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有事找我,我在楼上病房。在这里没有不认识我李老大的”。李老大看到给孩子输上了液体醉醺醺的给我告别。
“谢谢你,马哥,你休息去吧”!我千恩万谢的感谢李老大。如果没有李老大我还不知怎样才能给孩子看上病呢?这真是绝处逢生,也许女儿的命不当绝,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救了女儿一命。
过了一会儿,孩子有了好转,大夫过来对我说:“孩子好转了,你明天八点前把住院押金交了”。说着她给了我一张住院通知书,一张预交押金单。押金80元
单茂福在联椅上睡着了,我摇醒了他,问他:“大叔,你手里有钱吗”?
“多少”?他问我。
“七十元”。我回答。
“没有,我腰里就有15块钱”,单茂福无奈的回答。
“你要钱干什么”?单茂福问我。
“给孩子交押金”,我回答。
“交多少”?单茂福问。
“捌拾元”,我回答。
“这么多”?单茂福说。
“能给看就不孬了,要不是李老大咱连院都住不上。”我心怀感谢的说。
“那怎么办”?单茂福问我。
“我想一想办法吧”!八点前,上哪里弄钱呢?想来想去,在枣庄能借钱的只有到表哥种效文哪里看看。他在上马庄建筑队看工地兼炊事员。也许他能想办法。
我叫单茂福看着孩子,我去了上马建筑工地。从医院到上马庄有六里路,五点我就跑到了工地。工地上黑乎乎的没有人,表哥刚刚起来挑水。他看见有人走来,就问:“谁!干什么的”?
“我,找人”,我回答。
“你找谁”?他问我。
“找你!难道你听不出我是谁?”我回答。
他听懂了我的声音,说:“衍通,你这么早来这里有什么事”?
“孩子病了,在矿务局医院住院,没带够钱,想从这里借80元钱交押金。办完住院手续,我回家拿钱来再给你”。我给他解释说。
“孩子什么病”?他问我。
“早产,在半湖生的,生下来缺氧。转到北庄,又从北庄转来枣庄,跑了三家医院,才在矿务局医院住下。经抢救没有危险了。欠押金没交,八点前必须交上”,我回答。
表哥从上衣兜掏了30元钱给我说:“你先回去,会计起来我再给您借50块,七点半送到。我现在得做饭,你走吧”。
我回到医院天已经亮了。门口有卖早点的,我喊单茂福吃了早点后说:“大叔,这累了你一天多,孩子住上院了,你先回去吧,家里还忙,谢谢您!”。
“熊孩子,给我还要说谢谢,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走了,你自己怎么办”?单茂福不放心的问。
“七点半我表哥送钱来,我让他回家去一趟,让家里来个人帮我看着,我在回去”,我回答。
单茂福走了,我疲乏的坐在病房的走廊里,洁白的病房里,灯光照的一片明亮。还没有到交接班的时间,大夫护士忙了一夜,在值班室里眯困。整个儿科病房里静的可怕,偶尔有一两声婴儿的哭声打破这吓人的沉寂。我透过走廊的大玻璃窗看着东方鱼白色的天空,心事沉沉等待着表兄的到来。
墙上的挂钟终于走到了七点半,表哥来了。他帮我交上了押金。隔着玻璃看了看救治中的孩子问我:“你打算 怎么办?”
我给表哥说:“你能请一天假吗?帮我去一趟南常,叫我爹来帮我照看一下孩子,我还得回北庄。他妈还在北庄旅店里。我得把她接回来家”。
表哥没说什么,直接去了火车站,跟早班火车走了。
到了下午四点多钟,父亲来了。孩子在监护室,我让父亲在监护室门口听大夫的呼唤就行了。我急忙坐车回了北庄。回到北庄已是下午六点多钟了,妻子躺在旅店里,看见我哭了起来说:“你干什么去了,一天一夜都不问我的死活”?
“我给孩子看病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没有分身法啊”。我无奈的回答。
“人家做月子,几个人伺候着,我成了没人理的人,你就不怕我死了”?妻子委屈的抱怨我。
我实在无奈,我心里想,我这两天过的比你苦多了。我又向谁说呢?事摊在身上,只有去做,没法去怨。我没有分身法啊!我只有顾了孩子再顾大人。男人啊!你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无论你多苦,都得顶起家庭这片天!无论你受到多大的委屈都没有抱屈或申诉的地方,只有实实在在的去担当。
我没有推卸的余地,立即跑到小饭店给妻子煮了一碗鸡蛋面条,让她吃了。给旅店结了账,用昨天骑来的车子,把妻子带回半湖。安排好妻子,我又返回医院照看孩子,替父亲去休息。
回到了医院以是夜晚十一点了,连日的奔波,我已经十分的疲劳和憔悴。父亲看到我疲劳的样子,把他下午多买的饭给我吃了。并对我说:“下午护士給孩子喂了20 ml葡萄糖水,大小便都排泄了”。
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走到监护室的门前,隔着玻璃看了看病床上的孩子。氧气已经抹掉了,吊着输液瓶安静的睡着。我心里总算看到了希望。只要能把孩子救活了,苦点累点也值了。我这超生游击队员也没白当。
第三天,查过床,我问大夫:“大夫,我女儿的情况怎么样”?
“不错,再观察一天就可以出观察室了”。一位慈祥的老大夫告诉我。
孩子在观察室里,我留在医院也没事干。父亲就让我回家照顾妻子。我回到半湖,妻子已经自己做饭吃完了。我洗了洗几天来我和妻子穿的衣服,感觉身子又酸又乏,四肢无力,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午五点,妻子喊醒我,我急忙吃了一点东西又回医院接替父亲休息。
回到了医院,父亲告诉我:“大夫下午查床说明天就可以出监护室了”。我听了非常高兴,能走出监护室就说明了孩子的生命有了基本的保障。
天亮后,九点后儿科主任,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身体微胖,个子不高,圆方的脸上带着一脸的慈祥。像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妈妈。她身后跟着十几个医护人员。她笑容满面的告诉我:“孩子的生命力很顽强。因早产,体重1520g,严重贫血,血色素85g。心肺功能很好。经治疗,各方面都比较稳定。马上就转入普通病房。转入病房后,如果母亲的身体健康,喂母乳最好。孩子来三天了,怎么没见孩子的妈妈”?
我告诉她:“孩子的妈妈因生产完身体虚弱,孩子转院的时候没跟来,这几天孩子在监护室,不能喂奶就没让她来”。
“现在孩子要喂奶了,快去把她接来吧”。老大夫慈祥的微笑着说。
赞(0)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