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病
　　担心吃药
　　分家过年
　　情爱另眼

　　腊月二十三小年，我包了芹菜肉水饺照例是中午晚上吃两次而次日早餐还有一顿。父亲就比以往吃的少几个，二十四我去卖肉因为中午还有饺子我就先回城里的家，妻子包了肉包下午我带回家但午饭，父亲就吃了一半水饺而晚上又吃了三个肉包子不算少。我把剩余的饺子吃完又磨了刀（回家第一次磨菜刀人还不少，也不知多少钱磨一次也没法问因为人很多需要排队而且，没看到交易的场面就很纳闷他们是不是提前交钱了？最后轮到我好歹快速磨一磨但中间有点凹，被他的砂轮磨过了也不好说不过倒是挺快因为现在还在用但也不常用，就切肉时用一用却不常吃肉不过记忆犹新的有点吓一跳收费时他跟我要五块钱，我是当场感觉有点贵但也没话说就赶快结账因为磨刀老头脾气大），切好酱好明天要炸的五香肉和带鱼还有藕合及饺子馅，还买了四十个馒头而妻子还要我带上几个自己做的馒头。腊月二十五早饭吃的面条父亲吃的还行而我开始炸年货，但中午父亲说不吃饭了有点难受下午就自己去找村医要药吃。我下午又把炸好的年货送一部分回城里的家而晚饭，父亲仅仅喝了点小米粥。二十六早饭父亲只喝了些小米粥，我去买的韭菜中午父亲说还是不太行我就说：把今天的药吃完，明天再不行就打吊瓶。但下午父亲又去诊所买的药，晚上喝的黑米八宝粥却没有好转 …… 但今早腊月二十七早五时我醒后发现厕所厕纸带血迹，就问父亲吃了什么？父亲说从二十六夜里开始拉肚子带血好多次，还有大便零碎，浑身没劲但我昨天问过父亲还说有劲，拉肚子就没劲也算正常。父亲说：破了胃，不然不会有血，还拉水，还有两次憋不住，就拉在尿盆里因此还是去住院吧。找老大，马上打电话。五时多，拨通老大电话，父亲跟老大开始说话前还带着哭腔，好像受了多大委屈好像终于找到组织好像从此有了依靠好像老大就是父亲是孩子的感觉。然后开始跟我对话交流病情说自己这一辈子经历过危险，好像濒死状态下回顾自己的一生说自己肠堵塞一次差点动手术我说，你那是误诊因为肠梗塞很疼痛难忍根本不能等，因为我在单位曾经送一位肠梗塞患者去人民医院马上就要手术。父亲听着又跟我说起来母亲的一生因为此时距离母亲去世已经过去近十年，父亲就好像要去天堂跟母亲重逢的感觉自己够了本父亲还说，我跟你母亲拉扯你们兄弟三人长大不容易就十三四五六岁的男孩子，好不能吃一天一锅馒头还说起来钱的事就真是要交代后事的样子但最后被我说服，不去人民医院去市立医院因为老大带着你去人民医院你又不能自己走路还要随时拉肚子，光检查也要一天功夫我说不行就先在家里打吊瓶你这点症状来的蹊跷，我看就是肠炎或肠粘膜破裂出血最后被我说服同意。七时许，我去找村医看看先在家里打一天吊瓶行不行。此时老大也来了，我也没关门。我从村医那里回来看到要下楼的父亲和老大，听我说先在家里打吊瓶一下子来了精神马上同意还像在自己家一样满屋找挂吊瓶的钩子，就一步闯进来我的小屋看到他的衣服架抬手就向下拿衣服被我一口哈住。我知道他一直想进来看看以充分表明他是这里的主人，而且还一边说什么拉肚子不能多喝水因为，拉肚子是小肠发炎，你多喝水就被小肠吸收就接着拉出来，因此你喝多少拉多少造成不必要的伤害。我就对他说拉肚子本身就严重缺水，不及时补水会造成脱水休克很危险，因此要多喝一点淡盐水但也懒得再理他这种一知半解他就去跟父亲对话说：公司卖了，不干热处理了，女儿有独立工作室，给女儿当油画经纪人，年前预定了两万多块的油画。其实我看父亲，就是肠炎拉肚子，还有挂心事，还顾当的别人，还讲道理还会辩解但父亲却被自己吓了一跳，我看有点随相爷爷就说过自己死了也不算少王我记得。村医来看看问问说拉肚子不疼不是好事，又建议去医院做检查还说反正有医保。我认为这是行医技巧就不把话说死而且，给你建议你不听就不用负责最后决定先打针，老大听到这里就回家了。上午八时多，村医来打上吊瓶又告诉我如何换瓶就走了。（村医把药配好以后，拿着几个吊瓶还把沾有碘酒的医用棉签粘在瓶口上并告诉我自己换瓶拔针并由此看，有点简单但后来我去住医院自己来护士还不允许）到上午十点多，挂完吊瓶。我给父亲拔掉针头但还是不行，还是便血。中午吃的馒头和炒菜但下午两时，还是便血但轻了很多。我一想没吃药，而且我这里有PPA就一起给父亲吃并下午开始，不再拉肚子。喝水吃药，晚上喝的大枣稀饭。继续吃药PPA，症状逐渐消失，情况开始好转 …… 其实我知道不单是村医，我们都有想到父亲便血有肠癌的嫌疑才要你去做检查但，我们家里没有癌症先例因此我笃定就是简单的拉肚子。而开始说吃药老大就说PPA副作用大但很管用我不管了，因为都八十了我自己父亲我敢担责任。腊月二十七

　　八十岁的父亲也好自作聪明还好装，今年我就早点特别叮嘱有来拜年的人别假聪明问这问那但今早腊月二十八我过去一看，说还是不太想吃东西但不再拉肚子但，自己在屋里操作吃药时PPA就吃一片但，成人的量是两片三次而昨晚才第二次吃药，说是害怕副作用。我就说你都八十岁了还害怕副作用？怎么会如此贪生怕死？生病不担心却害怕担心吃药，就信你长子的话虽然胡说八道，就是不信我的话，这就是长期在一起的后遗症。我告诉父亲，任何药物都有副作用但治病的作用却大大于副作用，副作用再大也能给你治病，病再小也需要控制病情，这是原则。生病不怕，担心吃药，你别自以为是。

　　昨天电话说好的今天早点来，因为父亲还病情不明但其实本来昨晚今晨就没打个电话问问明白，应该在约定时间八点或晚点九点半之前来到。今早七点去叫村医来打针，九点多十点也没来父亲还催，但人家忙的走不开晚一点打针也行。老大今早还来看了一眼而年货，越来越不像样子但说起来一套又一套而且，说完一转身就消失了。上午十点多我给妻子打电话她却给我关掉两次，第三次很骄傲地说到村口了。这时我越想越来气，本来你回老家是因为老公在这里，你是心里没有老公咋滴，这两天事这么多你就不知道来跟我分担一下轻重缓急？关键时刻你不在我身边有意思吗？而且进门来就到我屋里放东西，又叫女儿去父亲屋里送东西还问女儿，你爷爷好点了吗？我一听就开腔说：你不会自己去看看？（其实看父亲前天的病情有点危险，我是想来个家人跟我一起负责又不想老大在这里胡瞎闹）然后我就没压住火爆开始吵吵，而妻子从来也不会示弱更不会感觉自己有啥不合适的才来而且，我在妻子女儿眼里心理算个啥？她们就有自己的节奏你吵吵也是白瞎。当然开始跟我对着吼，还开始干活但却一口咬定来的晚是我害怕多干活是我把活都给她留着而且，一再威胁我说不行就马上回去而女儿在这里也不知声但我的话里分明也有对她的成分。女儿也是从来不感觉自己有什么过分，就给我说有危险叫救护车而自己的事一分钟也不能耽误。我说你们来早点是替我分忧，是我盼着你们早点来而且这四五年，你们早来过一次吗？ …… 我有说一句，我就是不会哄家人开心。我什么都不说就行，你们都是对的，（我也承认很多人就是这样）。女儿就开始哭泣，并指着我说有抑郁症的嫌疑我就说你别拿这个来吓唬我，快回家吧，回家就没事了，别在这里生气了。妻子也来帮腔，大声跟我吵吵。最后她们娘儿俩走了，我也没有出去送送，一家人从此开始分着过年。操她妈的奶奶的腿，你老公生活的地方就那么恶心？0206

　　为什么还要执着，妻女不是你的工具。她们有自己的节奏和价值观，干嘛要控制他们，再说你算个啥？0206日—— 我是个不合格的父亲，不合格的丈夫，本身就不乐意来不想来。你算个啥。0207日—— 我是个不太为了面子操心的人，太过真实。这就是我不懂家人的原因？心里极其盼望老婆孩子回家跟我一起过年，父亲的病情有点危险。昨天继续打针吃药，前天不再拉肚子也不见便血但今早，又拉两次带着血。如大前夜一样挂完吊瓶，中午不想再吃饭。0207日—— 给女儿去送压岁钱，女儿都不理我。给她们送去虾仁，但她们自己有。女儿不好意思要，我就说你是不想认我这个爹了吗？这才勉强把压岁钱留下，看来还想跟我绝交？0207日—— 我拿着像刀一样的爱，我的爱像刀那个样。女儿不接受，妻子也不想要。父亲不接受，大哥也不接受。…… 0207日

　　爱如刀
　　情似剑
　　家人一团无头案
　　爱生恨
　　情有毒
　　骨肉亲情总相煎
　　爱喊恶
　　情藏冤
　　夫妻父女理还乱
　　爱无尺
　　情失度
　　尺度矢量迷空间
　　爱仇爱
　　情绝情
　　爱如天地情如山

　　——20160207日除夕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