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来了,来了以后没开会,也没给乡村医生见面。我在常庄的时候见过他,没说过话。”我回答。
“这个孩子,心术不正,当不了好官,吃喝嫖贪遛钩子(吧唧官)浮上水。听说接班后在常庄吃不开,自己开了几年卫生室,挣了了几个钱,投到区人大XX主任那里买了个院长。”老病人信口地说着。
一个黎墟村输液的老头问:“你说姬庄殷先生的二儿来沙沟当院长了”?
“是的。”老病人回答。
“殷先生是个好人,我经常找他看病。他家二小子不行,从小光着腚就没有个孩子样,猴子脸,伸着头,龟腚蛇腰长得没有大架。不像做官的料。”黎墟的老头评论着。
“他当官一奸,二贪,三嫖,早晚监狱是他的家。从小看大,三岁到老,他哪来的当官的样子。”姬庄的老人说。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刘罗锅长得不好看,不是也能当宰相吗?”一个女病人说。
大家输着液体无事乱啦。
新官上任,总有些变动,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上任后都会显现自己的本领很威风,以便树立起自己的绝对权威。殷XX来到沙沟,立马把沙沟院委会的原班人马换成了 他从南常带来的心腹。沙沟的老人靠边站,有些人不高兴,工作上开始有了分歧,不同的声音私下的传开。卫生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由于我在南常干的时候,没有给禇福周送礼,在南常他对我多方刁难,现在他来到沙沟,又开始对我刁难。有一天下午,他带着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来查我的药品,带走了我的一件液体。原来王院长的时候,查出非沙沟卫生院的药品,带回去交到药库做适当的处理。批评教育然后放回药品。禇福周带走了我的液体,我接着就到沙沟药库找院长要液体,药库的人告诉我没有见到禇福周查的液体。我在卫生院找了几个领导,问我的药品弄到哪里去了。一个沙沟卫生院都不知道。我后来听说禇福周把液体带到南常卖给了一家卫生室。把钱装到了腰包。后来沙沟有人问起这事他不承认。
由于我及时的揭穿了禇福周的以权欺骗卫生室的行为,通知了几个比较好的同行,对禇福周的不法行为进行了抵制。大家统一口径,你来查可以,查出的药品必须交到药库,要经过院委会研究才能决定处理意见,决不能以检查为名义拿卫生室的药品发横财。
过了几天,正逢六月,天气炎热,我刚从家里来到诊所,还没打扫完卫生。东方的太阳像火一样烤灼着大地。热的我一身的汗。诊所里还没有来病人,殷院长带着三班六衙,小光头、卫生院的官员们,开着卫生院的救护车,他本人还坐着小轿车鸣着喇叭来到了诊所,殷XX气势汹汹的坐在我的诊桌上,二腿放在大腿上,头伸在桌子上,腰弯到椅子背上,活活像一个出水的大龙虾,尖嘴猴腮,稀拉拉的头发用头油向后梳着,两只眼睛突的像青蛙的眼睛,手拍着桌子,大发威风。身边站着打手小光头,还有从南常带过来的“红人”禇福周,充满了黑社会暴力的场面。他给我提出了:一、停止营业!到南常卫生院中医科去上班。二、补交王院长在时至今欠下的上交利润(向沙沟卫生院每月上交600元的利润是我与王院长打成的协议,后来妻子生病住院,家庭生活困难,王院长来黎墟表示慰问,并给我免除了上交利润。)他现在提出来的要求不符合道理,我不同意,他拍桌子耍威风,大声威吓。我给他来个不理熊,气的他不停地发疯。大概有一个多小时,杨股长看着双方僵持住了,出面调解说:“禇大夫,你看看想法把钱交了吧?”
“我家里有病人,我没有钱交。”我回答。
“那就准备上南常去上班,把你的孩子也让医院给想法安排了。”接着杨股长又说。
“不去!不让我干,我就不干,上南常不去!”我心想,你叫去就去,你做梦吧!大小院长我见到多了,总得以理服人,共产党的天下,总不能用黑社会的法子来镇压吧?当时我姨弟李君山在薛城区纪委任副书记,你真的跟我过不去,我就去纪委揭发你的违法行为,你吃喝贪嫖的事人人知道。
我不说话,保持沉默,殷XX发完疯 没有什么结果,只好自己领着几个狗腿子走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作为一个领导干部不了解情况,不做调查研究,一次面都没有见过,来到就威吓恫吓,也不想想别人接受不接受你那一套。你又哪来的权力和资格,向别人发号施令。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内人人平等,这是《宪法》赋予每一个公民权力。凭什么?你有资格剥夺我的人生自由权。一个标准的法盲,无知的蠢货。带着南常的禇福周,还有小光头,干部不像干部,领导不像领导。长着猴子脸、伸着头、弯着腰,尖屁股,就是一个标准的反面演员。
下午我到了卫生局找了孙晋礼局长,反应了殷XX的不当行为,孙局长对我说:“禇大夫,你先回去,后天我去沙沟调研,了解情况再给你解决。”
我回来后听说孙局长几天后来了沙沟,做了调研,指出了殷XX的错点。再后来殷XX听说我姨弟是纪委副书记,他一身的污点怕我揭发,对我的事也就不了了之啦。
当时老百姓口头上流传在“国法如铁,党纪如钢,中央精神民心畅。到基层大变样,上欺下压报假账。个个贪官一个样,送钱者昌,无钱着亡。”农村换届选举,先送米,后送面,选举当天上饭店,投完票还给钱。花大钱先买官,做了官在贪钱,花出去的百倍的再收还。这就是当时的选举手段。我记得我村里选村长,要上位的人,在东步岭子上的饭店请村民大吃三天,镇场子小光头就找了几十个。先德后威你拿着选票看着办——竞争激烈。
人们都说“党委有权,政府有钱,政协发言,人大举拳。”可是这举拳的人不是也收钱卖给了殷XX个院长干吗!这个短命的院长来沙沟不到二年,东窗事发判了10年有期徒刑。
2004年春节后,房东要用房子说儿媳妇,提出在一边另盖几间房子给我做门诊,我怕以后不用了不好交代。就在沙沟十九中东边的路边租了一处房子搬了出来。开业那一天,有田主任(已退休)帮助操办,请来了卫生局的领导,沙沟医院的领导。在小天府酒店安排了开业宴席,放完礼炮大家酒店入座。一桌是局里的领导和沙沟卫生院的主要领导人,也就是殷XX带来的几个“红人”,这边的一桌是沙沟卫生院的老人和我的几个前来庆贺的好友。南常跟殷XX过来的禇福周在宴席中间端着酒杯从另一桌宴席走过来同着一座的客人对我说:“在南常时 我把你赶出来,今天看着大家的面子就让你干吧!”至高无上!至高无上啊!
我恨不得一拳打死他。狗东西,你有什么权力让我干不干!共产党的天下,难道你一手能遮天!可是我不能闹,自己开业,自己打架。太无知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强忍着愤怒没有说话。他走了以后一桌子的人都说:“你为什么不揍他?他算什么东西?有局领导,有院领导,揍了他让局领导评评理!”
我摆摆手说:“我开业,我打架,还有喜气洋洋的气氛吗?那不是自己给自己过不去。”
大家听我说的是理,也没因为禇福周影响开业的气氛,圆满的走完了开业的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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