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达和姐姐共住一个房间。一天,她和萨特来到这里,奥尔加不在。万达向萨特解释说,她不知道什么是肉体感受。她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遗憾。没有肉体感受,就不可能同他有一种完整的关系;也不可能在艺术追求上成功,因为一个艺术家是需要这种感觉的。
萨特安慰她,不断地亲吻她,把她放倒在床上,而且趴在她的身上。但万达避开了接触。萨特很气愤地离开了房间,但马上又停下脚步:他听到她在卫生间呕吐,原来她喝多了白朗姆酒和雪利酒,感到难受。
不久的一个晚上,萨特同万达在咖啡馆,他向万达下了最后通牒:要么他们成为情人,要么他们的关系就此结束。万达不愿断绝关系,立即答应去做他希望干的一切。但她又解释说,除了抚摸和亲吻,无论是同他还是同别的男人,她干任何事情都感受不到什么生理上的愉快。于是萨特只有作罢。
万达答应同萨特去阿维尼翁度假。由于火车票的价格比他们原先估计的高,他们带的钱不够用。为了省钱,他们不去饭馆,只吃水果和三明治,而且只能住一间客房。
晚上,万达得花近一个小时才能上床,而且坚持要一个人在房间睡。他们住的便宜旅馆规定晚上11点关门,这样他不得不长时间地在走廊上来回散步。一天晚上,他引起了守夜者的注意,那人紧跟着他,喊道:“是谁?”萨特只得把自己藏在厕所里读尼采。
这样,几乎天天晚上萨特都不能睡觉,但他毫无怨言。为了爱情嘛!来了激情他可以一两天不睡,以前对卡米耶、对奥尔加都是这样。他的精神终于感动了万达。在一个早上,万达向萨特献出了自己的童贞。
刚开始做爱时,万达说她很恨萨特,并且感到自己总是被弄得精疲力尽。但不久她就从中体会到愉快,他们没日没夜地做爱。她的精神越来越好,只要躺一会儿,就觉得自己充满活力。
不过他们也常常激烈争吵,然后又和好如初。这种争吵就好象是在糖中放点盐一样,让快乐的生活显得更有味道一些。
关于他和万达关系的变化和进展,萨特在给波伏瓦的信中都作了详细叙述。当然,这些信不能当作万达的面来写。万达每天起得较早,套件外衣就出门上市场买水果,吃了早饭后她又在床上接着睡。到了11点钟,萨特偷偷起床,洗漱,喝咖啡,然后去邮局,看看有没有波伏瓦的来信。
每次读过波伏瓦的信,他都只得把它撕掉,因为在房间里无处可藏,他不愿意被万达看到。一次萨特正在给波伏瓦写信,万达走进房间,他赶紧把信收了起来。
万达也渴望像她姐姐那样,投身艺术界,当一个演员。萨特鼓励他去迪兰那里学戏,并答应帮助她成为一个名演员。萨特信守诺言,在他们相逢5年后,为她写了《禁闭》。
后来万达成了剧中的奥利维埃,以后她又扮演《死无葬身之地》中的吕茜,《肮脏的手》中的捷西卡、《魔鬼与上帝》中的卡德琳娜、《金恩》中的安娜、《涅克拉索夫》中的维赫妮克、《阿尔托纳的隐居者》中的莱妮。这些戏剧都是萨特写的,在某种意义上说,是专门为她创作的。
萨特同万达的关系跟他的其它“偶然爱情”并不相同,不是艳遇,不是一时之欢,而是永远。他们的爱情关系也保持了一生。萨特不仅为万达提供了成名的机会,还终生负担她的生活费用。她是仅次于波伏瓦同萨特关系最长的女性。
波伏瓦并没有嫉妒万达。因为萨特对万达的爱没有排斥她,也因为万达跟奥尔加一样,是她喜欢的年轻女性。她认可萨特同万达的关系。他们三者之间,没有产生过什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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