺史尉庆宾大怒:“酋长就是酋长!以为有了朝廷的诏书,就可以唯所欲为!”他下令紧闭城门,不放尔朱荣一兵一卒入城。
尔朱荣大怒,下令攻城。这无疑是公然反抗朝廷!尔朱军惊疑不定。
贺拔岳奋马而出,勒住战马,大声言道:“怕什么!根据朝廷的诏旨,尔朱将军有都督恒州、朔州讨虏诸军的权力。把恒、朔二州的难民安置在肆州,更是理所应当。尉庆宾胆敢违背朝廷的诏令,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尔朱荣非常满意地看了贺拔岳一眼,不再言语。尔朱荣“号令严肃,众莫敢犯。”尔朱军将不再犹豫,催动战马,指挥士兵冲锋。尔朱军呐喊着,冲到城墙下,填堑壕的填堑壕,架梯的架梯,爬城的爬城,蜂拥而上。
尉庆宾自恃城墙坚固,躲在“乌龟壳”里不出来。城外的战鼓声敲得叮咚直响,有些尔朱士兵冲上了城头,守城的士兵慌乱了,一些人大声鼓噪,就象火炉中的火焰突然窜出,点燃了“乌龟壳”!尔朱军攻破九原,生擒刺史尉庆宾。
尔朱荣终于取得梦寐以求的肆州,不过更高兴的事情还在后头。猛将贺拔胜也在肆州,而且因为弟弟贺拔岳的原因,非常愿意在尔朱荣帐下效劳。
尔朱荣大手一拍,拍到贺拔胜的背部,他高兴地说:“我虽喜得肆州,尤其喜得贺拔公。我有卿兄弟的帮助,天下所有的事情都不难平靖了!”逐署贺拔胜为军将。军中行止进退,尔朱荣都要找贺拔胜商议后才做决定。
尔朱荣委托从叔尔朱羽生统管肆州大小事务,生执尉庆宾回到秀容川。
贺拔岳帮助尔朱荣夺取肆州,不久转为都督。从此,“(贺拔岳)每居帐下,(尔朱荣)与(之)计(议大)事,(很)多(意见都)与(尔朱)荣意合,(尔朱荣)益重之。”贺拔岳成为尔朱荣部下的重要将领和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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