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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价14亿的三只猫想到了死(第九章 惊变日)

时间:2021/2/12 作者: 巫沙 热度: 417519
  1

  东南亚某国。

  靠港上岸的邮轮客们受到当地盛大的欢迎。身背双肩挎,手举自拍杆走在前面四处解说的道仙猫,猛然发现一个漂亮的人妖正拉着南振拥抱。她旋即往队伍后挤了回去,将南振胳膊拉过来紧紧拽在了怀里。

  南振感到有点不得劲,本打算抽出来,但看到四周拉客的人妖,以及那只洁白的小手,他没有动作。

  “看,看,看!”她兴奋地大叫,“有人送大船了!快看。”

  随着人流来到一处名胜景点。冷雪觉得赚钱机会到了,示意南振别走开,自己开始兴致勃勃地做现场直播解说,两人渐渐被整个队伍甩出了一段距离。这时,冷雪欢快的语气迟滞了一下,她看到南振身后不远处有个落单的小男孩正泪水涟涟地四下张望,显然是个走失的小旅客,她立即向观众告别停了直播。南振对道仙猫的突然停止十分意外,直看到冷雪跑过去询问那个走失的男孩时,他才明白过来。看着蹲在那里与小男孩贫嘴逗笑的道仙猫,南振的眼里露出一丝思索。

  这天回船的时候,正是“船长晚宴”。龙虾、皮皮虾、炖三文鱼头,椒盐炒饭……桂圆甜得都有点不像话。冷雪与南振吃得特别尽兴和开心,南振不仅露出久违的笑容,还给冷雪讲了自己小时候经历过的一段事。

  “咱们今天去的那处海滩,你还在那儿?水、哇哇直叫的那个地方,跟我小时候曾住过的小渔村非常像。”

  “你还在那种地方住过?”

  “嗯,我爷爷曾住在那儿。所以我对海边特有感情。”海风吹动下,南振略有卷曲的头发微微翘起。他看向码头方向,陷入了一片回忆。

  在那座城市南部偏远的海岸线上,有一处叫石槽的小渔村。数百年来,那里的人家都以出海捕捞为生。上世纪九十年代,尽管现代文明气息充盈了各处,但那个略显原始的小村落,由于对外交通仍不便利,依然家家立灶生火,户户鸡犬相闻。

  除了进村的那条泥土路能容纳一辆马车出入,其它小巷都只有一米多宽。围墙都是由长着青苔的鹅卵石和青片瓦垒成。院门外,上下攀爬着粉嫩的蔷薇、大叶穿墙虎、裂瓜等爬蔓儿的植物。小院里,种着月季、地瓜花、阳葵等色泽艳丽的大冠花。院落上面垂吊着葡萄和紫茎葫芦。海上飘来的丝缕凉风,格外清爽怡人。这五十几个静谧安详、特色分明的浓荫小院组成的老渔村,整体外形宛如一只呆萌的海豹静卧在沙滩外围,终年傻傻地遥望着海面。

  村头村尾各有一口古井,一处是清洗物品用,一处用来饮用做饭。每次洗完海澡,我便跑到村北头那口井旁,将吊桶沉到井底,学着村民那样摇甩长绳,拽上来淡水冲刷身上的海水。夕阳下,古树旁,在炊烟渐起的村舍之外,听着夏蝉缠绵无尽的嘶鸣,家犬追赶家禽的轻吠,村妇用搓衣板揉搓衣物,以及阵阵的说笑俏骂声,总让我有一种被带入了中世纪的错觉。

  渔村后来被一家拍摄武侠片的电影公司造访,一个姓吕的著名演员在那里的多个房檐屋瓦间纵身飞矢,逶迤拖刀,好不惬意,导演连喊数声卡,他都没有下来,兀自蹲在房上向远处凝视良久。

  石槽村的传说不胫而走——说是当地曾有一个叫石槽的青年,为除掉为害四方的恶虎,并救下心爱的姑娘,用利斧与恶虎搏斗,最终在一只善良白虎的帮助下艰难杀死黑虎,将恶虎的头胪劈成两半儿,其中一半化为巨石,成为与石槽村隔海湾相望的老虎滩公园“半拉子山”。而石槽本人也在力竭身死后,化作了石槽村海中的一块向海里探出去的一条极为巨大的礁岩,它将石槽村西侧的一处十分隐秘的沙滩一分为二。

  人们站在那不足百米的小沙滩向左看,是一片岩礁嶙峋,白浪翻滚,寒气森森,气色冷峻的海。海域虽然风急浪高,被初学游泳的人所不喜,但海参、海螺、螃蟹、鱼类……应有尽有。另一片海域则完全是另一番景象,那里细沙平缓,冽水徐徐,岸静浪平。深水区生长着海带和些许海星,浅水区里甚至连青口、牡蛎那种普遍存在的伤脚东西也没有。

  如果恰逢落潮,沿着那块“石槽”巨礁的根部会向大海深处延伸着显露出一片浅礁。礁上除了数不清的各种色彩斑斓的小鱼,石头下、石缝间、海草旁还有永远也捉不尽的小螃蟹。

  我爸就是选择在那片浅礁上教会我潜水的。

  踩着扎脚的浅礁往海里走出去七、八十米,如果沿礁体外缘跃入海中,可以瞬间潜入很深的地方。礁壁藓草五彩鲜嫩,随着水波和潮涌一拥一让地左右翻卷,一串串白色汽泡在眼前晃动起伏,成群的彩体鱼四处穿梭,更大身躯的肥蟹在礁缝间充满敌意地张开巨鳌不时向人示威。

  毕竟在涌流不断的海底不断移动身体的体力消耗十分巨大,多数在陆地能憋气超过一分钟的人,在那样的潜水环境里甚至停留不上四十秒。所以,每次随我爸下潜,一旦到了三十秒,都会听到爸爸向自己的预警,那预警是吹着合抱的双拳发出的,声音十分特别,像是在吹海螺,也像在赞美一切。

  “真的好美!”冷雪听得不禁有些痴迷。“后来呢?”

  “后来就不说了吧。”

  “不,我要听!”冷雪支着小巴噘嘴看向他,坚持让他接着讲。

  南振收回目光,看了看面前这只猫说:“后面的结果出人意料。”

  “你说说看。”

  “后来,”南振沉吟说道:

  那部电影让更多人关注到了这个渔村。有一年的4月,村子外忽然就来了许多人,陌生的面孔并不是来游玩的。一群人在村头村尾转了几圈后,又议论了好一阵儿。

  那天晚上,村长和村书记就被人请去村外喝酒。酒桌上还坐着其他四个人,觥筹交错一番后,大家相互介绍。

  原来那四个人是某知名房产开发公司企规划部的头头脑脑。他们说,眼下的土地交易是有净地和非净地区别的,不但开发单位看这个,连规划管理部门,也得看这里容易动迁不?假如能动员这些渔民们搬到山外,那么可以向两人答应的条件则一定让二人有惊喜感。

  接着,那名穿短制服裙的桌上唯一女性,将一只文件夹打开给他二人,小声而详细地向他们讲解里面的条件。两人起初眉头紧锁,渐渐露出欣喜的笑容,最后又如在梦境一般,痴疑着问,“你们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么?”

  村长和村书记本来就是两家很近的亲戚,很容易统一思想。于是,现场很快与对方达成了一个协议。

  第三天,村里召集全村各家到村委会开会,现场宣布了一个动迁方案:凡是一周内从村里搬出的,可以率先在山外的那幢楼里挑选房间不说,且有大额补助奖励,每户三万元……不料,渔民们感到出山后没有生计,更不愿意轻易离乡抛业。有人甚至认为习惯了小院慢生活,住不惯楼房,并例举自己曾经到城里儿子家住楼的种种遭罪——议论着,叫嚷着,大家越发感到愤怒,最后相约全都不搬。

  谁也没想到!

  当晚五更天,村内突然轰鸣阵阵,禽飞犬吠人叫车闹……响成一片!原来是村长、村支书以及他们的几家亲友在争相搬家。一边搬还一边粗门大嗓地急切对众邻居喊话:“快别观望了,还等啥!搬家是早晚的事儿,山外边那幢楼有人开始往里抢搬了都!听说其他渔村也在动迁,去晚的话,好楼层、好朝向全让另一个村抢走了!听说过几天,还有更多的村子也要搬,咱不当第一,咱们傻么?”

  另有一人添油加醋说:“那楼我去看了两三回,漂亮极了!墙面吊白雪亮。听说不是每户三万块奖励,是按户口每人给三万!那不等于白得了一套家俱和装修钱么!”

  有飘摇不定的人家,这时已经自己乱了阵脚,立即回家踹老娘们起身离炕,赶紧做出准备。

  不到一周,可怜这个经历过数百年风雨洗礼的老渔村,仅孤伶伶地剩下了三户人家。从那天开始,每天都会有人带着车辆主动上门,张罗着要帮这三户人家往外搬东西。

  又过了几天,电被停了,半夜里时常有人来敲门。一户人家的狗被毒死了,院子里不时飞进来砖头。数台铲车日夜轰鸣地房前屋后推倒邻居们的老屋,巨大的声音不绝于耳。房地产开发的豪天气势排山倒海,这三家“调皮户”眼瞅自己要被时代车轮碾碎,哪里还敢螳臂挡车?!

  那些搬到山外的渔民,后来也发生了许多变化,一开始,他们还相约着回到海边去拣食海菜,再后来开始相互埋怨、相互怨怼吵架,有的便不再相互往来。两年后,七十岁以上的老人尽数撒手西往。再不久,六十岁左右的也陆续生病,有患皮肤病的,也有手脚僵残、目眦口涎的。青壮年们纷纷外出打工。在家孤守的那些上了年纪的,有时看着身上溃烂的部分,还会偶尔闷声自问:这会是水土不服?还是鱼吃少了?他个二大爷的!

  后来的一年夏天,我随父亲再次去那里洗海澡,交通明显是发达了。当时,断墙碎砖和烧过的房梁还堆在那里,开发商已转让过了好几手,新更换的铁皮围档还在加固。一个戴粗金链子、胳膊刺青的光头汉子带着几个身穿相同黑色T恤、手持铁棒的青年昂胸腆肚地开始来回巡视,对前来看海以及支撑阳伞和帐蓬的游客收取费用。但凡有靠近礁石的,一律被驱逐离开。我刚在水里扎了两回猛子,立刻有人跑过来吆喝上岸,随即将小橡皮圈和水镜一起没收走了。

  “你很伤心吧?”冷雪面露同情。

  “不,只是觉得自己无能。”

  “后来呢?”

  “也没什么后来,后来我就特想让自己强大起来,将来不受人欺负,自己决定命运走向。”

  “哦?”冷雪问他,“你上一次像今晚这样开心是什么时候啊?”

  “那是公元前和中世纪时候的事了。”南振不动声色地说。

  “哦?为啥。你喜欢古代啊?”冷雪没反应过来。

  “那时候,多省事、多清静啊。整点泥和草就盖出一个房子;出门骑马不用学驾照;找工作不用上网来回翻网页辨真假;音乐人能直接对着王室和贵族演奏;想吃野味抬手一弓箭射出去。”

  道仙猫乐得咯咯直笑,说,“你倒挺会总结,关键是穿得不行,化妆品啊,洗澡条件都不行。”

  “穿的那才叫个行!”南振反驳说,“那可全是真棉真皮真丝线!化妆品也容易啊,不用钻戒那种俗气的,拣贝壳串上一串儿,向女方脖子上一挂就娶回家了,浪漫极了。还有洗澡也方便,江河池塘哪儿哪儿都没污染,小溪、大江、长河、清泉、瀑布、莲塘……到处都是干净澡堂子,还是天然的。”

  “没互联网没电视、手机!那怎么行?!”

  “没通信设备那才叫好呢!晚上大家伙全仰脖看星星,研究天文历法。几个月给对方去一封信说,想我的时候看月亮就行,那可省了事啦!一大堆跟月亮有关的爱情诗在那儿等着,对方随便想哪一首都成!

  你别笑,还有哈。好容易等来情人一封信,放在怀里、别在腰里,恨不能四处显摆。放枕头底下、带锁头小抽屉里……有字儿在那摆着呢,两人对誓言都不好反悔。

  你看眼下,情人往来都没个字据,电话和微信里说一说就骂上了,反正时间充裕,线上免费,情绪发泄比下水道来得快,两人隔空对打和冷战的时间,比谈感情时间还长。”

  南振看着对面这女生,齿不露笑地说,“不过有一点现实的好处,效率高啊!两人网上刚一认识就热恋,没来得及咳嗽就结婚了。也甭见面,也不用同居,更别说生孩子那些麻烦。同时结婚好几回都没人干涉你,过一小时忘了谁是谁,刚刚跟谁结过婚,然后就穿拖鞋上厕所去了。”

  道仙猫乐得花容失色不断咳嗽,断续着说,“那叫网上结婚。人家两人也一定有共同爱好和共同语言呀。”

  “你说对了,是有。都爱在网上泡着。也都撒谎吊猴儿满嘴没个实话。用明星照片证明自己模样,暗下都以为对方上了自己当,而快乐得不行不行的。”

  “你是讽刺我吧?”道仙猫一下子警醒过来。

  “不不不,你例外。至少不用假形象示人,跳舞唱歌还满卖力气。”

  “那倒是!”道仙猫想一想说,“只不过年纪越来越大了,不能总干这个。”

  “你想干点啥啊?”

  “除了直播,人家啥也干不了啦。不过,”道仙猫想一下说,“我感到在个风景好的地方搞个民宿不错。将来你跟我一起干,好不好?”

  见南振没接她的话,眼睛看向别处。道仙猫将他脸扳回来说,“你看着我,你喜不喜欢我?我是你心中的类型么?你怎么看我这个人呀?”

  南振仍梗着脖子不说任何话。似乎因于害羞而眼睛看在别处,听了这一串发问,他慢慢收回目光移向道仙猫。他像在观察一个意外看到的东西,嘴唇紧抿一言不发。

  冷雪见对方这样看自己。一时无语。将扳着对方脸的手放下来,瞧向一侧的地面。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南振轻轻握住了她的小拳头。看向她说:“民宿,这个主意挺不错的。”

  这天晚上,南振在夜总会里的吹奏格外认真,用情之真切,让拉大提琴的那个叫江库克的洋人竖起了赞赏的手势。而道仙猫这一晚上的直播,也显得格外温婉柔和动情,她那句“做直播一定要有真爱,动真感情”,说得与平常有明显不同。

  他俩还不知道,就在这一天,国内各官方媒体,同时发布了一条十分重要而惊人的消息。

  2

  还有三天就是这个国家全年最重要的日子,春节。

  这时的各家主妇都变得格外焦躁。那些平时看也看不到、找也不出来的家务活,仿佛倏忽间全都从墙缝和空气中分泌了出来。这让她们手忙脚乱之余不由得怒火中烧,一面手脚并用地将床单、衣物等可洗可不洗的东西全部投入大大小小洗衣机和水盆,一面抓起拖布或擀面杖四下挥舞,嘴上大呼小叫着将家里一切可以命令的人员指挥得团团转。

  在一股竞赛般的强大气场推动下,人们提前几天就不再有心思上班,对八小时工作制充满了厌倦,恨不得领导回身咳嗽的工夫就立即溜出去。

  身强体壮和手脚利索的那些全部涌上街头,他们毫无迟疑地冲进商场、超市以及菜场。在恭喜发财的快节奏乐曲伴奏下,犹如一只只喝醉的熊,抓起一样东西就感到家里很缺,立即将它塞进购物筐。随后,大体力搬运拼杀开始了,他们肩挑、手提、头顶、嘴里含,甚至屁股后面还挂着一辆拖车……面露喜色地每跨出一步,都仿佛迈进一个新的胜利。面对陡坡和台阶,他们义无反顾、奋然努力,紫茄子色的脖子虽然胀得老粗,可眼里依然闪着无比兴奋的精芒。

  无论得过且过的学渣,还是每到期末考就骄傲和窃笑的学霸,全都面临可以暂时玩几天的痛快。他们中的多数都面色苍白、挂着眼镜,手指细瘦且四肢缺血,正歪在一个地方与游戏人物较劲。任凭谁也叫不动他们,从表情上,也绝看不出他们是快乐,还是在生气,眼窝吊出黑线儿,刚一欢呼,又马上狂怒,对猪一样的队友以及敌人全都痛骂不已。

  那些辗转四处送礼以及负责分发物品的人们,同样心情烦乱。有的显然已经东奔西突地奔波了一整天,裤脚已挂上了泥,生挤出来的笑容越来越压不住愁苦和疲惫。还没送完的那些礼盒已经让司机感到面目可憎。他们将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呼呼生风出生入死,开得飞快。

  好多商家店户都换上了新的对联、门神和灯笼。门前摆放了盆桔。行道树上缠绕上了光条和串串彩灯。机场、车站、码头,那些拖拽行李行色匆匆的探乡人员,在零星响起的鞭炮声中,显得脚步凌乱。时而想起尚未完结的工作,时而设想与家人团聚的场面,时而盘算这些礼物的分配。

  这天下午,数辆满载警员的大客以及闪烁警灯的车辆相继开入车站、机场、码头、高速公路等主要交通关口。随即,警戒线和隔断杆被相继拉排开。广播里,播出市政府的紧急公告,从这一刻开始,所有人员禁止出入城市。

  封城了!

  这是该城市有历史以来,从未有过的重大事件。

  它意味着:一场重大疫情的来袭。它来势凶悍,威力难挡!

  这一天,冷虎过得不大如意。

  接近中午的时候,他拿着一手宣传单页倚墙睡着了,越睡越香之际,有人拣走了滑落的单子,有人拾走了他墨镜。有个孩子甚至上来长时间看他流出的口水,好奇地发呆。

  这时,健身房老板不顾外面天气寒冷,穿着一身健身装就跑了出来,十分恼火地给了他一脚。向远处一指让他滚蛋。

  他惶惑地揉了揉眼。看到不远处有个拿着一撂广告单的环卫工站在那里。他正向那环卫工所站的位置走,这时,旁边橱窗的电视机里,传来了全市封城的惊人新闻。

  3

  与此同时,远在农村的冷冰也听到了同样令他震惊的消息。他将电话打给刘干事询问情况。

  刘干事对他说:“你不要紧张,不要动!注意安全,等一些天再说。待这一阵过去了,局领导抽出时间可能会去看你。你的首要任务就是安全,别出事。安全是重中之重,懂不懂?!”

  美短禁不住有点生气,说:“你如实跟我讲讲,城里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眼下我不能回去了呗?等一些天是等多少天啊?坚守,我坚守两年了。这几天能不坚守么,关键是我想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

  挂掉电话之后,他迟疑片刻,拔通了另一个电话。

  冷冰对着话筒里说:

  “主任,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市里封城了。说是有一场传染性极高的疫情。”

  4

  当天晚上,夏口市的街头。

  一个身上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好奇老人在街头转悠时,被执勤人员拦住,并劝其回家。

  这老人说:“没事,没事。我就想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出来看也不好啊。眼下这是传染病,不是看眼的时候。”

  “可我不在乎。”老人执拗着说。

  “你可以不在乎,但你得为其他人负责和着想呀。你一旦感染上,给别人造成麻烦那怎么整?又得抢救你,还得提防你传染别人,想一想别人啊!”

  老人想一想也有道理。于是,他向家里折返。

  如果冷氏三兄妹这时候在这里,他们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个老人正是数天前给他们留过遗言的爸爸,冷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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