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年轻人不缺少个性,也不缺少才能或勤奋,然而他们却从来没有时间坐下来为自己选择一条道路;相反的,从童年开始他们就习惯于接受他人指出的道路。他们长大成人,或许还有发展的机会,却又被他人利用,被他人盘剥,被他人训练成每天将自己一次“用完”,并将这看成责任。现在他们离开这种责任就无法生活下去;他们也不希望改变这种责任。对于这些可怜的工作动物来说,唯一不能剥夺的就是他们的“节假日”:在一个工作过度的世纪,他们就是这样称呼这种闲暇理想的;只有在节假日里,他们才第一次变得像一头动物,悠闲自在、欢天喜地、天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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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挣钱而找工作,这在文明国家几乎人人都是这样。工作是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因此人们对工作并不太挑选,只要它能带来比较丰厚的报酬。那种宁肯饿死也不愿去做无兴趣工作的人是越来越少见了,如果有的话,他们对工作是十分挑剔的,丰厚的酬金不能给他们以满足,除非工作本身就能满足他们。那些艺术家和沉思者就属于这一类人,还有那些生性懒惰者也属这一类型,他们将自己的一生都消耗在打猎、旅行、探险和爱情交往上。这一类人也愿意工作,但必须是有兴趣的;如果有兴趣,哪怕是最沉重、最艰苦的事情也愿意去做;如果没有合乎兴趣的事情,他们就会一直懒惰下去,哪怕因此而穷困、名声扫地、身体健康甚至生命都受到威胁也不管不顾。他们并不怎么害怕无聊,更害怕的是了无兴趣的工作。
——曙光、快乐的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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