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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性——萨特与波伏瓦(五 情变 5 共产党的同路人(5)匈牙利事件)

时间:2019/9/22 作者: 黄忠晶 热度: 171412
  1956年假期,萨特、波伏瓦、郎兹曼和米歇尔一起去威尼斯,然后是贝尔格莱德,希腊。在那儿,他们分成两拨,然后萨特和波伏瓦在罗马会合。在所有的国家中,萨特和波伏瓦最喜欢的是意大利,而在所有的城市中他们最喜欢的是罗马。

  从这一年开始,萨特和波伏瓦每年夏天都在罗马度过。其间他们去威尼斯、那不勒斯、卡普里小住几天。在萨特去世前,只有两次例外,一次是1960年他们去了巴西,一次是1975年他们去了希腊。后一次是为了看萨特病中的希腊女朋友。

  他们喜欢罗马的景色和文化氛围,既有历史也有现在,历史和现在联系在一起。战后意大利左派之间的团结从未被破坏过,他们看到,在法国希望实现的目标在意大利成了现实。几乎每一个知识分子都支持共产党,而共产党也一直信守他们的人道主义立场。在意大利,人们常常就政治问题进行气氛热烈、开诚布公的讨论。

  他们在意大利度假期间,国际形势发生了突变。10月,波兰民众要求波兰实行自主,哥穆尔卡重新执政。苏联本来准备干涉,突然又作了让步。而在匈牙利,纳吉上台。他们在报摊上买了一张《法兰西晚报》,大字标题赫然在目:“匈牙利发生流血事件,苏联陆军和空军进攻叛乱者”。

  三十万匈牙利人在布达佩斯游行,要求纳吉重新上台,要求在政治上同苏联脱钩,匈牙利安全部队向人群开火,三千多人死亡,数千人受伤。第二天早上,纳吉掌握政权。这时,苏联与反叛者处于对峙状态。这天晚上,萨特、波伏瓦和画家古图索夫妇一起吃晚饭。他们大口喝着酒,来消除心中的痛苦,他们对苏联的做法十分失望。

  后来事态的发展让他们稍感安慰,有些类似波兰,纳吉宣布大赦,全国到处都有工人委员会和革命委员会,苏联军队也撤走了。但不久形势又变得严峻起来。匈牙利各政党恢复,举行自由选举,退出华沙条约,坚持中立,追捕安全部队成员;而苏联坦克包围了布达佩斯,开始进攻和轰炸。

  萨特和波伏瓦回到巴黎,萨特在接受《快报》的采访中,不点名地谴责了苏联,并宣布同苏联和法共断绝来往。萨特同波伏瓦还在一份反对苏联干涉的抗议书上签字,它刊登在《观察家》上。萨特、克洛德·鲁依等在全国作家委员会集会,悼念被判死刑的匈牙利记者。

  1957年1月,《现代》出了匈牙利问题专号,内容涉及从苏共20大到10月事变之间发生的一切。其中有萨特写的《斯大林的幽灵》一文。他明确反对对匈牙利的干涉;同时他重申,尽管苏共领导人犯了种种错误,他对苏联的社会主义仍然抱有信心。

  现在萨特同波兰知识分子经常讨论问题。波兰同苏联在莫斯科签订了波苏协议。忠于斯大林的人失去权力,一大批人被平反,工会的力量增强。在波兰,哥穆尔卡正在努力使自由在不动摇社会主义的同时得到自己应有的地位。波兰人从萨特的谈话中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11月,萨特和波伏瓦应邀去波兰大使馆,一家波兰杂志主编请萨特为他们写一篇文章,萨特同意了。萨特的戏剧在华沙上演。而《现代》杂志也发了一期波兰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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