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7月份来了通知,第一次考试合格,准备参复试,是本月25日,到卫生局报到。
早早的到了县卫生局报了道一看这次只剩十五个人了,也算有过一面之识了,大家打过了招呼,还是梁中官大夫带队,到阿城市考,当天坐车到了阿城市,住进了招待所,考场在市人民医院,分2场,一场诊治病人,检查完后写一病案,按中医药案要求自己清楚,第二场问答题,现场提问回答,熟悉了后就回到了招待所休息。
第二天到市医院,一个工作人员领一个考生进入住院处,给一个住院患者,现场用中医四诊,检查病人,做出诊断,在办公室,写出病案按中医理法方药,写完后就交给工作人员也是监考的,就出来在院子里慢慢转悠着,等大家,过了很久,才陆续出来了。
第二天,进入考场,正面坐着三个考官,旁边两个记录的,一个工作人员拿着一叠纸条让我抽二张,我抽二张纸条,一个写着黄疸,一个写着水肿,让我答,我按中医二版教材回答的,做中间那是个大胖子,摇着大芭蕉扇,又提问了二个问题,我一一回答,他说挺好就让我出来了,到外面一看,又是我和三个人在外面等着,他们俩都说,太简单了,没想能这样,很是高兴。
又等了挺长时间都出来了,其中一个延寿的唯一个考生,还考的晕了过去,等缓了过来,被人搀扶出来的。
还给我们做了身体检查,透视。
完后让大家回家等消息,有了上次的经历,也不再说什么就都连夜往回走了,阿城也没什么看的,城市还很旧,房屋都是旧的,高楼没几座,城里离火车站还挺远,道路泥泞,夏季雨水的关系,沿路还有两座桥,坐的,还是上次做的车次,到家后,还后半夜二点,这次在阿城住了两夜,三天。
回来后的心情久久不平静,满怀期待,有希望也不敢保证了。
回来后三天就生了,这次是下午,太阳还挺高,他觉得肚子下坠,她知道该生了,这次二胎,很快,生下来,还肚脐带缠在脖子上,我赶绕开脐带,消好毒,剪断包扎,用消毒的纱布包好肚脐,用单被裹好后放在她妈森变吗,没哭几声,是个女儿,睁着大大的眼镜,左看右看,像是寻找爸妈似的,看着这乖巧的女儿,高兴极了,儿女全有,太高兴了。当即写下一词:
齐天乐 爱 79年6.19农历
哇的一声坠人间,手舞足蹈正欢,顿觉瑟瑟,睁开双眼。左右有人围观,尽皆生面,棉被全身裹,躺在母边,左顾右盼,温暖双手轻轻抚,慈爱满满如天,呼呼的睡去。梦中喃喃,嘴角抽泣,腹中饥饿,扭身躯声声唤,喝足奶水,湿布换成干,百般呵护,不离视线,恩情生如山。
待胎盘完整娩出,擦洗干净,给她又烧水大荷包蛋加入红糖,用两只大碗,倒来倒去,快点凉下,端给他,先吃点,好恢复身体。
她一边吃一边高兴,她说:怎么这么准,你说啥就是啥,我说这不是我说的,而是你人心好,善良勤俭,从不坏人。不多说不该说的话,所以老天有眼,人在做,天再看,你型号了就该得好。
三天后去诊所上班,中午回家,见他七婶在帮忙,原来七婶是看妻子的听说又生了,也很高兴,拿着鸡蛋就来了,临走时,我送到大道上,七婶说,你有时间去看看你五奶,他这段日子,不好,吃得少,睡也不好,身体瘦了,人也不像以前那精神了,我答应她了。
饭后就去了五奶家,五奶看见后挺高兴,知道又生了女儿,也恭喜我,以前那么苦日子总算熬出了头,过上了好日子,我笑了笑说,好日子还谈不上,这两次出远门,笑见了市面,咱只是有吃有穿,也没有再被瞧不起,也没有人再打压我们,一切都很好,也舒心,也高兴,还不够。但是看到外面的世界可太不一样,有高楼大厦,轿车来往,又快又方便,咱这还差得很远,又问你这次考试怎么样。我说考的一般,没有太大希望,也不是没希望,还得等二个月就知道了。
说完闲话,给五奶诊了脉,虚弦而细,弦像脉多肝脏有病,我让他躺好,查查肝部,发肝在肋下大出二指,有高出的硬块,怕是占位性病变,又看了舌质红苔薄黄而干,身体消瘦无力体倦,多困,食纳不好,喝点稀粥,吃菜很少,大便三日未通,右上腹有些隐隐胀痛。
给她拿些维生素及护肝片先吃着。
七婶送我时我跟七婶说了准备后事吧,没有多长时间,能吃点什么就吃点,如痛的受不了再告诉我,想办法不能让她遭罪,五奶一生苦累苦熬的几十年。年轻守寡,孩子死四个,又送走了丈夫,眼泪流干了,天何妒红颜,五奶小时丧母,父养大,王奶聪明美丽,人生世态看的准,料的远,为人处事,精细而大方,热情而有分寸,言语得当,行动得体,虽未读书,但有诗书之风韵,举手投足恰到好处,一颦一笑,媚而不娇,领着两个年幼的子女,撑着家,硬是几十年来,安稳度日,未遭大风大浪,虽平淡但见其贤能,虽一介女流,却胜过须眉。历尽人生苦辣酸甜,经受各个时代变迁,都能撑着摇摆欲沉的破船,顶着风浪,绕过樵石,避开险难,冬熬严寒霜雪,夏迎酷暑阴雨天,一点点划过了家兴旺的岸边,岁月磨难,褪尽红颜,皱纹爬满脸,那饱经世故的双眼,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那双拓手,是曾撑起一片蓝天。她柔弱的身躯,是株大树,在家庭遮风挡寒,她的精神,是无穷的力量,鼓舞后辈永远向前。伟大的母爱,倾尽所有,付出而不求回报,为了这个家,她的生命在燃烧,为了儿孙,她的心血像灯油一样在熬呀熬,真是春蚕到死丝方尽,熬尽心血,还不放心。蜡炬成灰泪始干,而她倾尽生命还有不甘,千叮咛,万嘱咐,以善为本,以勤为生,以德为根,以孝为传,一个伟大的母亲,像山一样屹立不倒,像天一样照耀后辈在人生道上少摔跟头,在子孙少受挫折,后辈受无穷。
傍晚回到家,饭菜已备,见妻子逗着两个孩子在玩,一个个高兴的咧着嘴嬉笑不停,见我一回来马上招呼大家吃饭。
晚上孩子玩累了先睡了,剩下我俩说着悄悄话,在月子里,互相安慰别着急,考不上也没事,半夜给她拿了几个煮熟的鸡蛋,得吃饱,为了恢复身体,熬了鸡汤,奶水很足,女儿自己吃不了,我就老大吃几口,这小子吃上瘾了,玩一会就吵着要吃奶,还和小妹争,一人把一个乳房,看得我那个高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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