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祖母去世的时候,父亲为了不火化祖母的遗体,去世的当夜透偷埋葬了祖母的遗体。庆廉伯父问父亲:“庆林,你安葬二大娘(祖母)怎么选择今天的呢?难道你不知道今天犯重丧吗?”
父亲回答“咱这里不是说三天以里不择日子吗?所以就没选日子。”
“唉!日后你就知道了!”庆廉伯父生气的说。
祖母是腊月去世的,过了清明节,大家浇麦子,发现祖母的坟茔从中间塌下去了。常见的原因是棺木质量不好,木质腐烂了塌下去了,是整个坟茔下沉,而祖母的坟茔是中间横着下沉的,只有棺木的天板断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天板是棺木最厚的部分,一般是不会先腐烂的。有的老年人看了说:这样下沉不好,这叫吞噬现象,家里还要死人。
农村有新坟三年不添土的习俗,可是祖母的坟不添土太难看啦,父亲就用土填好了。添坟后没有三个月父亲就自杀了。虽然有其他原因,是不是与犯了重丧有关,谁也说不清。
父亲去世后,本来想接受教训,择日安葬父亲,三弟不同意,选择立即安葬。父亲不是我一个人的父亲,没有办法。火化后就埋葬了父亲的遗骨。出殡的这一天,庆廉伯父来了,他问我:“衍通怎么又用重丧的日子?”
我当时无话可答。
父亲去世后,到了元旦,母亲又去世了。是用的日期不好还是巧合,我也说不清,反正又犯了重丧。
处理母亲的后事(因为根据二舅的要求,保留母亲的遗体,把母亲的遗体偷埋了)。庆廉伯父知道后,见了我说:“衍通,安葬你娘的日子又是重丧,多加小心!”
我心里想,三个老人都去世了,还有谁会死呢?
到了秋天,三弟服毒自杀,经抢救没死,落了终生残疾。是不是与重丧的日子有关呢,没法说清。
到了儿子结婚,我接受教训,一定选一个顺当的日子,办好儿子的喜事。早早的就让庆廉伯父选择日期。
农村有一个习惯,二月二日(农历)龙抬头,这一天男方向女方家要生时(女方的出生日期),根据女方的生日选择婚期。于是我就让儿子向他未婚妻的父母要来女方的生日。根据女方的年龄,属马的,结婚的月份应该在农历6月,在六月里选日期,最好是农历6月18日,也就是2007年7月31日星期二。庆廉伯父说:“六月十八日,这一天是黄道吉日,二十八宿值日星宿是北方室火猪,吉利。择日大全上说:“室星修造进田牛,儿孙代代近王侯。家贵荣华天上至,寿如彭祖八千秋。开门放水招财帛,和合婚姻生贵子。埋葬若能以此日,门庭兴旺福无休。”大吉之日,吉时9~11点举行仪式。
婚期定下来我就通知儿子,协商是回家举行婚礼,还是在济南举行婚礼。儿子与未婚妻子要求在济南举行婚礼,同时不能用选定的婚期。因为婚期是星期二,大家都要上班,没有人来参加婚礼。必须星期日举行。星期天是2007年7月29日,农历6月16日。我问庆廉伯父修改后的婚期是否可用?庆廉伯父一口拒绝,此日不能用。日值月破,大事勿用。忌:结婚、领证、安葬、修坟、破土、嫁娶、栽种、行丧、置产。
二十八星宿值日星宿是北方虚日鼠,凶日。择日大全上说:“虚星造作主灾殃,男女孤眠不一双。内乱风声无礼节,儿孙媳妇伴人床。开门放水遭灾秧,虎咬蛇毒又卒伤。三三五五连年病,家破人亡不可当。”9~11时最凶,玄武黑道。
彭祖百忌有:“甲不开仓财物耗散,子孙不问卜自惹祸殃。”若不听话百日后自知,庆廉伯父警告说。
我告诉儿子星期天不能结婚,儿子说是封建迷信。开始我坚持按选择好日子办。儿子坚决不同意,后来我说:“如果星期天举办婚礼,我就不去参加!”儿子哭了说:“我结婚你不来,我还结什么婚?不接了!”
接着我妥协说:“星期天在济南宴请你的同事朋友,到6月18日回家举办婚礼。”儿子仍然不同意,把我逼到梁山,气得我有火无处发,骂妻子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混蛋儿子。俗话说:不听老的言,饥荒在眼前。老人的话大多数从失败中总结出来的,里边包含在血和泪的经历。像儿子这种认为自己读了几年书,就自觉高傲宁筋,吃亏的事还在后边。我记得有一位诗人写道:不要认为生活中都是鲜花,鲜花是自己种出来的,歌声中也会有忧伤、痛苦、失望的旋侓,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幸福和痛苦往往只在一念只差……。
妻子劝我说:“事还没办,自己先闹起来了,这还能办什么事,至于以后好与孬,先把他们的婚先结完再说吧。按他们的要求结完婚,他们在外边成家立业,独立过日子了。不能像以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儿大不有爷,女大不由娘。以后记住,儿子结完婚就算完成任务了。咱们有能力就帮他们,没能力就自己过自己的。你看看东邻西舍哪一个不是儿子大了独立独占,父母老人退二线。退一步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闹下去,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后悔就晚了。”
听了妻子的话,心想也对,未来的事谁知道,先把眼前的事办完再说。没办法,儿子就是天!只好按儿子的要求去办。结婚日期就定于2007年7月29日。农历6月16日这个最凶的日子,前一天是黄道,后一天是黄道,唯独用的这一天是玄武黑道。没办法啊!做父母的都一样,对孩子备细无致,儿女眼中的父母是无知的老垃圾。明认着不好,也得忍气去办。“虎恶不吃儿”大概就是从这么说起吧?
我们都是普通人,很多事情的发生和发展是无法控制的,有多少人,只有犯了错误,才会知道怎么去做,没犯错误之前,就会执迷不悟下去。有的人犯了错误,知道改正,接受教训;有的人凭着个性、犯了错误仍然执迷不悟,狂傲到直到失败。
无论你的心情如何,太阳还是早出晚落,生活一白一黑的继续着。该办的事还是要办,我与妻子紧锣密鼓的准备儿子结婚需要的东西。大倒安排宴席,接待亲友,小到儿子婚后的切菜板都想到了,反复盘算、计划。不是事情不好办,而是需要花钱。钱对普通人来说是最致命的一点,想花钱没有钱,不花钱又办不了事。所以办事前就要反复的盘算、筹划。做到既能办事、又要省钱。
农历6月15日,也就是公元2007年7月28日,我与妻子及两个女儿租车拉着给儿子准备好的结婚用品,一大早去济南参加儿子的婚礼。
早晨起来天空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南常的红同开车来接我们(租他的车),帮忙装好东西就向济南驶去,由于路线不熟悉,经常停车问路,车速开的不算太快。到了皱县,天空下起了雨,在雨中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接近济南时天空变得一片艳阳,炙热难忍。由于司机没去过济南,七绕八问到了儿子的住处已到是下午2点。我们是去参加儿子的婚礼,不是婚礼操办的参与者,所以下午也没有什么事,休息了一会,儿子要去办理其他的事情,我与妻子就领着女儿到外边的小吃街吃了一顿早、中一顿的饭。晚上被送到一个宾馆住下,第二天早上吃过早点被接到另一个饭店参加举行婚礼。
婚礼举办的比较隆重,参加儿子婚礼的有省科协的书记(正厅级)做主婚人,儿媳妇的单位的集团的老总做证婚人,两个人单位的领导、同事、同学参加了婚礼,参加婚礼的人员有一百多人。
婚礼十点到十一点举行,正是庆廉伯父说的凶时。在举行婚礼时妻子由于连日的劳累,休息不好,出现了头晕,乏力,坐不住。婚礼正在举行,只好向饭店的服务员要求,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在沙发上休息。到了宴席开始后,妻子坚持不住,我就询问着在饭店的对过找了一个诊所,把妻子送过去输液治疗。
宴席结束后,儿子忙着送亲送友送领导,我们留在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添麻烦。于是妻子输完液体我们就告辞回家,我与两个女儿扶着妻子奔向火车站。举办婚礼的饭店在济南东站的东边,跑到济南东站,一问没有开往薛城的火车。妻子头晕又不能坐公交车,只好由我和女儿扶着走向济南站。经过两个多小时奔走到达济南站,连夜回家。星期一下午儿子与儿妻子回来了,星期二在家里的饭店又操办了六桌宴席,招待了家中的亲友。儿子的婚事总算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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