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我们也曾碰到一些女性,从小生长在在家庭范围内可以裸体的家庭里,或曾上过育婴学校,或曾参加过夏令营或其它群体活动。在这些地方,青春期前的小男孩小女孩们共用厕所和浴室,不穿衣服在一起玩耍。这些群体中的孩子仍然对其他孩子的身体饶有兴趣,但他们很快就把裸体当成平常物看待,不会有裸体是稀罕物时那种激动的反应。
在接受我们调查的成人对象中,有很高比例的人能相当精确地回忆起他们首次看到异性生殖器的年龄。这意味着,就生活在像我们这样努力隐藏两性生理差异的文化中的孩子而言,这些经历是很重要的。在我们的调查中,有60%的成年女性认为她们第一次看见男性生殖器是在很小的时候,是在两岁和五岁之间。有24%的认为是在五岁和十一岁之间。青春期时,大约90%的女性看见过男性生殖器。
在样本中,超过三分之一(大概是37%)的女性在青春期前就已见过成年男性的生殖器。另有三分之一是在青春期到二十岁之间第一次看见成年男性生殖器。青春期前能看到成年男性生殖器的第一次机会来自下列途径(按出现频率排序):孩子的父亲(46%),偶然碰到的非孩子父亲的成年男性(19%),成年男子有意识的展示(22%),对父亲以外亲戚中成年男性的观察(9%),对爱抚或性交对象生殖器的观察(2%),其它各种途径(2%)。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家庭中的小孩,越能在更小的时候看见成年男性生殖器,这主要是因为在这种家庭中更能接受家庭范围内的裸露。
对有青春期前异性性游戏的女性而言,有52%的女性在性游戏中涉及了用手抚弄生殖器。在很多事例中,这只不过是偶然的接触。在异性性接触中只有很小一部分是专门自慰的。只有2%的女性有过口对生殖器的接触,只有3%是各种物体(主要是手指)插入女性阴道。
在所有报告有异性性游戏的个案中,有17%涉及了某些形式的性交,但很难确定青春期前的性交在多大程度上涉及了真正的生殖器交合。在样本记录的所有事例中,有一些是两个孩子生殖器并置。由于即使是很小的男孩也能经常性勃起,在某些青春期前性交中,插入有可能发生。但那个年龄男性生殖器的小体积通常限制了插入的深度,因而很多童年“性交”只不过是生殖器并置。另一方面,有29例女性是与年龄大一点的男孩或成年男子在青春期前进行性交,那么这些性交是完整的生殖器交合。
能想起青春期前与女孩进行性游戏的女性人数跟能想起青春期前与男孩进行性游戏的人数相等。尽管对很多接受调查的女性来说,这类游戏似乎没有特别的性含义,但它或直接或间接地教会了她们中很多人如何自慰。一些(5%)女孩把她们青春期前的同性性接触保持到了青春期,进行更成熟的同性性活动。
只有1%受调查女性回忆早在三岁时就和其他女孩有性游戏。约6%的回忆是在六岁时,15%的是在七岁左右。曾有过此类经历的百分比(累计发生率)逐渐上升,在青春期快开始时,达到了33%左右。
同样的,各年龄段与其他女孩进行性游戏的女孩人数,从两、三岁时是1%开始,在五岁时达到6%,在九岁时达到9%。同样需要注意的是,此类行为的实际发生比例可能远高于受调查成年人所能回忆的比例。由于同时有异性性游戏,随着青春期的来临,同性性游戏的活动发生率降低。
正如异性性游戏的持续时间一样,对61%的有过同性性游戏的女性而言,持续时间不超过一年,很多例子中只有一次或两次。另有17%的持续了两年,8%的持续了五年或更长时间。
样本中青春期前有同性性游戏的女性,99%在游戏中涉及生殖器展示和探究,对她们中的三分之一人而言,这就是游戏的全部内容。有62%的女性在游戏中涉及了用手抚弄对方或双方的生殖器。一个有趣的现象是青春期前性游戏中,女孩与女孩之间抚弄生殖器的比例大大超过异性性游戏中对异性生殖器的抚弄。
在青春期前同性间的性游戏中,有3%的女性回忆有口对生殖器的接触。有18%的女性将物体(至少是手指)置入阴道——在异性性游戏中此类比例只有3%。
在样本中,很多女性是在青春期前与男孩或其他女孩的性接触中第一次获得关于性的知识。她们对男性生殖器和女性生殖器有了实际认识,有时候也会实际了解关于繁殖方面的知识,还有自慰技巧、爱抚技巧、性交技巧以及认识到成年人性行为的意义。事实上,很多性接触都是对这些问题讨论的附属产物,或经常是讨论的直接后果。很多知识都是通过这种途径获得表明,父母们根本没有把这些必要的知识告诉给孩子。
在样本中相当一部分女性在她们青春期前的性接触过程中,意识到了被性激发和达到性高潮意味着什么。对女性最终的性反应能力更具意义的是,在这一过程中,她们学会了如何在与其他个体的性接触中作出反应。某些青春期前性接触所带来的情感上的满足限定了女性对其以后性行为的接受程度。
在很多事例中,认为性接触是罪恶的反应使孩子的童年经历带有创伤。尤其是当孩子们在性游戏时被大人发现,并因此受到责骂和体罚时。很多事例表明,正是这些认为性接触是罪恶的反应,阻碍了女性在其成年后婚姻生活中自由地接受性关系。相反的,如果大人们在发现后并未表现出情感上的厌恶态度,则早期经历基本不会影响孩子后来性反应的能力。
非常有趣的是,与男性相比,仅有少数女性在进入青春期和成年后,仍然玩着明显的青春期前性游戏;而男性则有比女性多得多的人在进入青春期和成年后,仍然玩青春期前性游戏。女性在进入青春期和成年后,仍然玩青春期前性游戏的数据如下:
青春期前的性经历 青春期时仍然有此经历
百分比个案数目
女性男性女性男性
爱抚 13 65 8071227
性交 8 55 247628
同性间性游戏 5 42 10711412
这种青春期前和青春期之间的断裂对女性而言,是因为社会习俗的原因而非女性生理结构或心理上的原因。在低等哺乳动物的雌性中并未发生此种断裂;在有性数据可考的原始部落中也未发生;即使在我们美国,在那些处于较低社会阶层并比较外向的女性中也未发现。
随着青春期的来临,父母可能会增加对女性与异性接触的控制。他们会警告女孩不要与男孩亲吻,不要有大面积的身体接触,或不要暴露生殖器和有更进一步的性关系。在很多文明中,女孩在青春期受到比男孩更为严格的约束。在欧洲,在拉丁美洲和在美国,女孩与其他孩子单独相处的机会少于发育期的男孩。弗洛伊德及他的很多追随者认为,在青春期前的最后年份,青春期前性游戏的停止是一段性潜伏期。恰恰相反,这种停止应该是由于社会加在发育期孩子尤其是女孩身上的限制所导致的一段不能活动期。而且,另一方面,青春期前自慰则一直持续到青春期直至成年,这或许是因为自慰并未受到社会限制。这进一步证明了这种断裂与生物学意义上的性潜伏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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