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允许我提醒一下吗：我是非常了解女人的。这是我从戴奥尼索斯那里得到的副产品。谁知道呢？也许我是第一位真正了解女性的心理学家。她们都喜欢我，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过那些畸形者、“被解放者”、不能生育者除外。幸而我不希望被人撕得粉碎：如果一个完美的女人爱你，她会把你撕得粉碎的。我了解这些可爱的野蛮女人。这些小小的四脚动物是多么危险、善于伪装和隐蔽！同时又是多么愉快！一个充满仇恨的小女人也许会急于改变自己的命运。这种女人远比男人邪恶，也远比男人聪明。所谓的善良，在女人身上已经成为一种退化形式。许多所谓“美好的心灵”，其实是源于某些生理上的毛病。我不再说下去了，免得有嘲讽医学的嫌疑。争取平等权利的斗争甚至成为一种疾病的症状，这一点可由医生来证明。一个女人越是有女人味，她就越是激烈反对平等权利：在事物发展的自然状态中，两性之间的永久交战，给了女性最高地位。你们听过我给爱情下的定义吗？这是唯一值得哲学家下定义的东西。爱情的方法就是斗争，爱情的基础是两性之间不共戴天的仇恨。一个女人怎样才能被解脱出来，或者说“获得拯救”呢？你们听过我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吗：让她生一个孩子。女人需要孩子，而男人只是一个工具，“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所谓的“妇女解放”，这只不过是失败者也就是不能生育的女人的仇恨本能，意在反对那些健康的有生育能力的女人，而对男人的斗争只不过是一种手段、借口或策略。她们自称是真正的女人、更高级的女人、理想的女人，其实是要贬低一般的女人，要做到这一点，没有比中学文科教育、长裤和普选制投票权更有效的了。从根本上说，被解放的女性是“真正女性”世界里的无政府主义者，是仇恨本能的产物，是一种十分恶毒的理想主义类型。这种理想主义有时也表现在男性身上，例如易卜生。它毁灭人的良知，毁灭性爱中的自然因素。我在这方面的看法是十分严肃正派的，为了不让人们对此产生怀疑，我愿意引用自己的道德法典中的一段话来反对一切违反自然的行为，也就是所谓的理想主义，我称之为邪恶。这段话是：“提倡贞洁就是公开鼓吹违反自然的行为。所有对于性生活的蔑视，所有以‘不贞洁’这个概念来玷污性生活的，都是对生命的重大犯罪，都是违反生命这一神圣精神的重大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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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在厨房做饭，却不会动脑筋！她只知道烧火煮饭炒菜，却不懂得食物意味着什么。假如女人是会思考的动物，那么，几千年来，长期做饭的结果会让她发现生理学上最重要的事实，从而掌握医学。由于女人只知道做饭，由于厨房中一直缺乏理性，人类的发展长期受到抑制，遭到重大损害，甚至到现在情况也没有什么改观。这是说给女学生听的一番话。

　　我毫不怀疑，每一个高贵的女人都会反对但丁和歌德对于女人的信念。但丁唱到：“她望着上天，我望着她。”歌德将它译为：“永恒的女性引领我们上升。”而女性将这一点寄托在男性身上。迄今为止，女人一直被男人像鸟儿一样对待，这鸟儿在高空迷路落入男人怀中，她纤巧、敏感、带野性、有些奇怪、很可爱、有柔情，但又是必须被关起来的东西，免得飞走了。

　　如果一个女人喜欢做学问，她很有可能在性方面有点毛病。不生育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种男性化倾向；请允许我说，男人就是“不生育的动物”。在所有正经女人看来，科学是不顾及羞耻感的。她们感到人们似乎借助于科学来窥视其皮肤里面的东西，更过分的是，窥视其衣服和装饰品里面的东西。

　　女人从个体的角度讲是有虚荣心的，而从非个体的角度看却有着对“女人”的蔑视。 对性爱的极大期待，以及在期待中的羞耻感，会在一开始就毁坏了女人的全部看法。既没有爱，也没有恨，这样的女人是平庸的。女人越是忘记如何吸引男人，她就越是学会怎样仇恨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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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心虚气浮的女人在爱人面前说话太多，往往不能成功获得男人的心，十分可怜。要赢得男人的心，女人应该冷静、细心、温柔。

　　一位老年舞师说：“一个小男人尽管有些怪，还是一个男人；而一个小女人同发育正常的女人相比，就好像是另一个性别了。”亚里士多德说：“一个小女人是永远不会漂亮的。”

　　我想，女人年纪越大，她的疑心就越是比男人重。她认为存在只是一种表面形式，而所有的美德和精妙不过是对事情真相的伪装，不过是一种表面好看、实则可耻的东西。

　　有些高贵的女人缺乏思想，为了表示自己是衷心奉献，就献出其贞操和羞耻心，此外别无选择，她们献出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但那些接受这种奉献的人有时并不这样认为。这太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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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美丽迷人的女人的脸，会让人模模糊糊地渴望一种感官享受，让人惆怅，其中还夹杂着一点忧郁、倦意甚至满足，或者相反地夹杂着一点热情，一点对生活的渴求，一点因被剥夺或绝望而产生的苦涩。神秘和缺憾也构成了美。

　　女人的魅力和美表现在：面无表情，作烦恼状，随随便便，不知羞耻，态度淡漠，嬉笑不行于色，狂傲自大，甘心顺从，野蛮风格，如病西施状，温柔可人，作天真状，懒洋洋地弄恶作剧，等等。

　　如果没有女人和女人的工作，艺术和科学是否会缺少一点什么呢？我们承认有这种情况：女人总是可以把那些称不上是工作的事情做得很好，很完美，比如写信、写回忆录、做最难的手工，这些事不仅是手艺，女人们在这些活动中实现了自己，并由此服从了自己唯一的艺术冲动：要招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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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总以为女人深沉，为什么？这是因为，人们从来没有对女人深入探究过。女人甚至从来没有肤浅过。

　　如果一个女人具有男人的德行，她会让别人受不了；如果她没有男人的德行，她自己也受不了。

　　女人味十足的女性弄文学就像是在干一件小小的犯罪勾当，在做尝试时左顾右盼，看是否有人注意她，还期盼有人注意她。

　　——瞧这个人、善恶的彼岸、快乐的科学、强力意志、偶像的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