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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稀往事(卷三 第七章 横祸 二)

时间:2021/8/25 作者: 道平 热度: 299084
  雨下的断断续续,天空的乌云不停地向南翻滚着,冷风裹着细雨不停地袭向大地,一股股寒湿的空气漂浮的宇宙之间,给人一种湿冷湿冷的感觉,可谓是凄风苦雨。

  卫生局、司法介入,解决问题进入了程序,开始对死者的家庭状况进行了解。

  死者的丈夫是西小庄村人,文化大革命时期流亡到东北。后来在东北找了个带女孩的妇女为妻,由于妇女超过生于年龄,结婚后没有再生育。女儿已经嫁到河北。改革开放后,老夫妻回到西小庄,抱养一男孩,19岁,没有职业,在社会上是个小混混子。

  改革开放后城市急速的扩展,西小庄变成城中村,一些青年农民没有地种,没有职业,出力流汗去挣钱又不愿意干,就三个一起,五个一伙的在社会上偷摸,抢拿。大法不犯,欺男霸女,收保护费,落地费,管理费想法欺诈进城的农村人。利用拦路、扒沟、砸车,等方法勒索在西小庄地盘上开发房地产的建筑商,以此为生。可以说是社会上的毒瘤。但是,他们生活在灰色地带里,也设法在公、检、司法部门找一些保护伞。横行乡里,鱼肉外来人员。

  进入司法调解后,我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与死者的丈夫对话,死者的丈夫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因为他理屈,无法面对事实。

  经过司法介入协商,决定10月17日晚上去薛城酒店对接调解。

  下午五点,沙沟卫生院参加的有院长、副院长、老田主任、还有一体化管理杨主任,司法所王所长。

  西小庄参加谈判的有七八个,有文的、有武的、有做主的,有闹事的。

  西小庄的一个代言人问我:“人死了,你打算赔多少钱?”

  “死人就要赔钱?你也调查一下死因吧?为什么不让当事人来对话?”我回答。

  “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从外边进来一个愣头青说。

  “你要是打人能解决问题还要我们来干什么?”司法所长说。

  “死人头上有浆糊,在你门口死个路倒子,你也得给个棺材钱。这不是讹你,旧社会也是这样。”另一个代言人说。

  “如果您这样说,出于人道主义,我给两万元钱安葬费”我回答。

  “给两万块钱,打发要饭的!信不信我这就打死你一命抵一命!”愣头青咆哮起来。

  “一命抵一命,只有用你的命抵禇大夫的命,法侓上没有医生在诊疗中发生意外抵命的。你打死人必定要抵命!”老田主任对愣头青说。

  “医生看病治病出发点是好的,发生意外是谁也不愿意的。又打、又砸、又闹是犯法的”司法所长说。

  “有些事坐下来协商解决,才是办法”院长说。

  由于双双争论激烈,不利于解决问题,司法所长让双双当事人离开。有双双的代言人协商解决。

  我退出后回了家,心中十分的气氛、郁闷。

  当天晚上在卫生局、司法所卫生院的协调下达成协议赔赏11万元人民币。沙沟卫生院先付5万元,付款后尸体立即拉走火化,撤出所有“医闹”人员。事情已经达成协议,双双当事人签字,参与人员签字。

  第二天早上,我与妻子骑自行车去沙沟司法所办理协议规定的赔赏款。我们刚走到麦穰店,一伙“医闹”人员要拦路对我实行人身威胁。我被几个“医闹”围住,妻子一看“医闹”还在继续闹事。事情不是按正常的协议规定发展,有黑社会势力参与。妻子立即骑自行车到诊所,找到在诊所帮看门的几个好哥们。庆廉伯父一听“医闹”拦路闹事、打人,立即领着几个人赶到了麦穰店。

  当时我自己势单力薄,没有能力和他们对阵,就躲到庆廉伯父的女儿家里。庆廉伯父领人来到,我与“医闹”正在僵持着,死者的未结婚的儿媳妇,伸手要打我,我一看来人了,于是就给他们对起阵来了。“医闹”是来挣钱的,他们只造声势,真打架就后退了。

  衍金到了那里大声的给他儿子打电话:“大孩!在南常拉辆车人,砸死小庄的几个龟孙!签完协议了还想闹事,打死了也是自卫,快来!”

  庆廉伯父说:“打!狠狠地揍他!当年日本鬼子、国民党都不怕,害怕这几个龟孙!打死他抵命是我的!”

  死者的家属看到事情闹大了无法收场。因为解决协议已经司法机关签字,他们再找事、闹事就是违法了。公安机关就可以以聚众闹事实行抓捕。几个闹事的人想跑,被南常来的几个人围住了。

  威吓,叫阵、气势压倒了几个闹事的混混子。

  衍金的儿子来到一看闹事的人他认识。原来是他朋友手下的小弟,问清他们是死者的未婚儿媳妇一千元一天雇来的。是四里时的一群混混子。以庆廉伯父为主的家族人员坚决狠狠地欧打几个小混混子。衍金的儿子出面没让打,放了几个混混子回家,不在参加闹事。几个闹事的混混灰溜溜的回了家。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正规处理的轨道,司法机关也非常生气。导致问题超出解决协议范围的因素是死者方导起得。司法所立即联系了西小庄参与调解的人,说明事情的经过,告诉他如果协议无效,报告公安机关处理及常庄镇政府介入。

  我们回到诊所,还有几个小混混子在路边上摇头晃膀的溜达。见了衍金的儿子,立即围了过来。衍金的儿子给他们说明了具体情况,几个人悄悄地离开了。小混混子走了,“医闹”没有了动力,死者的女儿始终不参与闹事,也不同意闹事。只有死者抱养的儿子和没结婚的儿媳妇想用“医闹”的手段讹钱。因为理亏,支持的也不多。司法所长对死者的儿子说:“昨天已经达成协议,今天你们又闹事,能不能执行昨天的协议,还要争取对方的意见。你们承认错误的态度好,对方理解,可要给你们赔赏款,对方不谅解你们得不到钱。”

  同时常庄镇政府也介入,派来了火化车,立即拉去火化尸体。

  在司法领导的安排下,死者子女赔礼道歉后,沙沟医院副院长暂付5万元人民币。火化车拉走了尸体,一场横祸暂告一个段路。

  南常来的几个人帮我打扫完诊所的卫生,下午回去了。

  在这场事件中使我理解了几个成语1、远亲不如近邻、2、生的近不如处的近、3、问客杀鸡。

  一、在这场事件中,所有的亲戚,没有人前来帮助解决处理事情。知道的,不知道,包括平时经常看病不给钱的所谓的至亲。而帮忙的都是邻居们相互帮助照顾。所以说“远亲不如近邻。”

  二、在这场事件中亲临现场的,起早贪晚的跑来跑去办事的还是相处比较好的几个好哥们,和祖家的几个人。如沙沟的老田主任,闫副院长、祖家的庆廉伯父、思训老爷,南常的衍环哥、衍文哥、衍金、黎墟的建文哥,他们三天三夜都守着诊所里,为我操劳,设法处理问题。而我的血缘至亲又在哪里?危难见真情,能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站出来的人,才是你最可靠的人。值得深交的人。过命的交情是用命换来的,并不是你的亲人都能在你困难的时候站出来,往往他们只会事后邀功。

  问客杀鸡:从前有一个主人家来了客人,他养了很多鸡,他问客人:“我杀鸡你吃吧?”客人回答:“不必了。”主任说:“那,你不吃,我就不杀了。”在这次事件中,儿子就来了个“问客杀鸡”,问我还要回家看看吧?我当然回答不要回家了,所以就不来了。如果事情发生在儿子身上,我会怎么办你?只有连夜奔上济南。绝不可能等到天亮再去。

  写到这里,我想起了我在茶棚时,祖家的一个姐夫,患癃闭,小便解不下来,膀胱鼓得像要爆炸似得。导尿管插不进去,只有去区人民医院泌尿科做膀胱造瘘术,切开膀胱留置导尿管。可是他儿子没带钱,从我那里回家拿钱,一来一去有两个小时,老人被尿憋的无法形容。看见他儿子回来说:“儿啊,你小时候有病,大冬天下大雪我抱在你上临城(薛城)一夜都跑两趟,我老了求你看病总那么难的?”这个问话一直在我的耳边回响。

  孩子的事,在父母的眼里再小是大事。父母的事在儿女的眼里再大也是小事,或者儿女们感觉不是事。也许这是人类的一种遗传,只养小不养老;动物界也是这样,我观察许多大动物抚养小动物,而小动物长大了,就离开了大动物,小动物再也与大动物没有了关系。人类必定进化了,还有养老的法侓和条文。这些法侓和条文到底能起到多少作用呢?我东边村子就有几家在村委会的调解下签订了儿子对父母活不养死不葬的协议,协议上盖着鲜红的村委会的公章。

  作为老人要向动物学习,改掉要回报的心理,把儿女养大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后。去更好的自己走好自己的晚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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