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猛地愣了一下：猪猪（Z对Y的爱称），亲爱的，不回答行吗？
Y狠兮兮的：不行，必须回答！
Z甩着两只胳膊，扭着水蛇小腰：就不嘛，嗯，嗯，我就不嘛，好猪猪，人家不想回答嘛！
Y：为什么？
Z：这怪问题太……太老了嘛，就像你老妈的老老妈，一嘴的好牙都老得无情无义地掉光了，好好没意思呀！
Y：给我好好说话，如果你真的敢不回答，那我们立即就拜拜！
Z一本正经：猪猪，实在对不起，亲爱的，本人此时正式通知你，你现在完全可以走了。
Y双脚蹦起来，用两只手背拼命地揉着眼睛，想揉出一点眼水来：嗯，嗯，嗯……坏狗狗，越古老的问题越经典，它是对你们男人灵魂的血腥考验，你必须老实回答，要不我就咬死你。
Z：你尽说瞎话，连吹牛都外行，你猪能咬过我狗啊！
Y蹿向前，狠狠揪住Z的耳朵：我咬不死你揪死你，揪死你，你说不说？
Z缩着脖子：疼死了，我疼死了，快放了我，快……
Y：不说就不放！
Z：你不放我就死也不说！
Y放了Z。
Z挺起身仰着脖子看天，像个就义前的英勇不屈的好汉。
Y开始催促：快说！
Z显得无限悲伤：老天呀，怎么能忍心在亲情中插进这么恶毒、凶残、灭绝人性的问题呀？天雷呀，你该劈死谁马上就把那人劈了吧！
Y已忍无可忍，用手指着Z，嘴唇在颤抖：请问你，到底回答还是不回答？
Z显得一派正经八百的模样，眼看着正前方：我最亲爱的猪猪，我为了不眼睁睁地怂恿你道德败坏，我……我正确地选择不回答！我还警告你和天下跟你一样的姑娘，从今往后不要再提掉到水里这个蠢猪的问题，否则，否则你们就是水货，我们不要水货，要行货。你们怕淹死就自己去学游泳，学不会就别嫁人。我，也就是作为男人的我，号召天下可怜的男孩们，以后凡是不会游泳的丫头咱不要，谁要谁小狗！咱男人不仅要保护老婆，还要保护老婆的家人，还要保护老婆丈夫的家人，我们男人的心胸特别宽广，肩上的担子很重。这是什么？这就是担当。做男人光荣而辛苦，我们愿每天都吃着苦光荣，美女们，请投入我们柔软的怀抱用你们小口口无条件吻我们吧！
Y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拼命大叫：完了，完了，我们彻底拜拜！疯了，疯了，狗狗已经彻底疯了，他已经变成宣传爱情理论的和尚，我苦命呀，我的娘哎——
Z一头冲过去拦住Y：那……我说还不行吗？
Y：哼，你现在说，时间已过期，我不想听了！
Z：你不想听我就哭！
Y非常无奈，只好答应：好，好，你是癞皮狗，我听，我……听——
Z：嘻嘻，我……我一个也不救。
Y大吃一惊，被呛得满脸煞白，不由自主地猛然倒退了一步：你……太缺德，你仍心看着我死呀？我彻底看清你的狗脸了，趁……趁早跟你拜拜！
Z：猪猪，亲爱的，你别激动，我勇敢地把实话告诉你，你非常非常幸福，如果你和我妈同时掉到水里了，你连自尽的机会都不会有。我伟大、慈祥、善良、勤劳而又极端勇敢的妈妈，她……她……她老人家，是奥运会游泳冠军，她老人家轻轻一划手就能把你从黑色的水底抛上美丽的岸，哪还用得着她那极其平凡而又特别聪明可爱的儿子亲自动手呀！你说滴鼻滴，滴鼻滴。
Y泪流满面，扑向前抱住Z，拼命咬了Z一口。
Z卒然发出一声惨叫：猪——太……呜哇……太猪……
霎时间，天与地都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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